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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秋染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

“姐姐,你醒啦。”她一睁眼就对上一张熟悉又漂亮的少年的脸。

“胡忽,那个地下宫殿是你找到的?”云秋染看到他,开口问了一句。

嘴里说话的时候想爬起来,结果刚起身,五腑六脏像被什么东西给碾过似的,疼得她浑身一个哆嗦。

嘴里发出一声“哎呦”,咣当一下,又倒了下去。

胡忽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伸手相扶。

可他坐在轮椅上,实在是有心无力,够不着,也扶不住。

好在这个时候,房门咯吱一声被推开,葛之遗走了进来。

“丫头,你找死啊,刚醒就瞎折腾,还嫌你的身体伤得不够是吧?”

葛之遗瞧着她身体歪斜、龇牙咧嘴的模样,忍不住板起脸斥责。

她被那轰天雷的余波炸的五腑六脏都出了血,没有三几个月养不回来。

一个两个的都这么不省心,他做了什么孽啊,天天跟个老妈子一样,跟在这群混球后面收拾烂摊子。

想他怪医葛之遗,曾经何等恣意逍遥、什么时候被人绊住过脚步?

到底是如何沦落到如今这地步的?

似乎就从被姓蒋的小子骗到这丫头的庄子开始,他就在奶妈的路上一去不返了。

葛之遗越想越生气,看云秋染的眼神也就越不善。

“葛老,劳您神了,说起来这次我能活下来完全靠您做的霹雳蛋。

赶明个儿好了,我就专门为您再想几道新菜,以及您喜欢的新鲜玩意。”云秋染见状,连忙一脸讨好的看着他。

“哼。”葛之遗哼了一声,走过来将她身体扶正,伸手按住她的脉息,认真诊了诊脉。

眉头一会儿舒展,一会儿紧皱。

看得云秋染和胡忽的心同时都提了起来。

“葛爷爷,姐姐她怎么样?”待葛之遗收回手后,胡忽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如果她再这么作几次,老夫也救不了她。”葛之遗没好气的回答。

“不作不作,葛老放心,我这人再惜命不过,没事绝不会瞎作,这一次纯是意外。”云秋染连忙开口保证。

“别拍马屁,再这么玩,以后老子就懒得管你们这几个兔崽子了。”葛之遗说完这句话,就黑着脸,背着双手走了出去。

若不是微微翘起的唇角显示他此刻的心情不错,一般人真被他唬住。

葛之遗有时候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对这几个小兔崽子耐心这么好。

他的怪医之名可不是白叫的,江湖上怕他的人远比敬他的人多。

除了医药,他目光从不曾在某个人身上长驻。

自从遇到蒋灏宁一切就变了,都怪那小崽子小时候长得太好看。

带了他几年,慢慢有了感情,后受他的蛊惑,来到秀蜀山庄,又被这边的美食,以及云丫头脑子里各种稀奇古怪的想法等迷惑住,心甘情愿地被使唤。

“胡忽,郡王和冬竹呢,他们去哪里了?”云秋染醒来之后半天没有看到冬竹和蒋浩林,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蒋隶跑了,冬竹和郡王跟着云大将军去追杀他们了,他们俩看到姐姐伤成这样,怒火冲天,发誓要不惜一切代价将这些人一网打尽。”胡忽答道。

“蒋隶跑了,戒妄郡王和杨知府、庞县令他们呢?”云秋染又问。

“都抓回来了,杨知府、方将军和庞县令,在姐姐失踪的时间,就被云将军抓回了。”

云秋染......

后面的事她没有再过问,云秋染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

她就是一个诱饵,来南沙主要的任务是诱导猎物出手。

现在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其他的事就不需要她插手了。

云野的本事她领教过,甩了她好几条街。

她一个外行,犯不着没事找事,胡乱去插手人家内行的事。

更何况她现在受了伤,乖乖在躺在钦差的大本营,当个吉祥物即可。

一转眼,七八天时间就过去了。

二月初一下午,云秋染正在外面散步活动身体。

冬竹和蒋灏宁过来了,并带回一个消息,蒋隶终于被抓了回来。

经过这大半个月的大清洗,潜伏在南沙的细作也被肃清得差不多。

傍晚,云野过来看她的时候,云秋染开口道了一句:

“云将军,现在南沙的细作已经清理得差不多,该钓的鱼也都钓出来了,我的任务应该是完成了吧?是不是可以打道回府了。”

三月是宜川和三表哥的婚礼,如果能赶回去,她还想去参加他们的婚礼呢

“县主,你是这里的钦差,战事没有结束之前你想跑哪去?

再说了,就算这边的事暂时告一段落,番薯育苗不是要开始了吗?”云野一脸无语地看着她。

他发现这位行事不按理出牌,又酷爱冒险的县主钦差,自受伤回来之后,就彻底撂挑子了。

云秋染……

好吧,做了七八日咸鱼,倒是把种番薯的事给忘了。

番薯藤插种在四月中旬,但薯种却要在二月初种下去。

”好吧,你将本地负责番薯种植的官员找来,另外将裕州知府也一并叫过来,我将育苗的法子告诉他们。”

说到正事,云秋染没有再推卸责任。

不过她内伤未愈,没法四处乱跑,只能让对方上门,口头给他们授授课。

三月中旬,持续了三个多月的战事终于以大乾获胜结束。

云秋染的伤在葛之遗一双妙手的调养下,也好了大半。

番薯苗早已顺利种下去,长势极好。

没什么意外,今年天水,裕州一带,都能大规模种上番薯。

至于插藤的事,两地都有经验,用不着她再现场指导,她终于可以回家了。

三月二十五,云秋染启程回京。

因伤势没有完全好, 葛之遗不许她骑马,只能乘坐马车。

四月十二,在路上走了十七天的钦差队伍终于抵达了京城。

云秋染没有回秀蜀山庄,而是直接进了县主府。

一是她现在身上还挂着钦差的身份,需要入宫向皇帝汇报一下情况。

二么,云秋岚的婚期要到了,她的婚期定在四月十八。

没几日了,住县主府离侯府也近些。

殷四航高中榜眼,留在京都的弘文馆修书。

他的母亲也跟着一起来京了。

高中三甲,皇帝赏赐了一些金银珠宝。

回到家乡,又收到了地方衙门的奖励,以及当地士绅送的礼。

这些东西都在人情许可的范畴内,殷四航也没推辞。

凭着这些钱,到了京城后,在不算繁华的地段买了栋两进了宅子。

云秋岚出阁,云秋染身为长姐,如今又是县主的身份,添妆自然不能寒酸。

她从环琅阁拿了一套最新款奢品头面,做为添妆礼,还额外给她包了个红包。

“对不起,长姐。”出阁前夕,云秋岚拿着云秋染送过来的添妆礼,再想着昔日自己处处针对长姐的不懂事,一时只觉愧疚难言,眼圈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