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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害者是沐天择,思长抉打算等书院的人来了之后,一起商量再处置,还要关注沐城的后续,安抚沐城其余人,防止他们因为此事做出过激的行为。

可还没等他和林行溪会合,沐景川手里握着能完美转换灵根方法的消息就在修真界传开了。

不能说是所有人都知道,但手里有红尘渡玉石的多多少少看到了,没过两天消息就呈爆炸式增长,有心之人肯定能得到消息。

思长抉这两日常被各地相识的隔了七八层关系的人传来的传音符商量,或者说是威胁,大概意思就是必须要留住沐景川,他们要亲自审问。

他又不是傻子,这里的审问是什么意思他能不清楚吗?平时怎么没见你们那么热心?

但是身处高位就这点不好,做什么都要讲证据道理,毕竟他要顾及天衍宗的名声。

怪不得沈涣青经常发疯,这种情况他也想直接全部弄死算了。

他眼下抽不开身,四师妹一走,二师妹和三师妹就算被钉在天衍宗,动弹不得。

他吩咐其他长老带着弟子去沐城查看,天衍宗离沐城很近,想必很快就会有消息。

还没等消息查到,就等来了林行溪,思长抉的意思是等沐景川胡作非为,滥杀无辜的证据传来,就可以直接把东西甩到那群逼逼赖赖的人脸上,让他们无话可说。

可他们两大势力派出去的所有人将沐城几乎是翻了个底朝天,就连百姓也一改说辞,说沐城主勤政爱民,是个好人。

他自己门下的弟子他还是信得过的,他一边在心里想,究竟是什么人能动用红尘渡,又在短短的时间内将风向彻底逆转?

没有证人吗?这里还有沐天择。

不过听黎央说这个沐天择好像就是沐景川的儿子,亲属的证词会有用吗?

仙盟、红尘渡凌家、其余大大小小的宗门,甚至有天衍宗的长老都给他传了消息,总之要拿他那点情分死保沐景川,或者说是他手里换灵根的法子。

脾气一向很好的宗主在大殿里走来走去,差点摔了杯子,他又穷、实力在同辈之间也不算顶尖、没对象还掉头发,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刁难他?

赶过来的林行溪捡起地上的书信看了两眼,自来熟坐在椅子上开口:“人还挺多。”

二人真正相处的时间不多,非要定义的话,大概就是笔友的关系,思长抉有些不解的事情有时候会写信去问上一问。

他道,“别说风凉话了,想想怎么办吧?”

显然,现在直接杀了沐景川会败坏天衍宗的名声,一个宗门存在的根本条件就是生源,随便那些人说几句滥杀无辜、宣扬几句草菅人命门风不正,就能把下届招生的事毁得七七八八。

他不能因为一个人渣把自己的心血败在这里,不值当。

林行溪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先说了其他的,“你说沐家这一辈也就一个沐景川有些本事,御兽宗的什么神兽把他都抓过来了,沐家没有能担当大任的后辈,长辈也都闭了死关,至少没人能在短短两天之内将所有证据全部清除,甚至让所有百姓口径一致对外。”

思长抉回神,的确,他不太了解沐家,但能做成这样事情的肯定不好对付,“那是什么东西在捣鬼?”

“忍冬那小家伙跟我说了,红尘渡在平海城突然失效,后来到了沐城也不能用,如今他们一把人带回来,消息就传得沸沸扬扬,而且八成是从南边传出来的消息。”

思长抉有些不可置信,“难道是凌家的人?可是为什么?”

凌家之人主要是从商,有着逍遥仙名号的庇护,就算他久不现于人前,修真界也无人敢为难,只要他们不做过分的事,可以说这件神器能保他们一辈子荣华富贵,又有什么能不知足的?

“总之,我怀疑和红尘渡有关,但红尘渡发展至今不止凌家一个势力。

此人将事情闹那么大,不可能只单单是为了保沐景川,我私下以为他有两个目的。

一是将换灵根的事情传得人尽皆知,一举断掉修真界未来的人才,二是冲着我们来的。若我们没找到合理的方法,执意要杀沐景川,估摸着会有不少老古董能想出无数破天衍宗和书院脏水的法子。”

比如滥杀无辜随意而行,那下届招生可能就揽不到多少人了。

所以才说这招恶心。

思长抉想着前段时间的消息:“会是魔族吗?”

除了他们也没人会搞这种事。

林行溪现在也很头疼,因为在他来之前,书院也有几个家里有不争气后辈的长老来找他,有意无意打探过此事。

甚至有要求他私下询问出法子,再将沐景川杀了,如此便不会流向他处。还向自己发誓保证只用这一次。

他又不是傻子,他也有私心、有偏爱,他甚至觉得如果沐天择废了的话,为了他自己也能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所以就断在这里,不要知道就好了。

涉及权力旋涡的地方从来就不是一个人的一言堂,他们压不下所有人,武力镇压会得到反弹,他道:“不知道,等派去妖界的人回来再说。没想到事情闹得那么大。”

关键是,这件事从某方面来说,甚至是无解。

就算一开始杀了沐景川,只要红尘渡报出传言,依旧会有人觉得是他们毁了他们成仙登高的希望,不杀又跟被苍蝇围着的肉一样,天天被一群恶心的东西惦记着。

林行溪道,“如果实在没有办法,就在天衍宗公开审讯吧,他对天择做的事总是事实,我也是苦主。由我来问罪的话好一些。”

不管怎么说,就算没有闹大,该替自家弟子撑的腰还是要撑的,不然别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以为他们书院的人好欺负,他只是脾气好而已。

外面,几个人拉着沐天择,根据他们现在知道的消息,沐家以往和沐天择并无交集,他在书院的身份是孤儿。

傲天跳上一块石头:“你怎么去的书院?在沐城被林院长捡过去的?”

沐天择不太理解:“这怎么和沐城扯上关系了?”

几人齐刷刷都僵住了,就连夫诸也睁大看着不太聪明的眼睛,宫少弦问出声:“你不知道沐景川是你爹吗?”

沐天择机械转头看她们:“谁爹?”

他印象里好像有这段,不过结束太快。大概就是“我是你爹!”“我是你爷爷!”

他当场骂回去了,什么东西敢出来随便认儿子?

不过他无所谓,虽然书院天天什么仁孝忠义,但他不是很重视血缘,相反还是院长和老是被他偷酒的廖长老更亲切:“小时候的事我不记得了。”

忍冬跳下树:“那你为什么怕火?”上次半夏说他怕火,他还以为是童年留下的阴影。

黎央头扭过去看沐天择,她记得上次在那什么塔顶的时候,周围都是灵火,沐天择除了脸色白一点没有任何害怕的表情。

“这个嘛!”沐天择想了想,三两下跳上另一棵树,修长的腿顺着树干垂下,还一晃一晃的。

他歪着身子躺在枝叶繁茂的树杈上回忆:“我不怕啊,其实是半夏怕黑,她刚来那会老是哭,小丫头死倔又不肯承认,我就告诉她人都有害怕的东西,比如我就怕火。”

他往后靠换了个姿势:“我在她面前偶尔还得演,她要是发现我骗她,指不定会揍我。”

那个乌龟一样的兽砸起人来挺疼的。

他躺在高处俯视几人,眼里盛满了细碎的星辰,笑容干净明亮:“忍冬,还有几位,你们要帮我保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