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会有父亲当年设置那份合同的原因么？
凤长烟点开了文件，按照记忆里合同的日期，往那个日期之前翻着。
父亲每段录音大约有10-20分钟，这里有几百个录音，全部听完的话，估计要一个礼拜的时间……
于是，凤长烟编写了个语音检测程序，可以检测这些语音文件里，有哪些文件涉及到了‘创奇’字样的声音。
很快，程序就筛选出来了2个文件，凤长烟先点开了第一个。
录音开始的部分，还是父亲在记录当天的工作，父亲的声音听起来含糊不清，就像是喝醉了。
突然，一道男声响起，“方总，您在忙么？”
这声音听起来怎么这么熟悉呢？这声音是？楚阳！虽然声音对比现在而言，稍显稚嫩，但还是听得出来的。
“小阳啊，进来吧，找我有事？”方子羡的声音响起。
“嗯，还以为您聚餐完了就会直接回家呢，没想到又回来公司了。我也跟着回来加会儿班，这边有份文件需要您签下字。”楚阳的声音听起来很恭敬。
方子羡明显有点醉醺醺的，好像不小心打翻了什么东西，然后又扶了起来。
他声音缓慢地响起，“这是什么文件？”
“这是【创奇科技】的投资合同，之前跟您沟通过，他们是一家很有潜力的机构，目前的软件已经出到了2.0版本了，日活和留存量数据都非常不错，之前我跟您提过这家公司。您也非常看好。”楚阳的声音不疾不徐地响起。
录音中响起了文件翻动的声音，楚阳的声音又响起了，“方总，这文件对方要的很急，不然我也不会这会儿还回来加班的，行政那边也在等着，您这边没问题的话，我就直接去用印，马上就可以给他们传真过去了。”
方子羡‘嗯’了一声，然后说：“小阳，你知道的，我只管资金流出金额和回报，具体的合同条款如何，你自己要把控好。对了，我再提醒你一下，这是你第一次独立做一个项目，你一定要确保文件中的所有条款无误，所有细节都一定要亲自过目才行！”
凤长烟听到这里无比震惊，父亲只管资金流出金额和回报？这是怎么回事？作为项目负责人，不是应该详细到条款都要亲自过目么？
而让她更震惊的是，楚阳竟然没有反驳这一点，好像这一点是他们共同的认知一般。
楚阳的声音异常肯定，他坚定地说：“是的，我都看过了，方总，您放心好了。”
“哈哈，行，我是看着你成长起来的，我信你。”话音刚落，音频里就听到‘刷刷刷’的写字声，听起来是方子羡签字了。
“咚”听起来像是关门声。
然后方子羡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哎？我这个怎么没有关？真是……”接着，录音结束。
整个空间恢复寂静，凤长烟已经呆在原地。
如果说，父亲只管资金流出金额和回报，并没有过问合同具体条款的话，那合同就是楚阳拟定的。
父亲没有害何俊义，是楚阳！这件事，是楚阳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