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一家恢弘大气的酒楼前,一个神气的小二对着应茹的方向呵斥着,“走走走,你没钱来这转悠个什么!别占着我们家的地了!”
应茹觉得有些狼狈,但还是反驳了几句,“怎么,这路是你家买下的?我从这过路都不行?你们这么蛮横啊!就你这态度,别说我了,有谁敢来你这吃饭!”
应茹理直气壮的声音还真吸引不少人的驻足观看,店小二怕她影响酒楼名声,忙拱手对众人解释道,“各位老爷别见怪,这大姐确实在咱门前转悠了几圈,我好声好气地问她,她说没钱进来吃饭,我这才请她离开的。”
应茹也没有咄咄逼人, “别说鬼话,刚才你就差把我推出去了。再说,我就是打你家门口过两趟,怎么就算转悠,你说谎话也不怕雷劈着你。”
说完,应茹就坦然离开了,毕竟站久了她也嫌丢人,只留下店小二在向众人作揖解释。
走在路上,应茹还觉得自己晦气呢,就是因为多看了那酒楼两眼,她就得被店小二训斥,什么人呐这是!
应茹远远地将其他酒楼打探完,这才开始进行分析。
之前王大花讨饭的时候也去过几家酒楼,有的酒楼管事比较刻薄,应茹也就略过了,有的酒楼太小,和女主的饭馆没法竞争,所以应茹也不选。
挑来挑去,应茹倒是选了一家老字号的酒楼,后厨经常会施舍饭菜给乞丐,所以应茹对它印象也不错。
“应茹,所以你选择它是因为你以前在这要过饭?”
“那是委托者,我选它只能说我太敬业,人设融合的太好。并且,我觉得既然这家店对乞丐容忍度都这么高,证明其他方面也不会太差!”
无心对比了几家,这家宁安酒楼不是这个州府里最大的酒楼,但却是评价最好的酒楼。
应茹打探完毕就离开了,无心问她下一步的打算。
“先去挣点钱花吧。”
“怎么挣?”
应茹无奈的看向了天空,她也没想法,手里什么食谱不少,自己也有几张胭脂方子,但是要费点脑筋找到合适的理由卖它们。
“我去瞧瞧哪儿有办红白喜事的。”
“你要干委托者的老本行?去要饭?”
在当地只有是有红白喜事,就有成堆乞丐去讨饭,以前张全也经常带着王大花去蹭席,但现在的应茹只想靠双手劳动吃饭好吗!
应茹走往以前的讨饭根据地,只找到了几个乞丐,那几个乞丐见一个朴素的瘦姑娘走过来,还以为是好心人来了,忙端起碗向着那位姑娘冲了过来。
那位姑娘正是应茹。眼下这个情形应茹也熟啊,她忙摊开双手叫道,“王叔,李二哥,铁牛哥,小狗子,我是大花!我没钱!”
乞丐们一听是熟人,心里那股兴奋劲立马退去了,止住了要上前乞讨的脚步,立马转身往墙根走去,被叫作铁牛的乞丐不高兴地说,“大花,你没事就别瞎影响我们讨饭!”说完,又用带着探究性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你穿的这么干净,是发达了吗?”
应茹讨好地笑道,“我哪能发达,前几天身上虱子咬的人难受,我就换了身衣服。”
铁牛见她没发财,也不想搭理她,也往回走。
“铁牛哥,你知道这几天哪几家办席啊?”
重新靠在墙根的铁牛斜了一下眼一身素净的王大花,不屑地说道,“你穿这样去要饭?鬼都不给你饭吃。”
应茹不以为然,“没事,我等会去泥堆里滚一圈就脏了。铁牛哥,最近没有办席的吗?我都快饿死了。”
“有办婚宴的,不过是明天的日子,今天去可赶不着场。”
应茹面上很是失望,“那铁牛哥,是哪家要办席,明天我起早和你们一道过去。”
就算是要饭的,也讲究个人多势众,别人办喜事最不爱见到乞丐,所以要是一个乞丐单独去要饭,很有可能被打出来,可这人一多,办事的人家也就不好闹大,所以这种事铁牛也不会藏私,他毫无保留的将最近几天要办事的人家告诉了应茹。
应茹连连感谢,“谢谢铁牛哥,明天可算是能吃饱饭了。”
铁牛几人看着狗腿的王大花,心里一阵鄙夷,甭管穿什么,还是一股子乞丐味。
离开乞丐窝以后,应茹就往明天办事的那户人家去,无心打趣她,“你这是提前踩点去了?”
“办婚宴的前几天是最忙的时候,我去看看人家缺人手不!好歹得过刘玉蓉的真传,会做上那么几顿饭!”
“和吃的有关,别人会那么容易就让一个陌生人掌勺吗?不过,你去碰碰运气倒还行。”
应茹当然知道能掌勺婚宴的人是有讲究的,但她洗碗洗菜也都会,看看能混上一碗饭不能。
有喜事的这户人家看着不富裕,估计这次可能真是白跑一趟了。
可总得试试吧!这样一想,应茹堆着笑,找到一个正指挥其他人的中年妇女说道,“大姐,恭喜啊!真是文定吉祥,天作之合啊!”
这个妇女正是新郎的大伯母,她笑着接受了这位陌生人的祝福。
应茹笑呵呵地问道,“大姐,瞧您这忙前忙后的,不知道家里还缺打下手的不?”说完不好意思地摸着肚子说,“大姐,您别害怕,我就是太饿了,想找个活干。我住在街东头的水城巷里,婆家姓许。我相公生了重病,家里的两块薄田也没收成,一岁的孩子也饿着肚子,所以就想在附近找份活干,也好喂饱肚子回去给孩子喂奶。”
饶是无心也被这一套流畅的说辞给唬住了,更别提眼前的大姐了。那位妇人虽然有心想帮她,可自己家里也不是什么富裕家庭,一脸为难地说,“许娘子,我们家里的活都有亲戚帮忙,也不缺人手,并且也请不起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