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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岐寒抿抿唇,嘴角浅浅地弯了一个弧度,揉了揉晏淮的脑袋,软软的,依旧很舒服。

“既然现在已经真相大白了,你也可以放下心来了,明日沧澜的人便启程了,我派了些人,明日跟着你。”

君岐寒安排好了一切,晏淮自然是受着的,他点点头,正准备将桌上的东西收起来,却被君岐寒快了一步,他便乖乖坐在原处,看着君岐寒将东西收拾好放回原处。

晏淮单手撑着脑袋,很是随意,“走了也好,渊儿都快在宫中待不住了。”

君岐寒回到他身边坐下,听到他的话,佯装吃味,“你现在是左一个渊儿,右一个渊儿,次数越发频繁了。”

晏淮闻言,嗤笑一声,没好气地看了眼他,“这你都要吃味一番,你们在我心中是不一样的,对了,兄长那边的事情处理得如何了?”

这几日由着容渊的事情,他倒是将晏清辞那边的事情搁置了下来,今日才想起来问君岐寒,主要是其中一直是君岐寒和君锦辰在处理,他也插不上手。

“一半一半,不过不必担心,很快便好了。”

既然君岐寒这样说了,晏淮便也将心放了下来,总之两人心中有数,又是可靠之人,他自是信的。

翌日,君岐寒早早起身,晏淮听到床边传来的丝丝声响,悠悠转醒,翻过身,睁开双眼,看向正在穿衣的君岐寒,“这般早吗?”

“嗯,吵醒你了?”

晏淮摇摇头,君岐寒制止李福德的动作,走到床边,俯身亲吻晏淮的额头,“再睡会,我让冬霜到时候唤醒你。”

“嗯。”

晏淮简单发出一个鼻音,翻过身,寻找了一个舒适的睡姿,再一次睡了过去。

君岐寒轻手轻脚地放下床幔,李福德这才继续手中的动作,只是比方才的动作更加小心了些,生怕动静大了,再吵醒了晏淮。

晏淮再次醒来是被冬霜叫醒的,户外已经升起了太阳,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到了床上,落秋已经将他要穿的衣裳拿了出来,晏淮刚换好衣服,容渊便过来了。

“兄长今日可是要出宫?”

“你是如何得知的?”

“昨日听到的,我可以同兄长一起吗?”

晏淮也没问他从哪听到的,也许是宫人之间说漏了嘴,“可以,不过,只能待在我身边。”

他担心容渊会忍不住做些什么,或者暴露了自己,容渊也是很快应了下来。

晏淮梳好发髻,宫人也将早膳端了上来,他站起身,从容渊身边走过,“既然来了,便一起用早膳吧。”

“嗯。”

两人不急不缓地用完早膳,冬霜便来说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此刻一行人应该正在城门口。

城门口。

晏淮等人站在城墙上,容渊戴着面具,晏淮戴着斗笠,将他的面孔遮住,隔着远远的距离,晏淮看见君岐寒同阮庭舟交谈着什么,江祈年站在阮庭舟身后,面纱遮挡住了许多,他甚至有些看不清江祈年的表情。

只是在一个瞬间,江岐年朝着他这个方向看了过来,不知为何,晏淮有一种被看见的感觉,可是江祈年也只是望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他也只当是自己的错觉。

容渊自然也看见了跟在江岐年身边的云与疏,他攥紧了双手,猜不到云与疏的用意,那家伙素来都是想一出是一出,现在又是要做什么!

他收回自己的视线,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晏淮,隔着面纱他看不见晏淮的神色,只是此刻没人说话,气氛有些过于沉闷了,他便忍不住问,“兄长,你今日为何要来这?”

“想亲自看着他们离开。”

也许亲眼看着他们离开,心中会安心些,晏淮看着眼下的场景,脑海中浮现起一幕幕相似的情形,丝丝痛感也随之而来。

他皱着眉,还好只是片刻,脑袋便又恢复了正常。

直到看到阮庭舟等人回到马车,队伍开始缓缓前行,晏淮心中松了些,正准备转身离开下去找君岐寒,却见后面的马车探出一个脑袋。

江祈年回头望向城墙上方,晏淮有一种与他视线交汇的感觉,他蹙眉,那一刻他感觉他似乎看清了江祈年的表情,有些难过?

晏淮觉得自己大概是魔怔了,明明这个距离是看不清的,而且,江祈年又怎么可能会看见他,就算看见了,隔着面纱又怎会认出他。

只是,他依旧顿住了脚步,心中有些不舒服,这让他觉得有些陌生,容渊见他停住了脚步,不知道在看什么,扯了扯他的衣袖,“兄长,怎么了?”

晏淮回过神,他觉得自己有些奇怪,脑子里面好像有些东西要出来了,低头看见容渊略带担心的眼眸,摇摇头,“无事,就是想起了一些事情,走吧。”

他最终还是收回了视线,转身离开,将那种奇奇怪怪的情绪抛在脑后。

“世子在看什么?”

云与疏坐在江祈年对面,因为要长时间坐在马车上,所以马车内备有软垫,云与疏坐在上面,软绵绵的,很舒适。

他见江祈年情绪不对,故此问出了口。

江祈年放下帘子,他方才似乎是见到了晏淮,相隔那么远,那人还戴着面纱,他看不见脸,可他就有种感觉,那个人是他在意的人。

“故人。”

“很在意的故人吧。”

云与疏靠着马车,布条挡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见他眼中的神色,若是取下布条,江祈年定能瞧见他眼中的戏谑。

不过光是听语气,江祈年就能听出来一些了,他也没有反驳,以沉默承认了云与疏的话。

有一瞬间,他像是回到了很久以前,那个人还是同以前一样,会站在很远的地方看着他离开,只是这一次,江祈年知道,那人不是来送他。

那时候还很小,小小的晏淮不喜欢离别,每次在他要离开的时候都会哭许久,只是小小的晏淮不会哭出声音,就那样泪眼汪汪的看着人,肩膀微微耸动,让人为之动容,他似乎坚信着,只要不当面告别,就像是没有离别一样,但是又忍不住会出现在送别的时候。

小小的晏淮就站在城墙上,任由城墙下人潮涌动,在他回头的时候,总是能在城墙上看见晏淮的身影,每一次每一次都是这样,就像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