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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替嫁后她马甲掉落A爆全场 > 第112章 外公发现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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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乔茵茵开了自己带来的红酒,倒进醒酒器里随意地晃动着。

温知瑶看着眼前雕花装盘都很精致的菜肴,清楚乔茵茵其实并不是真的需要自己帮忙。

“乔小姐有话可以直说。”温知瑶斜靠在料理台上,神色淡然地望着她。

眼前美艳的女人放下醒酒器,哼笑一声,

“你倒是胆子很大。”

温知瑶对她的阴阳怪气熟视无睹,“在宴深家里,你想把我怎么样?”

“你就这么肯定?”

那双尤为秀美的眼睛弯起来,眸光清润,颜色迤逦,温知瑶轻笑着开口:“乔小姐,你似乎一直对我抱有敌意。”

她顿了顿,“恕我直言,你是以什么身份怀疑我在宴深身边的动机?”

乔茵茵愣了愣,嘴唇微张,却没能说出话来。

这个问题直戳她的痛处,她问的没错,她凭什么以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提出质疑呢?

姐姐吗?这个身份傅宴深似乎从来没有承认过;

朋友吗?那她确实管得有些宽了。

乔茵茵眼中的神色晦暗不明,半晌又听到温知瑶的声音,在宽敞的厨房中响起:

“乔小姐,我不管你从前是否和宴深发生过什么,但我想请你记住,我才是他的合法妻子。”

“如果你执意想插足我的婚姻,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她的声音仍旧柔和动听,轻灵地如同山间掠过的清风,坦荡而清越。

但乔茵茵在她的眸底捕捉到一闪而过的寒光,就像她曾冒着生命危险拍到过的非洲狮,眼睛灼亮,勾魂摄魄,背后却隐藏着杀机。

乔茵茵定定看了她良久,最终认输般率先移开了眼眸,勾起唇角喟叹:

“哎呀,不得了,宴深这回倒是没有看走眼。”

她从橱柜中拿出两个高脚杯,将醒好的红酒倒进去,递给她一杯。

“暂且相信你了,喝了这杯,我们一笑泯恩仇。”

她的唇角殷红润泽,如同赤红的蔷薇,“当然,如果有一天你背叛他,我也会让你付出代价。”

这是乔茵茵的示好。

温知瑶看着眼前的酒杯有些犹豫,这个时候要是说自己酒精过敏,可有些煞风景了。

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她如果不喝,不亚于结拜当场推翻案台。

“怎么?不接受?”

温知瑶头疼地闭了闭眼,抬眸扫了一眼高脚杯,乔茵茵倒得不多,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液体在杯中摇晃。

应该……也不要紧吧。

红酒的度数能有多高。

温知瑶在心里叹了口气,一丝决然若隐若现。

算了,要是能用这杯酒换来乔茵茵的认可,以后少来找她麻烦,那也不亏。

想到这里,温知瑶勾起唇角,接过酒杯轻轻与她相碰,随后将酒一饮而尽。

乔茵茵释然地笑了笑,整个五官浓艳得逼人,“说实话,你的设计天赋还是很出众的,下次再合作。”

温知瑶眼角微微上挑,“欢迎。”

有了这场突如其来的和解,乔茵茵总算不再针对她,整场家宴也进行得很顺利。

饭后,乔茵茵识趣地没有多逗留,留下空间给他们聊天。

终于说到了正题上,今天他们专程过来,也是为了跟老爷子说说网络上那个骇人听闻的“谋杀案”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宴深简短地讲明了事情经过,宋廷安气得险些从沙发上跳起来,倒是周天清,神色晦暗不明,冷静得有些反常。

“外公,傅南舟是个畜生吧,对自己的亲哥也能下手。”宋廷安愤愤道。

周天清眉头紧皱,半晌才缓缓开口,“他们这样做也不是第一次了……”

温知瑶侧目看着傅宴深冷淡的神情,只当他对这种事习惯了。

明明是自己的亲人,却每天都巴不得他去死,

明明都是傅逐风的孩子,却这样厚此薄彼,偏心不公。

温知瑶太能感同身受,虽然习惯了这种境况,但这样的习惯和漠然,是在经过了多少次失望和绝望后,才会建立起的情绪堡垒。

没有了希望,自然不会再有失望。

她心里闷闷地发疼,伸出手握住男人的手指,拼命抑制着眼底翻涌上来的酸涩。

傅宴深愣了愣,翻手将她的小手整个包在掌心里,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擦着她的手背,无声地安抚着。

在她没看到的地方,傅宴深黑曜石般的眼眸中闪过意味不明的光芒,很沉,很冷,他的眉宇微微皱起,似乎遇到了难题。

这个局做得太大,将每一个有用之人都算计在内,而温知瑶,就是最重要的那颗棋子。

她的作用,就是推动整件事情向预定的方向发展,以一个完美的局外人的视角、以一个合格的目击者证人的身份,将傅南舟推入深渊。

让他绝无翻身的可能。

到如今,一切都在按照计划稳步发展,他原本应该觉得满意。

但温知瑶眼眸中氤氲的雾气、她流露出最真切而炽烈的感情,让傅宴深烦闷不已。

这样的郁结似乎在提醒他,这个局做错了。

周天清沉着脸,将他们二人的表情全部看在眼里。

他露出不赞同的神色,摇着头叹息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次,有些过了。”

这话猛地一听,是在讲傅南舟,但他说话时,却看着傅宴深。

那双苍老下耷的眼眸中,却是清明一片,似乎已经看透了事情的本真。

周天清神色疲惫,拄着拐杖从沙发上起身,

“宴深,你来一下。”

傅宴深“嗯”了一声,似乎也早料到外公会和他单独谈谈,便上前搀扶住他,去了二楼书房。

客厅里只剩下宋廷安和温知瑶两人面面相觑。

温知瑶沉默了一会儿,小声道:“外公不是个很厉害的风水大师吗?”

她犹豫了一下,抿唇道:“傅家这么坏,外公能不能给他们下个蛊,让他们倒大霉?”

宋廷安:“……”

“外公会测算风水,又不是个江湖骗子,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

温知瑶希望落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声。

——

书房内,周天清坐到那把看起来有些年头的金丝楠木太师椅上,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抄起桌上那本《周易》砸向他的好外孙。

傅宴深微微侧身,书籍擦着他的脸颊飞过,“砰”一声砸到墙面,散落在地上。

周天清深深叹了口气,

“宴深,我知道,傅家对不起你,但是有些事,是不能算计的。”

傅宴深随手拉过一张椅子,坐到老爷子对面,唇间勾起玩味的笑意,眼波中流荡着细碎的寒光。

“傅家的人,不该死吗?”

他声音不大,语气间却是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似乎他的矜贵与权威是与生俱来,谈论起其他人的命运,也如同在谈论匍匐在地的蚂蚁,轻慢又冷淡。

周天清眉间紧皱,

“你跟我说句实话,这阵子,你过得怎么样?”

“还不错。”

老爷子冷哼一声,

“还不错?我看你过得好得很!这不都是瑶丫头的功劳?”

“瑶丫头是个心思纯善的好姑娘,姻缘线怎么就搭上你这么个……”

他说的颇有些咬牙切齿,又不想用太难听的词骂他,憋了半天,才恨恨道:

“你这么个……阴险的小子!”

傅宴深神色冷冽,闻言嗤笑一声。

见他如此态度,周天清更气:“傅宴深!你做了这个局,算计的不只是傅家,还有瑶丫头对你的一片真心。”

男人周身的寒气如有实质,他瞳孔有些发红,沉声道:“我的筹码不只有她的心,还有我的命。”

周天清看着他的神色,有些说不出话,外孙是他看着长大的,他走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数不清的针对和阴谋,每一个要的都是他的命。

他没有立场指责他的反击。

但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别人的真心做局。

“日后若是被瑶丫头知道了,你该怎么跟她交代,怎么跟她解释?”

傅宴深手指在木椅扶手上一下下敲击着,神色莫测。

“宴深,业障会让你付出代价。”

傅宴深微微勾唇,慢条斯理从椅子上站起来,

“你知道的,我不信命。”

他的语气平静而淡然,稳稳对上周天清担忧的视线。

“外公,比起让我相信恶有恶报,我更想一个一个,亲手让他们死。”

他抬步往外走去,在握住门把手时,忽地又听到老爷子开口。

“你长大了,凡事有你自己的主意,是福是祸,我不干涉。”

“但我只问你一句,如果有一天你机关算尽,把瑶丫头越推越远,你后悔吗?”

傅宴深默了默,没有回头。

低垂的墨色眼眸中,翻涌起阴戾。

“跑得太远,捉回来就是。”

他拉开门,门口站着呆若木鸡的宋廷安。

他手上还端着一个果盘,神色慌张而躲闪,显然将他们的对话听了大半。

傅宴深并不在意,淡淡扫了他一眼,周身还未完全褪去的阴戾,如同死神的镰刀,笼罩在他的头上,吓得宋廷安一哆嗦。

“管好你的嘴。”路过宋廷安身边时,傅宴深沉声道。

直至他的身影消失在二楼楼梯拐角,宋廷安才反应过来。

他愣愣看了一眼书房内面色不虞的外公,呆呆道:“我哥是魔鬼吗?”

老爷子重重哼了一声,

“什么狗屁魔鬼,他就是个混小子!有他后悔的一天!”

周老爷子一语成谶,只是这一天,现在离他还很远。

——

温知瑶没有回房间,只是找了张毯子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等着他们谈完。

刚刚她看外公脸色不好,心里难免有些忐忑。

她看着电视画面发呆,直到傅宴深走到跟前,才反应过来。

男人看着屏幕上色彩夸张的广告,取过遥控器关上电视。

“聊完了?”

温知瑶轻轻挪了挪,活动着有些发麻的躯体。

“外公是不是很担心?”

“他更担心你。”

温知瑶有些疑惑,美眸眨了眨。

“担心我?”

可是受伤的人又不是她,温家倒也没有这么丧心病狂,想要害她性命。

狭长的凤眸深不见底,傅宴深没再解释,连人带毯子将她打横抱在了怀里,“走吧,回房间。”

他步伐很稳,一步步往前走着。

温知瑶蜷在毯子里,脸颊靠在他的胸前,瓮声瓮气开口:“傅南舟会被抓起来吗?”

“会。”

一切悬而未定,但似乎只要是从他嘴中说出来的话,她就会相信。

稍稍安心,她又忍不住问:“要是傅家想救他呢?”

“救不了。”

温知瑶眉眼含笑,似乎听到了很高兴的事,眸光闪闪发亮,“那他们以后,不能害你了?”

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似乎想将她整个人揉进骨血。

他们刚好走到卧房内,傅宴深低头,借着月光,他看清了温知瑶的面容。

灼而不妖,静若明渊。

还有全然的信任和依赖。

她没有问他会怎样报复,也不关心这场胜局会带来什么利益。

她只问这些人,以后是不是不能再害他了。

外公最后的话忽的回响在他耳边,傅宴深只觉得心跳骤然停了两下。

他将怀中人轻轻放到床上,伸手盖在那双灼亮的眼睛上,随后俯身,吻上她的唇。

“不能了。”他声音暗哑地在她耳边开口,感受到她的耳朵因为敏感而战栗,“没人会伤害我,也没人能伤害你。”

他的人,他自然会好好的护着。

他轻轻抚着温知瑶的后背,神色中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柔和怜惜。

温知瑶心跳紊乱了几分,听着他笃定的语气,总算放下心来。

“我想洗个澡。”她颤了颤睫羽,小声道。

傅宴深放她起来,伸手拉开台灯。

温知瑶把毯子叠好放到椅子上时,觉得脖颈间有些不舒服,微微的刺痛,还有些痒。

她缩了缩脖子,有些不适应地歪了歪头。

“怎么?”

她的小动作被发现,一抬头,正对上男人那双黑眸。

“毛毯划到皮肤了,可能是三无产品,有点不舒服。”

温知瑶眨眨眼睛,捂着脖子退了两步。

这种感觉她很熟悉,是过敏的症状,十有八九是晚上那杯红酒惹的祸。

但是这话说出来有些奇怪,甚至有点中二。

她总不能说,自己不好意思破坏和乔茵茵“歃血为盟”的气氛,因此囫囵喝了一杯酒吧。

“三无产品?”

傅宴深挑起眉,这条毯子是宋廷安买回来的,他又没过气,不至于买这种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