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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抱着男孩离开房间,浑身剧痛的一弦脑子完全没转过弯,她刚才检查了整个房间,除了她以外根本没有任何人。

那个女人和那个恢复原样的男孩,还有男孩说的那个宠物,这些都是从哪里出来的?

她唯一没有探查的就是一口那个锁住的房间,她忍着身体的疼痛踉踉跄跄的起身,房间的布置和她当时看的没什么差别,只不过这个房间没有她看到的那么干净。

地板上会有头发,会有零散的灰尘,这才是正常人家该有的地步。

话说回来,刚才那个女人是男孩的母亲吗?也许是身为母亲,她认为一个珍惜孩子的母亲不会是一个坏人。

她从小接受到的文化就是孩子是最重要的珍宝,是文明延续的证明。

这个母亲确实在乎孩子,但是,只在乎她这么一个孩子,对于其他人她甚至拳打脚踢。

等一下,她们第一次见面,为什么那个女人却表现的很熟悉她,她难道将她当成其他的什么人了?

一弦搞不懂,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

她撑着身体走下楼,楼梯的背面有一扇被封死的门,只要开门看看,应该能够回答她的问题。

当她离一楼很近的时候,一弦发现有一个瘦弱矮小穿着破烂衣服的孩子站在楼梯口,她长长的头发遮住了眼睛。

好像是一个小女孩。

“你是谁?”

又出现了一个人,她又是干什么的?男孩没有提到过她的存在啊?

小女孩伸出满是伤口的手臂指向了和门相反的方向,那是厨房的方向。

“你让我去厨房?不,我想要先去看看楼梯下的那扇门。”

女孩摇头,她这次将头和身子也转向厨房方向,似乎在劝导对方去厨房。

一弦看着没有任何恶意的女孩,有些犹豫,一方面是可能解开她疑惑的门,但是也会触怒那个女人,再挨一次毒打,另一方面是这个小女孩的劝导,顺从那个女人。

似乎是因为她纠结浪费了太多时间,小女孩收回指着厨房的手,双手合十放在脸边然后脸靠在手上,做出了一个睡觉的动作。

“你想要让我在他们都睡着的情况下去探索,是吗?”一弦大概明白了女孩的意思,她小心翼翼的询问。

【是的。】

女孩这才点了点头,在回答完她的问题之后,女孩的身影也瞬间消散在她的面前。

听到那熟悉的两个字,一弦心里涌现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她来不及细想背后猛然感觉到一股力量,站在楼梯上的她一个没站稳直接从上面滚了下去。

楼梯尖锐的棱角撞到她的腰上,瞬间的剧痛让她动弹不得,反射性地痛呼之后是身体的麻木。

她觉得很奇怪,自己虽然只是一个c级异能者,但是也是接受了基地相当严格的军事训练,她应该在第一时间能够发现身后有人,更何况她的精神处于紧绷状态,她一直非常警惕周围的环境,她不可能会忽视至此。

而且,从背后要直接弄死她的方法有很多,怎么会像幼稚的孩子一样,把她从楼梯上推下去,而且她离一楼已经很近的,这个距离根本不会让她摔死。

“嘻嘻嘻。”厨房的方向传来女人的笑声,她听到一弦的痛呼立刻探出头看戏,眼中满是幸灾乐祸。

男孩也在厨房,他跟着探头出来,他并没有笑,眼神担忧的看着她。

“哼,走路都走不好,不如赶紧死了算了。”一道男声从楼梯上缓缓走了下来,他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

是这个男人把她从楼梯上推下去,趴在地上的一弦,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恨得牙痒痒。

这都是从那里来的?!

“装什么呢,这么点距离又摔不死人,赶紧起来做饭别偷懒。”男人见一弦还躺在地上,过去踢了她一脚。

草!!

一弦在心里大骂一声,这两个人应该就是男孩的父母了吧,怎么都是神经病啊!

有虐待人的毛病吧。

缓了一会的一弦,从地上爬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她根本无法反抗,只能先顺着他们的话,她再找时间和那个男孩说话。

还有那个小女孩。

一弦忍着一肚子火,慢吞吞的走进厨房,女人看一弦进来她立马抱着男孩离开,不给她和他对话的机会。

男孩看着抱着他离开的女人,满脸的不耐烦。

一弦搞不明白这里的规则,只能顺着他们的话做了一顿饭,但是她这莫名其妙挨得揍,不发泄又难受所以她将菜炒的夹生。

那一家三口吃的是她炒的菜,而她的食物是一个不知道在冰箱里放了多久的馒头,已经硬的能砸石头了。

她才咬了一口,差点没把门牙崩掉,嘴里的跟石头一样的馒头碎屑还没咽下去,她的头发就被揪了起来,她的眼前全是女人那张愤怒到扭曲的脸。

女人狠狠给一弦一巴掌,鼻血缓缓流了下来,脸上瞬间红了一大片。

“你个小婊子,做个饭都不会做是吧,放那么多盐干什么?好好的菜也都给炒糊了,你不是说什么都愿意干吗?你就干成这样?”

女人嘴里骂骂咧咧,说出来的话却让一弦一愣,奇怪她做的菜只是夹一点生,不会影响太多,肠胃弱的可能会拉肚子,但是盐的使用量绝对不会太多。

就算是一人一个口味,她的菜也绝对不会糊,她又不是第一次炒菜,若非故意怎么会这样。

不……不对,反抗不了女人,被轻易的提起来,察觉不到背后的人。

一弦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身体,依旧是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她这是在走谁的命运吗?

正在一弦思考的时候,女人狠狠将她摔在地上,觉得不解气又踢了她一脚,并将她的饭直接扔进垃圾桶里。

“你,给我把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一粒灰尘都不能有,什么时候打扫干净,什么时候才能吃饭。”

女人说完就把她赶出厨房,然后自己在厨房忙活,她将一弦做的饭全部倒掉,然后重新开始准备。

一弦被赶出来也是一脸茫然,她思考了很多,关于这个家,她看到的男孩和女孩。

就在她思考的时候,那个穿着破破烂烂低着头的女孩又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伸出手指着卫生间,她想让她听从女人的命令开始收拾卫生。

“这是你的一生吗?”

一弦的反应只是没有那么快,但是也不是傻子,男孩口中出现的人物只有四个,他自己,他的父母,还有这个不知道具体信息被他父母做成“咸菜”的她。

女孩猛然抬起头,从厚重的刘海里能够看到她黑洞洞的眼眶。

她的眼睛也被挖走了?

“是的!”

女孩的回答坚定而大声,她看着一弦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要对她说,整个人却再次消失。

一弦抿了抿唇,走进洗手间拿上工具开始收拾卫生,脑海里开始整理事情的经过。

她进入这个家之后,遇见了男孩,他说了几句话然后要求她提问,在回答了几个问题他把更加详细的故事说了出来,里面有很多详细的细节。

比如女孩是如何嫉妒他的,伤害他的。

她在寻找男孩眼睛的时候,进入男孩床下的时候,却进入了女孩的一生,而在女孩的一生里,女孩却是一个受尽折磨的存在。

一弦的表情非常严肃,女孩在提醒她,应该顺从她记忆中的苦难,而她可以向她提出一个问题,就像是最开始她和男孩一样。

时间上有些对不上,男孩说他是一个星期前搬过来的,在此之前女孩已经死了,被父母腌成“咸菜”,但在女孩这里他们却像是在这里住了很久很久,房子和她第一次进入的房子没有任何区别。

也就是说,这两个小鬼绝对有一个在撒谎。

男孩的话不一定真实,而女孩的这个所谓的一生也可能虚构,她不能单纯的相信他们的话,她应该要找到这个房间的真相吧。

一弦想起男孩一直以来对她表现的友善情绪,她觉得可以先从男孩入手。

她看了眼哪怕在这里楼梯下方依旧紧闭的门,那里应该是通往地下室的门。

一弦也很擅长打扫卫生,虽然因为挨打受伤导致打扫速度没有那么快,但是她打扫卫生的速度是比那个看上去只有七八岁的小孩子快很多。

她观察着男人女人,看看他们对她的成果是什么反应,果然,她又挨了一顿打,原因是打扫的不干净。

“看样子我能偷懒了。”一弦表情平淡的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反正到头来都是一顿打,她费那个劲。

所幸,天已经黑了,到了晚上她被塞进男孩房间的床底下。

这里果然也是女孩的房间,也是女孩的床。

晚上,一弦平静的躺在床底下,睁着眼睛盯着那低矮的床板,这里的床板上没有那些恶心至极的眼睛。

她刻意调整自己的呼吸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你睡了吗?我给你上药吧。”

床板上的男孩似乎有些纠结,他声音很轻很柔和,就像是天真的幼兽对床底的怪物发出善意。

一弦什么也没说,装作已经陷入深度睡眠,根本听不进任何声音。

“姐姐,我没事的,你可以相信我,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男孩似乎并不相信一弦已经睡了,他依旧说着。

就在一弦有些动摇的时候,她听到床上发出奇怪的声音,就像是布料被割破的声音,本来这声音很轻很慢,随着时间的流逝,那声音变得越来越重越来越快,最后她听到刀嵌入木头的声音。

那声音也变了,变成了割木头的声音,一弦瞳孔一缩,她看到正对着她头的位置出现了一点刀尖,在床板上慢慢刻出了一个空洞,一只眼睛从床板里探了出来。

一弦从看到刀尖那一刻就感觉不对劲,立马闭上眼睛装睡,表情努力维持自然平静,似乎她已经陷入香甜的梦里。

那只眼睛盯着一弦很久很久,见一弦没什么动静这才慢慢收了回去,房间重新变得寂静。

一弦又躺了半个小时这才睁开眼睛,她的背后已经被冷汗浸透,那种被眼睛注视的感觉她真的不想再尝试了!

她努力调整呼吸,生怕惊醒那个隔着床板睡觉的男孩。

她本来想要晚上去探索那个房间的,但是这个样子她怎么敢出门,这个男孩绝对不是人!

就在她纠结的时候,她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很轻,白天被打的伤口也不疼了,就像是身体突然回到了刚进入这个房子的时候。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一弦哽咽半天,大家都是去各种店铺里,里面好歹有一个店主帮忙介绍规则,怎么到她这里人是多了,就是没一句话她能懂。

一弦无声的叹了一口气,那个女孩的意思是睡觉的时候可以出来探索。

她偷偷摸摸的从床底爬出来,她爬起来然后立刻回头看向男孩的床,这一看就让一弦回身冒冷汗,因为床上躺着的男孩,此刻已经变成了一个腐烂的尸体,尸体之上爬满的白色的蛆虫,而且身上有很多啃咬的痕迹。

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发出巨大的声响,吓得她身体一抖,一时间不知道应该看躺在床上的尸体,还是回头看那个不知道怎么突然打开的门。

一弦小心翼翼的回头看向身后,门口站着的就是那个小女孩,她这次还没有靠近提问她的身体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撕碎了。

这又有几个意思啊?她还没提问人怎么就没了??这规则不是她想的那样吗?

虽然,她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是还是决定在夜晚探索一下房子。

正好在她踏出房门的时候,两声沉闷的钟声响起,她已经将这个小镇的信息背的非常熟,两声钟声代表绿源镇进入夜晚,彻底进入了异种的乐园。

待在这个房子里她发现自己完全忘记了时间这一概念,好像他们说要睡觉了就应该睡觉,而这钟声惊醒了一弦。

而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钟声就像是某种分界线,让那还算温馨的房子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真正的夜晚这才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