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戈却笑笑阻止了他：“做坏心亏心的人才会去，你去干嘛？”
“我去看看他们那里到底是什么情况，免得晚上不好动手。”
放下书，他摩拳擦掌，大有好好干一架的趋势。
“不用，咱们继续做生意。”
安心坐下来，她身子没动，可心思已经跟着那些仓促而来的人飞到报刊亭了。
不让老王去，是怕别人看到他鬼鬼祟祟的会多想。
毕竟现在往那报刊亭去的都是要找大祭司的。
老王知道柏戈不让自己去肯定是有她自己的想法，也没继续坚持。
一直等到中午，从校外匆忙跑进来的人越来越多。
柏戈干脆找了个视线比较好的地方，蹲在那里，一边喝着奶茶一边打量那些人。
行色匆匆，面容凹陷。
看来，昨天晚上，澄队他们确实是把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
“叮铃铃——”
兜里的手机响起了铃声。
反手掏手机，这才见来电显示，澄一。
按下了接听键，她语气平静：“喂——”
总警局内，指挥室里对比起昨晚的火热朝天，现在冷清多了。
澄一坐在监控器前，双眼迷糊，好似下一秒就要睡过去一样。
在他身旁，肖伸科双手抱着自己，头已经低到了臂弯里，时不时还有鼾声发出。
“喂，大师。”
有气无力。
使劲儿用力一吸，柏戈将最后一口奶茶喝完了：“你还好吧？”
调整着监控器的画面，澄一一眼就看见了蹲在大树底下，摇晃着手中空杯子的柏戈。
对比起旁边的凳子，她蹲在那里反而更娇小了。
看着没有凳子面积大的柏戈，澄一陷入了沉思。
其实，单看柏戈这个样子，根本不会有人将她跟大师联系在一起。
外形上她就是个很普通的小姑娘，也只是天真浪漫需要快乐的女孩子。
可一想到昨天晚上被突袭查封的夜总会，抓到的那些人，和最近发生的事情，他又庆幸，庆幸这个女孩子是个大师。
想告诉她上面的意思，又不想她过多参与其中，这种自相矛盾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澄队？”
没听见澄一回答，柏戈喊了他一声。
澄一立马嗯了一声，扯了一个强颜欢笑，疲惫应声：“我没事。”
将手中的空杯子丢到垃圾桶里，她眼神左右扫射：“这个时候找我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吗？”
“是有个事情，但不是我找你。”
“兰局？”
“也不是。”
不是澄一也不是兰局找，还有谁？
“兰局上司？”
疑惑道。
澄一沉吟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道：“不算是兰局上司，部门不一样，统管的人和事也不一样。但，从工作性质上来看，和你们差不多。说句实在的，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个部门。你应该没听说过，opbL。”
柏戈无语：“说人话，听不懂。”
澄一尴尬：“民间灵异事件调查组。”
实际上，国家是有民间灵异事件调查组的。
只是，组里的这些人大多都是无神论者。
他们组织这个调查组纯粹就是为了查清灵异事件乃是合理的非自然现场。
例如阴气导致周围温度骤降，他们可以判断为这个地方有某些特殊的东西影响到了周边磁场，使周围磁场温度下降，并不是冤魂厉鬼作祟。
等等一系列的神鬼问题，都可以用科学来证明。
当然，这只是对外，对内的话，到底什么样，大家都是心里有数。
有句话说的话，信则有，不信则无。
调查组的人，是信还是不信，也只能说，看个人喽。
柏戈还真是第一次听见这个调查组，以往都是道士，民间传人，端工，神婆，阴阳先生的。
还是头回听说民间灵异事件调查组的。
“他们找我，不会是想对付我吧？”
根本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柏戈下意识觉的，对方找她是想叫板。
一山不容二虎。
这次的事件牵扯很广，她又是事件中唯老王的第二个道士。
动了不该动的蛋糕，对方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澄一知道柏戈的脑回路不正常，也没有很惊讶，耐心道：“总警局在你前面顶着，对方想动你也要询问我们的意思。他们对你没有恶意，只是想通过我们引荐一下你。我听他们的意思好像是想跟你合作，但是，我能感觉到对方的诚意不太够，而且，看上去都不是很强。”
“如果你要是跟他们合作，我怕会拖你后腿。”
这也是为什么他不想柏戈过多跟那些人有接触的原因之一。
本来带上他们这些麻瓜就已经够拖后腿的了，现在再加上opbL，直接走不动了！
要知道，opbL里面，不信鬼怪之说的人并不在少数。
就算是有人相信，这能耐肯定比不上柏戈跟王大爷这种正儿八经出身的道士。
他们想跟大师和大爷合作，看中的不就是他们有几分能耐么。
薅着地面上的草，柏戈眉头微微皱了皱。
她明白澄一的意思，也知道澄一的担忧。
着重考虑了一下后，她决定还是见一见。
能在这个节骨眼找上她，肯定是之前关注过河海一中的事情。
“约个时间，见一下，我怀疑他们也知道河海一中的事情。”
“你确定要见？”
澄一有些惊讶。
“见，只是见见又不会少块肉。你放心，我对这种民间调查组不感兴趣，你别忘了，我这次下山的目的是为了关闭华来市的鬼门，找出幕后黑手。跟他们合作，我怕阻止我前进。”
“行，那我联系一下，约个时间让你们见一面。”
点头，柏戈又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我看今天冲到河海一中的人不少。”
“总警局跟武警总指挥厅合作，配合的不要太天衣无缝！华来市大小夜总会，都被端了。干净的还真几个，我估摸着，华来市以后没几个人敢开这种夜场了。”
何止是没几个人！
华来市的富豪圈直接塌了二分之一。
“那你们今天晚上怎么说？”
澄一调整着监控。
这监控是方绪连接的，直接连到了河海一中的监控室。
整个学校的监控，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会在这里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