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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城,姜回才算真正的放松下来,这人一放松,就直打瞌睡,恍恍荡荡的回了营地,正打算补个觉,就听人通报燕云兰求见。

只得撑起精神去见人,燕云兰见她面上露出一丝笑意,恭敬道:“大人,草民听闻您建了一个专门的院子,用来收留孤儿。”

姜回不明所以的点头,这事她的确做了,一个类似于现代的福利院机构,不同的是里面的小孩长大了是要为她服务二十年才得自由的。

她又不是什么慈善家,做不到白白奉献,但这事一直没有往外宣传,也不知燕云兰是怎么知道的。

燕云兰见她点头,笑意更深了些,语气诚恳道:“姜大人,我有个不情之请,可否让我见一见育慈院的管事,我有些问题想要讨教。”

姜回不解的问:“燕伯母是想?”

燕云兰没有隐瞒,将自己的打算说了一遍,原来她打算回云州办一个专门救助孤女的院子,想要问一问有些什么章程。

姜回心生敬佩之意,当即便让闻人越带她找了育慈院的管事,还带话让管事务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见完燕云兰还未躺下,又有人通报营地外面有人要见她,说是姓钱。

姜回闻言只想仰天长啸,她要睡个觉怎么那么困难啊!

勉强维持着仪态,耷拉着眼皮往营地外面走去,一辆极其低调的马车,守在马车外面的人看见她以后朝着车内的人说了两句。

车门掀开,车内正是符见尔和钱容儿,符见尔做了个请的动作,车夫便驾着马车往不远处小树林走去。

姜回也跟了上去,才短短时日未见,符见尔身上居然就没了作为世家子弟的倨傲。

整个人看上去随和得跟普通富贵闲人一般,钱容儿安静得枕在他膝盖上,看样子是睡着了。

符见尔动作温和的将钱容儿放在一旁的软垫上,轻手轻脚的下车,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做完这一切,才走到姜回面前,语气中带着恳求:“姜大人,本官明日便要回康都,可否劳烦姜大人帮本官一个忙。”

姜回隐隐猜到了他要说什么,但还是面无表情的问:“大人有什么需要下官帮忙的?”

符见尔温柔的看了一眼马车,说道:“王家覆灭,符家势必受到牵连,我这一去生死不知,不方便带着容娘。”

“便想请姜大人帮本官照看一段时日,本官必有重谢。”

说着便让随从和车夫从车内抬下一个木箱子,放在姜回面前,一打开里面尽是金银玉器。

“这是容娘的日常花销,本官活了几十年颇有积蓄,回康都后会让人秘密送到你府上,不会让你受牵连。”

“在齐州本官相信之人只有你,容娘与你也颇有渊缘,还请你施以援手。”

姜回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困意让她的脑袋有点混乱,盯着符见尔的脸看了很久很久,终归还是缓缓的点了点头。

正如他所说,符家这次在劫难逃,养一个钱容儿罢了,况且对方还给了那么多钱,稳赚不赔。

符见尔见她答应,心里松了口气,拱手道:“多谢。”

“容娘她心智不定,还请姜大人多担待些。”

说完转身站在马车前,揭开车门深深地看了一眼,然后转身飞快的离去,他怕自己再停一刻便忍不住把容娘带上,让她与自己一同赴死。

直到看不见对方的身影,姜回才上前掀开车门,温声说:“他已经走了。”

钱容儿听见声音,缓缓起身,那有半分痴傻的模样。

姜回见她的样子,长叹一口气问:“你是要跟着本官,还是自行离去。”

钱容儿低声回答:“他既然把我交给了大人,我便跟着大人吧。”

“我想跟着大人做事,大人答应么?”

姜回思虑片刻,说道:“我身边的人都是签了卖身契的,你愿意堕为奴籍么?”

钱容儿连犹豫都没有犹豫,直接跪在车厢内,对着姜回哐哐哐磕了三个响头。

“请公子赐名。”

这一出倒让姜回愣住了,这么相信她?

钱容儿见她没反应,以为她不答应,急切的说:“大人,我这一生都绝不可能背叛大人!还请大人收下奴婢。”

姜回回过神,虚扶一把,说道:“既如此,从今日起你便叫菊容吧!”

说完实在忍不住转身打了个哈欠,淡淡的说:“回去吧!这些东西我让人送到你的住处去,留个念想吧!”

菊容没有拒绝,要说她对符见尔完全没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从小到大除了姐姐从未有人待她这般好过。

明知她心怀不轨,却还是纵容着她,况且初相识的时候他还是一副芝兰玉树的模样,让她如何不动心呢?

那日在郡守府与姜回一别过后她便装作慢慢的恢复了神志,也与符见尔过了段平常夫妻的日子。

后来无意间听见他要回去,却不知怎么安置她的时候,她又开始装疯卖傻,她以为她傻了,符见尔便不会丢下她。

可她那些小把戏哪里瞒得过一个世家出身,还比她多活了二十多年的人呢?

自那以后,符见尔便开始有意无意的教她为人之道,教她怎么辨别一个男人可信还是不可信,教她如何去官府办理各种契书……

尽管她装作听不懂,可符见尔依旧教得认真又细致,可到头来他还是不放心,给她寻了一条自认为最好的道路。

最后望了一眼康都的方向,默默的跟在姜回后面,走向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姜回将人交给闻人越交待了几句,便打着哈欠朝自己的营帐走去。

刚走了两步就见单存飞衣衫不整的从姜归的营帐里冲出来。

浑身带着水汽的姜归提着剑跟在身后,脸色还有些苍白,怒吼:“单存飞,站住!”

单存飞扭头大喊:“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挂念着你的伤,才想着去看看你。”

“谁知你不在,我又困得厉害,才借用了一下你的床,大家都是男人,你那么小气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