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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赤诚言惹心悸栗子刀留自己

褚师枫用最炫耀的语气,毫不留情的刺痛着褚师绚的心。

“她比我恨你,也比我更想杀了你。”

褚师绚向来面不改色的脸,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竟突然冷的可怕。

眼中的锐利一闪而过,羞恼的杀意颓废的狠扫在褚师枫身上。

褚师枫竟第一次清晰的感觉到褚师绚对他动了杀心。

那种根本藏无可藏的赤裸杀意!

他心中扭曲的快意起来,这种能狠狠刺痛褚师绚的感觉实在是太过舒服。

“褚师绚。”褚师枫轻轻勾唇,肆无忌惮的嘲讽出声:“当初你把六乂安插在我身边,想借我的手杀了她,你丝毫生路都没想给她留吧?六乂那一箭差点要了她的命,你狠辣至此,现在又装什么深情?”

褚师绚微微落下长睫,合眼的瞬间,所有情绪都被隐藏在幽暗深邃的瞳孔之中。

他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睁眼的瞬间,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就像刚才的失态不过是褚师枫的臆想罢了。

“我没想真杀她,你心里清楚。”

“那又如何?那也是差点杀了她!”

褚师枫冷哼一声,他未曾想过褚师绚的情绪竟恢复的如此之快,还如此的平稳。

任凭他再如何讥讽,褚师绚都充耳不闻,再也未露出过丝毫失态。

浑身上下保持着一种冷硬的防备。

似乎像是被这种话伤害了千千万万遍一样,伤口都变得百毒不侵。

这倒显得褚师枫那些恶毒又伤人的话,不过是在那些伤疤上挠痒痒罢了。

“任凭你说什么,我也不会让父皇杀了你。”

褚师绚轻飘飘的一句话说出口,不由得让褚师枫愣了一瞬。

连嘴角的笑意都在此刻淡去,化作浓墨般的沉默,在狭窄阴暗的牢房内散开。

他丝毫不相信褚师绚是因为所谓的兄弟情义才这般开口。

一定是别的图谋。

“怎么?鸢王殿下要彰显一下你的贤良情义吗?”

褚师枫嗤笑着望向他,眼尾竟怒的有些泛红,这种被褚师绚抬手留下一命的感觉,简直比死还要难受。

“本王何曾贤良过?”

褚师绚淡淡收回目光,高抬的下颚带着几分轻蔑,“本王对你也无任何兄弟情义。”

褚师枫瞬间咬紧牙关,双眼赤红的可怕。

果然是在刻意羞辱他!

他甚至怀疑褚师绚留他一命,是为了以后更好的折磨他!

褚师枫的性子从来不是贪生怕死的服软之辈,即便眼前情形如此,他也硬装出一副潇洒的模样。

懒散的抬起头,凤眸微弯,笑的风流快意,仿佛下一刻就上刑场赴死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本王宁可死,也不用你用在这里虚情假意!”

“你的死活,我并不在意。”

褚师绚适才眸中的变化早已消散,如今剩下的,依旧是空荡的平静。

无悲无喜,像是没有灵魂的空壳。

他转过身,对着无尽的黑暗,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根本不存在的人开口。

“我留你,不过是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

“呵——”果然如此。

褚师枫冷笑,“那你失算了,我宁可一头撞死在这里,也不会被你所用。”

褚师绚微微回眸,眸光里闪烁着几分晦暗不清的锋芒。

“非我利用,而是对于小七来说,你还有利用的价值。”

即便落到如此地步,再次听到“小七”二字,褚师枫脸上强撑的笑容也是瞬间散去,化作了一种沉默的静穆。

他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道。

“我对小七还有什么价值?”

他引以为傲的母家,财富,地位,权利,早就一无所有了。

还有什么值得褚师潼利用的?

褚师绚道:“等小七继位,你就知道了。”

谁也不知道,褚师枫是他留给褚师潼未来陷入疯魔之时,最后一味保命的药物。

闻言,褚师枫无比诧异的瞪圆了眼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难道没打算夺嫡?!”

“自小七有夺嫡之意起,我便再未想过。”

话落之际整间牢房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

安静的几乎要把褚师枫吞没在其中。

褚师绚感觉自己没必要跟褚师枫废话太多,言尽于此,便离开了。

......

没多久,狱使就把雪青送来了褚师枫的牢房里。

见到雪青,褚师枫还以为是褚师潼来了,眼中的期盼刚刚升起,却在看清楚那张脸的时候,瞬间落空。

“你把他送来做什么?”褚师枫语气不善的质问狱使。

狱使讥讽道:“钰王殿下的男宠不惜冒着死的风险从鸢王殿下那里求来的恩赐,难道钰王殿下对此一点感激都没有么?”

“本王才不需要!”褚师枫的火气瞬间就上来了,“让他滚!”

狱使根本不理会他的话,反正褚师绚给的任务做到了,他留下雪青转身就走了。

雪青看着如今狼狈的褚师枫,心疼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他小心翼翼的上前,想看看褚师枫身上的伤疤,却被褚师枫狠狠推开。

“滚!”褚师枫像是只暴怒的狮子,警惕的绷紧了浑身的肌肉,“本王不需要你的同情!你以为本王失势就跟你这种贱民是一个阶层的人了吗?本王就算是死无全尸也轮不到你来这里同情本王!”

他虚张声势的辱骂,无非是太过清楚自己如今的形势。

曾经的褚师枫权高位重,在雪青面前何等肆意潇洒。

如今的他身败名裂,等着死亡的判决。

天差地别的身份地位,原本脆弱的自尊心在这一刻,倔强的不肯软下半分。

让他如此的耻辱狼狈的出现在曾经的男宠面前,褚师枫觉得这简直是生不如死。

“殿下!”雪青哭红了眼睛,第一次鼓起勇气主动上前抱住了褚师枫。

“您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您身边的人都走了,只有雪青对您是真心的!雪青什么都不图,哪怕殿下什么都没有,雪青也愿意跟在殿下身边伺候一辈子。”

直到这个地步,雪青也不敢抱紧褚师枫。

他怕他低贱的身份,玷污了他的殿下。

褚师枫的身子猛的晃了晃,在如此阴暗的牢房中,他忽的感到头晕目眩。

这是雪青在他面前最大胆的一次。

也是如此大胆而又直白的话语,竟让褚师枫感觉到了自己胸膛的心似乎还在跳动着。

那颗被痛苦刺激到麻木的心,竟也会因为一个人真诚的告白而猛烈跳动一瞬。

“你......”

褚师枫拉长了声音,可开口一字出,却再无下文。

他太清楚他现在的一无所有。

所以面对如此一颗心,褚师枫似乎失去了任何应对的办法。

他不能像以前一样慷慨的许诺雪青什么,他现在甚至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没了那些荣华富贵和地位,褚师枫发现自己没有可以任何拿得出手给别人的东西。

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窘迫和贫瘠。

雪青察觉到自己失了规矩,立刻收回动作,如同曾经在钰王府那时一样,温柔又乖巧的跪到了一旁,抹掉脸上的泪。

“殿下恕罪,雪青僭越了。”

褚师枫沉默的望着他许久,缓缓开口道:“你不必如此。”

“规矩不能忘。”

雪青仿佛还活在钰王府一般,看向褚师枫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带着那些遥不可及的爱慕和敬畏。

褚师枫没再说什么,雪青起身十分自觉的开始替褚师枫收拾阴暗的监牢。

看到满地的甘草和破旧的水碗,他的心都要碎了。

越收拾,越替褚师枫难过。

“殿下这些天住在这里,着实委屈了。”

“我已不是钰王,如今不过是阶下囚罢了。”

褚师枫叹息一声,心情终于回归平静。

雪青固执的说:“殿下就是殿下,不管怎样都是。”

“随你吧。”

褚师枫躺在干草上,目光放空,回想起今日见到的一切。

褚师潼的决绝。

褚师绚的失态。

以及......雪青的忠心。

他的目光无意扫过雪青的身影,雪青忙碌的打理出一块干净的地方,还铺上牢房里不多柔软的干草,又垫上干净的布,起身朝着褚师枫走来。

褚师枫望着他,刚才的猛烈心动,像是一头扎进了死水里,再无任何回应。

果然,不喜欢,终究是不喜欢。

或许会收他为男宠。

或许会因为他的真心一瞬间狠狠心动。

但一闭上眼,褚师枫脑海里都是褚师潼的模样。

褚师潼愿意来看他,愿意听他说话,也愿意为了他一次次的留步。

或许......如果褚师绚说的是真的,只要褚师潼也开口保他,他还真的能留一条命在世上。

许是......之前荆州那次,六乂下手太狠,伤了她的心吧......

用情至深,以至于对褚师潼恨都恨不起来。

直到如今这个地步,他心里竟还可笑的替褚师潼找着推托之词。

“殿下,这里冷,去那边休息吧。”

雪青扶着褚师枫起身。

褚师枫看了一眼身上的锁链才发现,雪青其实很聪明的,整理的地方恰好是锁链的范围里。

“嗯。”

等雪青扶着褚师枫躺下以后,又准备忙碌的去收拾别处。

褚师枫忽然叫住了他。

“雪青。”

雪青止步回头,湿漉漉的小鹿眼中,还有未曾褪去的暗自欢喜,好像能在褚师枫身边伺候,对他来说已经是天底下最好的事情了。

“怎么了殿下?”

“若本王有幸活下去,也必然会被剔除皇籍,在宗人府作为罪人活过一生。”

雪青愣了愣,立刻道:“雪青愿意跟着殿下在宗人府伺候殿下一辈子。”

褚师枫却没有这个意思,“本...我记得你今年才十七岁,还小,你现在做的决定以后很可能会后悔。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想办法让你跟钰王府撇清干系,再给你一笔钱,你自己回江州过你自己的日子。”

这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可雪青却不愿意,他眼泪瞬间又上来了,一副泫然欲泣的伤心模样。

“殿下是要赶雪青走吗?”

褚师枫有些不自在的移开目光,说:“本王可能明天就死了,你跟在本王身边还不如直接回江州,再迟几天可能就没这个机会了。”

“雪青不走!”雪青信誓旦旦的说:“雪青早就没有家了,殿下是雪青唯一想跟随的人,如果陛下要处死殿下,那雪青就给殿下陪葬!”

褚师枫无奈的笑了。

“蠢货。”

骂出口的这句话没有任何攻击之意,反而还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笑意。

*

隔日。

八月初九,立秋。

立秋日大假,众朝臣皆可休沐一日,北青国朝臣的休沐还算是不少,月假三日,无其他情况不可连请。

月首月中月尾各一日。

固定节假每年总共八九十日左右,还有帝王出行祈福寻访之类,朝臣若无需跟随,也会按休沐算。

褚师潼猜测今日会召她入宫,果真清早就有人来传了。

褚师绚、褚师寒和褚师桓也同时入宫。

应该是要给褚师枫定罪了。

所以才会同时宣所有皇子一同入宫。

刚上马车,碧水就追上来说。

“殿下,南雪和青玉说一会儿要出去,好像没有打算跟殿下禀报的意思。”

褚师潼知道她俩要去干嘛。

说白了还是不死心要去找玄无月的下落,褚师潼没功夫搭理他们。

“知道了,不用拦着。”

“是。”

马车缓缓走出柒王府,褚师潼的马车极为低调,除了不太显眼的王府印记,其余全都简朴至极。

晌午的街上十分热闹。

今儿入秋,不少商贩和百姓都在街上。

走至一处,马车外的吵嚷声比之前都大了不少,褚师潼放下手中书信,掀起帘子的一角看去。

前方那红墙墨瓦的宅子门口堵满了人,不少官兵佩刀守在门口,马车一辆辆满载从宅中往外走,百姓们看的不亦乐乎。

褚师潼的眸子微微一沉。

她如何不认得这栋宅子?

这几年她就差日日进出此处。

“殿下,前边儿钰王府抄家呢,马车太多都堵住了,咱们不然换条道儿吧。”马夫说。

“换吧。”

褚师潼才要放下帘子。

就听见起哄声突然大了不少。

“哇!快看 !他们倒在路边儿的是什么啊?”

“管他是什么呢,钰王府的东西都是好东西,钰王之前那么有钱,就算是不值钱的东西,也够咱们吃好几年了。”

周围的人群突然增多,都在往门口的方向挤。

马车立刻被堵在了人流之中,马都差点受惊。

碧水气的站起来大声怒斥:“柒王殿下在此!都离我们马车远点!扰了我们进宫,有你们好果子吃!”

众人吓得纷纷散去。

褚师潼在马车里并未动,继续安稳的坐着喝茶。

她出行向来只带一个马夫和一个侍女,十分低调。

真出事暗处还有暗卫,所以压根不在意这些。

不远处抄家的官兵听到这边动静,为首的人赶紧过来清路,马车也终于重新走动起来。

走到钰王府门口的时候,因为之前载物的马车太多,前方还得等清路,所以就暂时停在了门口。

马车外有人请安。

“刑部侍郎疏长安参见柒王殿下。”

褚师潼掀起帘子看了一眼。

“疏大人免礼。”

疏长安这厮在朝中算是中立人物,褚师潼跟他没什么来往,掀帘子不过是意思一下。

疏长安道:“耽误殿下入宫是下官的失职,还请殿下稍等片刻,下官这就去给殿下开路。”

说话倒挺客气。

褚师潼点了点头,道:“辛苦疏大人了。”

才要放下帘子,疏长安也准备离开时,忽的听到一旁人群里有个人大喊了一声。

“啊?这是什么破东西?!”

褚师潼的手微微顿住,她朝着人群中看了一眼。

疏长安也停下动作,摆手示意身边人快去开路,自己则留在了马车旁。

褚师潼掀起的帘子不大,如今看远处才掀起的缝隙大了些。

好巧不巧的让疏长安把褚师潼的侧脸看了个清楚。

他简直都有些出神。

这根本不像是粗糙男子的脸。

那双眼睛浅如琉璃跟块琥珀似的,阳光下微微垂着长睫,眼底的瞳孔泛着淡淡的反光,简直像是把宝石镶嵌进了里面。

侧颜如迭起栾倒的线,一路顺着饱满的额头到凸起的眉弓,滑着高挺的鼻梁小巧的鼻尖落下,走过人中和那双精致的薄唇沿着下巴和下颚线一直落到雪白的脖子上,再钻到漆黑如墨的衣襟里找不到踪影。

疏长安试图往下看,却忽然感觉周身一冷。

不知何时,褚师潼的目光已经落到他身上了。

他冷不丁紧张起来,赶紧低头解释道:“殿下恕罪。”

褚师潼根本没注意他怎么了,只不过看了他一眼,他就自己认罪了。

“你何罪之有?”

清冷的声音让疏长安松了一口气,他立刻转移话题道:“刚才在钰王府中发现了一些无用之物,索性让官兵都收拾了扔出来,没想到被百姓们当成了宝去围观。”

褚师潼又看向那边的人群。

疏长安说的应该就是那边。

骂的挺难听的,应该确实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

“扰殿下清净,下官这就去处理。”

褚师潼忽然有些好奇起来,钰王府里居然还有不值钱的东西。

莫不是这些人不识货?把一些名画书字当成了不值钱的东西?

抱着某种捡漏几百万银子的心,褚师潼耐心等了一会儿。

疏长安带着人把箱子搬了过来,发现褚师潼居然在等着,他有些尴尬的行了个礼。

“殿下,就是这些东西了,下官这就去把这些东西扔远些。”

褚师潼扫了一眼,似乎是一堆破烂。

还都保存的挺好。

连干枯的花枝树叶都保留的很完整,应该是特意保存过的,否则这种植物,一经时间的磋磨就化作枯枝碎叶被风吹走了。

箱子里的那个花环居然猛一看还挺完整。

“去吧。”

褚师潼是没想到褚师枫还有这种闲心。

她放下帘子,继续低头看着信。

可脑子却像是自己有自己的想法一样,一瞬间把她拉回到某时间的一段对话里。

疏长安才要命人搬走。

只见刚才放下帘子的褚师潼立刻掀开了帘子,动作又快又猛。

“等等!”

疏长安被吓了一跳:“......怎么了殿下?”

连搬箱子的几个官兵都不敢碰箱子 了。

褚师潼蹙眉目光紧紧盯着装着破烂的箱子,简直要把箱子盯的冒火。

望着箱子里那个被一堆杂物挤得歪歪扭扭的花环,她的耳边好像响起了褚师枫带着几分求夸夸的声音。

——“我没丢。”

——“我说,我没丢,你走了之后,我捡回来了。”

——“这有什么好说的?你送我的不就是我的了吗?无论丢了还是枯了,都是我的。”

一时间,褚师潼愣在原地迟迟回不过神。

无论丢了,还是枯了。

那个花环真的枯了,可是褚师枫保存的那么好,连枯萎的叶子都没掉一片。

疏长安一脸懵逼。

“殿下?殿下你怎么了?”

褚师潼微微回神,垂眸遮掩住眼中有些复杂的情绪。

“没什么。”

疏长安笑了笑,“没什么的话,下官就找人把箱子搬走了,前面的路已经清理开了,殿下可以进宫了。”

“麻烦了。”

褚师潼放下帘子,马车缓缓朝前走。

可心好像在此刻一直不得清净。

脑海中闪过箱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

除了花环,还有一方墨。

那个墨磕了一角,颜色漆黑中透着血红。

这两个如此特别的标志,没猜错的话......是她之前送给褚师枫的那一方。

墨下边是一块被人踩了几脚的绒缎子。

熟悉的纹路。

是褚师潼冬日烤火时经常盖的那一块。

绒缎子旁边是一个碎裂的酒杯,青玉的颜色极为上乘,可惜在一次喝酒的时候被褚师潼打碎了。

箱子的角落里还有干枯的橘子。

皮油光滑的栗子。

最边上那个又细又长的,应该是冬天的时候,伤过褚师潼手的栗子刀。

心中的情绪突然复杂的翻涌起来。

越是在要给褚师枫定罪的时候,好像命运偏生不让她安生,非要看到她一次次的来回辗转才罢休。

理智告诉她。

褚师枫必须死。

必须死。

可那个干枯的花环好像在她心头哭泣。

褚师潼甚至感觉自己出现了幻听,纷扰嘈杂,吵的她都要疯了。

闭嘴吧,都闭嘴吧。

她捂着头疯狂的在脑海里大喊。

下一秒,她终于开口出声。

“碧水!”

耳边的吵嚷终于安静下来。

碧水立刻掀起帘子探进一个小脑袋。

“怎么啦殿下?”

褚师潼狠狠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不想再听到那些虚无缥缈的吵嚷,低头道:“去把疏大人准备扔掉的那箱东西收来,送去仓库里。”

“啊?”碧水以为自己听错了,“殿下,那些好像是不值钱的东西。”

“本王有那么穷吗只要人家值钱的?”褚师潼不耐烦道:“快去。”

“是!”

碧水跳下马车,赶在箱子被扔掉之前,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