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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竹他俩很困,但都没敢睡。

现在倒头睡,没三个小时绝对醒不来,还不如暂时不睡。

他俩在空间洗了脸敷面膜,又给眼睛热敷和按摩,消除红血丝。

之后,司敬宇把苏清竹送回去,自己再往回赶。

苏清竹看了看天色,装作刚睡醒的模样打开门,陪她弟跑步、练拳、吃早餐,最后告别家人到镇上。

司敬宇跟她差不多。

回去后,他锻炼身体,完后吃早饭,再等苏清竹来接他。

匆匆搞定家人和手下的俩人,见面第一件事,就是相视摇头失笑。

明明干了件说出来会举世轰动的大事,却好像去做贼了一样,想来就好笑。

实在太困,他俩决定给自己放一天假,进空间后啥也没干,倒床上呼呼大睡去了。

完全不管空间外,多国已经乱作了一团。

多国粮仓的仓管员每日例行检查,岂料推开门上小窗的闸门看进去,全部傻在了当场。

空的?

他们下意识看了看门号,脑筋动了动,不可能是空的,于是揉眼再看。

还是空的!

他们慌里慌张掏钥匙开门。

钥匙很多,虽然都有编号,奈何此刻他们心慌意乱,一时间看东西都模糊了,根本看不清编号。

好不容易找到钥匙哆哆嗦嗦打开门,一见里面空空如也,他们想死的心都有了。

怎么可能空了呢?

他们急匆匆赶往下一间仓库,发现还是空的。

再下一间……

又是空的。

他们一间接一间地跑,最后发现,所有仓库都被搬空了。

他们吓得跪倒在地,神情恍惚。

究竟是谁搬空了仓库?

他们怀疑有人监守自盗。

然而一番效率极高的调查下来,大多数仓管员和守卫都有不在场证明。

极个别没有的,都在一顿毒打威胁加测谎后,确定也不是他们。

毕竟如此大规模的盗窃行动,不是里应外合加天时地利,根本做不到。

何况国家粮仓的位置可是非常隐秘的,只有个别领导人和他们这些工作人员知道。

不是他们,难道是那些领导?

呃……

众人顿时安静如鸡,气氛一下凝住了。

如果真的是某个领导下令的话,那他们的不在场证明……都是真的吗?

他们开始互相怀疑起来。

不过,不管如何怀疑,这么大的事,他们还是要上报的。

直属领导接到电话听说此事时,腿都吓软了。

他知道骂人无济于事,还是忍不住怒气喷发把粮仓所有人骂了一顿,之后颤抖着声音给上级打电话。

当然,他也被他的上级骂了个狗血淋头。

此事经层层上报,终于抵达各国最高领导人的耳里。

他们原本端坐的姿势都坐不住了,不是手中茶杯掉了,就是钢笔笔尖折了,状况百出。

更有甚者,收刀时手抖得不行,结果长刀没进入刀鞘,直接从腹部刺入,后腰穿出。

“咚”一声,人倒地。

屋外的人听到声音,试探喊了几嗓子,无人应答,急忙推门而入。

看到屋内情况,高亢声响起,那人边大叫边跑走喊人去。

“不好了,首相切腹自尽了!”

岛国首相最终因伤势过重,抢救无效死亡。

于是乎,岛国粮仓之事被众人遗忘,几个党派领导人各显神通,只为争夺首相位置。

**

华国京都。

大领导和几个司令今天都特别忙。

粮库的粮食全都不翼而飞可是件大事,故潜伏在那些国家的情报人员陆陆续续把这事传了回来。

他们并未意识到,这件事给大领导他们带来了多大的冲击。

丢失粮食的各国目前还在自查,并不知道其他国家的情况,还以为只有自己国的粮仓失窃。

殊不知,还有不少国家的粮仓也失窃了。

而个别小国没那么多精力去布置那么多的情报人员,所以知道的消息也不全面。

换而言之,只有华国收到的消息是最全的。

大领导他们对视了一眼,一晚上时间,多国粮仓同时被搬空,这明显已经超出了人力所能为的范围。

究竟是什么人,怎么做到的?

“那些高人做的?”有人低喃。

这话才出口,就遭到司爷爷的严词反驳,“你真当高人无所不能啊,啥事都是高人干的?”

反正就算是也必须不是。

高人帮了他们那么多,他们哪能忘恩负义,把人往风口浪尖上推。

那人自觉失言,使劲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大领导气笑了,“你知道什么?无凭无据的,张口就来啊?”

那人立即不敢说话了。

另一人道:“咱要不也演一出粮仓失窃的戏码?”

“不用。”大领导苦笑,“咱粮库里压根没几个粮食。”

不然能让老百姓饿肚子?

众人哑然,随后苦笑,是啊,他们国家太穷了。

许久后,大领导缓缓开口:“这事你们知道就行了,别把它们跟高人扯一块,也别一有事就算在高人头上。”

“是。”

“我知错了。”

“行了,散了吧。”大领导摆手让他们走人,没一个建设性意见,偏又找不到司小宇。

几人出了门,司爷爷往那人屁股上踹了一脚。

“我告儿你,别有事没事扯高人,真把人惹恼了有你后悔的。”

被大领导骂,那人能忍,可被同级别的司爷爷骂,哪怕对方说得在理,他也忍不住怼了回去。

“提怎么了?不是他们干的还怕提吗?”

这话别说司爷爷听不下去,别人也听不下去。

“老汪!”

司爷爷失望地摇了摇头,离开了。

“老汪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不管是不是他们干的,只要这风声传出去,就会成我们干的。那些国家的无耻嘴脸你还没看明白吗?”

“老汪啊,不是我说你,人家现在正四处找罪魁祸首呢,你给人提供线索,是见不得我们刚安定,还是见不得高人好啊?”

老汪听得冷汗直流,“我,那个,我就是逞口舌之快。”

“我不管你什么理由,高人的事都给我死死吞进肚子里!咱们现在内忧外患,还嫌不够乱吗?”

老汪低头,“我知道了,再不提了。”

“你最近给我戒酒,别被人套了话去。”

“好。”

“行了,抬头挺胸直视前方,别搞得好像我们集体欺负了你一样。”

“那不能。”老汪抬头笑了笑,“咱可都是过命的交情呢。”

“知道就好,老司就那样的人,说话再难听态度再不好,也是为了你好。”

“是啊,老汪,忠言逆耳,谨言慎行啊。”

“哎哟,我知道了,别一件事念几百遍行吗?”

“就怕你记不住,被人一激,啥都往外蹦。”

“不可能,我可是有底线的人。”

几人闻言不答,一脸“我不信”地看着老汪,把后者看得脸色臊红。

他刚才……不就被激得口无遮拦了吗?

“我记住了,是真的记住了,从此刻开始戒酒慎言。”

“行,我们共同监督你。”

他们都不知道,今日看似无意的举动,给未来杜绝了多大的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