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筠和江北安忙着上班,也没怎么管家里的两个人。听到他们关门走后,陆璟炀一个翻身起来就一跳一跳地去了江昔越的房间,
看着床上睡得正香的江昔越,陆璟炀直接挤进了被窝。
江昔越睡着睡着感觉床不够自己施展了,睁眼一看,陆璟炀正一只手撑着头看着自己,另一只手玩弄着自己的头发,
“睡醒啦?”陆璟炀宠溺地笑了笑,
“你进我房间干什么?”江昔越腾地一下坐起来,陆璟炀躲闪不及,下巴就和江昔越的头上演了一个亲密接触,
“哦哟!”江昔越吃痛地摸着自己的脑袋,瞌睡一下子跑得无影无踪,
“哈哈哈!”陆璟炀大笑着摸摸江昔越的头,
“小傻子!”
“不是你进我屋干嘛啊?一会儿小姑和姑父知道该收拾人了!”江昔越一边说一边穿上外套,
“现在是早上十点,上班时间!”陆璟炀好心提醒,
“都十点了?”江昔越反应过来,
“确实也该起床了!我煮面吃,你要不要?”
“要!”
江昔越去了厨房,陆璟炀又一跳一跳地回到客厅。最后,江昔越端了两碗面出来,
陆璟炀看看自己碗里清汤寡水的阳春面,又看了看江昔越色香味俱全的油泼面,张口就是一句,
“我要吃你那个!”
“我的这个里面是有金子还是怎么着,你要吃我这个!”
“我就要你这个!”
“我吃过了已经!”
“我不嫌弃!”陆璟炀说着直接抢过江昔越的面吃了起来,
江昔越无法,只好去那碗没动过的阳春面。
陆璟炀吃了两口后感觉味道不太对,
“没放辣椒?”
“没有啊!就放了点酱油!”江昔越喝了口汤,
“为什么不放辣?”
“我仔细想了想,以后还是吃清淡些好!”
“因为我?!”
“想多了吧你!”
陆璟炀笑了笑,这个笨蛋!
“你的腿怎么样?”江昔越才想起来,
“嘶,可疼了!”
“真的假的?”江昔越满眼关心,
“假的!”
听到这两个字,江昔越直接一个大白眼送过去,然后踹了陆璟炀一脚,
“哎哟!”陆璟炀惨叫一声,
“装!你接着装嘛!伤的左腿你右腿也跟着痛?!”
“我这是被越越踹疼的!”
“你不作我会踹你?”
“我……”陆璟炀一时间找不到话说,
“越越你总是欺负我!”
“哎哟你总是欺负我!”江昔越学着陆璟炀的语气说了一句。
吃过早饭,两人就准备好走了。
电梯门一打开,陆璟炀看到里面的人脸色一下就阴沉下来,
“璟炀?!”看到陆璟炀的杜允恩也是一脸震惊,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等下一趟!”陆璟炀把手臂搭在江昔越的肩膀上一瘸一拐地离开几步,
“璟炀你的腿怎么了?”杜允恩直接跑出了电梯,
“与你无关!”陆璟炀冷冷地甩出四个字,
江昔越则是全程一副吃瓜的表情,半个字都不多说,
“怎么会与我无关呢!”杜允恩说着也过去扶住陆璟炀,江昔越见状直接撒手不管,
“你的腿是怎么伤的?严重吗?疼不疼啊现在?”
“都说了与你无关!”陆璟炀甩开杜允恩,却因为失去重心扯到了伤口,疼得他直皱眉,
“好好好!我不碰你!你是不是扯到伤口了?给我看看!”杜允恩说着就要去撸陆璟炀的裤腿,
“你……”陆璟炀赶紧后退几步,
“你别碰我!这么关心我做什么?忙你的事去!”
“璟炀,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这么躲着我!我不关心你关心谁啊?快给我看看!”
江昔越坐在楼梯上,伸手摸了摸口袋,哟,有瓜子!于是她就抓出瓜子磕了起来,看着陆璟炀对杜允恩避之不及的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陆璟炀整个人都抵到墙上了,杜允恩还在向他靠近,啊,他都快急死了,一转头看到江昔越正一边吃瓜子一边看好戏,气得不行,
“江昔越,你就坐在那儿这么看着?”
杜允恩眼睛一转,
[原来你叫江昔越]
“人家可是冲着你来的,我说得上什么话啊是吧!呸!”江昔越说着吐了吐瓜子壳,
“你……”陆璟炀气得语塞,
“你再不说话我就扣你工资!”
“姓陆的你居然拿钱威胁我?!”
“你帮不帮?!”
“帮帮帮!”江昔越说着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走向陆璟炀扶住他,
“哎,璟炀的青梅竹马,你要干哈啊?”江昔越阴阳怪气地开口,
“光天化日,对我家陆璟炀这个有妇之夫伸手伸脚的也不怕别人笑话你!”
陆璟炀笑了笑,对“我家陆璟炀”几个字表示很满意,
“你……”杜允恩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我关心璟炀怎么了?”
“哦~关心他啊,他是你谁啊值得你这么关心他!”江昔越笑了,
“我和璟炀一起长大的关心他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啊!但是他需要你的关心吗?”
“你……璟炀!”杜允恩见说不过江昔越,委屈地看向陆璟炀,
“得了得了,你别看他了!你不就是想知道他的腿是怎么伤到的嘛,我告诉你就是了,打球磕篮板上磕的!放心,死不了!”
“你就是这么照顾璟炀的?!”
“嘿哟,陆璟炀她质问我!”江昔越感觉有点无语,
“你有什么资格质问越越?”陆璟炀一记眼刀抛过去,
杜允恩都快委屈死了,
“越越我们走!”陆璟炀一瘸一拐地走向电梯,
“璟炀我和你一起!”杜允恩追上来,
“行啊!”江昔越大方应下,
“叮~”电梯门打开,江昔越和杜允恩同时跨进电梯,陆璟炀却“咻”地一下把江昔越拉出来,电梯刚好关上,
杜允恩看着电梯门关上,气得要死!只要这个江昔越在璟炀身边,璟炀就对我爱答不理!
“哟!”江昔越看向陆璟炀,
“你这么做多伤人家小姑娘的心啊!”
“她没有你重要!”
“哎哟听听我们陆总这话说得,街陪人家逛了,饭陪人家吃了,电影陪人家看了还说人家不重要!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嘛?”
“什么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我那是……”说到这里,陆璟炀突然反应过来,
“越越,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吃……吃屁啊吃!我会吃你们这种陈年老醋?好笑!”
“嘴硬!”陆璟炀捏捏江昔越的脸,
“好啦,今天你想做什么,我陪你就是了!”
“说得这么勉强,像是我强迫你一样!”江昔越撇撇嘴,扶着陆璟炀慢慢走进电梯,
“嗯……”陆璟炀想了一下,
“我家越越做什么我都陪着!”
“算你脑子转得快!你还扣我工资不?”
“不扣不扣!你个小财迷!”陆璟炀又摸了摸江昔越的头,
“你说你也是,人家好心关心你,你见着人家却像见了鬼一样到处躲!”
“她对我好我就必须要接受?”
“呃……好像也不是!”
“不说这个了!给你买东西去!”
陆璟炀带着江昔越去了珠宝店。一进门,所有店员就围了上来,
“陆总!”
“陆总!”
陆璟炀皱了皱眉,
“别吵!我们自己挑,需要你们的时候会叫你们!”
见陆璟炀好像不高兴了,店员赶紧散开去各忙各的,
“越越你看看喜欢哪些!”看向江昔越的时候他的眼神又变得温柔至极,
“金项链金戒指金手镯金耳环?这些玩意儿不适合我,太显老了!”江昔越连连摇头,
“你皮肤白,金的衬你!”陆璟炀笑了笑,
“那我也不要这些这么老气的东西!而且,昨天你不是才给小姑买过么?”
“给小姑的和给你的怎么会一样啊傻瓜!你过来,把这个给我包起来!”陆璟炀叫过最近的女店员,指了指那条带着花朵的形状的吊坠项链,
“陆总,这条项链和这对耳环是一套,要一起包起来吗?”店员问道,
“都包起来!”
“陆璟炀你疯了吗?我又没有耳洞还买耳环干什么?”江昔越拉了拉陆璟炀的手,
“我们这里可以打耳洞的夫人!”一听江昔越这么说,店员赶紧抓住机会,
“可以打耳洞啊?用什么打?”江昔越两眼放光想尝试一番,
“耳钉枪!”
“嘶~”这三个字一出让江昔越倒吸一口凉气,
“不打不打!用那玩意儿的话太疼了!”
“一会儿就好了,不会疼的!”
“打!”陆璟炀突然说了一个字,
店员立马手快地拿出了装备,
“陆璟炀,我都说了我不打!”江昔越皱着眉头看着陆璟炀,
“打了耳环就能戴了!”
“我不打!”
“听话!”
“我不听!”江昔越极力反抗,
店员已经把江昔越摁着坐到椅子上了,看着江昔越极力反抗的样子也不知道要不要下手,
“陆总……”
“打!”
“陆璟炀!”江昔越害怕了,
“没事,我在!”陆璟炀捂住她的眼睛,
“你死啊!”
店员拿着耳钉枪对准江昔越的耳垂,一摁,“哒”的一声落下,
江昔越抽搐了一下,
“很疼啊?”陆璟炀放下手看着江昔越,她眼眶都红了,
见店员又准备打另外一只,他直接吼道,
“别打了!滚!”
店员小姐姐被陆璟炀的这一吼吓得耳钉枪都掉了,赶紧捡起耳钉枪跑到一边,
“越越?”见江昔越一直没说话,陆璟炀赶紧蹲下哄她,
“越越我错了!我以为真的不疼我才坚持要给你打的!”
江昔越还是不说话,一直捂着耳朵,
[哟痛得我想去死]
“越越你说话啊!”陆璟炀急了,
“好了好了不怪你!每个人的感觉不一样,我应该是痛觉比较敏感了!”她拉起陆璟炀,
“刚才那两样,结账!”陆璟炀从西服口袋里摸出一张黑卡递给店员,
“密码是六个八!”
店员小姐姐双手接过,
“哟,大款哈!密码都能随便告诉人!”江昔越调侃道,
“她也不敢多刷!”
“陆总!陆夫人!”小姐姐把黑卡递给陆璟炀,又把打包好的项链耳环递给江昔越,陆璟炀接过卡直接装进江昔越的衣服口袋里,
“谢谢!”江昔越笑着接下,
“没事没事!”本来刚刚还在为打耳洞的事惴惴不安,见江昔越没有怪自己的意思店员小姐姐终于放下心来,
“来!这是消毒酒精!为了避免夫人耳朵发炎,记得每天早晚涂一下!”她又把一瓶消毒酒精和一包医用棉签递给江昔越,
“好!”江昔越通通接过放进口袋里,
“那就走了哈!”她扶着陆璟炀慢慢走向店门口,
“陆总,陆夫人慢走!欢迎下次光临!”所有店员异口同声。
“陆总!夫人!”见陆璟炀和江昔越出来,肖瑞赶紧过来扶着陆璟炀,
“来这么快啊!没闯红灯吧!”江昔越调侃,
“当然没有了!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肖瑞开着车朝别墅驶去,坐在后座的陆璟炀一直盯着江昔越的耳朵看,
“耳朵都红了!”他心疼道,眼眶一下就红起来,
“我以为真的不疼!”陆璟炀说话的声音都哽咽了,
“哎哟你咋了嘛!钉在我耳朵上又不是钉在你耳朵上,哭什么呀!”江昔越伸手擦去陆璟炀脸上的眼泪,
“我对不起越越!”陆璟炀一把抱住她,
“那个店员骗我!我以为真的不疼!”
“是是是!不怪你不怪你!都是那个店员的错!我不疼的哈!”江昔越拍着他的后背安慰道,
“真的?”
“真的不疼了!你别再哭了哈,多丢人啊你这!”
肖瑞无奈地笑了笑,
[我承认夫人你是会安慰人的,下次还真是别安慰了]
“真不疼了?”
“真不疼了!你看,我还了以直接把它拿下来!”江昔越说着就把耳钉取下来,
“哟!”她吃痛地捂住耳朵,
“你说你傻不傻?”陆璟炀拿开江昔越的手对着她的耳朵吹气,
肖瑞撇撇嘴,
[啧啧啧,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小两口,一个伤腿,一个伤耳朵的!]
晚上,江昔越坐在梳妆镜台前笨拙地为耳垂消毒,但是每次都是棉签还没碰到耳朵手就抖得不行,
“哟!”江昔越气死了,
“像废了一样这手!”
这会儿陆璟炀刚好洗好头出来,见江昔越把面前丢在桌上赶紧重新拿出一根粘上酒精,
“我来我来!”说着轻轻地把酒精涂在江昔越耳垂上,
“哟哟哟!”渗进耳洞里的酒精搞得江昔越直跺脚,
“痛死了我的妈!”
“咬!”陆璟炀把手臂递给江昔越,
“下辈子再打耳洞我是狗!”江昔越推开他的手臂直接上床睡觉,陆璟炀见她睡下才去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