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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腊月二十,京城里面大街上愈发的热闹了,但是许荛却觉得京城的气氛更加的紧张,陈兆慈已经在宫里待了二十多天了,而陈兆柽去西南采药制药一直没有回来,许荛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他现在最想的就是陈兆慈能够赶紧回来。、

到了傍晚,天阴了下来,浅灰色的云沉沉的压在头顶,让人无端的感觉压抑,许荛站在院子里,抬头看了看天,心里不由得叹气,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了,不仅是自己这一方调兵遣将,严加防范,就是对方,也是暗中有了很多的小动作。

许荛去御书房看过陈兆慈的,陈兆慈穿着一身大宫女的衣裳,头发简单的盘起来,带着一只简单的翠玉簪子,看到许荛很是高兴,许荛看她情绪挺好,没有因为一直待在御书房不开心,总算是放了心。

腊月二十一,是梁承帝的生辰,不仅仅是宫中的妃嫔们,就是朝中的大臣,也在这一晚上去宫里吃饭,而这一晚上,皇宫里面人多眼杂,正好是动手的时候,这一晚上,也是梁承帝给王修媛母子专门制造的一个机会。

其实,最重要的是,陈兆柽在腊月二十的傍晚回到京城,陈兆柽为了保险,从死牢里面找了一个试药的,吃过毒药之后又服下解药,陈兆慈跟陈兆柽两个人守了那个犯人一晚上,没什么意外,吃过早饭之后,梁承帝就把解药给服下去了。

陈兆慈这一晚上没睡觉,第二天一天还得守着梁承帝,不可谓不辛苦,梁承帝日常用的剂量比较少,有些已经被自身代谢掉了,所以,用过解药之后,很快就解了毒,梁承帝这会心情才真正的放松下来,摩拳擦掌的准备要在晚上的宴会上将六皇子一脉一网打尽。

宴会就在往日里大朝会的厅堂里面举行,那个厅堂在御书房的隔壁,陈兆慈坐在御书房的西次间,就能听到从那边传过来的丝竹之声。

陈兆慈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心情不可谓不激动,宴会开始之后,身边陪着两个小太监坐在御书房的西次间吃东西,御膳房做出来的饭食跟外面的确实是不一般,陈兆慈坐在那个日常煎药的红泥炉子前面,炉子上放着一个砂锅,砂锅里面则是一锅熬煮的奶白奶白的骨头汤,陈兆慈一手拿着筷子,一手端着一个青瓷的小碗,碗里是已经调好的酱料,这么大冷的天,在温暖的房间里吃火锅实在是一种享受。

陈兆慈这二十多天跟御书房伺候的小太监小宫女相处的极好,陈兆慈没有架子,是个和善人,不管你是什么身份,身体抱恙了,过来请陈大夫看陈大夫总是会认真仔细的看,然后还会给开个方子,只要她手里有的药材,也不让人家再去别处掏钱买,自己给捡出来,你要非得给钱,陈兆慈就让人家看着给两个。

一个小太监笑着说:“许夫人,陈公公说夫人还想吃什么都跟奴才们说,奴才能去给您拿过来。”

陈兆慈看了看放在一边的桌子上的肉片跟几样新鲜的蔬菜,笑着说:“这些就吃不了,两位公公还是赶紧去吃饭吧,我这里不用伺候的。”

另外一个笑着说:“许夫人,奴才们就是伺候人的,陈公公再三的交代奴才们一定要伺候好夫人的,奴才哪里能自己去吃饭呢。”

陈兆慈知道这是规距,看放到锅里的肉已经开始翻滚了,赶紧下筷子,锅底里面放了一些辣椒,辣乎乎的,一直把陈兆慈吃的脊梁上冒汗。

吃过之后,两个小太监就把这些东西撤了下去,陈兆慈给自己泡了一大壶的解腻的花果茶,一边喝,一边在不大的房间里溜达,走了没几圈,方才伺候吃饭的那两个小太监从外面急匆匆的进来,小声的对陈兆慈说:“许夫人,那边闹起来了,陈公公让人过来交代奴才,要奴才带着夫人去后面的抱厦躲避一下。”

陈兆慈知道这是动手了,梁承帝隐忍二十多天,今晚上那是一定要见血的,但是她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是很容易被误伤的,陈兆慈二话不说,把自己的东西简单的收到一个包袱里面,提着跟在两个小太监的后面就去了御书房后面的一个小小的抱厦。

抱厦三间,里面烧了地龙,暖意融融,一个小太监进房间之后,点起一个小小的烛台,端着烛台走到一个书架前面,轻轻的摁了书架一角的一个小地方,那书架扎扎的转向一侧,陈兆慈就看到,书架后面竟然是一间密室。

小太监轻声说:“这个地方知道的人不多,陈公公特意嘱咐,让奴才带着夫人过来,一定要保证夫人的安全,夫人,密室里面有通风的地方,地龙连着这个房间的地龙,还有一些清水跟干粮,您带着这个烛台,在这边委屈一下,待那边的事情了解了,会有人过来放您出去的。”

陈兆慈谢过两个小太监之后,就进了这个五十多个平方的密室里面。

密室应该是一开始建这个房子的时候就盖起来的,长方形,陈兆慈将烛台放在一个桌子上,待到能够适应里面的光线的时候,就看到这里面靠墙摆满了书架书架上有些地方放着书,有些地方没有放书,陈兆慈把自己的包袱放到桌子上,就着烛台拿出自己的医案开始看起来。

厅堂里面,喧嚣热闹之际,就听到从一侧的位置传来一声清脆的摔杯子的声音,接着,就从外面进来好些穿着甲胄的人,这一变故,让方才还在赏歌舞品美食的人大惊失色。

许荛挨着永宁侯坐着,看到进来的人,赶紧扶着自己的父亲站起来,走到一侧的柱子旁边,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梁承帝端坐在上位,看着变故,一个劲的冷笑,六皇子扶着王修媛站起来,走到梁承帝前面,朗声道:“父皇,您身体抱恙多时,总是这样拖着,于国于民不利,孩儿为了咱们萧家的基业,只能出此下策。”

梁承帝只是冷冷的看着六皇子,六皇子其实心里有些发怵,他从小就害怕自己的父皇,但是想到母妃的安排,觉得心安了几分,接着说道:“父皇,我是您的儿子,只要您写了退位的诏书,我就将您奉养在后宫之中,您放心,这大梁我一定会守好了。”

梁承帝慢慢的站起来,平静的说:“守好了?你怎么守?你拿什么守?你文治武功都不如既的几位皇兄,怎么,是要指望你这母妃吗?”

王修媛笑了笑,说:“圣上,为何不能指望臣妾?臣妾的孩子,臣妾自小悉心教导,坐在这个位子上,总是会比圣上您做的好就是了。”

梁承帝听了,不由得哈哈的笑了起来,他觉得,要么是王修媛已经因为到了最后一步,不再伪装自己的野心,要么,就是自己高估了王修媛的能耐,当着群臣的面,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她竟然如此的托大,如此的无所顾忌。

王修媛看梁承帝笑,也不拦着,对着六皇子说:“坦儿,这就是你的父皇,你从出生起,一直到现在,他没来看过你一回,更没有跟你母妃我说过几句好话,我在这深宫之中苦熬了二十年,为地就是等这一天呢,好在,老天爷没有瞎了眼,让我等到了。”

梁承帝好笑的看着王修媛,说:“你怎么就确定,你已经等到了呢?”

王修媛微微的笑了笑,说:“你知道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吗?他们是从西南来的,他们是我们王家人培养出来的将士,不仅仅是这些,城外还有很多,都是从西南来的。”

看着已经有些癫狂的王修媛,梁承帝叹了口气,说:“那你知道,为了等这一天,朕都做了些什么吗?”

语音刚落,六皇子跟王修媛脸色大变,母子两个相互搀扶着,心惊的看着梁承帝,梁承帝走到御前,看了看已经四散躲藏的百官,再看看手里端着雪亮的腰刀身着甲胄的将士,对着六皇子摇了摇头,走到其中一个将士身边,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个将士对着梁承帝一下子跪下来,接着他身后的人跟着跪下来。

梁承帝转身对六皇子厉声说道:“他们虽然是从西南来的,但是他们的军饷却是我大梁给的,他们再西南,为地是镇守西南边境,为地是能够护佑我大梁的百姓,让大梁的百姓能够过上安稳踏实的日子,他们是我大梁的保护生,不是你们一逞私欲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