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结巴巴的语气，还有一张通红的脸和充盈的血管。感觉到有一些不对劲，李天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百老看他的眼神就像是遇到了欠债的人一样。情绪包裹着的愤怒，掩饰不住的紧张显而易见。
“为什么你看到我这么害怕我，我没有的得罪你吧？”
“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啊！你们都不放过我这个老家伙，每次都来找我做这做那！我的房子都没了，被那个该死的海米给烧了，我只想安安稳稳的都过晚年。”
“我记得…我付给你了很多钱吧？”
“那… …… ！”
“你不是就靠这个谋生的吗？”
“别说这些歪理，你这个混蛋！我真想给你的屁股上来上一脚！”
“今天的你和平常不太一样啊，反应异常的激烈。你是不是在暗中窥探我的行踪？”
“哎呀哎呀，你真是太自私了！你就不能回去吗？！”
李天不知道他到底在害怕什么，但看他这样急急忙忙的跑来跑去，看来他肯定有什么秘密。
就在李天无言以对的时候，百老突然消失在屋内，猛地躲到了屋里，进到里面的他，门一关上紧接着就锁上了锁，然后他开始在里面急忙收起自己正在实验的物品。
“真是的跟屁虫啊！又得搬家了！他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
“因为我太了解你了，我也只是碰碰运气。”
“啊啊啊！”
百老看到身后出现的李天，顿时如同见鬼一般，惊呼一声。就是因为被吓的这一下，他小心翼翼地拿着的瓶子掉在了地上。里面充满神秘的液体在他的视线中像慢动作一样下垂。
“不不不！别！”
百老一脸惊恐的惨叫起来。他一边伸手一边大喊，瓶子却只是擦过他的指尖。然而，在即将到达地面的时候，被李天停在了半空中。
“呃…… …… ！”
百老脸色惨白如纸，看样子快要昏过去了。让掉落的东西停在半空中，对百老来说也不是一件难事。他竟然没反应过来，说明这东西对百老来说很重要。
“看来这是很重要的东西啊？”
“这是… …… ！”
“我该怎么办？我要放手吗？”
“你现在是在威胁我吗？”
“那我就放开，不要。”
“不！千万不要把这个洒出来！绝对不能！？马上给我放到桌子上，快点！”
说完，李天手指一弹，把瓶子放回了桌子上。他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从他的反应可以看出他正在做很重要的研究。
“啊啊啊…… …… 你差点就把它摔了…… …… ”。
确认里面的东西完好无损后，百老就像全身泄了气一样摊坐了下来。
但那时，瓶中的液体开始振动并开始与酸发生反应。平静的水面泛起小小的涟漪，水滴从碗里飞溅而出。水面之上，有某种介于光与烟之间的东西升起，略带紫色，随着他的靠近，它的反应也变得更加清晰。
“你到底在做什么实验？”
李天转过头来，对百老问道。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或者说，这与韩欣瑶有关？”
听到他缓慢冷漠的声音，百老的瞳孔再次毫不留情的颤抖起来。李天见此，恍然大悟。百老正在做与‘我们’有关的研究。李天将距离又拉近了一步，缓缓屈膝坐下。然后，看着浑身冷汗的他，说道：
“请你告诉我。因为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 …… 这个。”
被逼到无路可走的百老，嘴里念念有词，无奈地承认了真相。
“…… …… 没错，我正在研究融合灵魂。”
我就知道。
这时，李天的目光又回到了桌子上的旧瓶子上。
“那么，里面到底有什么…… …… ”。
“你和她的头发。”
“…… …… 头发？”
“要想做研究，就得有人体组织，我不能去皮或抽血。所以上次见面的时候，偷偷地拿了你们的头发。”
他在想知道什么时候会从他头上拔走了头发，但这无关紧要了。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获取融合灵魂的信息，哪怕希望是一粒沙子那么小。
“那么，灵魂融合什么时候完成？”
李天毫不犹豫地问道。
“正在研究中。”
百老冷冷的回答。紧接着另一个问题也随之而来。
“完成的融合魂是以什么方式释放的？”
“那个… …… ”。
“那韩欣瑶会有什么后果吗？”
“按照理论，我听说，拥有梦魔灵魂的人类，一旦完成了器皿的角色，就不会再做噩梦了。”
“确实是这样吗？”
仿佛在审问他一样，在李天气势汹汹的逼问下，百老的眼皮颤抖着。
其实，他正在为了几个假设性进行实验，但其中并没有很好的消息。
他说他只是在谈论基于研究结果的假设，但如果李天听到后反应激烈，那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会是一个罪人。
然而，他笨手笨脚地环顾四周，似乎无法摆脱这种困境。于是，他在得到李天无论听到什么都不会激动的承诺后，百老终于愿意说出实情。
“首先，要知道这一点。我是一个无法忍受好奇的人。”
“我知道。”
听到如此迅速的回答，他看了一眼李天，低声继续说道。
“这个实验可能是出于纯粹的好奇心而开始的，但我仍然不像天界的那些人那么愚蠢。”
他莫娅欠了很多人情。
在天界时她很有个性，是个温暖的首领，尽管百老性格古怪、固执，但她总是很关心他，就算他来到人类的世界后，在她和李伊利的帮助下，也逃脱了很多次危险。
所以，当他听到他们去世的消息时，也痛苦了好久。因为他很后悔他们活着的时候没有帮他们做什么事情，所以很遗憾。
百老深知他们对自己儿子的重视。所以，如果有什么他能帮忙的，他一定不留余力的帮助他。
融合灵魂的实验就这样开始了。
如果他能提前告诉李天什么的话，他希望它能帮助李天做出决定他自己命运的选择。他觉得这样做才能报答他们对他的恩情。然而，经过多次失败后得出的结论并不完全乐观。
“在我们讨论问题之前，我想你知道这只是我的一个假设。”
“我知道。”
“想要完美地完成进行实验，我必须需要一本天界的古书，所以你一定要把它带过来。”
“我帮你拿过来。”
“你能答应我吗？”
“当然，我可以答应你。”
“好吧。”
他深吸了一口气，咽了口干唾沫。然后他开始向李天解释他的假设。
“…… …… 正如你所说，当“器皿”的人类不再做噩梦。”
“因为………死人不会做梦。”
李天的脸色冷了下来，这种结果他也猜到过。百老与他的目光对视，坚定的说道。
“这就是为什么我需要那本旧书。”
……………………………
那天晚上。
按照约定，李天在日落前回来，并去见了韩欣瑶、安晴、赵琛和雪城。
今晚，当天界之门打开时，雪城按计划返回天界能够帮助她完全康复。还有另一位天人会来代替她，表示她做好战斗准备后就会来找他们。
李天立即询问赵琛。
“我需要天界的古典。”
“古书籍书禁止带出。”
“如果我不能把它拿出来，那我就会把它偷回来。”
听了他的话，赵琛看向了韩欣瑶。
她正在和雪城还有安晴说话。似乎是在向即将离开的雪城告别。确认情况后，赵琛拉近了距离，压低了声音，只有李天能听到。
“是不是百老让你偷那一本旧书籍的？你知道百老为何被逐出天界吗？”
“这我不关心，但是欣瑶可能会死。”
“…… …… 什么？”
“所以，我打算尽我所能，看看能不能改变这一切。”
“请你帮帮我。”
他向赵琛讲述了他所听到的事情，以及他见到百老时所目睹的一切。
“我听说百老不太可靠，但月国的首领也在研究融合灵魂，一定会有一些成果。”
“如果结果和百老的一样，那么他所说关于韩欣瑶的事情在某种程度上是可以相信的。”
听到李天的话，赵琛沉思了一下。
“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决定的。我会转达给雪城的，你再等等。”
“我没有太多时间。”
“我会在三天内给你答复。你现在不能仓促行事，如果你现在得罪了天界，偷出书籍……这是尔斯邬最想看到的。”
“最重要的是，欣瑶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当然你也一样。”
赵琛坚定的说道。
“所以，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出任何事的。”
赵琛将旧书的事情告诉了雪城，并准备送她离开。
午夜时分，天界之门打开了。前来迎接她的花国的天人接走了雪城。
“那我就走了。”
准备离开后，她先向赵琛打了招呼，然后又向韩欣瑶和李天打了招呼。雪城摸着安晴蓬松的头发良久后，才带着天人们消失在天界门之中。
过了一段时间后，取代她的天人首领带着一支队伍出现了。当他被耀眼光芒包围的身影显露出来时，安晴和李天的脸色同时扭曲起来。
“啊！怎么是他... 完了…完了…… ！”
对方也是一样，对安晴无法掩饰的激烈反应，也难掩不满。
“这个兽人，你竟然敢对天人不敬！…… …… ”。
一直注视着她的海米慢慢地将目光转向李天。
“真是孽缘。”
听到他的话，李天的眼神也冷了下来。
谁说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