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每个人都踏入了擂台,水纹淡出传送启动,分别和自己的对手相视一眼。
苏楹没遇见最想打的那几个,反而和一个小门派的弟子对上了,不过这个人能进入决赛肯定实力不差。
但是那人一看到对手是苏楹,顿时抬手表示:“我认输!”
刚准备唤出重月的苏楹:“???”
场外刚准备划水的执剑弟子:“……”
苏楹很不理解:“不是哥们,这可是决赛,能不能别这么草率?”
那人不听劝,只是感慨道:“没事,我已经进入决赛,此生无憾了。”
反正他前两天都是侥幸赢下的比赛,明白真正遇上苏楹这些人必输无疑,还不如早点投降,还能去观看席挤一挤。
于是,苏楹相当轻松的赢下了第一场。
执剑弟子也有些懵:“从来没有人在决赛上投降,现在你只能等他们都打完了。”
观看席上,有人早早的就注意着苏楹的擂台,但是没想到对手直接投降,瞬间浇灭了众人的热情。
有人还在状况之外:“怎么回事?苏楹已经强大到一击毙命了?”
“我都没看到苏楹出招呢!她是怎么做到的?!”
有好心人开口道:“你们还能再蠢一点吗?明明是对面投降了而已。”
由于苏楹的擂台提前结束,水墨屏上自动切换到了其他擂台,原本还在议论的众人又转移了新的话题。
“祁望津居然和林鹤对上了!这场肯定很精彩!”
“我站祁望津!他的实力可是公认的!”
“我站林鹤!祁望津上次已经输给慕景之了,容我掐指一算,林鹤就是这次的黑马!”
座位的最末端,一双眼睛在注意到擂台上的人时,微微闪动,眼底划过几丝意味不明。
演武场内。
苏楹因为对手投降直接获得近距离观看体验,漫不经心的跳到的擂台边缘坐下,问旁边的执剑弟子:“你们这有瓜子吗?”
执剑弟子:“……”
苏楹见执剑弟子明显被自己无语到了,不在意的抬头看着不远处的擂台,正是林鹤和祁望津。
不知道为什么,她老感觉祁望津今天的状态不对劲。
而对面的林鹤和他恰恰相反,状态十分良好,看来昨天的遭遇没有影响到他。
这次苏楹倒是好好关注了一下林鹤的剑,暗沉的剑身像是刚出土还未来得及清洗,剑尖却依旧泛着锋利的光。
祁望津在灵霄宗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在擂台对决上继承了灵霄宗良好的品质,和霍勇不同的是他更偏向于进攻。
林鹤自然不会乖乖等着他来,他身法来去自如,见招拆招,手中的剑变化多样,剑法诡谲。
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的对决也消耗了一大半的灵力,开始进入赛点。
祁望津一个挑剑,林鹤侧身躲避,继而往返,手腕转动,剑已经袭向了祁望津的后方。
苏楹眉毛一挑,看着祁望津接下林鹤这招后,继续被林鹤变化的剑法逼退。
苏楹喃喃道:“原来是这样。”
桑远说林鹤的剑法诡异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林鹤根本就不是按照玄月门的剑法来的。
玄月门的弟子她也打过,和他现在的明显有出入,而且他不仅参杂了玄月门的剑法,还有些其他宗门的影子。
擂台上的两人同时出剑,就连角度都是一样的,这是灵霄宗最基础的剑招。
林鹤会别人的剑法,甚至融汇贯通,这似乎和他那把剑很匹配。
有意思。
苏楹扬了扬眉,看的越发有兴致。
突然无意间瞥到另外一个擂台上对决结束,御行舟从上面走了下来,环顾四周的时候就看到了苏楹随意的坐在擂台边缘朝他招了招手。
如果不是周围还有执剑弟子,他都以为苏楹把观看席搬下面来了。
御行舟:“你这是来比赛的样子吗?”
苏楹耸肩道:“没办法,我的对手直接投降了。”
“你运气真好。”
苏楹毫不客气的说:“那当然,我可是要拿第一的。”
御行舟挑了下眉,看到苏楹一直关注的擂台一眼,漫不经心道:“那你加油。”
“你觉得他们谁会赢?”苏楹突然问。
“我猜林鹤。”
苏楹不禁笑道:“你对他这么有信心?”
“不是我对他有信心,是他已经把祁望津摸透了。”御行舟靠在擂台边缘,和苏楹一起看着不远处的对决,缓缓道:“林鹤这种人好胜心强,基本上会把对手都了解透彻,看到他手里那把剑了吗?”
“你认识?”
御行舟不咸不淡道:“那把剑叫破山,出自蓬莱。”
话音刚落,擂台那边的对决也进行到了最精彩的时刻,只见两人的剑对峙摩擦出稀碎的电光火石。
下一秒,两人同时松力,转变身位,在注意到对方朝哪个方向出手的时刻,及时做出反应。
很显然两人的反应都很快,但是偏偏林鹤预判到祁望津下意识的动作,成功抓住了空挡,趁机袭击,将来之不易的优势最大化。
观看席上引发了不小的欢呼,所有人都在紧张的看着接下来一幕。
祁望津贴身避开的同时,和林鹤的剑擦肩而过,近到发丝被吹断了几根。
半招之差,林鹤就已经将剑抵到了祁望津的颈侧。
“承让。”
祁望津看了眼近在咫尺的剑,又想到自己确实是输了,淡淡笑道:“厉害。”
祁望津输了,灵霄宗的弟子看到后呆愣了几秒,然后就被玄月门的弟子高亢的呼喊强行贯耳。
“居然真的是林鹤赢了!祁望津确实厉害,林鹤赢的也不容易啊!”
“我就说这林鹤是今年最大的黑马吧!跟我站他准没错!”
祁望津输了就代表灵霄宗今年的单人擂台排名止步于此。
他本人倒是觉得没什么,毕竟也不是第一次来,和慕景之的那一届好歹还拿了个第二。
只是等他走下擂台的时候,就看见不远处吊儿郎当的两个人。
苏楹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开口问道:“为什么?”
祁望津知道苏楹在问什么,但是他不想说,只是淡淡撇开。
“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