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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都走开,她要搞事情了(二)

【孙珊,展信悦。我到部队的第一天,就已经开始狠狠地想你了……】

孙珊捏着新鲜出炉刚送来的信,越看眉头拧得越紧,时不时地还浑身抖一抖,洒落胳膊上起了好厚一层的鸡皮疙瘩。

慢慢的她的脸又红起来,大约是想到了某人临走前做的小动作,她的唇都开始烫起来了。

“呸呸呸!”她镇定了下精神,继续往下看。

【珊珊,听师傅说了你父亲的事情……如果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直接去我找我爸,我在信里都跟他说了,以后你就是他老李的儿媳妇,他不帮你还能帮谁?】

“谁是你们家媳妇儿!这人怎么尽胡说八道……”孙珊眼底含羞,不满地碎碎念。心里头却是一片温暖,有人时时刻刻念着自己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她把看过的信纸小心地按着原来的褶皱叠好,又重新封进信封袋中,慢慢地抚压平整。拉开抽屉,里头的铁盒子是装饼干的,现在被她征用来放置物品。

里面已经有着厚厚一叠的信件,而这一封,毫无例外地被放在了最上层。

合上抽屉,她不禁笑起来。

这一幕何其相似,从前她还嘲笑自己的姐姐是个恋爱脑,结果换了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果然他们老孙家的人啊……殊途同归!

不过孙珊对自己的眼光还是有信心的,李珣这人糙归糙,但是还是很有男人的责任感。哪怕人已经走了,还处处都关心着她身边发生的事情。

不过眼下,还没有到需要李厂长出面的时候。她已经跟王大厨商量好了,等过两天,就准备按照计划行事,给孙国良好好地上一课!

……

孙国良打了哈欠,喷出一口浊闷的口气。

“老孙,你这是掉烟缸里去了?”旁人挥了挥手,掩住了鼻子。

孙国良瞟着他:“不就多抽了两根,至于这么嫌弃吗?”

嫌弃?要不是外头都没位置了,何必要跟他坐一起?那嘴里跟吃了粪一样,沼气都没那么嚣张,点把火估计能直接烧起来……

工友不动声色地往旁边移了移,扭过头不跟他说话了。

可是孙国良寂寞啊,除了夜夜在牌桌上厮杀,他一天里也就这会儿稍微来点儿精神。踢了踢工友的脚,轻点了点下颚:“最近有啥小道消息吗?”

工友没好气地瞥他:“哪能天天有八卦听……”不过嘛,他眼珠子转了转,朝着孙国良招了招手。

“我可听说了,最近胖子在县城里搞到大钱了。”工友神神秘秘地说道。

胖子?每天晚上跟他一起打牌的胖子?这几天孙国良没事就扎点在他们家,恨不得就是吃住同行了,他哪有时间去县城搞钱?

孙国良有些疑惑,脑子里左思右想,忽然一掌拍向自己的额头:“明白了!”

三天前他心里头终于起了那么一丝丝的愧疚,心血来潮回了趟家。也就那一天,他安安稳稳的哪儿也没去,一觉安睡到天明。

莫非就是没开牌局的那一次?胖子去县城参加牌局了?

这下,孙国良不淡定了,心里把胖子骂了个千百遍,说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这不就逮着自己不在的时候出门搞钱了。

眉毛左挑右挑,他觉得还是有必要问问清楚的。遂沉着脸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往胖子所在的隔壁车间走去——

“哎——”工友喊了他一句,见他压根不理人,喃喃道,“这什么毛病?怎么说走就走?”

隔壁车间,正巧也是工间休息的时候。胖子咧着黄牙叼着烟正在大放厥词:“我可跟你们说啊,县城里的花样,啧啧啧,多得你们可都想不到……”

孙国良站在暗处听了好一会儿,终于确认完毕。

这死胖子,真的背着他去县城赌博了。

“胖子!”他扬起头喊了一句。

胖子正当说得起劲的时候,哪里顾得上这么丁点儿声音的叫喊,直接就给忽略了。

孙国良清了清嗓子,加大了音量:“胖子!我是国良——”

这下所有或蹲或坐的人都听到了,齐刷刷扭头望向他,弄得孙国良有点儿不好意思了,忙向他招了招手,嘴唇无声地说道:“过来。”

胖子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一碰面就推了推他的肩,“今晚上没人……”

“我不是说这个……”孙国良刚开口,又敏感地觉得不对劲,“为啥没人?你们要去哪儿?”

“没、没想去哪里……”胖子心虚地回答,眼珠子滴溜地转。

不对!这家伙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孙国良绕到他正面,强迫他跟自己对视,语气严肃地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们是不是又要背着我去县城打牌!”

他这话是肯定句,断定了他肯定又是要去县城搞钱了。

胖子见瞒不过他,索性也就说了实话:“是,我们是约了人在县城打牌。也不是不想告诉你,不过你不是玩不了那么大的嘛!”

“谁、谁说我玩不了的!”孙国良立马瞪起了眼睛。

“那你的意思是……”胖子眯起眼摸起了下巴。

孙国良斩钉截铁地说道:“去!我今天就跟你一起去!”

两人一拍即合,约好了下了工就直奔县城。

不过在此之前,孙国良还有一件事情要办:他身上的钱,不多了。

这可让他犯了难,胖子可是明说了,至少得带足八十块,这是底钱。低于这个数儿,可能连门都入不了。摸来摸去,他这身上也就剩了四十来块,差了一半呢!

如果直接问邹淑梅要,她肯定不会给。不仅不给,估计还又要奚落自己一番。

思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办法了。

离着下工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他忽然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捂住了肚子奔向了主任办公室,一推门就开口请假:“主任,我肚子痛,能提前回去吗?”

等跌跌撞撞地走出车间大门,他瞬间又恢复如常,加快了脚步往职工楼走去。他必须赶在大部队回去之前,搞到自己所需要的东西——

“小珊?小江?”孙国良蹑手蹑脚地走在客厅里,小声地喊着。

屋子里静悄悄的,他不放心地每个屋子都看了一遍,终于定下心来。没人。连早放学的孙江都还没回来呢,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玩了吧。

他放大了胆子走进跟邹淑梅住的大卧室,搬了张椅子踩了上去,从柜子最顶端轻巧地拉下了一个箱子。那里头放着一床邹淑梅陪嫁的时候带过来的棉被,以及一个不大的木头梳妆盒。

也不知道他捣鼓了些什么,从里头抽了几张东西出来迅速放进口袋里,又原封不动地合上盖子,照例塞进棉被中央,重新放回了柜子顶上。

而这一切,被藏在他忽视没有察看的卫生间里躲着的孙江看了个一清二楚。他蹲在厕池上,裤子都没来得及拉起,用双手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孙国良做完这一切,还老神在在地倒了一杯水,余光扫过,总觉得有人在看自己。转念一想,这屋里屋外就这么大点儿地方,哪里还能藏人?

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孙国良自我安慰,哼着小曲儿出了家门。这点钱,他一个晚上就能赢回来了。到时候再给她原封不动地放回去,邹淑梅肯定发现不了的!

想到这里,他最后的那一丝担忧都荡然无存,更觉得心安了。

……

等着脚步声下到最后一个台阶,又渐渐走远后,孙江终于放下了手,立马提起裤子站了起来。眼底带着愤慨,牙齿咬得咯咯响亮。

他爹,刚才竟然在偷家里的钱!

他虽然年纪小,但也是接受社会主义教育的好青年,绝对不能容忍这种行径的发生!

脚丫子一甩,他立刻就准备去摇人了。当然,这个人自然就是家里头的狗头军师——孙珊。

“姐!我得去问爸把钱拿回来!”孙江气愤地挥着拳头,振振有词地说道。

孙珊眼神冷暗,抬手制止了他:“还没到时候。”

孙江不满了:“没到时候、没到时候,那你倒是说啊,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你说的那个时候!”这句像绕口令一样的话一说完,他自己都愣了半秒。

“别心急,爸这才是赌徒的最初级阶段。”孙珊告诉他。

不出意外的话,她设的局已经开始生效了。之所以没求老板帮忙,是因为老板的人脉都在这明面上,大多都是县城里头有名有姓的人物。

可王大厨不一样。厨子本就是三教九流中的下三流,成天跟各种菜农、肉贩打交道,认识的大多是江湖中人。

加上王大厨的性格豁达,手艺好还挺大方,平时从来不拖欠商贩的货款,还总拿自己的做的菜给他们品尝。这一来二去,或许有人不知道饭店的名字,但提起王大厨,大家都要竖个大拇指的。

自然这城里有什么地方有什么事,只要他稍加打听,必然能弄个清楚明白。

孙珊已经摸清了县城经常开设牌局的几个点,其余的都是小打小闹的自娱自乐,唯有一个,那俨然已经有点地下赌坊的兴致了。

这事还有点说不出的巧合,那地点就在从前乔寡妇的家对门,渣男常山的老宅子。这不得不让孙珊心生怀疑,不过再一打听才算松了口气。常山和阿乔去了申城后,早就托人把自家宅子贱卖处理了。

买家据说是从市里过来的,具体的身份王大厨还在打听。

只要不是常家的就行,孙珊并不纠结这个。但若依然是常家的家底,她就又要多留了心眼了,指不准这常家心怀暗恨,来个卧薪尝胆呢!

“小弟,你来……”她俯在孙江耳朵边,悄悄地说了几句话。孙江得了令,一分钟也等不及,撒开腿丫子就跑走了。

“爸,别怪我使的手段卑劣,实在是你做得太过分了。”孙珊咕哝了一句,失望地摇了摇头。她心里还抱有幻想,总觉得孙国良是个有良知的人,从前那么艰苦的日子都走了过来,不会糊涂到这个地步。

可到底,她爸还是没忍得住自己的欲望,向家里的钱伸出了黑手。

孙家,邹淑梅做完了晚饭,被孙珊拉进了屋里。

母女俩相互对视,相继无言。

“妈,有个事儿我必须得跟你说一下。”摸了摸鼻子,孙珊艰难地打破僵局。

邹淑梅挑着眉看向她,“啥事?”

“您先看看家里的钱,少了多少。”

孙珊的话让邹淑梅猛然一惊,也顾不上多问两句,直接踩了床沿就颤颤巍巍地拉下箱子……

盒子里放着她为数不多的首饰和一叠钱。

别人都看着他们夫妻俩赚钱,觉得肯定非常富裕。可个中艰辛只有邹淑梅自己知道。她跟孙国良在一起二十多年,一大半的日子都在温饱线上挣扎,家里头的存款也就只有这么一些。

这可是她留给孙江娶媳妇的钱!

清点完毕,她眼神越来越冷,偏头质问孙珊:“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头足足少了五十块钱!

“是爸。孙江看见他今天提前回来又进了屋,拿了钱走的。”

邹淑梅瞬间怒火中烧,袖子一撸就要冲出去揍人:“他在哪儿?敢偷拿家里的钱,看我不打死他!”

她这副母夜叉的样子让孙珊一阵无语,连忙拉下她拍着背让她消消气。

“妈,你现在去肯定没啥作用。我爸既然能做出这事,肯定是相好对策的。吵得凶了,他还会说这钱不都是他赚的……”孙国良的套路孙珊了若指掌,被逼急了这人啥话都说的出来。

孙珊拉住母亲,一是觉得没必要当众把家事抖落出去,二是不想让母亲难堪。

孙国良的赌瘾现在还不算特别强,在大力刺激下和双重恐吓下还是能让他迷途知返的。她按住母亲的手,对上她的眼睛,说到哦:“妈,你相信我。我会还你一个正常的丈夫的。”

“小珊……”眼眶渐渐转红,从来都很坚强的邹淑梅却在这一刻感觉分外委屈,这也是第一次,她在女儿面前露出了疲态。

孙珊抱住她,轻轻地安慰地着母亲——

至于孙国良嘛,被胖子带着绕了好久的路,才拐进了一个弄堂里。胖子警觉地四下察看确认没人后,有节奏地拍响了门上的把手。

等了好久,里头终于传来人声:“谁?”

胖子扬起谄媚的笑容,“老顾是我,糖厂的胖子——”

“你今天怎么来了?”门没开,倒是里头的人继续发问。

“这不是……带了新人过来体验体验嘛……”胖子舔着脸回答。

隔了几秒钟,门拉开了一道缝,一只手伸出来拉住胖子的衣领把他拽了进去,胖子眼疾手快地又拉住了孙国良,两人这才一同进了门。

小院里,别有洞天。

而屋子里早就人声鼎沸,搓牌声,叫骂声,响彻一片。

胖子给老顾点了根烟:“老顾,还有桌吗?”

名叫老顾的男人斜着眼看他,吐了一口眼圈意味不明地说道:“最近我这可是不太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