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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繁星单手背在后面,亦步上前,在队伍前站定,垂目看着满地打滚的山民,嘴角噙笑,眼底幽深阴冷。

“怎么这么不经折腾?几颗药丸就毒倒了,真是无趣!”

他拂袖转身,走向同伴,“均均,勋哥,这些人是冲陈家来的,你们想怎么解决?”

“杀!”

陈勋言简意赅,陈均均点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陈哥,动手吧!”

山民惊慌不已,纷纷出声求饶。

“不,不要杀我们,我们错了,放,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我们已经中毒了,就,就放过我们吧……”

“哼!”段繁星冷嗤出声,继而恶劣开口,“这种毒,会让人持续高热,直到身体内的水分蒸发,血液凝固而亡,过程是很痛苦的。陈家也是不忍你们受罪,才出手帮你们解脱,干嘛不要啊!?”

“你,你这个魔鬼!”

阿洛微扬头颅,愤恨地怒视着他,“枉你长了一张好脸,心肠却如此歹毒,你……”

“谢谢夸奖!”

小哥儿打断她的话,抬手轻贴侧脸,眉眼间尽是喜色,“我也觉得我长得好。”

阿洛怔住,继而大怒,胸口因为怒火而剧烈起伏着,“你,你!噗……”

突然,一口鲜血自其喉咙深处喷涌而出,她猛地双目怒睁,眼球因过度用力而显得十分凸出,段繁星咂咂嘴,指着她说,“你真丑,眼球跟青蛙似的,都要鼓出来了!”

阿洛怒极,全身紧绷着咬牙切齿地大喝,“贱人……”

“闭嘴!”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就见陈均均快速上前,一脚将对方踹飞了出去。

“啊————”

喀嚓,嘭!

女子如折翼之鸟,突兀地摔落在地,彻底失去生机,其同伴侧头看向她变形凹陷的胸骨,心中又惊又恐,他们,来,来错了。

陈均均翩然落地,垂目看向自己被沾上血污的缎面软靴,忍不住微蹙眉头,“陈哥。”

“是!”

陈满颔首,带着陈家人上前,预备动手,窝在角落地阿勒,听到动静,不由垂目看向自己满身的伤痕和血污,继而抬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这才背上背篓,换上一副卑微地模样,从暗处踉跄走出,看了眼满地哀嚎不止的山民,慌乱向陈满发问。

“请问,还,收货吗?”

突然想起的声音,让陈满顿住了正欲挥下长剑,他抬眼看着面前的男人,微蹙着眉头,沉吟片刻,眸光猛地亮了几分,“是你?”

“是,是我。”

阿勒憨笑,“我,我来卖货。”

“是,是小贱种,不,是阿勒!”纥罗寨的人激动挣扎起来,扬声喊他。

“阿勒,快,快救我们!”

“小贱,不阿勒,阿勒快把这些杀了帮我们报仇!”

“阿勒,只要你把我救走,回到寨子我就陪你睡轿。”

“救我,救我!回去我,我给你生一窝崽子,阿勒听到没有!?”

“我,我……”阿勒站在原地,仓皇无措地看着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大家会向他求救,顿时急得粗喘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

“诶!阿勒!”

清亮陌生的嗓音凭空响起,阿勒抬眼看向前方,霎时愣住,白衣似雪,容颜昳丽的少年,朝他背手走来,那嘴角的笑意,肆意又张扬,好看到让人几乎挪不开眼。

陈均均在其怔愣之中,匀步走到他面前站定,继而抬眼与之相望,那随风微扬的发丝,在两人面前来回招摇,惹得阿勒忍不住轻捻了下手指,这才死死压住自己想为他抚平鬓发的冲动。

“贵,贵人是叫我吗?”

小哥儿歪头轻笑,“你是阿勒吗?”

“是!”阿勒颔首,脸颊微微发烫。

“那便是叫你喽!”

陈均均矮身朝上看他,“我很丑吗?干嘛一直低着头?”

“没有。”

阿勒抬起头,深深望着对方,“很,很好看。”

“嗯!”

陈均均弯起眉眼,似乎心情愉悦很多,随后又漫不经心地说,“阿勒,你受了那么重的伤,确定没事吗?”

阿勒沉默不语,静静看着小哥儿,就见对方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下来,他眸光微闪,垂在身侧的双手猛地紧握成拳,嘴角霎时溢出一缕鲜红,而后,他在少年的慌乱中,说了一句,“别杀,你们会很麻烦。”

便彻底陷入了黑暗。

嘭!

陈均均看着倒在眼前的男人,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中一般不知所措,还是陈满和陈柯快跑上前将人扶起,他才反应过来,连忙回头喊人。

“繁星,林大夫,他受了重伤,快帮忙看看。”

段繁星快走过来,“把他先送进去。”

而后看着满目焦色的好友,“他交给我和林大夫,你们把事情处理了。”

“嗯!”

陈均均重重点头,随即看向站在竹楼上的兄长,“哥,先留着他们一命。”

陈勋闻言,问都没问原因就答应了,“你决定就好。”

“嗯!”

少年深吸一口气,继而启唇吩咐,“把这些人嘴堵住,通通绑在路边树上,派人看着,死了的拉远点儿烧了。”

“是!”

阿甘听他要将大家绑在路边,想着这人定是不敢杀他们,便又大着胆子鬼吼鬼叫起来,“你敢这么对我们,早晚会遭……唔唔……”

“闭嘴吧!你!”

魏翔将死透了的阿唐靴子一把拽下猛塞进他嘴里,不屑怒喝,“都特么成阶下囚了,还吵吵个不停?你是属乌鸦的吗?”

他站起来,瞪了对方一眼,随即扬手喊了一声,“把人通通带走。”

而后和龙三等人,带着手下小卒与陈家苦力,将哭喊不止的山民拖走出了营地。

很快,现场就被清空,陈均均这才转头看向那些缩在角落,尽量降低存在感的云城百姓,冷声问道,“你们清楚阿勒的事吗?那些人为什么那么喊他?”

他双手环抱于胸,神色微凛,“谁要是说出来,我不仅会放了大家,还会跟你们继续合作,但要是没人说,在场所有的人,都别想活着离开。”

众人闻言,纷纷互相对视着,都慌了起来,最后,有几个山民主动站出来,将阿勒的事情告诉了他,“知道!他是纥罗寨的人……”

————

边城学府村,袁朗刚从民族学院的工地巡视回来,就收到了陈虎送来的书信。

“刘晋,均均他们在云城摊上事儿了。”

“怎么回事?”

袁朗摊开密信,一目十行地快速扫视着,不消片刻就了解了大致情况,他气得将书信拍在桌子上,沉声怒骂起来,“这大燕朝皇帝和文武百官,究竟是怎么管理国家和百姓的?

都特么一群废物,老子才接手不到一年,正事儿没干多少,福也没享几天,手底下的人,就尽给他们擦屁股了去了!?”

“消消气!”

宋子安端起茶碗递到他面前,怎知这家伙厚着脸皮就着他手,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陈虎,段无涯,陈铭章等人,纷纷表示无语,宋子安也是一阵脸热,忍不住瞪了对方一眼,但还是等着他喝干净,才撤开茶碗,轻放桌上。

而后接过他手里的书信,快速看了一遍,这才明了,自家男人为什么那么生气了,“这云城的人,确实不太像话了。”

他将信递给陈铭章几人传阅,转头看向自家相公,“朗哥,现在怎么办?”

“就按信上要求做。”

袁朗想想,又觉不妥,便多嘴问了一句,“陈叔,云城附近的驻军地将领,是自己人吗?”

陈铭章看着他,脸色微变,不由坐直了身子,“狄青峰是个中立派,他带的边军,也是唯一一支,不在四大家族掌握内的军队。”

“没事!您别多想。”

袁朗朝他抬了抬手,随即沉思片刻,才再次开口,“虎哥,你立马向云城周围千里范围内所有的驻军地传递消息,让他们派兵增援刘晋他们。

人越多越好,那个地方再拖下去,只怕会夜长梦多,另外……”

他抬眼看着众人,一脸严肃道,“间隔五天,再给狄青峰传消息,就说需要兵卒前往云城修路。”

陈虎愣住,继而恍然大悟,当即对其竖起大拇指,“高啊!”

袁朗轻笑,“但愿这个狄青不会让我失望。”

————

夜色侵袭而来,屋里亮起了灯,盈盈烛光微微攒动,时不时地,发出一声细微炸响,而后燃起一缕细如丝线的青烟。

刘晋,陈均均和段繁星,陪着还未大好的庄子枫,坐在桌前下起了五指棋。

时不时地,大家还会抬头看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阿勒,亦或是走到半开的窗边,借着月光看看被绑在山脚树上喂蚊子的山民。每每此时,大家心情才会好上几分。

“繁星,你不是说,那个让人发烫的毒药会致人死亡吗?怎么没见他们断气啊?”

陈均均抬手撑着下巴,似是遗憾地说,段繁星无奈失笑,“我的哥哥诶!今天可是来了几千人,都把他们一下毒si还得了?不过……”

他朝其眨眼,“放心,他们也活不长,只是时间往后延延而已。”

“明白!”

陈均均回以笑容,心情愉悦了几分,便忍不住起身走到床边,歪着脑袋看向阿勒。

“别说,这人长得还真好看,除了帝君,小唯安,嗯……还有叶城主,我从没见过那么好看的男人了。”

“谁说的,我少宣师兄就很好看。”

段繁星不满反驳,“子枫你说是不是?”

“嗯,少宣师兄好看,但是阿勒真的很帅。”

少年放下棋子,一本正经地说。

陈均均闻言,站在床边,得意地叉起了腰,“看吧!子枫都说阿勒比陆少宣好看了?”

段繁星白了好友一眼,才不惯着他的臭脾气,“才不是,明明是少宣师兄最好看。”

“嘿!你这小坏蛋!”

陈均均指着他笑骂起来,“也忒霸道了些?”

“没你霸道!”

段繁星偏头看向一边,“我师兄气质温润,长相俊秀,皮肤又好,白白的,看着就赏心悦目。”

陈均均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原来你喜欢小白脸儿啊?”

“你管我!”

小哥儿忍不住脸红,“总比你个单身狗强。”

陈均均见他越说越来劲儿,脸上也有些不高兴了,“嘿……你越说越得脸了是不是?”

段繁星站起身来,不甘示弱,“是你先说少宣师兄没那个黑皮攻好看的!?”

“他哪里黑了?”

陈均均也跟着炸了,对着好友,就张嘴大吼大叫,“那是古铜,古铜你明白吗?白痴?”

小哥儿见他居然跟自己大小声,生气地回怼道,“我是白痴你是什么?花痴吗?别以为我眼瞎,人今儿一出现,你眼睛就看直了。”

陈均均一阵心虚,被他臊得满脸通红,“你放屁,我是那种人吗?”

“你本来就是……”

年纪最小的田子枫,见两个哥哥竟然因为两个男人的长相吵了起来,有些心虚地开口劝说,“别,别吵了!他们都,都好看。”

二人同时回怼,“你闭嘴!”

少年吓得一哆嗦,瘪着嘴跳下椅子,“我不跟你们玩了!”

而后气冲冲地跑出了房间,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刘晋,头疼得直扶额,他们这几个小哥儿,在边城这样,到了外面还是这样。

好的时候,恨不得把命给对方,可一点儿小事就能吵得翻天覆地,恨不得互扯头发,劝都劝不住,关键他们时常被殃及池鱼,真的很惨。

“你丑,你最丑!”

“你才丑,你天下第一丑!”

刘晋抬眼看向不知何时,将阵地转移到窗边的两人,无语地开口,“好了别争了,你们都不丑,都是天下第一好看,我才是最丑的,行不行?”

二人闻言,纷纷回头,斜眼看着他,“虚伪!”

刘晋一噎,当即也来了脾气,“我走了,你们慢聊。”

随即将棋子往桌上一扔,起身便走出了房间,段繁星连忙出声,“我也走,让他一个人慢慢玩儿吧!哼!”

他冲小哥儿做了个鬼脸,转头也跟着跑了,屋里瞬间安静下来,陈均均顿时傻眼儿,委屈地走到桌前,重重坐下,小声地呜咽起来。

细碎的低泣,在房中渐渐传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似是受到了刺激,缓缓睁开了眼睛,“你,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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