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主动坦白自己不小心接了严煕爸爸的电话,没想到,严煕一点都不介意。
不仅不介意,还问他有没有什么感想。
季晓不知道他要什么感想,倒是想起了一点被自己忽略的小事。
严煕爸爸邀请自己去严家的新年宴会时,说的好像一家人?
他说大家都是一家人是什么意思?
难道自己的身份在严家早就不是秘密了?
其实他最近已经习惯了跟严煕的亲近,甚至分开久了还会想念,但出于自尊心又不肯主动说出来。
偏偏严煕这个人,最近好像忘了他们还没有确定关系,便宜倒是没少占,正事绝口不提。
虽然说自己之前拒绝过他吧,但表白这种事,多来几次又怎么了?
自己这个不是在考验他的真心么!
再说了,如果他一表白,自己就立刻同意,那样显得自己多不矜持!
季晓决定给他一点暗示,“对了,刚才叔叔说大家都是一家人,让我去参加严家的宴会。”
谁知道严煕听了他的话只是很平静地“嗯”了一声,没再说别的。
“你没听到我说的话?”
“听到了,他说的有哪里不对吗?”
“他……”
这个不对的地方不是很明显么,季晓不信严煕听不出来,这个家伙一定是故意的。
这人心眼怎么这么多呢!
季晓选择闭嘴不吱声了。
就在刚才,严煕在这里的工作已经彻底结束了,后面两个人会一起参加一个晚会的录制。
在这之前,他们有一小段休息的时间,大概三到五天。
这次因为想见的人就在身边,所以即便是结束了工作,严煕也没有急着第一时间回家。
原本他想在情人节的演唱会上对季晓表白,但最近发生的事让他不是很确定这么大张旗鼓是不是一件好事。
而且,最近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了。
即便是这个人现在就在自己身边,甚至只要自己想,还可以随时拥抱亲吻,互相交换信息素进行安抚。
但他还是觉得这些都远远不够。
他想要的更多,想要这个人真正的属于自己。
想要名正言顺地对人介绍,这是我的人,谁也不许欺负。
所以刚才工作一结束,他就带着季晓离开了,现在两个人捂得严严实实,出现在了机场里。
季晓一路上任由他带着自己走,现在才想起来要问:“我们这是要去哪?回家吗?不等小陈他们了?”
“不等,不回家,接下来我要带你去过二人世界。”
“哦,怎么过?”
季晓问的很平淡,就好像二人世界这个形容词十分平常一样。
严煕看了他一眼,“跟我走你就知道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神秘的行程,这个时间出国有些紧张,只好在国内提前找了一处地方。
那里,是严煕第一次拍戏时的取景地,对严煕来说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正好那里是一处大山深处,没什么人烟,这个季节,就算是去旅行的也几乎没有。
他让季晓跟着走,季晓就真的不问了。
还好两人今天运气比较好,不管是在机场候机的时候,还是上了飞机之后,都没有人认出来。
不得不说,以他们两个如今的知名度,还能这么自由的出行,也是十分难得。
从飞机上下来时已经深夜了,就近找了一家五星级酒店,两人一起站到了前台。
前台小姐眼巴巴地看着他们,“先生晚上好,请问是需要房间吗?”
为了让两人看起来不是那么太熟,戴着口罩的季晓旁边挪了欲盖弥彰的两步。
眼角余光捕捉到某人的动作,严熙无奈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有些人看起来很精明,但就是会时不时地犯傻,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前台小姐还在一脸笑意地等着他们的回答,严熙收敛心神答道:“咱们这里的房间……”
“嗯,是这样的先生,咱们这目前还有一间空着的总统套房,您看您二位……”
前台小姐觉得自己领会了这位先生纠结的语气,立刻非常上道地帮他补充了后半句。
“这样啊…”虽然原本就打算只开一间房,但严煕还是领了她的好意,“那我们就只能要那一间房了。”
说完他还一脸无辜地转头看了看季晓,后者面无表情地回了他一个眼神。
“好的,那请出示一下二位的证件。”
前台小姐甜美的声音打断了他们二人的对视,严煕从自己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两个人的身份证件递了过去。
季晓没眼再看,转身坐到一旁的休息区坐了下去。
……
“真能演啊,熙哥!”
上升的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季晓透过轿厢里反光的玻璃,一双眼睛调侃地跟严熙对视。
严煕坦然接受他的调侃,嘴角带着一点笑意,“我只不过是配合某人假装不熟罢了。”
等到两人进了房间,季晓才反驳道:“我那是为了小心谨慎,万一被人认出来我们两个一起开房,那还了得?”
“行,你想的对!”
严煕很想说你那欲盖弥彰地样子要是能瞒过别人,那前台小姐也就不会特意配合我了。
“倒是你,煕哥,刚才那位小姐姐对你笑的很甜啊,enigma的信息素不愧是顶尖的,能让所有人臣服。”
严煕的嘴角挂着明显的笑意,也不反驳他的话,而是将行李放下后,推着人一起跌坐在真皮沙发里。
“所以你是间接承认了对我的臣服吗,宝宝?”
话音刚落,一股强大的而又偏偏十分隐忍的信息素扑面而来。
条件反射地深深吸了一口之后,季晓才想起要为自己正名。
但这时的他已经在信息素的刺激下,变得面红耳赤,不管是说什么都好像是心虚徒劳的狡辩。
“好好说话,干嘛乱放信息素?赶紧收一收……”
话音的结尾已经软软地,分辨不出是真的让人收起来还是欲拒还迎。
“好闻吗?喜欢吗?以后都只给你一个人闻好不好,嗯?”
季晓在心里低骂了一声,严煕这是干嘛?想要他的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