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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摆着的梅花糕在一众菜色中显得分外明显,苏云亭眼眸不经意间移开,去里间换了身常服,青色竹纹长袍削弱了他身上的凌厉之感,多了几分慵懒舒适。

“夫君,你尝一尝,这是我新做的点心。”

顾清渺眉眼弯弯,伸手用筷子给他夹了一块在碗中,杏眼中染着期待之色,望着身边的男人,顶着她的目光,苏云亭嘴边噙着笑意,把碗中的点心送到唇边,“味道不错。”

“真的吗?那明日晌午遣人给你送一些。”

用完一块点心的苏云亭,神色自若地端着茶水一饮而尽,口中的甜腻感渐渐消散,他也没说出,这次的梅花糕相较上次的点心,味道已经好了许多,只是甜了些而已。

顾清渺见他这么爱用梅花糕,自己也夹了一块还没送到唇边,就被男人抢走了,她瞪大了杏眼,面前是男人陡然放大的俊脸。

灼热的呼吸声打在脸上,白皙的肌肤上红晕蔓延开来,侍候着的侍女在苏云亭倾身过来时,纷纷垂着眼。

抢走点心,苏云亭身子回到原位,动作行云流水,看着还真怔愣着的女子,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愉悦。

“渺渺,这笋还算新鲜嫩。”

快用完膳食的苏云亭,看着她明显没动的饭菜,眉间微不可查地皱了下,为她添了些鲜嫩的迟菜品在碗中。

顾清渺把他夹给自己的菜都用了,还喝了一碗调养身子的汤水。

两人躺在床上,顾清明把今日发生的事情都讲给他听,眉眼沉沉,“渺渺,近日就待在院中。”

“嗯,我知道的。”

她依偎在男人怀中,苏云亭大手放在她的背脊上轻抚着,深邃的眼眸闪过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看见了,李辞言望着她乘着的马车的眼神。

手微微一顿,从背脊上顺着身子的曲线游离到后颈,乌黑如墨的青丝在床榻上铺散开来,有一小部份搭在他的小臂上,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她白嫩纤细的后颈。

睡意袭来的顾清渺,眼眸迷蒙,下意识地环着揽着她的男人,陷入沉睡,平稳有节奏的呼吸声透过衣衫传到砰砰作响的心脏。

流畅凌厉的下颌抵着女子的发顶,叹谓了声。

翌日。

“什么!找到证据了?”

顾清渺惊讶地从榻上坐起身来,青禾郡主不过是独自在益王府待了一夜,所谓的人证物证都查出来了!

“夫人,长公主不会怀疑是我们动的手脚吧!”绿流站在顾清渺的身后,眸中闪过一丝担忧。

“应当不会。”

若是她想做什么早在元眉指认她看见了青禾郡主推人时,就顺着她的话说了,况且她一直待在府中,当真是什么都没做。

平静下来的顾清渺,眉目淡淡,手中慢慢地向小香炉中添着香料,贵妃榻边的窗棂微微打开,倾泻着带着凉意的水汽。

不远处点着的炭盆,星星点点的火光,送到她房中的自然是最好的红罗炭,管家送来的烟罗炭她用着不习惯,总觉着点着有些味道。

绿流顺带把府中的消息一同讲了出来,“夫人,安宁长公主一早就进宫了,益王府一查出证据就呈到了皇上的面前。”

顾清渺眼眸微敛,透过窗棂看着外面拢着寒气的梅树,氤氲出浅淡笑意,好戏已经开场了。

皇宫,早朝散后,苏云亭和顾震两人一前一后踏出金銮殿,微不可查地互换了眼神,并没有交谈。

益王眸色微凉,凝着两人出了殿,苏云亭是清远侯府世子摆明了站在肃王一派,镇远侯顾震却是一如既往中立,两人同在朝中却来往甚少,就连御史大夫弹劾苏云亭独嫡母不尊,他也只是看着。

任由着他被御史大夫言语攻击。

“王爷,这边请。”皇上去了养心殿,随身侍候的总管太监夏海留在原地,一张面皮上浮着恭敬之意。

他冷然地瞥了眼,朝着养心殿的方向走去,身上由金丝绣着五爪金龙的袍子在日光上划出道光弧。

养心殿离金銮殿不远,不过一会就到了,益王走到殿前,小太监推开了殿门,空旷森严的殿宇,蕴着不知名的肃杀之气。

“父皇,儿臣已经查清楚,是青禾郡主心生嫉妒下此毒手。”

殿中回荡着他的话音,空荡荡的沉寂,益王微弯着腰,抬眸间飞快地扫了眼伏案批阅奏折的父皇,心中莫然飘着一股森然。

良久,皇上似看完了手中的奏折,放下朱笔,眼眸浑浊,目光泠泠地看着他起先觉着可堪当大任的儿子,益王府的事情的他早就知道了,谁动的手脚能瞒过他的探子。

“还查出了什么?”

意味不明的一句话,染着莫名的威严,益王腰不可抑止地再弯了几分,顶着犹如实质仿佛要将他看透一样的目光,“查到青禾的侍女,线索断了,不过必然和清远侯府脱不了干系。”

“清远侯府,你的意思的是其中有清远侯和苏爱卿的指使。”

“儿臣不敢。”

没有确切的证据,他怎么会在父皇的面前把明显归顺肃王的人攀扯进来,真若是他们做的,痕迹早就被苏云亭抹干净了。

眸色阴沉了几分,忽地想到独坐在榻上垂泪不语的羽儿,心像是被人紧紧握着,喘不过气来。

“你打算怎么处置青禾。”

对他的回答,皇上丝毫没有意外,定定地看了素来在他面前恭敬端方的儿子,眼底笼着复杂的光芒。

培养了多年,他到底是倾注了不少心血,养成现今这番样子。

“他是姑母的独女,不妨就让她去五台山静心礼佛。”

此话一出,殿中沉寂了一霎。

五台山乃是皇家寺庙,先帝驾崩后,其没有陪葬的后妃,凡是有品级不高的都去了五台山礼佛,终身不得出。

益王这是要把青禾郡主在五台山关上一辈子,在皇上身边侍候的夏海眸光闪了闪。

旁人只知道五台山是清修之地,早年间他去过一趟,宫中容貌秀丽,性情温婉的娘娘们在那不过是待着了数月,就形如枯槁,瞳孔空寂,不知是遭受了怎么样的折磨。

“准。”

话音刚落,小太监进来通禀,“皇上,四皇子在外求见。”

“宣他进来。”

回到座椅上的皇上大手一挥,夏海颇有眼力见地铺开圣旨,小叶紫檀做的狼毫笔在澄黄的缎面上写下对青禾郡主的责罚。

“父皇,二皇兄也在?”

四皇子萧煊没个正形,当着皇上和益王的面,还是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益王向来是见不得他这副没有礼教的作态,刚要出声训斥,气息一凝。

“怎么,二皇兄是想要说什么吗?”

萧煊上挑着凤眼,对殿中的气氛恍若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