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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岁,你认是不认!”

上座,一道雄浑的中年男子声音如同惊雷一般炸起,勉强唤醒了叶岁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

她感到眼前一阵刺痛,等到那阵眩晕和刺痛过去,她缓缓睁眼。

一睁眼,叶岁发现周围全部都是她不认识的人,身上穿着银白色盔甲,腰间佩戴着象征着天道院身份的腰牌,神色肃穆。

而不远处,还有紫灵学院的总院长和长老们。

他们的脸上全然是焦急,想冲上前说些什么,却被守卫重重围住。

他们怎么会在这?

叶岁拧了拧眉,有些不解。

台下一片议论和喧闹,叶岁这才发现,自己在中心城的一处高台,台下是中心城的百姓们,上座是一个面色冷硬的灰发长须的老人。

还有一方琉璃镜悬浮在上空。

屠帝刀点地,叶岁借着它的力,勉强站了起来。

从来没有她跪人的道理。

“叶岁,你认是不认!”那上座的老人又道了一遍,气势如虹,带着威压,向叶岁压去。

紫灵学院的总院长和长老们脸上全然是焦急和不安,想要站出来说些什么,却被黑衣侍者拦着。

“叶岁!”上座的那名中年男子见叶岁的注意力全然不在他身上,有些恼怒,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声,声若洪钟。

被他拍的那方木桌,顷刻之间化为粉末,上面的陶瓷茶杯稀稀拉拉摔了一地。

叶岁清凌凌地回看他,眼底没有一丝波澜和畏惧。

她可不是被吓大的,要说声音大,末世哪个变异兽嘶吼声不比他大?

“你放肆!”

那名中年男子见台下的少女如同一根傲竹一般站立着,他的威压丝毫没有给她带去一丝冲击,两个人的眼神在空气中相互碰撞着,好似有看不见的火花。

叶岁清楚的感觉到她身上的威压正在快速增加,她承受的也越来越沉重,她的身子都不由得颤了颤,可还是没动。

依旧如同一根傲竹,不屈傲骨。

宋总院长看得很是焦急,不禁出声叫她,“叶岁,这是天道院的院长大人,你快回话啊。”

叶岁看了一眼头发斑白,此刻脸上却难掩着急的宋总院长,缄默了片刻,才朝上座那名中年男子吐出一句,“叶岁不知有何罪,如何认?”

叶岁声音清脆澄澈,却没有人怀疑她的实力。

一个废物了十几年,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悄然成长,在众多中高阶大陆天才中一跃而起夺魁,成为大赛当之无愧的无冕之王。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简单?

叶岁眼神冷凝,视线在那名中年男子的脸上流转了片刻。

天道院?

武者们口中只以公平为杆秤,不惧权贵,诉天下不明之冤,受天下武者景仰的天道院?

同样……

还是那个夜鬼口中抓捕有天赋的婴儿做实验,将不足月的婴儿体内活生生注入从天赋者体内剜出的灵根,来培养更有天赋的,且没有记忆,只效忠他们的死士的天道院。

“叶岁,有人举报——你身上有引诱虚空虫族躁动因素,打开虚空虫洞的钥匙,你认是不认!”天道院院长旁边那中年男子道,端的是一副嫉恶如仇的模样。

虫族!

虫洞!

听到这两个字眼,在场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不仅是他们,所有武者听到虫族和虫洞无不心尖乱颤。

没有人愿意回忆千年前那一场决战,那连空气中都充斥着的血腥味。

那一战不仅是上位者的战争,更是波及到所有人的一战——虫族,可以渗透到每一个大陆的每一处角落!

地里种的粮食蔬菜根茎被土壤里的虫啃食覆卵,几天之内尽数弹尽粮绝,路上可见的变异虫啃食着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所有人都走到了末路。

与虫族的唯一一战,神族覆灭,魔族献祭,各大种族死伤惨重,尤其是人族,死伤不计其数。

随处可见肆虐的虫族和被虫族啃咬得看不清原来面目的血块和残肢断臂,没有人能独善其身!

那是深深烙印在所有武者心底最恐惧的历史,他们都提心吊胆着——虫族卷土重来的那一日。

没了神族魔族各大种族的助力,他们还有还手之力吗?

叶岁敏锐地感受到台下众人看着她的眼神都变了,原是看热闹的心态,对这个昔日一步登天的天之骄子,在所有大陆面前带领着风云小队逆风翻盘,如今却被狼狈地押在台上的好奇。

可一旦涉及到虫族,涉及到他们的噩梦,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警惕猜疑。

通过琉璃镜看到这番景象的知亡勾了勾红唇,她外表看着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小姑娘,脸上却是与她的外表不相符的阴狠邪祟。

“什么预知自己的死亡?真是幼稚。”知亡笑着道,“我呀,只会预知别人的死亡。”

“比如,我预言他今天死,他就活不过明天。”

她敛了敛笑意,指尖微微触上琉璃镜上的影像,那是叶岁的身影。

像在跟旁边的人说话,又像在自言自语。

“你说,先从歧视的眼光中成长,好不容易逆风翻盘,受到万人崇拜,如今却又沦落到这般田地,人人喊打……她这样没心没感情的人,会如何呢?”

“是选择正义的一方,还是永坠阎罗?”

“主子……”站在知亡旁边的星落嗫嚅了声。

知亡也没有指望着她的答案,继续自言自语道,“她可能仍会选择正义,可我不想让她有这种选择。”

“我要让她义无反顾地与我为伍,所以,我要她受万人唾骂,要她眼睁睁地看着她在乎的人,在她眼前一个个死去,她却无能为力,要她如同丧家之犬,被打到我身边。”

“就如同我一般。”

“我们是一类人。”

一阵阴冷的风吹过,让星落的手臂上起了密密的鸡皮疙瘩,她不知道是自己的脊背生寒,还是这风冷得让她发冷。

知亡脸上的黑纱随风而落,那张叶岁熟悉的脸颊上,布满了黑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