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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小妹被吓得倒吸一口气。

是言之!

“小米,好巧啊!”吴言之朝我挥手。

“嗯。”我点头。

“今天在电影院里,我为我朋友道歉,我已经说过他了。”吴言之一脸歉意。

“没事。”我站在电梯中间,将妹妹和吴言之隔开。

“你东西很重,我要不帮你吧?”

我摇头拒绝,“不用!”我后退一步。

吴言之看着小米后退一步的动作,“哦,好的。”垂下眼皮,耷拉着脑袋。

我和小妹都双手提满东西,无法拿身份证刷门,想起按门铃,无奈小妹提着东西手短一截。

我正欲弯腰放下保温的泡沫箱,吴言之伸出手帮我们按响门铃。

“谢谢。”我点头致谢。

“不客气。”吴言之摇摇头。

爸打开门,“哎呀,快点快点,啤酒饮料沙拉都准备好了。”我爸看见吴言之,“唉,小吴,你好?”

“叔叔您好!”吴言之在我爸面前异常乖巧。

“小吴,我们今晚吃烧烤,来来,你来挑几串喜欢的。”我爸大手一挥,打开泡沫箱。

“谢谢叔叔,我妈不让我吃。”

进入客厅,我换上棉拖鞋,我妈端着一盘切好的黄瓜洗好的生菜从厨房出来。

我爸将泡沫箱里的烤串拿出来,一包包拆开外面包裹的牛皮纸袋,放在盘子上。

我妈打开3罐啤酒,一听雪碧,插上吸管。

室内温度保持在15度以上,我们脱下浅色的羽绒外套。

我打开电视剧。

小妹放下手里今日的战利品。

开动!

休假3天,我和南络归队,张队和静姐,还有李明大哥还在医院,我们则有军叔带着我们每天日常训练。

今天室外温度—25c。

南络只穿了一件保暖衣,一件毛衣背心,一件薄羽绒袄子,连护耳罩都没戴。

南络的二次进化使她能够不怕寒冷。

实名制羡慕了。

防城今年过冬的物资储备的够够的,连附近几个物资储备站点大型仓库都塞得满满的。

半个月后,张队他们陆陆续续出院,我爸也已经离开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年终总结,我们治安队和巡逻队在大会堂开会。

做年终总结。

每个人都跑不掉,我和南络身为防城高级成员也躲不过。

张队在上面演讲,南络在下面奋笔疾书。

不为别的,只是我们要在下午6点之前给南明哲上交一份千字以上的年终总结和明年计划。

我昨晚已经写好了。

张队的演讲很精彩,我不知道南络听到了多少。

我在宿舍收拾卫生,翻到一张照片。是谭队长的。

我拍着额头,“天哪,我怎么能忘了这件事!”我写好4天的请假条。

请徐特助帮忙联系到,谭队确实在c市避难基地有个闺女和老婆。

带上我妈去给谭队长的闺女挑选礼物。

小妹在后面提袋子。

我们选了好多东西,有小孩需要的过冬衣物,这个年纪的学习用品,还有玩具。

车子塞了满满后车厢和后座。

我妈还贴心选了一盒保湿霜和一整件冻疮膏,暖宝宝,暖水袋。

我妈也给那位母亲挑了几身御寒的衣物。

在家里用烤箱做好一个12寸的蛋糕,放到后备箱稳定好。

清早8点半,临出发,静姐和南络背着背包赶来。

我们又在后座不得不腾出一个位置。

“阿姨,拜拜!”南络坐上副驾驶一脸洋溢朝我妈挥手。

“记得要出午饭啊!”我妈裹着貂站在防城门口目送我们。

“好的!阿姨,我会看好小米的,您放心,快回去吧!”南络半个身子伸到车外和我们挥手再见。

我们一路向c市出发。

南路打开车内的音箱,放着嗨皮的音乐,手舞足蹈。

我开的车是防滑雪地越野车,车子的左右前方各插着一只红色旗子和防城的旗子。

天空还飘着大雪,路边是厚厚的积雪,树也被压弯了枝丫。

下车放水时,南络拉着我站到树下拍照,静姐给我们录像。

南络揽着我的肩,趁我不备,猛地踢了一脚大树。

‘哗啦啦。’

“啊!南络!冷啊!”我被埋在雪堆里,从雪堆里冲出来抓起一把雪砸向南络。

“啊啊啊啊,来打我呀!”南络对我做了个鬼脸,转身就想跑。

上午11点,我们到达c市。

我们出示身份证,顺利进入避难基地。

静姐要去找父母,我们兵分两路。

谭队长的妻子外面裹着一件厚棉服,牵着戴着帽子的女儿站在老旧的居民楼下。

南络先下车,“您好!是谭队长妻子王茗吗?”南络看着面前双手长着冻疮戴着半截手套牵着穿的严实小姑娘的疲惫的女人。

“您好!我是王茗,这是我的女儿谭元元。”女人看得很脸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大姐姐!”小姑娘穿着男孩子的旧旧的羽绒外套,见到南络突然伸出手指指着南络。

南络弯下腰,“你好呀,谭元元,你认识我吗?”

我将车倒好,后备箱打开,拿着一张照片和蛋糕,一个骨灰瓶和遗照,走向已经站在屋檐下说话的几人。

“您好!王姐,我是夏小米,这是您先生托我带来给谭元元带来的蛋糕和照片,还有他的骨灰和遗照。”

“您好!”王茗看着面前长得白嫩嫩,金色瞳孔的俏丽的姑娘,放下牵着女儿的手。

伸出手接住东西。

王茗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就是心里还是忍不住难过。”

王茗朝我们艰难的礼貌笑了一下,又低下头,咬着下嘴唇。

一颗一颗砸向骨灰盒和遗照上。

王茗将遗照和照片交给女儿。

“谢谢你们,我还能见到我丈夫的骨灰,大雪天,你们专门跑了一趟,上楼喝口热茶吧!”王茗腾出一只手,擦干净脸上的眼泪。

看着王姐的邀请,我按下后备箱的车门遥控,“王姐,我们还带了一点别的东西。”

东西被一趟趟搬上4楼,下班的邻居大妈在楼道见到搬着一箱箱新衣物和物资的王茗,拦着打听,“王茗啊!这是谁送来的啊?”

“是我老公的同事送来一点小孩用的东西。”王姐说着就要进门。

“从哪里送来的,这么好!还有其他免费的东西吗?我们可以领吗?”对门的大妈不依不饶。

“防城,从防城来的。”

王茗抱着东西进门,我和南络抱着两箱食物和过冬用的物资跟上来,东西很多,纸盒盖子都遮不住。

“哟,还有暖手袋子和棉被毯子!”大妈打开门还站在门口伸长脖子往里面看。

“小姑娘,你们这些东西还有吗?”

“没了!”南络没回头。一脚带上门,‘哐!’

放下东西,王姐给我和南络倒上一杯热茶。

我和南络坐在房间内唯一一张沙发上捧着热茶,“谢谢你们大老远送这些东西!我还正愁呢,有了这些东西,我们今年就能度过这个冬天了。”

“我们刚好能帮上这一点忙,哦对了!”南络从包里拿出一个白色的盒子。

“这是手机和平板,充电器和耳机里面都有,平板可以给小孩学习,如果王姐你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通过微信和防城App联系上我们。”

“这东西太贵重了。”王姐说的是实话,如今基地内,吃饱穿暖都还是主要问题,还能用上手机和平板,这确实是一件很奢侈的事。

王姐看了一眼自己抱着小熊玩偶的闺女,没有拒绝。

“你们得留下来吃个饭,不然我收了这么多的东西,心里也不安心。”王姐系上围裙没等我们拒绝就进入简陋的厨房,开始叮叮当当的忙活。

南络和我看了这个低矮的老旧的房间。

陈设很简单,一张双人沙发,一个擦的很干净的藤木躺椅,一张饭桌,四张椅子。

连墙上的电视都被拆的只剩下几根电线。

冷风从玻璃窗帘吹进来,屋子冷的像个冰窖,王姐担心我们冷,还给我们拿了一张毯子盖在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