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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弦看着那和和睦睦的一家人,却像是一个外来者,心情没有丝毫波动,甚至感到反胃。

“一弦!你在做什么,收拾好了就赶紧过来吃饭。”女人见她一直站在原地不动,面色一变大声叫着她的名字。

她原来有父母吗?她不是这个时代最常见的孤儿吗?

一弦眉头紧蹙,她看着那个女人,越看越觉得陌生,那张美丽的脸庞也变得有些狰狞。

“你那么大声干什么,她昨天喝酒了,反应不过来很正常,好了小弦,咱们去吃饭。”

就在她要想起什么的时候,她的身后突然多出来一个人,他轻轻的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让她身体一抖,就像是受到了惊吓。

一弦回头看着男人,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这个男人的脸感觉是如此的憎恶。

“对了,你什么时候把你那个外面的小情人带回来啊。”女人趁一弦愣神,将她拉到客厅,让她坐在饭桌上。

“小情人?”一弦依旧茫然,男人跟在她们身后走进房间,听到她们说话,冷哼一声。

“过来干什么,膈应我吗?真是什么猪都能拱白菜了。”男人骂骂咧咧的表示自己的不满,但是他的意见在女人那里没有任何用,反而被瞪了一眼。

“你们不是谈了很久的恋爱了嘛,之前还和我说打算结婚,那你结婚之后要的男孩还是女孩啊。”女人拿起筷子为她夹菜,但是一弦低着头,提不起精神。

“是女孩。”

一弦喃喃自语的回答她,渐渐的她眼前的景色多了几分模糊,原本隔应的房子也变得熟悉,原本让她感觉到不舒服的家人也变得亲切。

她怎么会拒绝这里,她就是这里的一份子啊。

一弦拿起碗筷开始吃饭,当她吃到女人给她夹的菜时,她的表情一顿。

“哎呦这菜怎么这么咸还有一股糊味!”男人也吃了一口菜,结果直接把筷子拍在桌子上,似乎想要骂女人,但是没有动口。

“凑合吃吧,你怎么这么多事。”女人则看了男人一眼,冷冷的说道,反而亲切的询问一弦。

“宝贝女儿,这菜不太好吃吧,妈妈有点失误,我现在就给你去做新的。”

“没事,这个挺好的。”

一弦看着面前的菜,平静的说道。

这菜并没有糊,也不咸,反倒是夹了一点生,应该说炒的不熟。

而且,这个菜的口味她非常熟悉,她只会在生气的时候炒成这样去针对他。

可她并没有在这里炒过菜。

她看着这个家,面前的三个人,他们就像是刻意在表现自己,表现他们对她多好,他们之间的熟悉。

而且,他们每问一个问题,她回答之后,她的五感都会变得迟钝,忽视了很多问题。

“你的小情人的名字叫什么啊?”

女人笑眯眯的看着一弦,似乎就是一个母亲在打趣自己谈恋爱的女儿。

“我和他吵架了,不想再提他了。”

一弦洋装生气的说道,同时她仔细的观察女人的表情,被拒绝之后,她的表情瞬间变得阴沉。

“哎呦,你们两个都谈了那么久了,互相退一步,没事的。”

男人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开始说起他的好,让她别生气。

“我不吃了。”一弦放下碗筷,准备去门外看看,但是,她还没走出去,她眼前一晃,天已经黑了下来。

“回来了?玩了一整天吧,真是的这么大的一个人了,不着家,就知道你那个男朋友。”

就站在玄关处的一弦呆滞的看了眼天空和时间,她干什么了,怎么就晚上了??

出门能够跳跃时间吗?

就在她想再次尝试出门的时候,她的手腕被抓住,女人用力的将她拖进房子内部,将她摁在桌子前面让她吃饭。

“怎么样和好了吗?都出去这么久了。”女人餐桌上开始向她提问。

一弦缓缓呼出一口气,转身离开餐桌,她回到了二楼,原本坐在餐桌前的男孩也跟着过来了。

“姐姐你要休息了吗?”

男孩乖巧的帮她推开门,二楼有三个房间,一个主卧两个次卧,男孩睡的主卧,男人和女人睡在次卧,还有一个次卧不应该是她的房间么?

“恩,你吃完饭了吗?”

一弦想要去检查一下,但是,她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看着男孩。

男孩似乎并没有起疑心,开开心心地爬上床,回头看着她,似乎是在监视她,在这个房子了,她的周围无论何时何地都有眼睛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就像是笼子里的鸟被盯着。

感觉到不舒服的一弦正在考虑怎么躲避他们视线的时候,她注意到男孩床的床底下。

或许是女人的直觉,她觉得那里是安全的。

一弦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在闭目养神,而男孩却一直在盯着她。

“姐姐,你之后的孩子会起什么名字?”

男孩轻轻的向一弦提问,这次她打起精神不准备回答的,但是她女儿的名字却总在嘴里打转,一个不注意就会脱口而出。

一弦实在忍不住,她总觉得自己一旦说出这个名字,自己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她猛然从床上爬起来,在男孩不解的眼神中爬进了床底。

“……”男孩沉默着,他站在床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

而钻进床底下的一弦却松了一口气,原本被监视的感觉彻底消失,只不过她顾着钻进来没有注意里面的样子。

当她钻进来的时候,她看到床板上被密密麻麻贴着纸条,上面全是她的字迹,写着她进入绿源镇的一举一动,写她进入房子之后遇到的各种奇怪诡异的事。

上面写着失去双眼的男孩,突然出现的女孩,诡异的人树。

她走的每一步都留下了纸条被她放在了不同的地方,而此刻却成为她恢复理智的重要道具。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总觉得这里不对劲。”

凭借着纸条的信息她想起了很多,但依旧不完整,她隐约记得关键的点在于男孩,就在她思考的时候,她余光看见她钻进来的床边多了两个没有身体的脑袋,脑袋一男一女,正用怨毒的眼神看着她。

“我就知道,贱人再怎么对她好,她永远都不会感激。”男人的头颅率先开口,他一边说话一边指责一弦不知感恩。

“急急急,天天急头白脸的,这个女人看到的东西很多,说不定她的眼睛能够打开地下室的门,就你着急。”

女人头颅也并不吃亏,她反过来骂着男人,然后用贪婪的眼光看着她。

一弦平静的回头看着两颗头颅,眨了眨眼睛,双手放在床板上,一用力将床整个掀起来,她也趁这个机会从地上爬起来站着看他们。

“老虎不发威,你真当我是病猫啊。”一弦冷笑,抓住那张大床一只手就将两米多长的双人床举起来,将床砸向两个头颅。

一声巨响传来,双人床被砸的散架,那两颗头颅也不再出声说话。

她扫视了一下房间,那个男孩却不知所踪。

“姐姐,我是真的想把你当成我的家人的。”就在她四处打量周围的时候,一弦发现在被砸碎的双人床的尸体上,坐着那个男孩。

他的表情淡然平静,似乎并不在乎那两颗被他叫爸爸妈妈的头颅。

“你觉得我信吗?”一弦冷笑,床板之下贴满了她留下来的纸条,但是把纸条撕开的时候,能够看到木板之上的眼睛。

“你为什么信她的话而不信我的。”

男孩歪着头看向她,眼中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因为她让我看到了一部分真相,而你只是说着。”一弦说的是实话,两个小鬼都有没说的现实,但明显女孩表现的更多,更值得信任。

“那如果我告诉你,她是其中的帮凶呢?”男孩轻笑一声,用嘲讽的眼神看着她。

“你以为那些孩子是怎么来的,是她主动把那些孩子带过来的。”

一弦努力维持自己表情,但始终还是暴露了她的惊讶,女孩说男孩眼眶里的眼睛是她的时候,说在家里这些被人虐待的悲惨经历的时候,她的本心其实就已经偏向于女孩。

“这里栋房子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被害者,一种是加害者,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呢?”男孩身下的木头废墟开始动起来,里面爬出来两个畸形种,正是男孩的父母。

他们的皮肤呈现赤红色,像牲畜一般四脚着地,胸口处衍生出很多短小的爪子,在空气中不断挥舞,他们的头颅被一张巨嘴吞下,充当着巨嘴的舌头,能够听见巨嘴不断说出的各种甜言蜜语。

“我爸爸妈妈的样子,你觉得怎么样。”男孩抚摸着离他最近的畸形种的身体,对方也亲昵的抚摸他的头。

“这里的规则是什么?”一弦看着男孩,缓缓呼出一口气,她向后退着,直到靠近窗户。

“寻找真相,只不过这个家我并没有完全掌握,这个床底,还有地下室这两个地方并不属于我,本来你可以在我的世界平安存活,在下一个人到来之前作为我的宠物。但是,你怎么就想不开要进入她的世界呢。”

男孩一边说着一边摇头,他似乎并不吝啬将真相告诉一弦,女孩的力量比他弱很多,在一弦知道部分真相的时候,撕碎她意识的是他的父母。

“人不大管的倒是挺多的。”一弦知道大概之后,她握紧拳头向后一砸,这个位置正好是窗户,窗子被打碎,她趁机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而楼下正好是男孩父母给他修建的小池塘。

“别追了。”男孩制止了要追上去的父母,他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他的父母看到男孩的笑容也跟着笑了起来。

似乎对他们来说男孩就是一切。

“我亲爱的一弦姐姐一定会带着被她抢走的眼睛回来的。”

风顺着被打破的窗户吹了进来,吹动男孩的刘海,他的右眼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什么眼珠。

“真应该感谢一弦姐姐,这下整个二楼都属于我了。”男孩缓缓从双人床的残骸上起身,在木板碎屑之中能够看到一张张洁白的纸条,但是,那洁白的纸条上的字迹开始变化成一只漆黑的眼睛,随后化成了灰烬。

男孩的父母开始将床的残骸收拾干净,然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张新的床,放在原来的地方,只不过这次床底下非常的干净。

而摔进水池之前的一弦,并觉得能有多深,但是进入这个水池之后,她傻眼了。

从二楼跳下来的力道,跳进水池最多能潜十米,而她跳下来之后,却发现这个小小的池塘根本看不见底,就在一弦卸完力道准备游上去的时候,她的脚被什么东西抓住。

她回头看去,那是一只苍白浮肿的手,没有任何躯干,只是一只手,却将她往更深处拖去。

已经憋气有两分钟的一弦已经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开始冒金星,她努力挣扎想要将抓住她的手踢掉,但是水也卸掉了她的力道,也因为剧烈运动加速了氧气的消耗。

她再也支撑不住,口中鼻腔开始灌入水,她最后的意识只感觉到一股尸体腐烂的臭味。

即便如此,一弦却并没有死,失去意识的她被鬼手拖进水池底部,这本应该满是淤泥的池底,此刻却满是尸体白骨,基本上都是女人和小孩子的尸体,而尸体之上都绑着一根绳子。

而池底的最中央放着一个被密封的巨大瓷缸,缸上面被胶带和锁链紧紧锁住。

那被鬼手拖下来的一弦被安置在缸上面,令人奇怪的是,在一弦触碰缸的时候,那泡在水里的锁链竟然直接断掉,缠了不知道多少层的胶带也缓缓融化。

鬼手松开抓着一弦的腿,任由她的身体逐渐上升,如果这里有第二个人就能够看到极其恐怖的一幕。

那缓慢上升的一弦背后,趴着一个浑身都是白色晶体,高度脱水长有霉斑的女孩尸体。

她靠着一弦成功离开禁锢她的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