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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这些年你干的脏事还少吗?

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想离席出去转转便挽着沐楚云的胳膊撒娇道:“娘亲,我可不可以出去走走啊,我呆在这里好无趣啊!”

沐楚云看着周围其他官家小姐们再看看萧怜卿,关系要好的沐嘉怡今日因病没来。萧怜卿的年纪又比在场的许多官家小姐都要小几岁,完全没有办法融入进她们的谈话里,想了想“那这样,我让宫女带你出去转转,记住不可以自己一个人乱走,听见没有?”

萧怜卿连忙点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不会乱走,宫女牵着萧怜卿的手来到了凤莱殿后面的小花园里,晚上的花园格外的安静,不时能听到一些虫子的叫声。

席间贵妃酒喝多了有了些许的醉意,元惠帝便陪着她领着宫人来小花园解解酒意,恰巧碰见萧怜卿在询问宫女问题。

“姐姐,这是什么花呀,好漂亮啊!”萧怜卿指着一个树干上顺腾开出的由一个个小花簇拥而成,看起来丰厚肥润的白色球花。

“回小姐,那是球兰。”

“球兰?真好听,我可以摘一朵带回去自己种吗?”萧怜卿拉着宫女的手。

宫女正要开口,就听见后方传来声音。

“这球兰若是只摘花的话,是种不了的。”

萧怜卿和宫女一同回头,宫女连忙上前行礼,“参见皇上,贵妃娘娘。”

萧怜卿也忙上前请安,“臣女参见皇上,贵妃娘娘。”

“免礼吧。”元惠帝和姜萋走了过来,看着开得十分漂亮的球兰,“这球兰花一定要连着根茎一起种才能种好,若是只把花摘回去,不过几日便凋零了,甚是可惜。”

姜萋站在花的旁边,好似与花融为一体般,像极了画中的仙子,看得萧怜卿眼睛都挪不开了,“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这便是先生所讲,长得倾国倾城很难不被君王注意到的美人模样吧。

“你是哪家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姜萋打量了一下萧怜卿。

“臣女萧怜卿,是户部尚书萧弘文的女儿。”

“是萧大人的孩子啊!怜卿?可是瘦影自临春水照,卿须怜我我怜卿的怜卿?”

“回娘娘是的。”

“这名字的寓意可不太好啊!”姜萋有点疑惑萧弘文为何会给自己的女儿取这个名字。

“这是臣女的祖母取的。”

萧弘文的母亲萧老夫人年轻时陪着萧老爷吃了不少苦,萧家飞黄腾达后萧老爷经常流连于烟花柳巷中,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看着渐渐年老色衰的萧老夫人便不再似从前那般怜惜宠爱她。

后来更是将一个青楼女子赎回来做了妾,那时沐楚云刚刚怀有第一个孩子,所有人都觉得这胎是女孩,萧老夫人便说若是女孩就取“怜卿”这个名字,那小妾颇有手段,时常吹枕边风居然让萧老爷有了宠妾灭妻的行为,全然忘了多年的夫妻情分。

心灰意冷的萧老夫人和萧弘文夫妇交代完所有事后,便自尽了。因为这事,萧弘文和萧老爷分了家,不再来往。

姜萋想起萧老夫人,也是一阵唏嘘。

正说着,一旁的一个宫女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朝元惠帝刺去,元惠帝看见立即将姜萋护在怀里,萧怜卿看到后则立马挡在元惠帝和姜萋,好在她个子不是很高又躲闪了一下匕首刺入了右肩膀,宫女将匕首拔出,萧怜卿疼得失去意识瘫软倒下,那个宫女见没有刺中元惠帝扔下匕首便要逃,血浸透了萧怜卿的右肩部。

一旁的宫人不断大喊“有刺客,有刺客!”宫中侍卫听到声音立马冲了过来,几下便将这个宫女制服按倒在地上,殿内的人也被这动静吸引过来。

上官月人领着众人赶到时就看见元惠帝把姜萋护在怀里,安慰她:“阿萋,别怕,有我在。”不停地用手抚慰她的背。

姜萋看着晕过去的萧怜卿,示意元惠帝快宣太医,走到萧怜卿面前查看她的情况。

萧弘文和沐楚云还有萧荣轩看见萧怜卿身上流着血,脸色惨白地倒在姜萋的怀里,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卿卿,卿卿,你不要吓娘亲啊!”

沐楚云抱着萧怜卿赶忙用帕子按住她身上不断冒血的伤口,哭得泣不成声。萧荣轩看着昏迷不醒的妹妹,满眼怒意地瞪着那个刺客,如果不是萧弘文拦着怕是要手刃了她。

“快,先将萧小姐送到偏殿里,让太医去疗伤,快点!”姜萋吩咐着。

一旁的宫人赶忙上前将萧怜卿抬进偏殿里,没一会儿太医也赶来了,查看了伤势后给萧怜卿上药止血包扎。

太医回禀了元惠帝和姜萋,表示伤口不是很深也没有伤及要害,每天换药按时服药好好休养便可,众人听着太医的话,松了一口气。

萧弘文他们留下照看萧怜卿,其他人都回到了正殿,宴会因为这场刺杀而终止,元惠帝一脸严肃地看着李总管呈上来的那把匕首,手一挥匕首被打落在了殿中。

“岂有此理,胆敢在宫中行凶。”底下的人被吓得不敢说话。

沐文博看了眼那把匕首,后背一阵冷汗。

“启禀陛下,刀柄上的纹路是巴麇特有的样式,这把匕首应该是巴麇的。”

元惠帝不敢相信地看着那把匕首,“巴麇?”元惠帝握紧拳头,从龙椅上走了下来。

“给朕好好查查那个刺客,不论用什么办法都要问出她是怎么混进宫来的?”

这时上官月人突然想起什么,起身道:“陛下,听其他宫人禀报说,这个刺客原本是贵妃身边的宫女,要不连贵妃身边的人也一起查查吧!”她这话等于在意指贵妃与这场刺杀有干系。

元惠帝回头看着上官月人眼里充满了冷漠。“皇后可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吗?”

“陛下,皇后娘娘说得对,出了这样的事就应该必须严查!”姜萋站了起来。

“阿萋!”元惠帝还想再说些什么,姜萋对他摇了摇头。元惠帝轻叹了一口气下令禁军彻查整个皇宫,连冷宫都不放过。

好一会儿,禁军侍卫带着几封信走了进来,“启禀陛下,这几封信是在瑶华宫的正殿梳妆台上一个锦盒搜出的,信上的字不像是我朝的字。”侍卫将信呈给元惠帝。

元惠帝打开其中一封看了一会儿便交给沐文博,沐文博接过信看后满是震惊,“陛下,这信上的是巴麇的字,上面写的是近来朝中发生的一些事,以及皇宫几时落锁何时交接岗。”接着沐文博又打开另外几封信,“这封详细写着行刺的计划。”众人听后皆是一片吃惊,竟真是贵妃谋划的!

姜萋听后看着这些信,这些东西怎么会在自己的梳妆台上呢?

一旁的上官月人看着这些信,露出了不被周围人发现的笑,走到元惠帝的身边,装作很吃惊的模样指着姜萋道:“居然真的是你!贵妃你好大的胆子,亏陛下平日里那么宠爱你,你居然敢通敌行刺陛下!”

姜萋听着她的这些话,又看到她那不怀好意的笑,心中已是了然。今天行刺是假,栽赃嫁祸是真,真是好计谋啊!

站在一旁的赵君诚赶忙上前站在姜萋的旁边,“父皇,此事绝不会是母妃所为,若真是母妃所为,母妃也不会同意搜查自己的寝宫。”一旁众人纷纷附和,是啊,如果真是贵妃作为,怎么敢同意搜查寝宫呢!

“五皇子此言差矣!”上官月人满不在意地看着赵君诚。

“你母妃能这么斩钉截铁地让人搜查,一是因为她以为今天的计划一定会成功,二是因为她仗着陛下的宠爱知道陛下一定会护着她的。”

这话一出也确实让不少人赞同,当时后花园只有元惠帝和姜萋,即使不成功以元惠帝对姜萋的宠爱,怎么可能会想到她的头上去。

姜萋心中对上官月人起了一丝嘲讽,这么些年她真是什么恶毒的招数都用过,可只有这一次她过分了,元惠帝不是傻子,不会因为这几封平白冒出的信,就会定自己的罪,到底还是上官月人愚蠢以为这种小把戏就能除掉自己。

上官月人看着一旁众人的反应,心中满是愉悦,今天一定要借此机会处置了姜萋。

“贵妃不知这些信是哪儿来的,那让本宫来问问你,宴席中你为何会无故离席呢?又为何要陛下与你一同离席去后花园?这个刺客又是混在你的宫人里?这些贵妃要如何解释。”

“臣妾不胜酒力有些醉了,便想去后花园散散步解酒意。陛下看见便提出和臣妾一同去散散步。”

“解酒意?据本宫所知,贵妃的酒量一向都是不错的,今个儿只喝了几杯就不胜酒力了,贵妃在这蒙谁呢!”上官月人一再咄咄逼人,不愿放过姜萋。

“臣妾这几日食欲不佳,今日膳食进得不多又喝了不少酒,所以才有了醉意。”

上官月人轻笑了起来,“你每逢换春时,总说自己食欲不佳,可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谁又知道呢!”

姜萋走到殿中向元惠帝跪了下来,“陛下,臣妾如果真的存了什么别的心思,那些信件应该尽快毁了才是,怎么可能会让人搜查到呢?再说要行刺也应该四下无人才是,可当时周围不止有臣妾的宫人还有陛下的宫人与侍卫,更不要说还有萧小姐,那位萧小姐今日可是第一次入宫臣妾也是第一次见,臣妾要想刺杀,这么些年有的是机会,何必等到今天!”

一旁众人若有所思,是啊!这些年姜萋下手的机会有很多,何苦等到今天还做得那么明显,何况刚才可是萧怜卿挡在了元惠帝的面前挨了一刀,萧怜卿那一刀虽然没有伤及要害但伤口也不浅啊!

“哈哈哈!”上官月人讥讽了起来。

“是啊,贵妃这些年想要动手机会多的是,可现在不一样啊,前几年你除了陛下的恩宠,什么依靠都没有,现在你可是有了五皇子这个依靠,如今太子未定,贵妃你的心里难道一点也不想让五皇子当太子做皇上吗?”

赵君诚跪了下来,“母后慎言,儿臣与母妃从未有过这个想法,母妃更不会因为这个贪念而起杀心。”

大皇子赵君撷坐在一旁看了好一会儿戏,一双桃花眼里全是讥讽,慵懒地开口道:“五弟!别慌啊,母后也不过是猜测而已,以你的德行当太子是绝对没有资格的。”说完嘲讽地笑了起来,向对面的贤妃点头示意了一下。

贤妃心领神会,“五皇子这声母后恐怕皇后娘娘可是担待不起啊!两年前干出这等龌龊之事,本宫都还没好好算账呢,就因为贵妃一句没有证据便这么不了了之了。”

“是啊!两年前那事要不是贵妃,恐怕五皇子现在可没那么好命,还有机会立功。”

“就是,贵妃这些年狐媚惑主,恃宠而骄的,怎么在东宫时没听说换春会有食欲不佳这种情况呢?哼!到底只是个鱼贩的女儿,就会那些市井门户登不上台面的东西。”

“这五皇子的生母又是个什么好东西呀!与人私通被处死,有什么样的生母就有什么样的孩子,当年就应该跟那个贱人一起处死了,干了这种事谁知道是不是真的皇嗣呢!”

“听说是贵妃拦着,五皇子才没有被赐死的,还求着陛下把五皇子过继给自己,真是好心机啊!自己不能生养就盼着那些没有生母的皇嗣,怪不得和那个贱人关系这么好,哈哈哈!”

其他嫔妃接收到了贤妃与皇后的示意,当众羞辱起了姜萋和赵君诚,她们早就看不惯姜萋这些年霸着元惠帝的恩宠了,今天这个场合这个机会她们等了很久了。

赵君诚听着这些话攥紧了拳头,面色阴沉,直挺挺地跪着。

“放肆!皇嗣岂是你们可以随意妄言的!”姜萋怒视着这些妃嫔,一个一个这么肆无忌惮地羞辱着自己的孩子怎么都不可以容忍。

“贤妃,两年前的事到底是真有此事还是有人无故栽赃陷害,你比本宫更清楚,用不着在这里惺惺作态般说什么讨要说法,你的那个侄女也不是无辜之人。至于本宫的家世先帝都不曾说过什么,你们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的,入宫这么些年还不懂宫规吗?看来是时候好好教一教你们的规矩了!”那些妃嫔被说得不敢再多一句话,贤妃更是不敢再反驳什么,两年前的事是怎么一回事她心里一清二楚。

元惠帝看着这些说三道四的嫔妃,扶起了姜萋护在自己身旁,冷哼了一声。“哼!如果真要刺杀,那皇后才是应该被刺杀的对象才是!”

上官月人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陛下这是何意?”

“何意?皇后自己心里清楚,这些年你干的脏事还少吗?”元惠帝径直走向沐文博,将信全部交到沐文博手里。

“沐将军,你与巴麇人交战多年,你觉得这上面的字真的是巴麇人自己写的吗?”

“回陛下,这信上的字的确是巴麇人的字,但是的确不是巴麇人所写,巴麇人写字有一个习惯,每一句断句后都会加上符号,可这些信上都没有,似是有人模仿。”

“巴麇人生性直率,战场上更是只懂猛攻,尤其是他们的将军战死后更是群龙无首,他们若是有这样的心眼也不会被我们压制这么久了,这次突然改变战术压了我们一头只能是有人暗中与他们通了气。贵妃长年待在深宫,朕也从未与她说过前朝的事,她怎么与人通敌,这些信平白无故地出现在瑶华宫像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沐将军好好调查,看看那个刺客与什么人接触过。”

元惠帝这番话已是告诉所有人贵妃与此事无关,更该调查的是巴麇人此次为何会突然先一步知道南华的战术以及这些仿造的信件为何会出现在贵妃的寝宫里。

元惠帝将所有的事交给沐文博去调查,宴会也因这场刺杀草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