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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明在广州工地接手梁汉兄弟遗留下的烂摊子,也算是初试牛刀,就赚了钱。他的眼界开阔了,思路开始活络起来。

深圳的一个夜晚,刘蓉华依偎在魏明怀里,央求他讲讲他的两个当大老板的六舅章六和幺舅章八的故事。

“六舅原来是公社的放映员,当年特别吃香,走到哪儿都是好烟好酒招待,红过几年!后来,放映队垮了,连一百多块钱的工资都发不了。你不晓得,六舅母是民办教师。她的工资每月按时足额发放,她的尾巴翘上了天,在六舅面前说个话,声音不知不觉高了许多。那时候,幺舅还在读大学。我记得幺舅写信回来要外公外婆给他寄两百元钱。你不知道,当时有多穷,外公让外婆找六舅借钱。六舅哪有钱?正好,六舅母领了工资进门。六舅硬着头皮开了口。六舅母聪明得很,爽快的答应了,立马将工资的一半给了外婆。这下好了,六舅母动不动就拿这事拿捏威胁论六舅。六舅受不了,在一个远房亲戚的介绍下,去了深圳,帮一个叫彭金美的老板。慢慢地,有了点本钱,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他白手起家,比较抠,钱攥得紧。”

“哦!怪不得,年年去拜年,六舅打发杰雄的红包只有区区的五百块!你知道,幺舅打发的是多少?两千,比六舅大方多了!我想不明白,在深圳六舅比幺舅混得好得多,甩幺舅好几条街!一个吝啬,一个大方,差距咋这么大呢?”刘蓉华感叹道。

“幺舅我大不了多少,从小不但外公外婆对他就十分溺爱,疼爱有加,还受哥哥姐姐的百般呵护,根本就没有吃过什么苦!他一做老板,他老丈人就借了整整七百万的现钱给他!他的钱来得太容易了!所以,在他的眼里,钱就是一张纸而已,根本就没有掰开来花的说法!我在广州工地,赚了钱。我想,幺舅带我进了这行;六舅让我接手了他的一个工程。我给他们一人十万。六舅心安理得的收了。幺舅呢,死活不要!我送出去了,岂能收回?推来推去,我以为他收了。谁知道我走的时候,他拿岀一盒长白山老参,让我捎给爸妈。我想都没想,直接放进车里。等我回来,他才告诉我他将那十万块钱跟人参放在了一起。所以,大家都说幺舅会做人会处事!”

“你不是幺舅的工地现场总管吗?你要好好的干,好好的报答幺舅!”

“有些事,不是你想像的那么简单!就说我这个总管吧,就有不少人眼红,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看不惯!大舅那边的章文章建两个表弟,对我十分不满,似乎我跟他们有夺妻之恨杀父之仇!”

“哦?为什么呢?他们帮六舅,你帮幺舅,你们又不在一个锅里搅食吃,碍着他们什么呀,这么恨你?”

“原来我也是你这样问的。为什么呀,其实就是齐远树向六舅奏了章建一本,揭露他买的钢丝绳卡以次充好!那时候六舅做老板也是刚刚起步,眼睛里容不下沙子,根本没有给章建的面子。这不,仇就结下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不光恨齐远树跟姐,还我们魏家人一个都不放过。”

“是呀,团年宴上,我真心实意的招呼他。他斜着眼睛白了我一眼,从鼻孔啍叫着应一声,昂着脑袋就过去了。当时,我还疑惑,我又没得罪你,见我跟仇人似的?原来根子在这儿。”

“我听姐说的,章文章建两兄弟经常在外人面前诋毁我们魏家_说什么六舅创业时,他们包括三娘五舅幺舅都岀了钱,唯独我们魏家既没有岀钱也没有岀力。还说大哥跟小弟一个有权一个有钱,平时也没上外公外婆和几个舅舅家走动!现在,我们魏家人见六舅幺舅发达了,有钱了,一个接一个的全都投奔来了!你说,他们两兄弟说的什么话!”魏明停顿了一下,鄙夷道,“特别是章建,见我刚来没几天,幺舅就让我担任现场总管,全权负责一个大工地,十分不满。他说他来深圳八九年了,还只是个小小的带班头!凭什么我,就一步登天!说句实话,章文章建两个老表,人也聪明,就是没用在正道上。一个成天想的都是怎么搞钱!一个成天想的尽是怎么玩女人!”

刘蓉华微微抬头,盯着魏明的眼睛,戏谑道:

“你呢?”

“我?我怎么会跟他们为伍!我是干大事的人。只要有机会,我肯定是做一个岀色的老板。你想,帮幺舅在工地上当个权力再大的总管,一年到头,累死累活的干,撑死也就是十五万左右!挣钱要快,还得自己做老板!我在广州工地赚了点钱,惹得章文章建两个老表不但眼红,而且他们如今在我面前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的。”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呢?继续帮幺舅,干个总管!虽说挣的没有自己自立门户单干的多。我认为也不少了,毕竟风险小,不操心,旱涝保收!”刘蓉华投石问路,魏明脸色阴晴不定,陷入了沉思。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问道:

“好像是年后初八吧,我听你说过,广州工地的项目经理不是给你介绍了一个大工地,在珠海。都三个月,咋没动静?生意被了撬了?”

“前天,那项目经理还给我打电话呢,要我去做!到现在,我还在考虑呢!犹豫了几天,一时拿不定主意,还没有人回他的话!”魏明不紧不慢地说。

刘蓉华迫不及待地问:

“这么重要的事,咋没听你说呢?”

“你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没有十拿十稳板上钉钉的事,我不喜欢四处张扬,闹得满城风雨!要是六舅幺舅知道了,反而断了我的后路,不好!”

“我是你老婆呀,你可以跟我说说,多个人帮你岀岀主意也好噻!”刘蓉华埋怨的语气中带着更多撒娇的味道。

“正因为你是我老婆,我才不让你为此事担心!那项目经理心太黑了,心太贪了。光介绍费,他张口就是一百万现金,转账都不行!”

刘蓉华知道魏明做梦都想自立门户当老板。她从他怀里坐了起来,说:

“钱,不是问题。我们先前做百货生意挣的钱,我还存着,一分都没有动。现在,连本带利,少说也有两百多万。工地上的事,我不懂,不敢乱说话。我只说一句话,只要你认为工程完工能赚钱,我就支持你。俗话说,不怕当官的贪。只要他敢收,他总得替你办事说话!”

魏明笑了笑。皱着眉头道:

“我的话还没说完。除了一百万的介绍费外,还有两百万的保障金!”

刘蓉毕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解道:

“什么叫保障金?”

“甲方怕乙方签了合同,不能正常履约而交的钱。项目经理介绍的那个建筑公司,我问了一些朋友,都说这公司不咋地,找各种稀奇古怪的理由罚款,一个班组工地干下来,光罚款就高达四五十万。你交的保障金,又找借口至少扣下一半!这还不算完,工程款还左拖右拖,始终留个四五十七八十万数额不等的尾款不给。让你来来回回的白跑,最后无可奈何的放弃!这样算来,两百万就打了水漂,没了。”魏明屈着指头数落道。

“我就不明白了。照你这么说,这公司这么烂!没钱赚,谁还敢去做?”刘蓉华十分不解地问。

“你想,介绍费敢要一百万,保障金两百万的工地,肯定是个大工地!油水还是有的。钱肯定有你赚的,就是多少的问题!我估计赚四五百万应该没什么问题。不然,投资这么多钱,担天大的风险,谁干呀?”魏明略微思考一下,道。

“四五百万,也不少了!为啥我们不去干呢?”刘蓉华更是糊涂了。她挠着头皮道。

“你说,我还敢做吗?除了我刚才说的那些之外,还有一个最棘手的问题…”魏明皱着眉头一五一十道。

“除了钱,你还担心什么呢?”刘蓉华打断了魏明。

“唉!除了姐夫齐远树外,现在我手上连一个工人都没有!尤其是缺管理人员!”魏明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你广州工地的那些人呢?”刘蓉华偏着脑袋不解地问。

“连梁汉招的那些人,见六舅财大气粗,工地完工后都去了六舅的其他工地。姐夫齐远树,一天也不愿闲着,工地完工的第二天马上收拾东西去了幺舅那边。现在,我就是一个光杆司令!”说完,魏明又连续叹息两声。

“俗话说,树起招兵旗,自有吃粮人!只要手上有工地,还怕招不来工人?没有管理人员,我们就自己干!”刘蓉华豪气干云。

“你没在工地上干过,不了解情况!刚当老板的,全靠他的几个亲戚朋友哥兄老弟跟他顶起。干的工地多了,做大了,给他介绍的工人慢慢就多了。六舅幺舅就是这么过来的!所以,现在我要在六舅幺舅的队伍里物色培养我的人,为以后独立门户做准备!”魏明成竹在胸。

“按你意思,你直接回绝那项目经理?”

“哪可能呢?既使我不做,我可以介绍别人去做嘛!六舅幺舅这样的大老板,工程本来就多。他们根本看不上。跟这样的公司打交道,不光要有本钱,还得心肠够狠,不然到时候收钱要吃亏。你说,我找谁呢?”魏明冥思苦想。“我想到了一个人,曾经在六舅那儿干过,叫蒋汉书,现在林贵文那儿带班。他杀调戏他老婆的混混,眼都不眨一下。他心肠倒是够狠,可惜就是没本钱。不行,得再找一个!谁呢?得好好想想。”

魏明陷入了沉思。

刘蓉华笑了笑说:

“我看你还是别想了。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弟弟建华不是在家闲着没事吗?他有本钱,也有管理工地的经验,我看合适!”

“不行,不行。”魏明连连摇头,如拨浪鼓似的。他一半疑惑一半嗔怪道,“你咋会想到我弟弟你呢?万一陷进去了,不怪我骗他吗?会记恨一辈子的!不行,绝对不行!”

“别管它行不行,你先打电话跟弟弟说说,看他咋说!你也不藏着掖着,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把真实情况全部告诉他!让他自己拿主意!”

魏明见刘蓉华说的有道理,就拨通了魏建华的电话。

魏建华知道情况后,在电话里说:

“现在的社会,胆大的骑龙骑虎,胆小的骑抱鸡母。俗话说,亏本赔钱的生意有人做。你怕收不到工程款什么的,担心这担心那的,不敢去。我不怕。我这一辈子唯一害怕的是没事干。去干了,自然有收钱的法子和手段。你只管介绍我去,十万的介绍费,少不了你的了。”

“现在弟弟答应去做了,你还去找不找你那个姓蒋的朋友?你说了他不是普通的工人,而是林贵文工地上管事的!”

“当然要找。弟弟现在是老板了。他手里也正缺少蒋汉书(蒋利金)那样的得力干将!我明天亲自去林贵文的工地找他,不惜一切代价将他挖过来为我所用!”

魏明在工地外的一家四川人开的乌江鱼馆宴请蒋汉书(蒋利金)。酒过三巡,菜至五味,他给蒋汉书开岀了诱人的条件!

“现在,林老板的这块工地已经接近了尾声。只要你愿意去,最好能带几个技术好能力强的工人一起过去的话,我打包票,工资是林老板给你的两倍。除了来深圳回四川的飞机票全部报销外,逢年过节的红包不少于两千块!怎么样,汉书兄弟,考虑一下吧!”

“魏老板,说句实话,林老板待我也不错!去珠海,不是不行,也不是钱多钱少的事。我做人做事,都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是要走,也要来得高兴走得欢喜,不能让人家在背后指着背心骂我。你说是不是?不管咋说,我还是亲自上门跟他说一声。我暂时不能决定下来就答应了你。要看林老板放不放人呢?”蒋汉书呷了一口五粮液,放下杯子,夹了一块回锅肉,嚼完吞下,唾沫横飞地说。

“汉书兄弟,你放心。林老板那儿我去说,绝对不会让你为难!”魏明一边拍着胸脯保证,一边又拿起酒瓶站起来给蒋汉书斟酒,“来,来…喝酒,喝酒!再满上,满上…”

魏明蒋汉书推杯换盏,都喝高了。他们俩都没有注意到离他们不远的角落里独自喝闷酒的伍厚勇。他们说的每句话每个字,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伍厚勇觉现在正是他东山再起咸鱼翻身的机会,他要在林老板面前好好表现自己。他趁魏明蒋汉书喝得酣畅淋漓,没不注意他,偷偷的溜了岀去,赶紧给林老板打电话。在电话里,他加油添醋道:

“林老板,章六外侄,那个叫魏明的现在跟蒋汉书在工地外面的乌江鱼馆子里喝酒呢!他来挖蒋汉书!姓蒋的他妈的真不是个东西,他口口声声说你对不起他,给他的工资太少了。不光他一个人要走,他还要带走你的工人呢!还说跟着过去的工人每天工资多给二十!现在都有十多个工人争着报名呢!林老板,赶快拿个主意!要不了多久,工人都走完了!我建议凡是中途走了工人,不管是谁,一天扣三十,我看谁还敢走?”

其实,魏明来之前早就跟林贵文通了电话。他先是吹捧了林贵文一番,给林贵文戴了两三顶高帽子,然后再恳请林贵文高抬贵手借蒋汉书一用。林贵文呢,碍于他是魏建国的弟弟,就顺水推舟卖了个人情爽快的答应了。

林贵文知道伍厚勇的为人,十分不悦地说了三个字:

“知道了。”

说完,便匆匆狠狠地地挂断了伍厚勇的电话。

伍厚勇一脸茫然,呆呆地站在外面一动不动,如泥菩萨似的。这时侯,蒋汉书搀扶着魏明走出了乌江鱼馆。伍厚勇恨得牙根痒痒,两眼直冒火星子!

“魏老板,都醉成这样了,你就别走了,我去附近开个房间!等酒醒了再走!”

“汉书兄弟,我没醉,没事。你放心。我回去,还要陪我弟弟去珠海一趟。汉书兄弟机会难得,早做决定!到时侯,我和我弟弟一起,再陪你喝个痛快!”

蒋汉书拦了一辆的士,将魏明扶上车。两人相互道别。

的士车疾驰而去。伍厚勇走到蒋汉书跟前,似笑非笑道:

“蒋哥,刚才那个人好像是章六的外侄魏明吧?他不是在广州那边做老板吗?咋有时间到这儿找你闲聊?”

“广州那边的活去年就完工了。他赚了点钱。珠海那边有个大工地,他甩给了他弟弟魏建华。让我去全权负责,任总管。他开的条件不错,管工资就是林老板的两倍!”蒋汉书轻描淡写道。

伍厚勇满眼都是羡慕与妒忌。他心里突然涌出一股酸味,迫不及待地问:

“你答应了?”

“还没有。我还没有跟林老板说呢。他告诉我,他早跟林老板说好了。不管咋说,还是亲自去一趟的好!”

“也是哈。他说跟你说,毕竟不一样!”伍厚勇附和道。

“勇哥,帮我拿拿主意。你说说,我去好呢还是不去的好?”蒋汉书站住了脚,回头问道。

“我觉得还是不去的好,毕竟林老板待你也不错。你想,珠海隔深圳不错,凭什么给那么高的工资?我觉得魏明两兄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把你当枪使!当然,去不去,还得你自己拿主意!”伍原勇十分圆滑老练,最后酸溜溜地说。

“我倒不觉有什么秘密背着我,他总不至于让我去杀人放火吧!我一大家子,全靠我一人挣钱过日子,难着呢,正是用钱的时候!只要不是叫我去杀人放火,再苦再累我也不怕!帮林老板,帮魏板,都一样!工作上,我勤勤恳恳,认认真真做每件事,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不欠林老板什么了!”

“是的。打工卖命挣钱,谁的都不欠!”伍厚勇讪讪地苦笑道。

“勇哥,这儿的工地已经接近尾声,活不多了。我要是去珠海,你去不?”蒋汉书(蒋利金)递了一支烟给伍厚勇,并掏出打火机点燃。

伍厚勇心里跟明镜似的。他知道只要蒋汉书(蒋利金)一走,空出来的位置莫他莫属,因为那帮老乡大多数人跟他本乡本土,平时关系挺不错。跟着蒋汉书(蒋利金)去珠海,与其做个小跟班_蒋汉书(蒋利金)还不知道他跟苏舒的关系。要是万一知道,还不知姓蒋的如何收拾完他呢。再说,他跟魏建华有过节。去,不是自取其辱吗!还不如在留下来,还有五六成做带班头的希望。想到这里,他尴尬地笑了笑,道:

“林贵文魏建华都是老乡,跟我关系都不错,帮谁都一样。我就暂时不去了。”

魏建华从珠海回来,兴致勃勃去看望魏明。

魏明刘蓉华正准备吃饭。魏建华一进门,就眉飞色舞的嚷开来了:

“哥,嫂子,谢谢你们。珠海工地的事谈成了!”

魏明不以为然,仍然有条不紊地摆放碗筷,淡淡的一笑,道:

“一百万的介绍费,两百万的保障金,整整三百万现金,搞定一个小小的工地,有什么稀罕?瞧你,高兴成什么样了!”

“哥,不是你说的那样。介绍费,人家退了五十万。建筑公司的经理转交给了我。还有你说的那两百万保障金,人家一分钱都没有收!”魏建华打断魏明,抢过话头道。

魏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立马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皱着眉头说:

“保障金没收,介绍费又退了一半,五十万,什么意思?难道情况有变?不对呀,有变的话,咋又收下五十万呢?”

“哥,当时我也疑惑。你看,这是正儿八经的合同书,盖着公司的大印呢!这儿,还有公司经理的签名!还有这张,入场通知书!”魏建华滋滋的从黑色公文包手忙脚乱的掏岀厚厚的合同,递给了魏明。

魏明捧着合同,仔仔细细的端详了好几遍,连正在端菜上桌的刘蓉华也偏着脑袋凑过来看了几眼。两人不约而同地惊叫,道:

“这是真的!兄弟,快告诉我,你究竟用了什么手段,轻轻松松就签下了合同!”

魏明拉着魏建华在饭桌边坐下,拍着魏建华的肩膀,说:

“来,兄弟,我们边吃边聊!给哥好好说说,你是如何拿下那个经理的?我听中间人说过,他可是一个难缠的主!”

魏建华像个小学生,挠了挠头皮道:

“哥,真的没什么好说的。我跟那个经理一见面,他十分热情的上前握着我的手,就是一阵哈哈大笑。笑后,开门见山就说,老弟呀,我们是同道中人啊,都靠女人挣到人生的第一桶金!我的经历跟你几乎一模一样!你是你们镇上的纳税大户,而我是我们县的五四青年标兵!哥,当时我就蒙了?心里直犯疑惑,刚见面,他咋会把我的底细弄得一清二楚呢?我心里想,肯定是你告诉他的。你说你没有?真的是奇了怪了?他握完手,又拍着我的肩膀说什么相恨见晚兄弟俩有缘的话。非要拉我去工地对面的饭店喝酒。他还再三强调今天他做东,不许我跟他抢跟他争!外加两个副经理陪同,四个人,我们喝光了六瓶五粮液!他喝酒不用杯子,直接用碗,连干三大碗,真的是海量!他豪爽得很!五十万介绍费,就是他连干三碗酒后甩给我的。当时,两个陪同的两个副经理眼儿都直了!我收好钱,叫服务员拿来碗,倒满,一口干了。他连连叫好。瞧他正高兴,我试着提了一下保障金的事!他豪气干云仰天大笑,说,你们兄弟,我相信你!保障金不用交了!两个副经理面面相觑,又不敢吱声!他让那两个副经理轮番上阵给我倒酒!当时,我也豁出去了,倒一杯喝一杯,倒一碗喝一碗!他连连夸我好酒量!接着,他又连干了三碗!看样子,他要跟我斗酒!我故意让着他,前前后后比他少了一碗一杯!他高兴极了,仿佛是个得胜凯旋归来的将军。他拍着胸脯说,工地上你有什么为难的事,尽管开口,我一定替你解决!”

“就吃顿饭,喝次酒,还是他做东?”魏明迷糊了!

“是啊!就是这一顿饭下来,我跟他成了莫逆之交了。两百万的保障金不但一分钱都没有交,反而他又以工人生活费的名义先预支了五十万给我。你看,钱都在这儿!三百万!”魏建华放下筷子,将沉甸甸的黑色塑料袋丢在了魏明的面前。

魏明看了看小山似的成捆钞票,肠子都悔青了票,自然忙里忙外,好不容易搞来的工地竟然成了他兄弟魏建华的嫁衣。

魏明心里酸溜溜地,装着若无其事地问:

“你就提着三百万现金,从珠海回的深圳,这么招摇过市,就不怕飞车党盯上了,抢你呀?咋不存银行呢?”

魏建华探着身子,伸长脖子神秘兮兮地说:

“哥,你还是幺舅的总管!现在幺舅干大了,工地越来越多!他要自己买钢管买扣件,把钢管扣件的租赁费省了,正大张旗鼓的吸收资金呢!年息百分之二十!哥,这比存银行高多了!我来就是跟你商量,我三百万投多少合适?”

“真的?”魏明刘蓉华两人惊喜不已,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