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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正巧有人担忧问道,“你们听说了吗?甲等初级班是舒秀才教,这可糟了,听说他严厉得很,一个字都不能背错,错一个字要打十下手心,有人一天课下来,第二天手都肿成馒头了。”

有人接腔,“可不是嘛,我邻居的小舅子的表哥的孙子就在舒秀才班,多聪明秀气的孩子啊,才教一个月,就被骂得木头木脑的。”

有人叹气,“这又是打又是骂的,孩子们怎么受得了啊?要不要咱们一起去跟院长说一声,换个夫子吧?”

甲等初级班的家长基本都站在一块儿,听到这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十分意动,没人行动。

这出头的人势必会得罪舒秀才,如果李院长换了还好,要是不换,以后舒秀才给孩子穿小鞋怎么办?而且,怀恩书院的夫子们是轮班的,这一次换了,下次呢?

林晓晓看向袁翰成与袁佑成,“你们想换吗?”

其他家长见状,急切地看过来。

兄弟二人齐摇头,“夫子严厉是好事,我们不换。”

林晓晓点了点头,“那就回去好好准备一下,东江跟着翰成,东湖跟着佑成,他们也要把学院手册背会。”

袁翰成道,“让李东江跟着佑成,东湖跟着我。”

袁佑成没有反对,虽然说那三个黑衣人不是沈家主派来的,可兄弟俩依旧担心安全问题。

他们既然做好决定,林晓晓也不强硬反驳,书院的日子,得他们自己过。

三日转瞬即逝,林晓晓前脚把人送入书院,后脚就被毛县令请了去衙门喝茶,却又等了一个多时辰,毛县令才姗姗而归。

毛县令满是歉意,“让袁娘子久等了,本想让你一起在书院观礼的,没想到你跑得这么快。”

他才知道,原来人人都叫的林娘子,夫家姓袁。

林晓晓道,“没事,我要在那里,两个孩子说不定会紧张。”

说到兄弟俩,毛县令摸了把自己的胡子,“袁娘子培养了两个好儿子啊,那一手字、那满腹诗才,要不是袁佑成年纪小,完全可以考到中级班去。”

“县令大人谬赞了,他们年纪小,我也没什么见识,一步一个脚印慢慢往上走最好,还得李院长和县令大人多多指教才是。”

毛县令禁不住点头,“袁娘子过谦了,我是知道你名声的,麻辣兔肉、首饰铺子,还有果酱和果酒,每一样都是让人耳目一新啊,尤其是那两季稻子、红薯、土豆,可是替本官解决了好大的问题。”

林晓晓忙道,“哪里哪里,都是大人治理有方,山里出奇货,哪怕不是我,也会有其他人在山上找到的。”

毛县令更加满意,这个袁娘子很上道,没有把功劳揽在她身上,而是推到了自己身上。

他道,“本来应该上报朝廷,奖赏袁娘子的,只是目前只袁家村部分人实施,产量和结果还没有看到。本官的意思是,明年大力推广全县两季稻和红薯、土豆的种植,等有了成果,本官一定上报朝廷、嘉奖袁娘子。”

最主要是今年受了灾,粮食和价格到处受影响,如果明年他治下人口流失率不高、税赋不减,这样的政绩完全可以提升一个大台阶的,如果可以,等两年的成果最好了。

只是怕夜长梦多,所以才说等一年。

林晓晓忙道,“全是山上产出的东西,大人仁心大义,让全县的人都吃饱饭,明年还会让全王朝的人都不饿肚子,这样的丰功伟绩,升迁指日可待,提前恭喜大人了。”

她一再推脱自己的功劳,毛县令笑得合不拢呢,“袁娘子放心,如果本官升任,一定不会薄待你们家的,我在京城也有些人脉,两位公子要是去了京城,我定会引荐一二,让他们二人在京城站稳脚跟的。”

林晓晓巴不得离京城再远些,可又不好推脱,不然就打毛县令的脸了,只能装作受宠若惊,“多谢大人,以后如果他们有造化进京城,一定去麻烦您。”

功劳的归属问题没有异议,毛县令特别高兴,“本官与京城沈家有些渊源,定不会让他哥俩蹉跎岁月的,袁娘子只管配合本官,将这些农作物产量提高、种植面积扩大。你的好日子,在以后呢!”

林晓晓心中腹诽,跟沈家有牵扯,以后才不会有好日子过呢!

她微笑着,没有应声。

毛县令惊觉自己画的饼有些太大、隔得又太远,有些尴尬,轻咳一声替自己解围,“以后袁娘子有什么为难之事,都可以来找本官,作为本县的父母官,一点小小的权利,还是有的。”

林晓晓计上心头,愁苦皱眉,“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刘小姐前几天威胁我,说如果不把所有的生意让给刘记,就让她姐姐在大人面前吹吹枕边风,让我跟孩子们没有好果子吃。”

她抹了抹不存在的泪,“我吃点苦头倒没什么,就是可怜孩子们,满腹才学被人欺压,我这心里难受得很。不过大人也不用为难,我把生意全交给刘记就是了,您不用为了我跟尊夫人生了嫌隙。如果这样,我和孩子们倒成了罪人了。”

“改日我再备了厚礼,向夫人道歉,还请大人说和说和,望刘记不要欺负孩子们。”

毛县令心中狐疑,“我夫人不姓刘。”

林晓晓瞪大了眼睛,“可刘小姐说县令大人是她姐夫啊,不然,我怎么会打算把生意都让给刘记?民不与官斗这个道理我懂的,我也是真心不想大人因为钱财之事家宅不宁。生意而已,这门生意她要走了,我还可以做其他的生意,没事的。”

林晓晓又道,“我听说刘记在外面收了好多铺子的保护费,还要了很多人的不传之方,大家看在大人的面子上,都拱手相让了。前几天有个做胭脂的,因为颜色正被刘记看上又不肯卖,铺子被砸了,家也被迫卖了,听说过几天就要离开县城了。”

“还有个绸缎庄,因为不肯把大红的绸缎按刘记的要求送到衙门后院,被砸了铺子。”林晓晓一面纠结,一面为难劝道,“大人,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夫人若想要银子,跟我们说一声,我们肯定不会吝啬。可夫人千金之躯,操劳这生意的行当确实有些不妥当,为此而引起民愤则更加得不偿失——”

毛县令面色铁青,重重一拍茶几,他知道是谁打着他的幌子在外面胡来了。

林晓晓吓得扑通一声摔倒在地,脸色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