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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将士们瑟瑟发抖,都在睁大眼睛警惕的观看着四周。

伴随着阵阵阴风,由远及近出现细碎的声音,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草丛中爬过来一样。

忽然一个将士惊恐的大喊:“那是什么!”

只见密密麻麻的全身黑得发亮的八爪甲虫朝着他们爬来,速度极快。

一群人立刻开始进攻,拿剑挥舞,一刀就砍断了几只,绿色的毒液从中流出,散发着难闻的气味,那个人闻到气味瞬间喷血倒下。

毒虫迅速包围住那个人,只一小会的功夫,那个人就尸骨无存,只留下一身衣裳散落在地。

看到这里,温正良等一家人惊慌的聚在一起,但很奇怪的是,这群毒虫并没有攻击他们。

领头的将士发现了这个端倪,开始往温正良身边跑,他刚动了一脚,更多的毒虫就开始往他身上爬。

将士们的抵抗声音越来越小,很快消失殆尽。

约一盏茶功夫后,现场就剩下温家人,那些甲虫爬上缚灵锁,将其磕断,随后又朝着一个方向退去。

背对着月光,黑暗之中,缓缓走出一个干枯的身影。

温正良诧异问道:“骨魃,怎么是你?”

此人正是给秦氏炼母子蛊的那个诡异男人。

“不是我,你们恐怕今晚就都会死在这里!”骨魃十分淡定的说道,他那副嘶哑的嗓音依旧是很难听。

温正良不解:“你什么意思!”

一声冷哼:“哼!你在朝几十年,怎么还是不懂皇上的心思啊!”

骨魃上前两步,继续解释道:“私通军火是死罪,即使你有功勋在身又如何?皇上怎么会轻而易举的放过你呢?皇上派出的看押你们的人都是军中的将士,你就不觉奇怪吗?”

此刻,温正良才恍然大悟,皇上这是要他死啊!他死了,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战王,由此,皇上可以一箭双雕啊!

帝王之心,果然深不可测,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秦氏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哭着跪在地上求骨魃救救温晴,“求大人救救我们吧。”

骨魃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先是给你炼母子蛊,又是救了你全家人性命,现在又想让我救下你的女儿,我帮了你们这么多,你说,该用什么作为交换呢!”

秦氏愣在原地,温正良皱眉。

温重阳愤愤不平的说道:“这位恩人,救命之恩日后定当报答,但是你现在想趁人之危,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就是,又不是我们求着你让你来救我们......”温重皓还没说完话。

骨魃直接狠狠的掐住秦氏的脖子,不由分说直接将其拧断。

“娘!”躺在地上的温晴哭喊道。

“不要!”温正良父子三人一同发声制止,但是为时已晚。

骨魃露出诡异的笑容:“温将军!不如我给你指条路?”随后,骨魃拿出一个小瓶说道,“这东西你应该熟悉,只要你们吃掉它,成为我的部下,我不但会救你女儿,还能帮助你们杀掉战王妃。”

温重阳和温重皓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里受得了这种侮辱,运转灵力就要对骨魃出手,正当要出手的时候就发现毒虫已经爬到了他们的脖颈处,使得他们不敢再有任何异动。

温正良沉沉的叹了口气:“我答应你就是了。”

皇上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人会抢先一步救下他要杀掉的人。

李兵带领五百骑兵回到皇宫时已经是晚上了,皇上大发雷霆,拿起一个茶杯就向跪在地上的李兵砸去:“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朕叫你搜出来点东西,你非但没搜到,还把朕的脸都丢尽了!”

曹公公胆战心惊的站在一旁,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好言相劝。

李兵俯首:“恳请陛下赐罪。”

皇上怒瞪着他:“去刑部,你和你的部下,全部领罚一百军杖。”

李兵刚下去,又传来消息,看押温家的将士全部消失不见了。

“你说什么!消失不见?你的意思是温家的人全被救走了!”皇上更加气愤了,一整天没有一个好消息,感觉老天都在和他作对。

跪在殿中报信的人颤颤巍巍的说:“回皇上,千真万确,现场只有将士们的衣服和一些血迹,找不到尸骨。”

皇上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随后就让那个人下去了。

他有些力不从心,扶额哀叹:“怎么就那么难啊!”

曹公公终于鼓起勇气上前:“皇上,战王他这次可能就是运气好,这温正良再怎么说也是战王妃的父亲,兴许救走他们就是战王呢?”

皇上眼睛一亮,稍加思虑后:“你说的对,朕是天子,朕说是谁救得,那就是谁救得。”

“皇上英明!”

“哈哈哈!今日为时已晚,明日一早,你传昭让付将军过来。”

曹公公低头应旨。

次日一早,温暖和宗政祭来到后山脚下查看桑树的长势。

温暖莞尔一笑:“怎么样?”她伸手摘下一片桑叶,放在鼻尖闻了一闻,又递到宗政祭面前:“王爷觉得这种品质的桑叶能不能养出好蚕?”

宗政祭震惊,他从来没有见过品质这么好的桑叶,叶子又大又饱满,放在阳光下,隐隐闪着微光。

惊喜道:“暖暖,你昨日往桑树上浇的那瓶水是什么?这才一天时间啊!”

温暖怒了努嘴:“嗯,这个嘛!其实是我师父,哦,就是在乱葬岗救了我的那个人,是他用上百种灵草配置的独家药水,能够让植物快速生长。”

温暖有些心虚,她有空间这件事还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告诉宗政祭,只能用谎言来遮盖谎言。

“原来是这样,暖暖的师父是谁?什么时候能带我见一见?”

温暖一阵语噎,“额,我师父他没有名字,他救我的第一天就告诉我,不要问他的名字,就只让我喊他师父,他还说,这世间芸芸众生,名字是最不重要的东西,他一生闲云野鹤,潇洒惯了,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在哪里。”

宗政祭听到温暖这样说,心中有些好奇,但也没多想,“看来,暖暖的师父一定是个高人。”

温暖点点头。

“王爷!”冷尘跑了过来:“王爷,温家的人......”

冷尘不知道该不该说,看向温暖。

宗政祭冷言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