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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不会结尾

第一百一十九章 他吃醋了

谢弛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温恪正在上班。

谢弛高兴地嗓门都高了几个调,“我到啦!”

温恪一脸诧异,“你到哪儿了?”

谢弛喜滋滋地说,“你们家门口啊,但我摁门铃没人理我啊。”

温恪愣了一下,“你不是说你要先辞职,然后过来吗?”

谢弛说道,“那狗公司我昨天就交辞职信了,今天一早的班机来见你和我劭哥,怎么样,我是不是非常surprise啊?”

温恪扶额,“惊喜你个狗头!陈劭去福利院帮忙了,你等着,我现在回去!”

温恪下楼才想起来为了表达爱意,他把他的驾驶权主动上交了,一拍脑门在马路边想打出租车。奈何天文台地处偏僻,公交专线都是45分钟一趟,温恪又不想给陈劭打电话,大热的天,福利院远在海岛的另一头,温恪迈着两条腿往家的方向走,刚到主干道,就看见社区民警小刘开着电动巡逻车带着爷爷慢悠悠地过来了。

爷爷高兴地拄着拐杖让小刘把车靠边停下,“小温呐,你怎么在这啊?”小刘也高兴地跟温恪打招呼。

温恪就像看见了救星,这六人座的敞篷观光车式的警用巡逻车简直不要太合适,“你们回社区吗?”

小刘解释道,“回不回我都能把你捎回去,快上来吧。”

温恪解释了一下,“我朋友来了,进不去门。”

小刘招呼温恪上车,爷爷也拍了拍身边的座位,温恪高兴地坐上去。

温恪笑着问,“爷爷你干嘛去了?”

爷爷回答,“哎呀,小刘怕我在家里闷,他说他要巡逻,带着我转转。”

小刘边开车边说,“我要去趟果园,说是虫害闹地严重,一会儿先把爷爷送回家,你们不是刚好对门嘛。”

温恪爽声应下。

温恪和陈劭都很喜欢海岛,更喜欢梅窝社区。

在这里,所有的开场和结局都在海上,海长成了每个人的筋骨和血脉,所有人轻盈,自由,犹如海风习习,大家游泳,滑水,冲浪,垦植,捕捞,航行······开阔爽朗的性格,健谈不拘的举止,开放包容的态度。他们就像一个第一次划船的孩子下了海,一只木桨刚撩起清波一角,就遇到了稳健的大手在后面助力推波,助你漓漓远渡。这里的人水性柔肠,看海豚,种庄稼,撒渔网,每一个人每一天都书写着平凡的愿望。

温恪道过谢,小跑回了家,谢弛已经按照温恪给的密码进了屋,温恪刚想说话,谢弛咬着桃子就大展双臂抱了过来,“哎呀,我的温哥啊,我的亲人诶。”

温恪此刻万分想仰天长啸。

谢弛前阵子一直跟他吐槽工作上的事情,此人大学时候为了表现对航空业父母的叛逆,毅然决然选择了植物科学,你们在天上飞,我就要扎根在地上,结果毕了业不好找工作,去了一家粮食公司,受尽了国企领导官僚主义做派,终于忍无可忍辞了职。但温恪实在想不到谢弛已经二十八岁高龄还这么说风就是雨。

前天周末,温恪躺在沙发上跟谢弛聊微信,陈劭觉得这种姿势伤眼睛,一边给温恪揉颈椎,一边拉着他把手机举地老远,温恪没辙,把手机塞给了陈劭,陈劭接过手机替温恪回复,结果就变成了谢弛说什么陈劭都说好。

谢弛说,我要辞职。

陈劭和温恪两个人撩拨腻歪,陈劭都顾不上看手机,单手打了个h,出现了好,就发了出去。

谢弛说,我明天就辞。

温恪已经跨坐到陈劭腿上了,陈劭又是一个,好。

谢弛说,我去找你们玩。

陈劭抱着温恪倒在沙发上之前,用最后的礼貌回了一个,好。

于是,只隔了一天,谢弛就出现在了这个家里。

谢弛盘腿坐在沙发上,瞅着温恪,“你就拿桃招待我啊。”

温恪也歪倒在沙发上,“桃是你自己拿的,不是我招待的。”

谢弛踢了温恪一下,“看看你这薄情寡义的样子,你们家陈劭什么时候回来?”

温恪回踹谢弛一脚,“我一个人请假回来陪你还不够,你还得喊他。”

谢弛一脸蔑视,“我还以为你是一家之主呢,没想到你混的这么差,连人都抓不住。”

温恪一个抱枕砸过去,“那也比你这个母胎单身狗强。”

正打打闹闹,陈劭急急忙忙进了门,“不好意思,我······”

一进门就看见温恪拿着抱枕捂在谢弛脸上,陈劭连忙冲过去搂着温恪的腰把人抱了起来,“你们俩干嘛呢?”

谢弛张牙舞爪要公道,“劭哥,你管不管他,我一个客人,进了门连口水都不给,上来就给我吃一计大抱枕。”

陈劭失笑,放开温恪,“我们家他说了算,管不了。”

温恪反手抱着陈劭的腰,“赶回来累不累?”

陈劭摇摇头,拨弄温恪的刘海,“不累。”

温恪趴在陈劭肩上来回蹭,“怎么不累,福利院离这里两个盘山公路呢。”。

陈劭挠了挠温恪的腰,“真不累,都是汗,别闻了。”

谢弛鬼嚎一声,“啊!你们俩恶心不恶心!”

陈劭和温恪同时转过头看着谢弛,露出一个同情你不懂的表情。

陈劭准备午餐,温恪和谢弛打打闹闹。开放式厨房,陈劭属于半个参赛选手。

陈劭端着洗好的杨梅、荔枝,切成果盘的芒果、西瓜,好一顿招待。

谢弛边吃边抱怨温恪道,“瞅瞅人劭哥多大方。”

陈劭拆台,“都是温恪爱吃的。”

谢弛气地就要把荔枝壳丢过去,“说真的,温恪跟我说你们俩在一块的时候我脑子都炸了!搞了半天我以为的三兄弟,结果你们俩处对象呢!这简直就是刘备和关羽谈恋爱,就我张飞一个大傻子呗。然后我一夜失眠,仔细回忆了一下当年的蛛丝马迹,发现你们俩早就眉来眼去了,只怪我当年太纯情,被你们的称兄道弟蒙蔽了双眼。”

温恪调笑说,“得了吧,就算上大学工作我们俩还在你眼前晃,你也看不出来,就你那个榆木脑袋,火星撞地球你都看不明白。”

陈劭平时和谢弛联系的少,问道,“你高中毕业的时候不是要和周梦表白吗,然后呢?”

谢弛“啧”了一声,“劭哥你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要是表白成功了,还至于28年单身吗?”说完就瞪温恪,“都怪你,人家周梦到毕业的时候都想着你,你倒好,一个人跑到地球那头潇洒去了,把我们全抛弃了,连劭哥你都不联系。”

温恪没跟谢弛交代自己失明又复明的事,只说是留学。这会儿只能“呵呵”一笑,敷衍过去。

谢弛吐了口西瓜子,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大学的时候你们俩也没联系上,我给你发过劭哥的照片,给劭哥发过你的照片,但你们俩好像连彼此问都没问啊,你们俩到底啥时候好上的。”

温恪不想让陈劭想起那些伤心事,刚想把谢弛嘴堵上,陈劭又端了一盘白灼虾当小菜拿过来,“开学第一天就好上了,你信吗?”

谢弛惊地西瓜都掉了,想了半天,“怪不得你把书给他,还给他喂鸡翅,你们俩那时候又暗通款曲了!我的天!”

温恪再一次为谢弛的外星脑袋震惊。

吃午饭的时候,陈劭的电话一直没停,他们家门铃也没停。

“小陈啊,那外国人两口子又吵架了,我们不会英语啊,你快来。”

“小陈啊,我家这个收音机它怎么又听不见了呀?”

“小陈啊,刚才银行给我打电话,说我中奖了,你陪我去一趟吧。”

“哎呀,今天新鲜摘的黄瓜,快拿上,别客气,你不吃给小温吃。”

“家里来朋友了?又是一个长得俊的后生仔,你们快吃饭,我不打扰,我就是送个南瓜过来,你帮我修自行车那么辛苦,谢谢你哦。”

自从陈劭当了妇女主任,统管了梅窝社区女性居民大大小小所有事宜,大到加盖五个女性公厕,小到给奶奶家的母猫找对象,陈劭事无巨细全部负责,加上温季明的福利院刚刚开始运营,陈劭有经验,每天都要过去帮忙,晚上才有时间在工坊干活,整个人比联合国秘书长都忙。但温恪也同时感到了社区气氛的变化,起初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对他们还多少心存不理解,但现在相处下来已经毫无芥蒂,还常常拿他们打趣,说梅窝也赶上时代浪潮了,就连温馨家庭的流动红旗第一个月都先送来他们家门上挂着。

陈劭被电话催着,匆匆吃过饭,“你们先聊,我一会儿回来。东西放着,我回来收拾。”说完就跑着出去了。

谢弛大快朵颐,“劭哥做饭也太好吃了,不过他怎么那么忙啊,你看着挺闲的,倒是帮帮手啊。”

温恪夹走最后一个鸡腿,皱了皱鼻子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闲,这个屋子里现在最闲的人就是你。”说完,温恪突然有了好主意,“诶,刚才回来的路上民警小刘说果园那边虫害严重,你不是学农业的,你去给看看,别老坐这等饭吃。”

谢弛从温恪碗里抢走鸡腿,边啃边说,“我是来度假的,你还给我安排工作。他种的什么水果?”

温恪说道,“火龙果。”

温恪请了一天的假,饭后和谢弛一块到了果园。

谢弛蹲在地里检查了半天,“你看啊,它有的是这种乳白色的小针尖,这就是初期,你看这边,这种红褐色大病斑就是中期,后期会变成灰褐色,中间凹陷,病斑上还会长小黑点。”

果农忙不迭点头,“对对对,好几株都是,我都砍掉了。”

谢弛表情认真,“这是茎枯病,7月正是发病盛期,气温一高,加上雨季来了,就容易发病。”

果农也认真请教,“那咋办啊?”

谢弛像个植物医生一样,“靓果安和大蒜油喷雾,连续喷雾2到3次,每次间隔2到3天,不仅是这个茎枯病,对茎腐病、炭疽病、溃疡都统防统治,而且中草药制剂比化学的好,茎部腐烂的,可以直接涂抹在上面,这个方子还能营养复壮、提质增效。”

果农握着谢弛的手摇晃着说谢谢,温恪看着谢弛,生出欣慰来,原来他们都在不知不觉间长大了,然后用自己的方式对这个世界发挥着属于自己的那份积极的意义。

晚饭过后,三个人去了社区的体育场。

谢弛慨叹道,“你们这什么社区啊,这么大的篮球场、还有室外足球场,还有羽毛球场,我去,还有游泳馆,居民不收费,游客才只要五块钱!这什么物价啊!”

温恪搭着趴在窗口前面的谢弛的肩膀,故意说道,“没办法,我们家陈劭选的社区,确实一级好。”

谢弛晃了一下背,甩开温恪,“你们俩真烦人!现在是咱们三个住一起,你不要一个劲儿秀恩爱。”

等走到羽毛球场,陈劭和谢弛对打,温恪坐在场边当拉拉队。一个男生走了过来,“你好,你也是这个社区的吗?”

温恪转过头,对面的男生看起来有股书卷气,斯文得体,“嗯。”

男生笑着伸出手,“我是社区医院的牙科医生,我叫萧介。”

温恪出于礼貌还是伸手握了一下,陈劭的羽毛球下一秒就飞到了脚边,“不好意思,打飞了。”

谢弛露出个坏笑,一语双关地说,“劭哥你不行啊。”

陈劭黑着脸说,“该你发球。”

萧介把手里的球拍转了转,对温恪说道,“我才来,没球伴,你愿意打一局吗?”

温恪本来不想动,但看陈劭谢弛打得热火朝天,自己的运动因子因为事故以后埋没太久,这会儿也跃跃欲试,刚想答应,陈劭就跟一堵墙一样站到了面前,“你想打吗?”

温恪啄木鸟似的点了点头,他可太喜欢陈劭刚刚杀球的样子了。

陈劭脸更黑了,对着萧介说,“可以,我们双打。”

毫不意外,陈劭温恪一组,谢弛萧介一组。

温恪本来很高兴和陈劭一组,结果发现负责后场进攻的自己除了发球的时候碰到球,其他时候陈劭全程前场封网,一个人把对方打得满场跑。陈劭就像吃错药一样,把小区羽毛球健身打出了国际争霸赛的感觉,谢弛大喘气地叫苦,“劭哥你慢点啊。”

陈劭死死盯着萧介,充耳不闻。

萧介心不在焉,换球间隙还冲着温恪招手微笑。

陈劭身高192公分,但愤怒值已经至少193了,看着萧介就好像有人举着手机在家门外要偷wi-Fi一样,萧介发球前冲着温恪挥了挥拍子,温恪身子前倾,蓄势待发,可球还没过中路就被陈劭扣杀了。

温恪沮丧至极,拽着陈劭球衣让他转过身,“你干嘛这么认真,出来玩嘛,跟你一组我都碰不到球。”

陈劭没由来觉得委屈,“你不喜欢跟我一组?”

温恪叹气,“我没有,我就是说你别追着人家打呀。”

陈劭不高兴,“他是对手,我不应该追着打吗?”

温恪哑然失笑,还想说什么。

陈劭拽掉护腕,“算了,你喜欢跟谁玩就跟谁玩,你开心就好。”

温恪看着陈劭的背影一脸纳闷,“你去哪?”

陈劭头也没回,“去买水。”

萧介走过来,“你朋友太强了,我都跟不上,不如我们两个单打吧。”

温恪哪还有心思打球,“你跟谢弛打吧。”话没说完就追着陈劭跑了出去。

还没走到体育场外面的商店,温恪就把陈劭拖进了拐角的柱子后面,一脸窃喜,“你吃醋了?”

陈劭表情僵硬,脸却和火烧云一样,“没······没有。”

温恪挑眉,“哦,没有啊。那他约我单打,我去咯?”

温恪还没撤开半步,就被陈劭拽进怀里吻了个结结实实。

被彼此的味道所笼罩,双臂紧紧地抱着对方的腰,鼻尖摩擦的时候隐隐发痒,热烈的亲吻在互相咬着下唇的时候结束,柔软的下巴钻进脖颈,陈劭趴在温恪肩上抱怨,“他看起来贼眉鼠眼的。”

温恪上扬的嘴角,笑着说,“我们妇女主任也会有这么严重的偏见啊,人家可是社区医院的牙科医生,白衣天使呢。”

陈劭掐了一下温恪的腰,“我们社区医院哪儿有牙科诊所,他是隔壁东林社区的吧。还白衣天使,明明就是狼子野心。”

温恪蹭了蹭陈劭的脸颊,“你追着人家打,我以后看牙都没优惠了。要不,你当我的牙科医生?”

陈劭石头脑袋,没领会温老师的情趣,“你就这么喜欢牙医啊。”

温恪咬合了两下牙齿,“咔咔”,“陈医生,你要不要检查一下我的牙齿?”

陈劭笑着亲吻,把舌头轻轻地送进去,一颗一颗地舔舐过温恪的牙冠,温恪在最后一颗牙齿被检查之后把自己的舌头缠在涌来的舌头上,太深入的吻让温恪眼睛蒙上了雾,整个人变得极其温顺,靠在陈劭怀里。

陈劭紧张地呼吸,拉着温恪就往家走。

温恪忙不迭被拽着走,“去哪儿?”

陈劭闷声说,“回家。”

温恪失笑,“谢弛还在里面呢。我们现在就回家?”

陈劭停下脚步,认真点头,“嗯,回家。”

温恪一脸坏笑,在陈劭耳边吹气,“回家干嘛?”

陈劭捏着温恪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说,“全科医生体检,做吗?”

温恪眼睛里带着笑意的光,就像是微微晃动的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