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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崛起在漠北 > 第九十五章 接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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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接战

马爌率领五千北华兵,用了三天时间,小心翼翼地逐渐靠近了京城,不时地有斥候赶回来汇报侦查到的情况。

距离北京城越来越近,得到的情况也越来越不乐观,马爌等是从京城的西北边接近北京的,相对来说,西北边因为地处山区,人烟相对稀少,富庶程度远远比不了其他几个方向,所以建奴几乎很少前往北京西北部的山区去祸害。

随着北华军队走出山口,来到京师西郊的平原上,建奴此次入寇所造成的惨烈损失,便逐渐呈现在了北华将士们的眼前。

沿途经过的每个村长几乎都是残垣断壁,几乎看不到一个活人,人们要么已经逃亡,要么被建奴掳掠或者杀死。也看不到一个完整的,没有遭到破坏的村庄。

随处可以看到荒野上尸体,更瘆人的是还能看到野狗拖拉着尸体啃噬的恐怖景象。冬季的华北本就是一片萧瑟景象,再配上这样惨状,简直就如人间地狱一般!

北华勤王军一直行进到隐约可以看北京城墙的地方时,马爌和他的勤王军还是没有遭遇到一支建奴军队,除了因为不让进城而四处流窜的小股明军溃兵以外,一个建奴都没有遇到。

可就在队伍刚刚过永定河没多远时,迎面碰上一支明军旗号、装扮的军队,看情况是吃了败仗,正在被敌人追得很狼狈不堪的样子。

而迎面而来的明军忽然发现前方有一支器械精良——一看就很精锐的骑兵,当时就大吃一惊!带队的将领心道苦也!刚刚摆脱了追兵,又遇到拦截,此时的军队刚遭新败,且人困马乏,士兵们士气已失,如何还能再战?

直到又靠近后看清旗帜上的“大明北华”四个大字才放下心来,心想虽然不太清楚北华军是怎么回事儿,但至少有大明两个字就证明是自己人了。

马爌也急忙命人上前问询。

不一会儿,就有几个对面明军的将领在马爌亲兵的引导下过来了。

原来这支队伍是山西巡抚耿如杞和总兵官张鸿功率领的勤王军队。自接到皇上的勤王诏令后,他们立即从镇守山西的明军中拣选了七千精锐,从太原出发赶往京师勤王。

这位耿如杞乃是万历四十四年的进士,早年间在担任遵化兵备副使的时候,因为贪赃的罪名,被魏忠贤的爪牙给抓到锦衣卫北镇抚司的诏狱中受审,不管是真贪赃还是被诬陷,总之是这老兄受不住锦衣卫诏狱的苦头,自己通盘都招供承认了,最后被刑部判了个斩监侯的死罪。

所谓斩监侯其实就是斩首死刑,只不过不立即执行罢了,而是先监禁起来等候秋审或复核,如果在这期间并没有新的证据能脱罪或改判,到了秋决时不用复审就可开斩。

斩监侯的滋味想必是非常难受的!因为同监牢的今天某某人处斩了,明天谁谁又要被处斩了,就这么说不定哪一天就轮到了自己头上,朝夕都处在惶恐不安的等死状态之中。

结果耿如杞的运气还真不错,天启七年,就在快要轮到他开刀的时候,天启皇帝突然驾崩,魏忠贤也随之倒台了。登基后的崇祯皇帝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所有跟魏忠贤不对付的人,不问青红皂白都先给平了反再说,耿如杞老兄作为被魏忠贤一派定罪的人,当然是首批被释放的。

然而已经被斩监侯给吓破了胆子的耿如杞,出狱后立即向崇祯上疏请辞归乡,言说自己被阉党的酷刑和半年的斩监侯等死过程给弄坏了脑子,希望回乡静养。

但崇祯皇帝没有同意,崇祯说:“像你这样有气节跟阉党对着干的官员,都是皇明的忠臣,朕是要重用的,怎么能归隐乡里?”

于是就驳回他的上疏,任命他为右佥都御史、巡抚山西。

皇帝的命令,耿如杞当然抗不过,就这么来山西上任了,到任的这两年还算是太平,和山西总兵张鸿功相处也不错,也就逐渐熄了致仕的心思。毕竟才五十多岁的人,心里边还是有些抱负的。

阴历十一月初耿如杞和张鸿功得到勤王的诏令,救驾心切的二人就带队紧赶慢赶地赶到了京城。

这支太原军从太原走到京城时已经是阴历十一月底了,人困马乏的他们还没来及修整,就被勒令前往京东的通州阻击建奴。到了通州,却没有遭遇到建奴,又被命令前往昌平,也不知算是运气还是不好?依然是扑了个空,还是没有碰到建奴。

耿如杞和张鸿功这哥俩在昌平还没等喘口气呢,又被命令立即赶往良乡迎敌。

就这么这支队伍从太原出发赶到京城后,又马不停蹄从北京的西南郊跑到东郊的通州,又从东郊的通州赶到京城北部的昌平,后又从北部再行军到北京西南部的良乡,等于是绕着京城的外围兜了老大的一大圈子,总路程都快抵上从太原到京城的距离了!

由于不停地赶路和更换驻地,导致京城安排的粮草补给等物资也无法送到手上,勤王的太原军将士们又累又饿也拿不到军饷,到后来差点儿没把这支军队给折腾哗变了,好歹靠着巡抚大人及张总兵的威压算是给镇着了,没闹出大乱子来。

但这支军队的好运气也在这兜圈子的过程中给耗尽了,刚抵达良乡的第二天,就遭遇了四千多由阿济格率领的后金正红旗军队,其中有披甲正兵五百,其余则为旗下余丁和包衣阿哈以及不在旗的蒙古兵。

虽说后金兵只有四千,远远少于太原军的七千人,且只有五百披甲正兵。但那些旗下余丁和包衣阿哈们的战斗力可不能小觑了,他们的战斗力虽然赶不上大明边军战兵的战斗力,但可要比寻常的明军战斗力强的多,即便是那些牧民出身的蒙古兵,打硬仗可能不行,但打顺风仗时也是嗷嗷叫的彪悍威猛!并且因为全部是骑兵,行动迅捷,很适合追击兵败的敌人。

人困马乏的太原军刚一和后金兵接战,还没等耿如杞和张鸿功两人反应过来,明军前锋就被后金的五百重装正兵一个冲击给冲垮了!后金士兵仗着人壮甲厚,且持的都是沉重的双手长刀和虎枪狼牙棒等重兵器,冲击力非常强。

连日奔波又半饥半饱的明军哪里能抵挡得住建奴重甲兵的冲击,双方刚刚交手,还没等明军排好阵势,后金兵的第一波箭雨就覆盖过来了,其后随着距离的进一步接近,后金战兵手中专门投掷用的标枪和手斧也依次甩向了明军,随后就是短兵相接的肉搏厮杀。

承平日久的太原军哪里见识过这样凶悍的敌手,还没等交手呢,前排的明军就已经被建奴的箭雨和标枪、手斧等打乱了阵脚。后金战兵又都身穿重甲,光棉甲就至少两层,上身重要部位还有额外的护甲保护,寻常明军的刀箭根本就伤不了后金的这些披甲正兵。

就这么着——还没等耿巡抚和张总兵二人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时,明军就已经兵败如山倒,二人再想要收拢队伍重新组织抵抗已经来不可能了,二人也只得在亲兵的保护下随着败兵一通乱跑逃命。

好在此时建奴的主要任务是抢劫财物及侦探京畿附近的防备和地形等,以便为将来做准备,已经不在乎走掉一些他们看不上眼的明军败兵了。

再者身穿重甲的八旗战兵也不适合追击,而逃命的明军个个跑得飞快,后金军中的蒙古兵纵马追了一程,看看这些逃走的明军也没什么值钱的辎重财物,在收割了几百个太原军的脑袋后,就回转复命去了。

听完详情后的马爌心中暗想:“看来建奴近段时间以来,在京畿附近已经如入无人之境,大明的京畿重地竟然再无一支可以和建奴抗衡的军队!导致建奴骄横狂妄到极点,也是时候给建奴一点儿教训了。”

马爌这次出征把大哥和二哥的两个大儿子都带出来了,大哥马燃的大儿子名叫“马钧”生于万历三十四年(公元1606年)今年已经二十三周岁了;二哥马熠的大儿子名叫“马铭”生于万历三十五年(公元1607年)今年二十二周岁。

马家的男孩起名都是有讲究的,因马林自己的名字中“林”字为“木”旁,所以就定下了今后马家后代以金、木、水、火、土做为马家后代起名的规矩。马爌这一辈都是“火”字旁,而到了马钧兄弟这一辈则都是以“金”字为偏旁。

这兄弟俩都是在自家兄弟中排行老大,马爌生于万历三十一年(公元1603年),所以他的这两个侄子也只比他小了三四岁而已。

早在一年多前,马爌接替老将余化龙经略北华西部叶尼塞河流域和俄罗斯人对抗时,就把已经长大成人的马钧兄弟俩给带上了。

在西部前线磨砺了尽一年多后,如今兄弟俩已经非常稳重,虽然年龄只有二十多岁,但已经算是久经战阵,见过世面了,在马爌手下也算是最得力的大将之一。所以这次入关勤王,马爌毫不迟疑地又把这俩侄子给带上了。

当然!作为两个哥哥的遗孤,马爌是不会轻易让他们两个涉险的,虽说战场上刀枪无眼,谁也不可能有绝对的安全,但小心总是没错的。就如这次进关勤王,虽然只有五千人的兵力,但马爌就觉得危险系数并不高,首先马爌带进关的这五千人都是北华的常备军,盔甲等防护装备非常完备,又是以火器为主,轻易不会同敌人搞肉搏战,还全都是骑兵,形势不对时可以保证快速撤离。

马爌把两个侄儿叫来,当场给俩人安排了任务。

马钧率两千人在前面搜索开路寻找建奴,并作为接战时的主力迎敌,马铭率则领一千人紧随其后,做好主力的后勤保障,并在马铭所部两千人使用火铳战术下马列阵作战时看管好他们的马匹。剩下的两千人由马爌亲领,作为预备队随时根据战场情况作出反应。

之所以要看管好马匹,是因为火器兵在采取火铳战术迎敌时需要下马列队,以火铳队形迎击敌人,这时火铳兵的坐骑就需要专人看管。

马爌则率领剩下的两千人作为预备队以备不时之需,并看管粮草辎重。

北华的辎重倒也很简单,加上北方地势大多比较平坦,所以都是些由马爌研制的四轮马车拖载,这些马车制作得很坚固,危急时刻把马车首尾相连起来还可以防御敌人的骑兵冲击。

安排完后马爌对耿如杞和张鸿功说道:“巡抚大人!张总兵!现在建奴势大,你们太原兵刚遭新败,士卒们也都疲惫不堪,此处又没有城垣可以避敌,不如就先跟随我们北华军行进,这样咱们合兵一处,力量也会大些,等遇到可以休整的军堡或者城垣时再做打算,二位大人认为如何?”

两人当然是毫无意见了,马爌说的句句在理,就凭现在的这支太原军的状态,再遇到建奴都不用建奴来攻打,估计自己都立马溃散了。

别看太原军刚刚遭到惨败,但人员损失并不大,伤亡总数还不到一千人。

马爌的五千骑兵加上随行的车马辎重后,原本声势就不小,再加上太原军的六七千人之后,两军合兵一处,一万余大军的声势立即就起来了。

太原军按编制也属于沿边九镇的边军,在大明亦算是精锐,但和北华士兵走在一起时差距立马就体现出来了。

先不说马匹和装备的差距,仅就士兵的体格而论,北华士兵肉奶喂出来的体格和太原军相比差距就大了去喽,北华士兵整个比太原军要粗壮一圈,大上一大号。

行军途中,北华士兵们随手从行囊中拿出作为干粮的牛羊肉干充饥,阵阵香气馋得太原军口水直流!别说太原军已经好多天没吃过一顿饱饭了,就算是他们刚刚吃饱也禁不住这诱惑啊!

大明的普通士卒就算过节也顶多是每人几片肥猪肉解解馋,哪里见过牛羊肉当干粮的!

就连巡抚耿如杞见了也是大吃一惊!问道:“马将军!北华军何至于豪奢至此!寻常士兵竟然人人携带牛肉干作为干粮?”

马爌笑道:“大人有所不知,我北华虽然地处偏远苦寒之地,但幸赖土地辽阔,可以广牧牛羊,所以寻常年份,牛羊肉不算是什么豪奢之物。当然北华的粮食也是很多的,但粮食制作的干粮不如肉干顶饥耐饿,更不如肉干营养丰富,所以北华士兵出行时的干粮,随身配备的一般都是各类肉干和干酪(一种经脱水发酵含水量较低的奶酪)”。

当然肉干只是在来不及埋锅造饭时的干粮,马爌随手指了指随军的四轮马车又道:“这些车里就是我这次勤王携带的补给,其中粮食还是很多的。”

看着太原军眼巴巴地盯着北华士兵吃肉干,耿巡抚和张总兵因为抹不开面子几次欲语还休的样子,马爌命军需官给所有太原军每人分发三两肉干暂时充饥。

这是太原镇士兵从没吃过的东西!虽然有点硬,甚至遇到肉干里的筋膜部位时还会塞牙甚至嚼不动,但即便是这样,相信北华肉干的美味也会令太原镇士兵久久难以忘怀的。

过永定河朝东不远,就是京郊宛平县的石景山,此处距离京师只有三十里,正东方向就是京师的阜成门,眼神好的已经可以隐约看到高大的城门楼了。

又向前行进了几里,眼看太阳西转,下午的时间已经过半。一早派往京师报信的斥候也没见回转,不知道是半路遇到了建奴被擒杀还是被留在了京师也未可知。

没有京师的口信,马爌也不好直接要求前往城内扎营歇息,袁崇焕可就是前车之鉴,他就是因为一再要求带兵进城修整而被人落下口实的。

一旁惊魂未定的耿如杞也是眼看时辰已经到了申初时刻,还不见马爌下令安营有点儿不放心地提醒道:“马将军!腊月天黑得早,还请将军早做安排,将士们都奔波一天了,还是早些安营吃饭的好。”

“是呀,是呀”

旁边的总兵张鸿功也赶忙附和。

“谢两位大人提醒,我也是正要安排此事,你们太原兵连日奔波更是辛苦,将士们的给养也严重不足,看士卒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听到耿巡抚和张总兵两人半是哀求的提醒,马爌实在不好意思再继续带着太原军兜圈子寻找建奴了。刚要下令安营准备过夜,却不想一直没消息的几个斥候气喘吁吁地回来了,说是他们在回来路上遭遇了大队建奴,不得已只得绕道回来,这才耽搁了回来复命的时间。

几个斥候说他们前往京师的阜成门外的路上很是顺利,沿途并没有碰到建奴的军队,到了城下叫门说明来意后,城内的守军并没有让他们入城,守军只是从城墙上吊了一个篓子下来,让斥候们把北华的书信放在里面。

阜成门处守城将领说他一定会向朝廷传达到北华勤王兵马已经抵达京师城外的消息等等,随后就令这几个北华斥候先回去复命等待朝廷的调遣。

马爌听完后问道:“你们遇到的建奴军队大约有多少人?统兵的将领是谁?距离此地有多远等等。”

几个斥候一一做了回答。

斥候们说他们遭遇到的建奴大约五千多人,从旗号上看是镶红旗,统兵的将领是谁几个斥候没有探听到,因为建奴的骑兵很多,机动追击能力很强,斥候们也不敢靠的太近。

马爌自己也摸不清楚现在镶红旗的旗主是谁,但后金的一个旗在满员时理论上也就七千五百旗丁,其中的披甲正兵最多不过十分之二三,现在斥候们遇到的竟然有五千多人,想来已经是镶红旗的主力了。

“不如就先拿这五千镶红旗的建奴试试身手,看看北华的火器部队和建奴的冷兵器部队到底能打成什么样子?”马爌心中暗想。

斥候们说的没错,这支后金军队正是镶红旗的,此时统率镶红旗的旗主是代善的两个儿子岳托和硕托。代善原本直管镶红和正红两个旗,这兄弟俩因为跟父亲代善不和,被努尔哈赤勒令分家后掌管父亲的镶红旗,正红旗依然由代善亲领。

因为岳托兄弟俩是代善前妻的儿子,自母亲去世后,父亲代善和后母对待兄弟俩很不好,祖父努尔哈赤见兄弟俩日子难过,就让大妃孟古哲哲(皇太极生母)把兄弟俩接过来同皇太极一同抚养。

所以岳托兄弟俩虽然和皇太极是叔侄关系,但实际上他们之间年岁相近,且是从小一起长大,却义同兄弟。皇太极称汗后,对兄弟俩极是看重,一直视为心腹。在后金的权力争夺中,兄弟俩也一直是皇太极一脉的铁杆拥趸。

打定主意后,马爌下令全军朝着斥候们遭遇到建奴的方向行军,期望能在天黑前咬住他们。

因为斥候们遭遇到后金镶红旗的时间还没过去多久,所以马爌断定建奴此刻还没走远。

果不其然,在北华军队的刻意搜索下,没多久两军就相遇了。

岳托听到部下报告说前面遭遇大队明军,人数估计有一万多,且马匹和车辆众多,心里很高兴!心道终于逮住了一只肥羊,近些天来天天围着北京城周边转悠,腿都跑细也没遇到一支有油水的明军。

午间刚听说阿济格的正红旗在附近逮到了一支明军,原本以为是只肥羊,哪知一触即溃,一点儿战斗力没有,且穷得像叫花子,搞的阿济格连追的兴趣都没有,省得浪费体力。

这时候听斥候报告说又遇到一支明军,开始时岳托完全提不起兴趣来,以为又是一只穷得如叫花子一般的外来勤王军。直至听到车马众多时,才精神大振。下令再探再报,弄清楚这支明军的虚实。

还没过多久,斥候就回来了,报告到:“明军已经行进到了前方不足十里处,看来是有意冲着咱们来的,军旗上显示是“大明北华”,将旗上是“马”,据说是北华马林的军队,带队的应该是马林的子侄辈”。

听到是北华的军队,岳托彻底来精神了,近些年来,北华在北方民族中的名头很响,隐隐已成为北方之首,漠北咯尔喀蒙古早已臣服了北华,就连漠南的林丹也是靠着北华才能苟延残喘地续命。

闻知是北华的军队,岳托不敢托大,立即下令全军戒备,做好战斗准备。

刚刚安排完也就一杯热茶的功夫,两军就已经出现在彼此的视线中了。

岳托眼中的北华军队很是奇怪!两军之间已经到了目视距离内,按说应该先停下整队,做好战斗准备,然后观察敌情,采取相应的部署才对。可对面的这支北华军队却丝毫没有停下来整队的意思,而是继续不紧不慢地整齐向前,隐约间还能听到规律的鼓点声。

又过了一会儿,岳托对面的北华军队已经行进到了一里多地的距离,北华军大体上的阵型,肉眼已经可以看清。就见走在最前面的是几排步兵,每排的排面约有四五百人,彼此间的间距很小,估计也就一人多宽,这样几百人的排面就形成了宽达一里多的正面,具体几排由于距离仍然太远,并不能看得太清楚,但隐约能看出至少有四五排。

在这几排步兵的后面,就是明军的主力了,看情形至少有一万余人,马匹和车辆多级了,几乎一眼都望不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