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他抚上美人儿腰腹,火热的掌心向下滑去。
“这是什么?”
细滑的肌肤上,一块突兀的小疙瘩,位于腹部。
“被虫子咬了。”她委屈。
喜欢身体被喜欢之人细致抚摩,抚过她身体的每一寸。
“我带你离开。”
“真的?”她盯住他,忽而轻笑,“仇喜良,你看我们像不像私奔的眷侣?”
在温暖的怀抱中迷迷糊糊,且算安心地睡去。
他沉默不语地听着悠长匀细的呼吸,为何在她依赖自己时,不由自主地想靠近……
这个女人,打乱了他所有的预设与节奏。
“仇喜良……我好想家。想回去……”
她睡得很浅,卯时不到便醒,他也不嫌弃她贴的太近有些热。
睁开眼睛,盯着身边的睡容,赏心悦目,心情也感到舒意,动静惹醒了他。
于是翻到男人身上,贴在颈窝处,很亲昵、柔软地,带着刚醒来的几分倦怠,奶音疏懒。
顺便亲了亲那白皙的锁骨。
“想回家?”仇喜良困意正浓,只觉得胸口压了一重物,大掌自然扶上光洁的软腰。
原来拥有伊人相伴如此美好。小家伙大胆又放肆,与他相识不过短短一月,丝毫没有女子的矜持。
在此之前,他从没想过良缘,孑然一身是他的选择。
“你可以帮我吗?”她抬起脑袋盯着他,视线相对,在那里看到温柔与盛景。
仇喜良一双好看的眸子,分明没有笑,她却好像看到笑意。
睫毛纤长,清眉曜日。
“为何觉得我会帮你?”他启唇。
看似清冷的神情。
她低头覆住他的唇瓣,温柔厮磨片刻,看向他,
“可以吗?”
柔柔腻腻的美人儿,清澈地询问他。目光里没有期待,却更似邀请。
他思忖着,没回话。
她便再次吻住那软润的唇瓣。问,
“可以吗?”
她在邀请他,成为她的裙下之臣,成为她的入幕之宾。
“为何想要我帮你?”抚了抚滑嫩的美背。
“也许……因为喜欢你。我喜欢的人,一定都很好。”
“很好?”
“嗯。你若有不便之处也没关系,阿纭只是希望你愿意帮我。”
她翻下身去,撩拨地揉了揉男人的胸肌,小手向下滑去。
“仇喜良……”
他眸色一暗。
早上的时间有限。
昨夜被莫修染欺负过之后,她一点儿也不开心。想要眼前这个喜欢的男人,侵蚀自己,覆盖掉昨晚的痕迹。
“怎么,昨日他没能满足你?”
她勾住他的脖子,覆上那凉薄的软唇,这次探出小舌勾戈钻进男人的口腔。
循着技巧的撩拨,很快叫他身体火热了起来。
他低喘一声,粗鲁地将她压至身下。
“仇喜良,我不喜欢他,一点儿也不喜欢。”
美人儿的诉白让他动作一顿。
原来,她不喜欢修染。
她不喜欢?
“不喜欢你还给他?”
“我有拒绝的余地吗?你快,狠狠欺负阿纭……”
他终于明白她的意图。
她想抹去昨夜的记忆。
看着莹玉娇躯上,痕迹交错,就是霸道如齐王占有欲那么强,也甚少在她身体上留下这么多掐痕咬迹。
昨晚他为何就选择了一走了之,而没有在意她投来的眼神。
原来,她是在向他求助。
“阿仇、好痒……”
他埋入香颈,很轻很柔地伸出舌尖轻舔。
酥酥痒痒的感觉直勾入心间。
他就那么很有耐心地、一点一点游走于她的肌肤。
她数次追问过他的真名,可他说“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她便没再执意追问。
一边觉得她不知羞耻,一边亦沉浸于温暖。
真想要一直占有她,听她在耳边唤着:“阿仇……阿仇……”
充满情欲的软媚之声,如莺呖婉啭,勾心摄魄……
“沈哥哥受伤了?”
“皇儿,既有风声这个女人该处置还得处置。”
沈约看着眼皮底下为自己宽衣解袍的女子,耳边又回响起太后的话。
他不过才离宫半日,就有人按捺不住了。
陈纭看着帝王腰上新伤,心中疑思。
看来齐王与太后这一行表面风平浪静,必然是遇到了什么事。
悉心细致地为他换药,沈约将她抱进怀里,“可还想走?”
“走?去哪里?沈哥哥别抱这么紧,当心压到了伤口。”
她心系回陈国,他是知道的。
两国一旦开战,她还会对他这般温柔么?
分明有无数种办法将她留住,而他,只想选择伤害最低的那种。
同眠共寝,她很依赖地贴着他,抚了抚浓密的眉梢,甜甜地打趣:
“沈哥哥怎么才出去一日,好似沧桑了?”
捉住小手,他斜睨佳人,“沧桑?”
“沈哥哥在宫中时养尊处优,高高在上,这出去一趟,嗯……感觉有些许变化。”
“这是在说孤王年纪大了?”
“不是嘤……”
沈约十五岁少年登基,在位十一年,逐渐从辅政大臣手中夺回王权,手段雷厉,对待民生律法只比先王更加严苛。
在严刑酷律的治理下,百姓有怨也不敢言,大臣们更是谨守本分遵循条例办事少敢松懈。
入齐若久陈纭也确实感受到,齐国偷盗抢劫等犯罪率的确比他国要低得多,宫人禀守本分谨小慎微,齐国朝臣间更加不敢结党营私。
说起来他只比她长了六岁,算不得年纪大。可实际看起来却有着超越年龄的沉潜深郁。也许因为经历得多,都快赶上二哥了。
在一个王位上十一年的锤炼,的确可以叫人抛弃所有感情,变得冷血、残暴。
他那不怒自威的神情,大抵也是在这无情的高位上磨砺出来。
“沈哥哥……可以给阿纭自由么?”
“你知道笼鸟与野雀的区别么?”怀中娇软的人儿依偎着他,淡香清怡。
沈约心中不悦,她若真执意触怒他的底线,他也不介意,真的就软禁她。
“沈哥哥,阿纭愿意做金丝雀。”她坐起身,低眸凝视着他。
“哦?”
“可那也不是摒弃自由为代价。”她拉着他的手,把玩男人修长的指节,“不能出去,和不想出去,是两回事。阿纭希望,是有选择的。”
一不留神,被他反手带进怀里。沉吟半晌,他才开口:“给孤王留个王嗣,便放你自由。”
她抬起小脸,朝他唇瓣上啄一口。
美人儿笑颜温润,那种倾心相许的感觉,不似作假。
暗牢失火一事,难道她真的未参与其中?
“小妖精,别啃了。”
面对埋在他颈肩撩拨戏舔的感受,钻入心间的酥痒,他出声制止。
然而身上作乱的小手并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