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侍女笑道:“小宋大人今日来得巧,今晚有咱们头牌姑娘的表演呢。”
宋晓云点点头也不惊讶为何一个侍女都认识她,这春如愿能做大不是没有道理的,恐怕这满京城的官就没有她们不认识的吧。
“可是泠泠姑娘。”
侍女笑着答道:“是呢。”
宋晓云觉得江亭肯定喜欢,把菜单还给侍女:“点心和饭后茶水你们看着上,我们十个人左右。”
“是,可否要叫两个姑娘服侍您?小公子也是有的。”
春如愿可不单单是做男子的生意,各家贵夫人也是她们的大客户。
宋晓云眼睛一亮,侍女神秘一笑,许瑶立马凑过来:“给我来两个俊俏的小公子。”
何氏瞪大了眼睛:“这……这不妥吧。”
她现在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是那些男子玩乐的烟花之地,她们怎么能来这里呢,还要在这请先生用饭,这于理不合,若是先生觉得女儿轻浮怎么办。
何氏还想拦着,结果这两个人飞快就做了决定。
“快着点啊,趁着先生他们没来之前,咱们先玩一玩。”
宋晓云点点头:“那我要两个俊俏的姑娘。”
“娘你要不要?”
何氏听到这些虎狼之词赶紧摆摆手,她现在觉得头有点子晕。
她向来柔弱又没有什么主见,自然是拦不住这两个玩心大起的人。
不一会宋晓云点的两个姑娘和许瑶点的两个公子就进来了,一个给宋晓云捶腿,一个给宋晓云捏肩,宋晓云半躺着十分之享受。
姑娘的小手圆润滑腻,还俏生生地问:“大人,这个力道可以吗?”
宋晓云微微点头:“很好。”
春如愿平时也有不少达官贵人来的,来这玩倒是不会被御史台的人盯上。只要不要乱来就行。
不过大家都知道这是郡王的地盘,背后还有皇家支持,自然不敢放肆的。
许瑶也是,一个给她捏肩,一个给她喂葡萄。
许瑶一脸的享受:“这才是生活啊。嫂子你要不要也来两个?”
伺候许瑶吃葡萄的小公子看了一眼何氏,一点都不嫌弃她年纪大,媚眼如丝。
何氏摇摇头,人已经坐立难安了。
许瑶捏着小公子的手往自己的嘴里送葡萄:“这小手,真嫩呢。”
那小公子也是从善如流地把自己的脸放到许瑶的手里:“能伺候您是奴的福分。”
何氏听着脸都红了:“晓云……咱们这样,先生来了不会怪罪吧。”
宋晓云闭着眼睛:“娘,放心吧,先生肯定也来过这。”
春如愿又不是真正的青楼,多少诗会都在这举办呢,这里的姑娘公子也都是卖艺不卖身的,若真的想,出门去对面的花楼,那也是郡王的产业。
何氏听完不大相信,哪个好人家会来这种地方玩,虽然不理解,但她也没有出口责怪。
差不多过了半个时辰宋晓年几个才姗姗来迟。
他们一进来就叽叽喳喳的,瞬间就热闹了,何氏也松了一口气,宋晓云和许瑶挥挥手让伺候的人出去,还特别大方地给了十两银子的小费。
宋晓云也往两个姑娘手里塞了银子,便挥手让她们退下。
两个姑娘笑盈盈地一拜,小宋大人确实很好伺候,看她们的眼里没有嫌恶也没有高高在上的表情,能在这个地方混的,谁不是人精呢。
“先生,你们来了,快喝口热茶。”
宋晓云起身扶着先生到桌子旁边坐下,对于她们刚刚叫人伺候的行为倒是没有什么看法,何氏见先生没有怪罪松了一口气。
江亭看看出去的俊俏姑娘和小哥,暗暗瞪了宋晓云一眼,有好东西又不叫他!
宋大湖有些局促地坐在何氏身旁,悄悄问道:“这啥地方啊,很贵吧。”
何氏点点头,凑到丈夫耳边说:“贵着呢,一个菜好几两。晓云说要回家过年了,吃点好的。”
宋大湖虽然惊讶,但还是点点头:“应该的,晓云不是又升官了嘛。”
他们绵州府的刺史也才四品官呢,她女儿十几岁就是四品了。
家里如今也有些钱了,虽然菜这么贵很心疼,但是请先生吃饭还是不能太过寒酸了。
宋大湖夫妻俩对覃先生还是很敬重的,知道这顿饭主要是请覃先生。
侍女进来点菜,宋晓云示意她到覃先生身边去,覃先生也不看,随意点了记道,宋晓云一一记下,又补了一些,加上前面点的,这顿够丰盛的了。
宋大湖挨着何氏做,看着陆陆续续上来的菜眼睛都直了,他们从没见过这么精致的菜。
宋晓云扫了一眼,资本家惯用的伎俩,摆盘很好看,但是分量很少。
菜一一上齐,等覃先生动了筷子几人才开始夹菜。
菜摆了满满一桌,晓是现在日子好过了,平日里也没有这般奢侈的。
宋大湖看了一眼妻子,又看看自己今日的新衣,应该不会被嫌弃了。
何氏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多大年纪了还在意这些,她还能跟人跑了不成。
外边传来丝竹之声,有侍女今日小声询问宋晓云是否要看表演,宋晓云点头。
侍女便把靠近窗户的门拉开,又把帘子挑起,楼下舞台之上已经有姑娘在翩翩起舞了。
大厅里面也很是热闹,熙熙攘攘,大部分人都是来看泠泠的。
江亭高兴得不得了,直接扒拉几口饭就搬了凳子坐在那门口看。
他想趴在窗户上看的,但是怕先生打他。
终于到泠泠上场,美人一挥袖一折腰惹得台下之人连连惊叹。
宋大湖几人也没见过这等场景,一个个惊呆了。
那舞台之上的荷花荷叶仿佛活了一般,移开一合配合着姑娘们的舞姿,光彩夺目。
泠泠一个侧身看向宋晓云方向,灿颜一笑,一瞬间这个方向的人都争执了起来。
“泠泠姑娘看我了!”
“泠泠姑娘朝我笑了。”
“胡说,泠泠姑娘看的明明是我。”
江亭双手捧脸,他觉得泠泠也是在朝着他笑。
一舞结束,泠泠会挑一间雅间进去会客,说白了就是问问客人是否满意。
不过泠泠可以自己选,她毫不犹豫就进了宋晓云的雅间。
众人眼看着她路过自己的雅间又离去,一个个的痛心疾首。
纷纷去打听是什么人能进得了泠泠姑娘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