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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以北的机场。

刚刚修建好的机场,迎接了两架私人飞机。

赵南姜从舷梯上下来时,看到了京墨和孟星晚,两人俱是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如果赵南姜已经接受了裴医生是因为意外而亡故的,现在,却发现裴医生是被人害死的,任凭谁也无法接受。

另一架飞机上,叶里傅走下了舷梯。

如今赵南姜没有精力来应付他,也没有精力伤怀,她走向京墨:“你负责招待叶里傅,我先回基地了。”

顾宏和顾宸也下了飞机,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好,他们身后是被戴上了手铐的梅姐及其同伙。

京墨带的士兵上前从那几个警员手上接过了梅姐三人,看着她恍若隔世,曾经这个女人是自己的信仰,而她的信仰崩塌了。

这架飞机是江宁安排的,他还安排了警员一路押送梅姐,人安全送到了,他们的任务也算完成了,警员们会跟随飞机原路返回。

出了机场,上了吉普车之后,孟星晚才和赵南姜说话:“赛音把温斯带回基地后,张译亲自审讯了,什么手段都用上了,他什么都不说。”

温斯当然不会说,说了立马就会死,不说还能苟延残喘,不过,马上就由不得他不说了。

既然他能为梅姐冒如此大的风险,就证明梅姐在他心中有一定的位置。

“没事,梅姐已经被带回来了,那就两个人一起审。”赵南姜的心情非常不好,即便她心中已经知道就算自己问出了真相又如何,裴映舟已经死了,但是,这就是困住她的执念,不论如何,她也要问出当日发生了什么,如今,她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为什么没有在天堂岛杀了梅姐。

孟星晚担忧地看着赵南姜:“你身体好些了吗?之前突然被绑走,我们都很担心。”

“好些了,不用担心。”

眼见着赵南姜不愿意说话,孟星晚也就闭嘴了,一路上只有吉普车行驶的声音。

从基地到机场只有十公里,这一条也已经修好了,路面也很平坦。

一路到了基地,赵南姜直接把梅姐从车上扯下来,径直丢进了审讯室。

说是审讯室,其实就是用军用帐篷搭起来的,温斯被绑在椅子上,浑身是血,一张脸已经变成了猪头,有苍蝇围着他转。

听到动静,他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在看到梅姐的时候,手微微动了动,可是,他已经没了挣扎的动静了。

地上堆了一堆刑具,赵南姜脱掉了外套,看了孟星晚一眼:“你出去,让张译进来!”

孟星晚把梅姐扯到椅子上绑好,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注射器,灯光照在液体上,能看到里面夹杂着一些细碎的物质:“不需要张译进来,他的手段太粗暴了,也没有用,问了这么久,什么也没有问出来,这两个人,根本不需要脏了你的手,我来。”

“这是什么?”赵南姜盯着她手上的注射器。

“葡萄糖和磁铁屑。”孟星晚说道:“把这些磁铁屑和葡萄糖一起打入人的血管,当然这种疼痛与短胳膊短腿不一样,磁铁屑会顺着血管流入人的每一个脏器,甚至到达脑补,然后,你身体的每一处都会疼,没有外伤,里面却已经伤痕累累,除了死,不能解脱。”

“哼!”梅姐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装模作样!”

赵南姜目光一冷:“那就先给梅姐注射吧,本来裴医生就该给她注射死亡的,这一针她总是要挨的。”

“好。”孟星晚上前,一针扎入梅姐的体内。

扎完之后,孟星晚跟赵南姜说:“既然回来了,你先去换身衣裳,黄华和阿珍已经替你准备好了洗澡水,这里就交给我吧,有消息了就通知你。”

“好!”在这里等着也没有用,只有当梅姐疼起来,才能撬开她的嘴。

果然,当赵南姜出了帐篷,黄华和阿珍就迎了出来。

“南南,以后可不能这样吓我们了。”看到赵南姜,黄华就开始抹泪:“你身体还没有好,就被人绑了,真正是要心疼死我们啊,现在呢,身体好些了吗?”

黄华拉着赵南姜的胳膊看了看,双眼通红:“你救回来的那些孩子已经安顿好了,真是太惨了,造孽啊,造孽。”

阿珍的眼睛也红了:“南南,我能去见见梅姐吗?”

如果不是因为梅姐,梅伊和梅敏也不会死得那么惨,虽说阿珍已经接受了两个孩子已经死了事实,可是现在梅姐近在眼前,她心中又如何不恨呢。

“嗯,去吧,星晚在里面。”

阿珍转身进了帐篷,黄华陪着赵南姜往山上的吊脚楼走去。

房间的热水已经准备好了,赵南姜泡了一个热水澡,换了一身衣裳就躺到了床上。

被褥全部是干净的,有阳光的味道,虽然入秋了,还是热得很,黄华在床边放了一个小电扇:“你睡一会,我在门口守着,有重要的事情再喊你。”

这几天赵南姜都没有睡好,在飞机上更是辗转反侧,不知道是不是回到了熟悉的地方,一沾上枕头就没了知觉。

顾宏回来之后就和设计师他们汇合了,自己去参加江宁的婚礼,设计师们可没有闲着,这些日子都在四处考察,所有的地形数据已经录入到了设备里,概念图出来之后,就是具体的设计图了,这些回国做就行,等设计图出来之后,就是劳务派遣,施工招标,林林总总,真是让人焦头烂额。

如今顾宸的身体需要休养,这些事情自然不能去麻烦他,所以顾宏只能一应全部扛下来,回了基地就开始忙得像陀螺一样。

京墨把叶里傅安置到一个帐篷就离开了,想让她心平气和地招待他,她真的做不到。后来还是顾宸看不下去,拎了一个炉子过来煮咖啡,招呼叶里傅:“基地里都这样煮咖啡,不像咖啡机那样精细,倒是有些野趣,你要不要试一下。”

这个基地就是一些吊脚楼和各种各样的帐篷构造而成,到处都是人,忙且不乱,好像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的位置,大家都在忙。

两张折叠椅,一个小炉子,上面的铁锅已经汩汩冒泡了,褐色的咖啡粉末翻滚着,汤色越来越浓。

咖啡的香气在空气中蔓延开来,叶里傅高大的身体坐进了折叠椅里,放松地伸直了双腿,就见顾宸在一旁过滤着咖啡。

“当初在那个荒岛上我就看出来你对赵南姜不一般。”顾宸是男人,当然更了解男人,叶里傅是何等的人物,他对一个人的过分关注,就证明这个人不一样。

叶里傅接过顾宸递过来的咖啡,咖啡用不锈钢的杯子装着,滚烫芳香:“你呢?你对她也不一样。”

顾宸轻笑一声:“恕我直言,不论是我,还是你,都比不上裴医生。”

叶里傅眉头微皱,似乎有些不赞同。

“我知道你不服气,你是杜邦家族的族长,跺一跺脚,半个地球都会发颤,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任何东西是你得不到的。”顾宸说道:“其实,本来我们应该都是有机会的,但是,我们都没有抓住机会。”

叶里傅静静地看着他。

“中国有句古话叫做覆水难收。”想起之前的事情,顾宸面上露出了一丝自嘲的笑容:“当初为了想接近你,我想利用赵南姜,当时,她也同意了。而你呢,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我们和赵南姜都出现在幽灵游轮上,如果不是我们命大,说不定就已经死了。”

叶里傅想解释,却发现自己的解释苍白无力,当时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私心,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意外呢?所以,这所有的一切的确都是他造成的。

“我们都犯了致命的错误,错过了机会。”顾宸叹了一口气:“但是裴医生没有,对于赵南姜,他从来都是全心全意地付出,即便最后为了救恩恩,不得不以身入局。”

裴映舟能够俘获赵南姜的芳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当顾宸知道得越多,越是感觉到自愧不如,他从来都把赵南姜放在第一位,在任何选择中,都是坚定地选择了她,所以,他得到了赵南姜的真心。

叶里傅突然觉得自己手中的咖啡不香了:“裴映舟已经死了。”

顾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是的,可是赵南姜的心也跟着他死了,往后,如果要再想捂热那颗心,说不定需要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我可以。”叶里傅的目光看向远处,这里的阳光充沛,草木繁盛。

顾宸笑笑之后没有说话,人生很多事情,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就真的错过了。

这时赛音狗腿子地送过来一篮子瓜果:“叶里傅大人,你可不要怪京墨,她被我们老大惯坏了,就是这么一个性子。您要不要四处看一看,我带您四处逛一逛?”

“你们老大呢,忙完了吗?”叶里傅没有逛山的兴致,他现在时刻都只想待在赵南姜的身边。

“我们老大把审讯的事情交给了孟星晚,她回去休息了,已经睡着了。”赛音早就打探清楚了。

叶里傅大人可是杜邦家族的家主,来了基地却坐冷板凳,他如何能不着急,想着去劝劝赵南姜,没想到黄华像一尊门神一样守在门口,说什么都不让他打扰赵南姜睡觉。

可是,也不能这样冷落叶里傅,他只能屁颠屁颠地过来社交了。

听说赵南姜已经睡了,叶里傅感觉自己也有了睡意:“既然如此,那我也休息一会。”

“啊?”赛音愣了一下:“啊,好,好,那您睡,您睡!”

......

入夜之后,基地到处都亮起了灯,山风吹走了热气,孩子们也出来玩闹了。

此时的审讯室,孟星晚坐在一旁吃晚饭,阿珍站在一旁,一动不动地盯着梅姐。

梅姐已经感觉到了疼,原来这个女人真的没有说假话,那些被打入体内的磁铁屑比真刀真枪还疼,疼痛蔓延全身,自己每呼吸一口都疼,疼得浑身颤抖,终于,她熬不住了:“我说,我说!”

孟星晚吃完最后一口饭,喝了一杯水,这才看向她:“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

梅姐却再也忍受不住了:“裴映舟是我杀的,我给了他一枪,直接把他扔到了海里,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果然,裴医生还是死了,孟星晚为赵南姜感到难过,为什么她就不能得到幸福呢,她受了那么多苦,老天爷为什么不能对她好一点呢。

一旁本来装死的温斯突然说:“这一切都是她做的,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放了我,放了我吧。”

梅姐忍受着浑身的疼痛,听到温斯的话,低头冷笑,算了,再争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她本来就罪该万死,算了,死了就死了吧。

“是,这一切都是我干的,与温斯没有关系。”

“啧啧啧!”孟星晚一脸冷漠:“一把年纪了还在这里玩深情,装给谁看啊。行啊,既然要说,那就从头到尾交代清楚吧。”

孟星晚打开了录音笔:“好吧,说吧!”

“自从落到赵南姜的手里,我就知道活不了了,她虽然不杀我,我却每日被那些孩子们欺负......”梅姐疼得声音都在颤抖:“我知道赵南姜不会放过我的,只能先下手为强......”

梅姐一字一句说着那日她和如何杀的裴映舟,又如何把他扔入大海中,只是听着,孟星晚就恨不得剥她的皮,抽她的筋。

温斯静静地听着,听着梅姐把所有的一切都揽在自己的身上,他又生出一丝愧疚。

听完这一切,孟星晚冷漠地笑了笑:“梅姐,你以为把一切过错揽到自己身上就能让温斯逃过一劫,可是,你莫不是忘了还有两个证人吧,他们可是得了温斯的命令护送你离开的,这总做不得假吧,行了,你们也不要装一往情深了,如果再不如实交代,温斯,估计你也想挨一针。”

梅姐可不是普通人,连她都受不了,可见那一针打入体内有多疼。

“况且,要你们死的话,你们觉得,需要证据吗?”孟星晚如修罗一般:“今天就告诉你们吧,你们肯定是活不了的,唯一有区别的是让你们痛快地死去,还是备受折磨地死去。”

温斯闭上了眼睛:“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