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灶台上的高压锅不停的运作。
清早,保姆就在厨房里做好早餐,将粘稠的艇仔粥舀起到白瓷大碗里。红色的木筷夹出蒸锅上的水晶小笼包和虾饺,摆放在白瓷碟上。
小推车上很快的摆上了叉烧包,蛋挞,金钱肚,奶黄包,凤爪。
阿姨早前就在几家富人家里做过保姆,从业15年,经验丰富。因为雇主的喜好学会了不少各地的美食。
将热气腾腾的食物都盖上亮呈呈的不锈钢圆盖,隔绝冷气的袭扰。
小推车被推出厨房,经过不常用的小花厅,从走廊上穿过富丽堂皇的客厅。
在拐了两个角和两扇艺术花窗,到达一扇红木门前。
阿姨正要抬手准备敲门,红木门就被推开,露出一个乱成鸡窝的白色脑袋。
“嘘!就放在这里吧!等会儿我推进来!”鸡窝似的头发丝毫不影响白良那迷惑万千妇女的脸。
不等阿姨说话,门就被关上了。
刚准备张嘴打招呼的阿姨又闭上了嘴,懂事的转身立即抬脚离开。
等阿姨从转角廊上远离,木门又重新打开,白良脚后的房间地上的衣物凌乱的散在地上。白良裸露着光秃秃结实有肉的身体,将推车拖进房间,再轻轻关上房间门。
热气腾腾的早餐被遗弃在窗户边上,一只通体黑色的乌鸦停落在窗户外面,两只惨白的眼睛望向房间里面。
“嘎嘎”,乌鸦刚张嘴叫两声,白良一记刀眼朝乌鸦飞过去。
乌鸦立刻闭上黑色坚硬的喙。
“嗯嗯。”小米还是被吵醒了。
感觉有些闷热,小米将两只光滑白皙的手臂从棉被里伸出来。一只小腿踢开玫红色的棉被,小米伸了个懒腰,特别像童话里说的那种沉睡的东风睡美人。
白良枕着手,看着连伸懒腰也这么美丽可爱的女孩。
“哈,几点了?”小米揉了眼角上的颗粒,看着痴汉一样盯着自己的阿良。
白良将被子拉上裸露起伏的胸脯,遮住一片春光,“还早,才9点,还可以睡一会儿。”
‘咕咕咕!’肚子不争气的响了,我不好意思再看阿良,缩进被窝里面,“哎呀,别看我,没洗脸!”
一只大手揽过我的腰间,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滚烫的贴在一起,我感受到了!
想起昨晚的种种,我更不想出去看阿良那张脸。
但是,它越来越,嗯,不好形容。
我躲在被子里面,实在喘不过气,索性将脑袋伸出被子,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屁股上被顶的难受,我难以忽视,转过脸看向背后的作怪的家伙,“哎呀,你又来!”
两人又在床上腻歪了好一阵。
窗外的乌鸦竟然懂非礼勿视,转动着窗台上的两只爪子,背对着窗户,专心致志的眺望远处,被白雪覆盖颓败的城市。
泡在热气洇洇的浴缸里,雾气沾上花窗。
阿良端起漱口杯往嘴里送上一口冰凉的冷水,仰头,再吐出嘴里残余的泡沫。“米儿,我先出去看看微波炉,早点出来,别闷晕了!”
白良礼貌性的在花窗上敲了敲,听见里面的人儿还没有反应,作势要推开花窗。
“知道啦!知道啦!”小米看着白良要推开窗户进来,连忙出声答应。
小米坐在浴缸里面,看着白良出去,关上洗手间的门。
扯开小腿底下排水口塞子,才慢慢的扶着浴缸边沿缓缓的站起来,拿出架子上的宽大的浴巾,围住。
推开湿气漉漉的花窗,穿上拖鞋,缓慢走到洗脸镜面前,撑着陶瓷洗手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脖子和身上点点鲜艳殷红的‘梅花’点缀着洁白无瑕的身体。
“你确认你看见的是照片上这个姑娘吗?”南明哲拿着手中小米穿着黑色制服的照片,照片中,金色瞳孔低马尾淡妆的女孩站在灿烂的阳光下,明媚的笑意渲染了整张照片。
“就是这双金灿灿的眼睛!我和我孙子昨天就是看见照片上的这个姑娘,昨天我孙子被人推在地上,这个姑娘扶起我孙子,脸上的墨镜就掉下来。”穿着臃肿的大妈抱着同样胖乎乎的大孙子,指认着南明哲手中的照片。
大妈说的每一个字都被房间里的所有人清清楚楚的听见。连续长达半年的搜寻,终于找到了小米的线索。
李静激动的捂住嘴,摊坐到椅子上,李明上前拍上李静的肩膀。
“这个小姑娘长得漂亮,和她男朋友的感情看着就好。”大妈看着一屋子的黑色制服的防城队员,心里有点虚,“怎么了?她是和男朋友私奔的吗?”
“不是,阿姨,这是我们一位被劫持走,失踪很久的人民战士,我们已经找了她将近6个月了!”李长青接过士兵端过来的一杯热茶,递给坐在椅子上的大妈。
“谢谢谢谢!”大妈伸手接过李长青的手中的热茶。
“阿姨,你说,这个小姑娘有男朋友吗?”李长青听着大妈说的话,觉得哪里不对。
李长青穿的是军绿色的大袄子,大妈看着和气的李长青,立即打开了话匣子。
待将大妈送走,李长青看着手中刚才向大妈询问到的小米最新的线索。
张汉和南明哲盯着手中刚才的犯罪画像师素描出来的白良的画像。
“小米是绝对不可能不回家在外面躲着和这个什么劳什子男朋友呆在一起的!”李静站着张队和南明哲身后,看见素描画像上妖孽俊俏的白良。
“那小米为什么叫他阿良?”李明也想不通。挠头。
“除非,”李长青放下手中过的几页纸张记录的详细资料,递给身旁站姿笔直的士兵,“小米是被人洗脑了!将画像和资料传回司令部。”
白良将热好的粥放在长木餐桌上,盛到小碗里。接着将奶黄包和金钱肚放进微波炉里继续加热。
定好时间,看着小米还没有从洗手间出来,转身收拾起凌乱的床铺。
抖抖翻翻厚被,扯开压好玫红色的床单,余光发现床单上有一小处殷红色。
白良凑近殷红处,嗅了嗅。
米儿的例假刚过去一周啊!
这时,洗手间门打开。
穿着整齐的小米带上洗手间的门,看着姿势奇怪趴在床上的白良。“你在干什么?”
“米儿,床单上有你的血,你哪里受伤了吗?”白良看见小米从卫生间出来,迅速的从床上爬起来,冲到小米身前。
我抿嘴,不想回答傻逼白良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