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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容站在树下,有一滴液体“啪嗒”一下滴下来,砸在唐容的两步之前。

红色的、带着腥味……

胡玉和姚瑶同时抬头向上看去,正对上倒着被挂在树上死不瞑目的张强。

“啊——”胡玉吓得腿一软往后跌坐而去。

“他……什么时候……”姚瑶直接愣了,这个叫唐容的女人,不仅可以反杀拥有屏蔽技能的张强,还能在她们二人的身后悄无声息地将张强的尸体挂在树上……

她……

“别急呀,”唐容走了过来。

随着她的走动,身后的树丛里也接连走出了几位异调局成员,他们都是被唐容所救,此时正钦佩地跟着她一起行动。

很快,胡玉和姚瑶就发现自己不能动了,胡玉慌张地道:“不可能,你跟我说你的系统商店还没开,你怎么能禁锢住我们的行动。”

“是呀,”唐容在胡玉面前站定,漫不经心地耸肩:“可是,我没说我不行呀。”

“姚瑶,快用你的技能啊,你在等什么?”胡玉急的大叫。

“你放什么屁,你的放不出来我就行吗?”

眼见两个人就要先吵起来了,唐容突然从背包里掏出来了两副手铐。

异调局的大家都对这种手铐不陌生,这正是专门为身怀特殊能力的人研究的,上次酒吧事故,给那一群人戴的就是这种。

“咔咔——”四声,胡玉和姚瑶的手上就多了一副银镯子。

唐容散去自己的异能压制,最后两个人踉跄着后退半步,发现自己能动了之后就开始疯狂地想挣开手铐。

“别白费力气了,”陈千帆走出来道:“这手铐抑制住了你们的能量,是以时律的能量破坏为上限的的,想要破开它,除非你们比时队还要厉害。”

“你们等着,”胡玉还不忘了放狠话:“等停江大人和月拂大人搞定了时律,你们一个也跑不掉。”

“你这张嘴呀,”唐容掐上胡玉的下巴,脸上带了一抹为难之色:“说话不太好听,我不喜欢。”

“呸,我管你喜不喜欢……唔……”

胡玉话说到一半,口中就猝不及防地被唐容插进去了三根手指。

“唔唔唔唔!”(你干什么!)

“唔唔!!”(放开!)

在察觉到唐容的手指还在深入的时候,胡玉似乎是猜到她要做什么了,开始剧烈挣扎。

唐容直接一脚踹在她的膝弯处,细不可闻的碎裂声响起,胡玉重重地跪在了地上,疼得大口喘气。

而唐容的脚非但没有从胡玉的腿上拿开,甚至还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那只脚上,手腕转动了半圈。

她一只脚踩着胡玉的断腿,左手扶住胡玉的肩膀,右手环过胡玉的脖子,手指摸索着。

胡玉颤抖地挣扎已经微不足道,但是唐容接下来的动作让她陷入了极大地恐惧中。

鲜血与惨叫声一同出现,姚瑶吓得双目滚圆,跌坐在地上捂着嘴巴,一个字也不敢说了。

她甚至连恐惧的叫声都不敢喊出来——怕下一个被唐容生生拔了舌头的是自己!

“啊——啊啊啊——”

没了舌头的胡玉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叫声,唐容从口袋里掏出止血的药放进她大张的嘴里,一脸无辜:“快吃点药,别死了。”

在身后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十几号异调局成员:“……”

妈的,这位唐容同志,你这……你跟她们,究竟谁是反派啊?

虽然唐容此举凶残非常,但是一想到她救了这么多人,还收拾了将他们揍得毫无还手之力的异教徒,这心里莫名地很爽是怎么回事?

陈千帆甚至还咽了口口水,舌头在嘴里蜷了蜷。

小唐……哦不,以后她就是容姐!

容姐她真的,她真的好变态!好爽!

“花影怎么了?”

唐容嫌弃地拿水洗了好几遍手,这才看向昏迷的花影。

只有身体昏迷意识却醒着的花影:容姐你可来了呜呜呜呜!刚刚你干啥了呜呜呜我没看见啊啊——

“我们发现她时她就昏迷在灌木丛里,”陈千帆道:“她的左腹有一道很深的刀口,至于伤她的人,我们虽然没有遇到,但是也大概能猜到是谁……”

“谁?”

“月拂,”周牧在一边接话道:“异教徒中只有月拂用的是双刀,还是弯刀,而且……这次伤在的是左腹,上次……上次月拂在她的右腹同样的位置也捅了一刀……”

“我知道了,”唐容蹲下身来察看了下花影的身体状况,有李疏桐的药在,花影不会轻易地就死了。

“你们按照我图纸上的方位去破坏这里的三个东西,”唐容掏出一张纸来:“具体是什么我还没来得及弄清楚,是与能够屏蔽能量有关的,我只能感应到大体的方位,我需要你们兵分三路去破坏掉这三个装置,让这里的能量恢复运转。”

“容姐,那你呢?”陈千帆拿了地图,问唐容。

“停江和月拂都在时律那边,我不太放心,过去看看。”唐容言简意赅地说完,然后就走了。

陈千帆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只能跟着其他人一起默默地目送唐容背影的远去。

然后打开地图,确定范围,分散队伍前去寻找并破坏异教徒提前布置的东西。

+

“时律,你的能量要用完了,”面具下传出低沉的男声,他身上的衬衫被划开了很多口子,将里面包裹着的小麦色肌肉露了出来。

时律没说话,但他身上的作战服也不是干净的,有灰尘也有血迹。

“时律呀,啧,可惜了这么一副好皮囊,”月拂抬起弯刀,舌尖轻轻舔过刀尖上的猩红血迹:“不过你的血,是甜的呢。”

时律的脸在月拂舔刀的时候就黑透了,意识海传来一阵阵的疼痛,提醒着他力量的即将告竭。

“少说废话!”

时律身上的金光再次泛起,衣服底下一些伤口迅速愈合,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啧,这人真是麻烦。”

月拂不耐烦的挥起双刀,率先朝时律攻了过去。

停江已经不再动手了,在他看来时律已经是强弩之末,不值得他再出手。

月拂的双刀快得如同残影,刀刀朝时律的身上脆弱的地方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