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见了宇智波斑,飞鸟的找事计划被迫中止。因为宇智波斑马上就要离开,他俩在门口商量着接下来去哪儿玩好。
飞鸟:“要不我们去打一架吧。”
宇智波斑:“好!走着!”
然后一前一后比着前去道场。
宇智波斑大惊失色:“你不会瞬身?!”
飞鸟:“……不会瞬身我也能打败你!”
“好啊,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宇智波斑张扬地挑眉,反手射出几枚手里剑。
一道清亮的刀光闪过,飞鸟挥舞着那把比她还长的大太刀,掀起一阵狂风。
“刀术不错嘛。” 虽是如此夸奖着,但宇智波斑眼里却没有丝毫惧意,“那我就放心了——”
火遁·凤仙火之术!
灼热的火焰向四面八方散开,以各种刁钻的方向堵住飞鸟离开的道路。
飞鸟眼都不眨,刀尖接着一转,劈开飞来的火团,身形后退——然后迎面对上蓄势待发的豪火球。
她反手起势,飞腾的查克拉卷起——
回天·mini版左手式!
……飞鸟果然藏拙了。
宇智波斑心底微沉。
和日向的交流时间一多,他渐渐发现,飞鸟的情况似乎不是他想象的那么好。
日向族长看飞鸟看得很紧,但同时又迫不及待地把她放飞,好像烦飞鸟烦得要死,一点也不想让她同族人多待。
他在害怕些什么……?
一道凌厉的刀光闪过,宇智波斑急忙闪身。
“斑,别走神。”飞鸟冷淡地看着他,月白的眼睛映出莹蓝的光辉。
她熟稔地转了个剑花,锋利的刀尖“刷”地对准他:
“——就这一次,和我好好地打一场。”
宇智波斑一怔,笑容缓缓扩大。
“再来!”
……
再来的结果是两人再次瘫成死鱼。
飞鸟用最后一点查克拉把大太刀收起来,然后一下趴在地上,发出“咚”一声响。
宇智波斑哈哈大笑:“可以嘛飞鸟!实力还不错,哼,这次让你一下,就算我赢——”
“明明是平局……”飞鸟有气无力地喊。
“怎么算平局了!是你偏要留那一点查克拉,留它干啥!”
“当然是为了收刀……”
“所以说干嘛在意这一点查克拉啊!”
“……”
飞鸟“刷”得坐起来:“我好了。”
“好快!”
宇智波斑紧跟强撑着坐起来,“差点忘了这一茬……飞鸟的查克拉恢复速度真快……”
哼,他下一次也会跟上的。
“怎么样,好好打了一架,很痛快吧?心情有没有好一点?”飞鸟轻笑着望着他。
宇智波斑愣了一下,迟疑着摸摸脸。
“我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挺明显的吧。斑和之前相比又不一样了。”飞鸟望着他,偏了偏头,“帅叔叔一定对现在的你很满意。”
“我是宇智波的少族长,自然要给大家做榜样。”宇智波斑垂下了眼。
可我宁愿你不是一个合格的少族长。飞鸟沉默地想。
孩子的天真是父母的功勋。现在,斑身上的最后一点天真,也被磨灭了。
“……斑。”
“嗯?”宇智波斑下意识扭头,直接对上飞鸟的眼睛。
太……太近了!
他下意识要后退,却被飞鸟捧住脸,额头贴上额头:
“斑,听我说,”
“飞鸟……”宇智波斑怔怔地看着那双此刻离得极近的眼睛。
……真漂亮啊。
“斑,没有人能够保证自己做的事全是对的。我们能做的,就是知道自己的目标,并为此付出努力。”
飞鸟认真地看着他,“不要觉得自己很孤单,你还有帅叔叔,还有你的兄弟姐妹,你还有你的朋友。再不济,你还有我呢,我一定会支持你——只要那是你想要的。”
他当然知道宇智波一族一定会支持他了——
“……可是,飞鸟,你呢?”宇智波斑声音干涩地问:“日向与你,又是否……”
……是可以交付后背的存在?
“我们还是来讨论一下斑想做什么吧。”飞鸟飞速转移话题。
“避开了!果然有猫腻!”宇智波斑大声喊。
“好吧,斑,我觉得这是日向内部的问题,最好由日向自己解决。”
飞鸟无奈地摊了摊手,“结盟条约上不是都写了嘛,不干涉其他家族内政……我还蛮赞同这一点的。”
“如果其他人想帮忙调停还好,若是他想借此谋利……”飞鸟淡淡地说,“我母亲很爱日向,我自然不允许其他人蓄意破坏它。”
她转而看向呆愣的宇智波斑,“斑呢?有什么理想吗?”
“……我吗。”宇智波斑撑着脸看向远方,“大概,只是想保护好弟弟吧。”他只剩这一个兄弟了,“还有……”
……和平……
“嗯嗯,保护好弟弟。”飞鸟小鸡啄米式点头,“那么,具体是要怎么做呢?”
“具体?呃……”宇智波斑一时被问住了。
他试探道,“建一个村子,把弟弟放进去?”
飞鸟连发珠炮式提问:
“村子选址在哪?要如何规划?建了村子后,村子归谁管?之后的继任者如何选拔?村子又要怎么运行呢?”
“呃……这个……”宇智波斑抓耳挠腮。
“村子是只有宇智波,还是允许平民和其他忍者入住?如何管理他们比较妥当?既然有了村子,又要如何处理村子与其他势力的关系?”
“那个……这个……”
K·o!
飞鸟一片云淡风轻:“看来斑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我会好好考虑的!”宇智波斑郑重其事。
飞鸟懂的真得好多啊,是平常都有在思考这些事吗……他瞄了端坐着的女孩一眼,清了清嗓子,“那飞鸟呢?”
他开玩笑到:“还是和之前一样,要打碎旧有的一切吗?”
飞鸟突然“腾”得站起来,脸色黑沉。
“……飞鸟?”
“……嗯。”飞鸟开口,望向某不知名方向,“我希望日向和宇智波的联盟能维持久一点……至少现在是。”
宇智波斑:“?”
他不明白飞鸟为何突然这么说。
飞鸟转头看向门口:“有人来了。”
“斑哥,你在吗,咱们该走了——”门外走进一个熟悉的身影。
注意到飞鸟,他漂亮的小脸蛋上一阵红一阵白,又突然直直冲过来挡在宇智波斑面前:
“你对斑哥做了什么?!”
“泉奈——”宇智波斑急忙制止。
飞鸟静静地看着他们,动也没动:“事情是这样的……”
“——闭嘴!”这回喝止的变成了宇智波泉奈。
他红着脸梗住脖子,注意到飞鸟疑惑的眼神,又突然反应过来:“……”
飞鸟是在回答他的问题,而不是想说他俩之间的事……完了,斑哥……!
宇智波斑果然怀疑起来,他看看飞鸟又看看宇智波泉奈,“你们俩认识?”
飞鸟再次对着宇智波斑说到:“事情是这样的……”
“只是做任务的时候碰到了而已!没错,就是这样!”宇智波泉奈抢先回答。
宇智波斑露出“果然如此”的眼神,松了口气,“如果只是闹矛盾的话,要好好解决啊。”
“当……当然。”宇智波泉奈也松了口气。
他扶起斑就往外走,“斑哥,父亲叫我们快点回去,我们要快点走。”
“好,谢谢你,泉奈。”宇智波斑吃力地站起来,向飞鸟挥挥手:“飞鸟,再见!”
飞鸟也笑着朝他挥手:“也许下次见面很快呢!”
宇智波泉奈瞪了她一眼,看见飞鸟脸上依旧是公式化但疏离的笑容,重重地“哼”了一声,负气离开。
大大小小的宇智波都离开后,飞鸟又没事干了。她再次去找日向长萃,打算搞点事做。
日向长萃看着她,沉默半晌。
他斟酌着语气:“飞鸟,你……有没有考虑过联姻?”
飞鸟立刻回答:“我对日向一片赤诚。”
“……不是要你说这些官方话,”日向长萃有些头疼,“我看你和那些宇智波家的处得挺好,刚好宇智波还重视家人,你要是嫁过去……”
“联姻是没有好结果的!”
“得了吧,你还会让自己没有好结果?”日向长萃干笑两声,又正经起来:“这样吧,飞鸟,我给你一个任务。”
“两个月后你代我去宇智波一族,商量一下日向和宇智波之后可以进行的进一步合作。”
“在此之前——不要回族地。”
“……你都知道。”飞鸟冷笑道,她愤怒地看向日向长萃,“你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为什么不阻止?!”
“——因为我是日向一族的族长!”
日向长萃冷声喝到。
他舒缓了语气:“飞鸟,我告诉过你,为什么不废除笼中鸟——因为我是宗家,是族长,我首先要保证的,是日向一族能够延续下去。”
“最重要的,是稳定。”
他沉声道,“只有稳定,日向一族才能留存。”
可事物总是向前发展的,一味求稳反而是一种倒退。
飞鸟有些烦燥,“只是像你救下暮姐姐那样,对你来说就是一件小事。”
“日向暮?这么多年来,我也只救下她一个。”或许还要再加上飞鸟。
“……话说回来,那些长老为什么那么讨厌暮姐姐?”
日向长萃苦笑:“因为她妄图对天忍动手。”
宗家和下一任族长……飞鸟瞬间明白了原因。
她冲日向长萃摆摆手,“行,那我走了,过年了再回来。”
“辉夜一族的残部打算去水之国,你小心一点别撞上他们。也别撞上千手和其他大忍族。”日向长萃提醒到。
他紧紧盯着飞鸟的背影:“飞鸟,破坏远比守护更容易。”
既然你决心打破旧有的一切……又可曾想过,未来的路要怎么走?
*
飞鸟辞别日向长萃,便薅着日向拓哉去往源之城。
可惜理穗身份特殊,不能跟着一起,不然早晚得让她看看源之城的模样。
“所以我们要尽快。”日向拓哉说。
“……你怎么突然开始着急了?”飞鸟趴在他背上问,“火树长老做了什么?”
“他一直都知道我们,并且试图除掉我们……只能说幸好这场战争停了。”日向拓哉深吸一口气,继续在边境处绕圈子,“嫌疑人锁定了几位,但怕惊动他们,活动依旧。”
飞鸟瞅了他几眼,突然问:“你调查过日向绯原吗?”
“……”
飞鸟戳了戳他的脸:“拓哉先生?”
“没有。”日向拓哉沉声道,“我和理穗,从来没想过要调查日向绯原。”
“诶——”
“日向绯原本来就很奇怪。我们经常见不到他,他只和你一起出现。”
飞鸟有些惊讶:“可我有时候也见不着他。”
“至少就我们而言,日向绯原一旦出现就是和你一起。”
确定身后没有尾巴跟着,日向拓哉这才背着飞鸟前往源之城。
飞鸟突然拽了拽日向拓哉的头发:“拓哉先生,我们绕路,往这边走。”
“那边是辉夜一族。”
“人很多?”
“就十来个。但是我暂时不想打架。”
悄咪咪绕过一片愁云惨淡的辉夜残部,飞鸟终于到达阔别已久的源之城。
许久不见,源之城令人耳目一新。围绕着飞鸟、日向拓哉和乡长等人经常议事的房子和教学用的屋子,一幢幢楼房盖起,形成放射状的街道。
日向们的屋子是看自己喜欢的地儿挑着盖的,分布得哪儿哪儿都是。考虑到大家还是需要聚一聚,便有好心人又单独给日向盖了一整条街。
住房基本没什么问题后,人们便开始折腾起来。
具体表现在,每个人的屋子形状各异,充分彰显了他们的奇思妙想。方的是最正常的,除此之外,还有圆的、梯的、三角的,甚至还有飞鸟样式的、日向拓哉样式的、球一样式的……
飞鸟看着,忍不住“噗”得笑出声来。
“拓哉先生,你看!”她疯狂拍着日向拓哉的胳膊让他扭头,“你的雕像!噗!好丑……不是,很帅气哦!来看看嘛!”
日向拓哉:“我觉得我们需要重新拟定相关法规……”
“你看着办就好啦。”飞鸟放手得很快乐。
她在街上四处逛着,发现已经有部分平民意识到不能所有人全去种地,自发在家待着织布做衣服。
就这样,种地的是一个队伍,打猎的是一个队伍,盖房子的是一个队伍,后勤是一个队伍。白天大家去干活,晚上去听课或做其他工作,闲暇时自己念两句复习,每个人都向着更好的生活去努力。
街上有人认出了她:“飞鸟大人!”
“诶,你好呀!”飞鸟笑着挥挥手,“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好,非常好,比之前在川之国的时候好多了!”那人显得非常激动:“飞鸟大人回来了,是不是咱们的思政课也可以开课了?”
“是这样没错……”飞鸟眨巴了下眼晴。
之前她离开的时候,为了防止路走偏,是把思政课停了的。
本以为过于抽象大家会听不懂……现在看来,反响似乎不错?
“不过我得去先工作了,我可连教案都还没准备好呀。”飞鸟笑着拍了拍平民的胳膊,鼓励道:“加油!”
“加油!!”那人非常激动地吼道。
她到工作的地方时,乡长和日向拓哉已经在那里等她了。
飞鸟要和他们讨论一下让源之城走向地面的事宜。
源之城目前大体在火之国境内,初步考虑是向川之国方向蔓延。
“川之国方面好整。”毕竟有如月和昭德亲王,他们在那儿有官方基础。
“你又搞事了?”日向拓哉反应激烈。
飞鸟安慰道:“放心吧拓哉先生,你之后见多了就习惯了。”
日向拓哉:“……”反正他也没办法阻止飞鸟就是了。
“还有人的问题。”源之城的人太少了。按某忘了名字的定律来说,一个种群只有达到四百人才能恢复原有的规模。
飞鸟接着说,“我们可以考虑开放源之城,让一些难民之类的暂时入住,具体政策之后讨论。我想强调的是:你们注意一下一次性放进来的人数,不要太多,最多别超过二百人。”
源之城的平民加上流动率极高的日向,最多也只达到过二百人。
她思考片刻:“等川之国那边建成后,从那边引流——如果在此之前这边碰到了,干脆也留下来吧。”
接着,飞鸟示意日向拓哉:“拓哉先生,麻烦你开下白眼。”
日向拓哉虽然疑惑,但还是开了白眼。
他的脸色凝重起来:
“……辉夜。”
飞鸟老神在在地点头:“那看来就不是我的问题了。”
转生眼(封印版)目视范围比白眼大了一整圈,辉夜一族在她所视范围内活动没什么,一旦连日向拓哉也能见到他们,突破白眼的警戒线……
辉夜一族有很大机率撞过来。
“他们应该不想被灭族吧?”
“谁知道呢?也许人家就喜欢打架。”反正在飞鸟的(刻板)印象里,辉夜一族就是一群不要命的疯子。
乡长突然插进来:“飞鸟大人,您说过这边遇到难民可以收留的。”
飞鸟:“……这可是忍者,攻击性很强的。”
“他们是不是蓬头垢面?是不是无家可归?是不是走投无路?”
飞鸟有些迟疑地点头。
“那就是难民。”乡长一捬掌。
“不论是忍者还是平民,究其本质也还都是人。”乡长乐呵呵地说,“飞鸟大人想要的社会,不也有一条是不再有忍者平民之分,只有职业不同,所有人和平相处么?”
“……”飞鸟沉默下来。
“至于飞鸟大人不喜他们,压榨完后找个由头处死就好啦~”
“……这就不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