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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快步走回正院,就看到柳嬷嬷迎了出来,“回禀王爷,王妃有些乏,刚刚在里间榻上休息。汤浴已经准备好了,老奴让丫鬟进来伺候王爷沐浴?”

她有些忐忑的抬了抬眼皮,总觉得自家小姐没拿安王殿下当回事儿,吃饱喝足直接躺下睡觉,新婚夜该守的礼节她是半点都没放在心上。

魏祯摆了摆手:“不用,退下吧。”

门合上后,他先进浴房沐浴净身,等换了身洁白的寝袍才走到里屋。

桌面上的喜果已经收拾干净,只余下一对烧了大半的龙凤喜烛,正悠悠散发着柔和的暖光。

女人像只小猫一样安静地蜷缩在靠窗的美人榻上,长发如黑云般散落在枕边,微微泛红的面颊如同春日桃花般娇艳动人,眉头微微舒展,脸上带着一抹微笑,好似在做什么美梦。

他心头一动,走到她身边俯身轻轻抱起。

‘啪嗒’一声,压在她手肘下的一本蓝色封印的书册掉落在地。

他忍不住勾了勾唇,这女人还真是没有心,新婚夜竟然还有心思看书怡情。

正要捡起,视线微微一凝,书页翻开的一页足以让人脸红心跳。

“原是在临时抱佛脚。”这些事原本是应该由那两个皇后派来的宫中嬷嬷教习的。

他轻笑一声,将她轻轻放在了柔软的床上,自个脱了鞋躺在外侧,将她揽入怀里深深呼吸着她身上馥郁的异香,连日来紧绷的精神瞬间松快了起来。

当初想要娶她,确实是因为她能助他安眠。

但相处日久,总能在这个小女人身上发现数不尽的惊喜,若是有这样的女人陪伴余生,也不会那么无趣了。

江欣月正睡得迷迷糊糊,只觉得一会儿腾云驾雾,一会儿又被困住了手脚动弹不得,脸上时不时还痒痒的,她忍不住狠狠打了个喷嚏。

“唔。”刚睡醒的人眼前迷迷蒙蒙,浑身都是软骨头,进京这两日足以将她累了个半死,这会儿只想睡个天昏地暗。

偏偏有人不肯让她安生。

这会儿整个人被魏祯抱在怀里,舒服倒挺舒服的,就是有些热得慌,好不容易借凉茶压下去火气又涌了上来,她忍不住扭了扭腰往后退了一下。

“王爷,你没喝酒吗?” 她看着魏祯清亮的眼眸,含含糊糊地问道。

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这么多人竟然没把新郎灌醉也是奇怪。

“哼,”看穿了她的坏心思,魏祯笑着捏了捏她白嫩的下巴尖:“怎么,没看到烂醉如泥的本王你似乎很不开心?”

张口想要怼回去的话到了喉头却忽然忘了想说什么,视线只定在他微微勾起的薄唇上,一张俊脸映在光影下真就是公子如玉,俊美无俦,

不知怎地,心头好似掠过一抹电流般蠢蠢欲动。

她轻咳一声,移开了视线,落在他敞开的领口,那若隐若现的锁骨和深褐色的疤痕。

伸出指尖按在那条疤痕上,轻声问:“王爷这几条像是鞭痕,不像刀伤,怎么来的?”

轻松安逸的气氛忽然凝固。

魏祯垂眸拉上领口,然后抓住她的手说:“很晚了,睡吧。”

江欣月这会儿却像个执拗的孩子一样,轻轻挣开他的掌心,噘着嘴伸手再次抚上他的锁骨,葱白似的指尖在伤口挠了挠:“你也说咱们是夫妻,为什么要逃避问题?是谁伤了你,我一定替你报仇回来!”

魏祯眸光闪动,“报仇?”

“嗯呐,报仇,谁敢欺负你,新仇旧怨一起报!”她说着还在狭隘的空间里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魏祯定定地看着她迷蒙泛着水雾的眼睛,忽而低头轻轻吮了一下她的樱唇。

没有酒气,看来不是醉了。

可怎么看着和平日里不一样?

“江欣月,你喜欢本王?”他试探地问。

只见她噘着嘴翻了个白眼,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他一口:“当然喜欢啊,不喜欢嫁给你干嘛?”

虽然这句话很像是跟他现学现卖的,但还是止不住心悦。

他柔柔抚着她发丝,眼中流转着莫名的华彩:“那说说阿月是什么时候心悦本王的?”

小女人闻言皱起了眉,拍开他搂她的手臂,从他腋下钻出去,骨碌碌自个儿滚进里侧,背对着他,蜷得蚕虫似的,蒙上被子,瓮声瓮气地说:“好心关心你,王爷倒是得寸进尺,倦了睡吧!”

这嫌弃的语气,倒有几分熟悉。

魏祯喉头溢出丝轻笑,他随手拂灭帐外的烛台,和衣躺下。

屏风后一对龙凤喜烛,相依相偎,静静照亮窗纸上贴着的大红窗花,余烟袅袅飘荡在空气里。

片刻后,卧榻向下沉了沉,紧接着,江欣月感到背后贴上一堵坚实的身躯,他托起她腰肢,将她整个人卷入怀里。

“还没回答本王,喜不喜欢我?”

想到刚才要进来求见的美人,江欣月心头不爽:“以前还不以为然,以为不过是些歪瓜裂枣。今日一见,才知人间绝色都尽收安王府。而且这些美人还巴巴地等着王爷宠爱,王爷又何必计较我的真心?”

“本王只要你的真心。” 他嗓音带了些微微的暗哑,握着她小手,清亮的眸光直直盯进她眼里,“那些女子本王从未染指,今后交由你处置。”

“哼!”江欣月挣开他的手,毫不留情地扭着他腰间结实的肌肉,软绵绵地声音带着几分戏谑:“王爷好心机,想要娶个悍妃替你除去这些钉子是不是?”

“本王独宠悍妃一人。”他是将她做了爱重之人看待的,这句话确实发自真心。

他眼底柔色尚不及漾开,蓦然僵住,忍不住闷哼一声,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泛着狡黠笑意的坏丫头。

“阿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紧紧握住那双顺着他腰线滑落小腹的柔荑。

他虽然贪恋她身上的异香,但多年来克己自律,在还没有明确她的心意之前,他还没有打算这么早要了她。

他眼里带着最后的清明,欲望与理智厮杀,想要探究她的情绪。

可她却主动贴近他,仰头舔了舔他锁骨的伤疤,“王爷,良辰美景,莫负春光。”

屋外,柳嬷嬷披着薄毯竖着耳朵贴在门上听动静,好半天才终于听到喜房内床榻发出吱吱的闷响,她擦了擦满头汗松了口气。

府中那么多美人,她还真替小姐着急,要坐稳主位,得早些为王府诞下子嗣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