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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南州面无表情地望着他,嘴唇动了动:“这跟你有啥关系?”孙珊可是说了,打听消息的工作得悄悄地进行,他又不是大嘴巴,自然是不肯透露一个字的。

李珣走近了两步,哥俩好似地用肩膀推了推他,眉毛一挑:“指不准你知道还没我多呢!咱们都是自己人,说说看——”

白南州瞟了他一眼,不愿意再搭理他,扭头就准备直接走。没想到李珣预判了他的预判,直接一把夹住他的后脖子,整个身子半压在他身上,箍得他差点透不过气来。

“你放手!”白南州顿时火气就上来了,反手提住他的腰往上拔,他力气大,一下子就把李珣提得双脚离地双臂紧紧抱住他的脑袋,才勉强没让自己翻倒在地。

旁边就是教学楼的围栏,虽然二楼不算特别高,可这要是摔下去,也得伤筋动骨好好几百天。

“放、放、我放还不行吗!你、你、你先让我下来。”他小心地把身体往里头挪了挪,跟白南州求饶。

白南州冷哼了一声,堪堪缓了缓手部的动作:“你先放开我。”

“我们一起放!”李珣怕他打击报复,“我数一二三,咱俩同时放手。一、二、三!”他率先松开手……

裤子边侧上两团手印清晰可见,捏得布料都褶皱起来。李珣拍了拍,见没啥大改变,索性也就由得去,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旁边正是气喘吁吁的白南州。

“喂,白南州!你以前可是从来不还手的。”李珣睨了他,不是滋味地说道。一夕之间好像所有事情都朝着他不可预计的方向发展,平日里大气都不敢对着他出的白南州,竟然也会还手了!

李珣感觉不可思议之际,有隐约觉得其中肯定有什么他忽略的地方。见白南州依旧默不作声,伸出长腿踹了踹他,“得,以前是我不对,总是戏弄你。我跟你道歉!”

他能屈能伸,本来跟白南州也没啥深仇大恨,纯粹是小孩子之间的看不顺眼。你说真的讨厌白南州吧,那也没有,就想看看这吨小肥肉气急败坏的样子。这就是李珣的恶趣味了。

白南州斜着眼睛瞧他,抿了抿唇,似乎在思考他话语中的可信度。半晌后,才带着不确定的口吻说道:“你真跟我道歉?”

李珣点头:“男子汉大丈夫,说出来的话一言九鼎。”

“行吧,我接受了!”白南州一把握住李珣伸出来的手。男孩子的友情真的很简单,两人在这一瞬间仿佛忘却了过往的所有矛盾,双双露出了最诚挚的笑容。

“你现在可以说了吧?”李珣赶紧问。

白南州:“说啥?”

“你可别跟我装傻啊!我问你,孙珊为啥要打听常山?她跟姓常的到底有啥关系?”李珣咄咄地逼问着。

白南州嘿嘿笑了笑,脸上肥肉挤着本来就算太大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缝,左顾言它的就是不正面回答问题。

“好啊你——”李珣见他油盐不进,嘴巴跟个蚌壳一样怎么都撬不开。一时激愤不已,朝着白南州又扑了过去——

……

如今的常山一如既往地过着舒心日子,丝毫没有发现,有些流言蜚语悄悄地开始在巷子里流传起来。

院子里几个兄弟围坐在一起喝酒,一包红彤彤的小牡丹扔到桌上,常山叼着烟屁股划燃了火柴,凑到嘴边点起烟头,深深地吸了一口,又陶醉地吐了一个烟圈。

“自己动手,还等着我发啊?”睁开眼,发现几个人都羡慕地看着他,常山瞪了一眼,指了指烟盒。

兄弟们连忙上手,有人还不忘拍马屁:“山哥就是大方!看来好事近了啊?啥时候请我们喝酒?”

常山瞥了他一眼,捏着香烟没说话。

倒是旁边人拉了拉他,示意他不要乱说话。又想到什么似的,问出了自己的疑问:“山哥,你跟……对门的寡妇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常山神色一凛,眼神透着光:“怎么这么说?”

“我前两天听人说,寡妇去做新衣裳,逢人就说你要娶她了。可你不是跟孙家大小姐谈对象嘛……我这嘴拙,也不敢跟人辩驳。就想着哪天回来问问你,结果这几天你早出晚归的也没碰上……山哥,到底啥情况啊?”住在一起的兄弟摸了摸脑袋,一头雾水。

除了常山,他们几个都在厂里当临时工,一天工作八个小时,大部分时间又要加班。跟常山自由自在的生活模式差异巨大,但即便如此,这些闲话还是传到了他们耳朵里。

常山沉默片刻,抬了抬下巴:“你们几个都听说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他问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又不是会说谎的人,只能点头。

见到他们投向自己的目光里依然还是信任,常山暗暗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紧张起来,心底默默地把阿乔骂了个狗血淋头。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问:“你们觉得这事儿会是真的吗?”

几人摇头,异口同声地回答:“我们才不相信。”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嘛,寡妇跟孙霞比,一个年轻漂亮,一个年老色衰,一个是读了高中的才女如今有正经工作,一个死了丈夫不说还带着拖油瓶……怎么比怎么都是云泥之别。正常人怎么可能会放弃娇艳的玫瑰花而去采一朵凋零的马兰花!

“山哥长得这么帅,肯定是这寡妇一厢情愿,异想天开呢!”有人紧跟着就替常山说话了。

“对对对!肯定就是这样!”

常山微微一笑,手里的烟屁股掷到地上,鞋子狠狠地碾了碾,“就是这个理!我看就是因为我平日里太好心了,看着寡妇家的孩子可怜多给了两颗糖,就传出了这样的话!这么一看,做人啊,还是不能太善良了……”就算到这个份上了,他还不忘自夸一下,用漂亮的话语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实则……他暗藏在身侧的手指早就开始微微颤抖,表面的镇定已经无法隐藏他内心的慌张。

他隐晦地瞟了一眼院子对面紧闭的大门,看来,是不能再拖下去了,要尽快解决这个女人……和她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