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太刺激了
陆长空轻轻敲了下门，里面传来一个慵懒的女声。
“进来吧。”
陆长空推开门，柳青青双腿搭在办公桌上，眼睛盯着电脑，从电脑里传来男人和女人交谈的声音。
“青青，看电视呢？”
“我在工作，”柳青青淡淡瞥了他一眼。
“啊对对对，”陆长空堆起笑容，“辛苦了辛苦了，今天你穿的鞋子特别显腿长。”
陆长空盯着腿，然后就有些挪不开了。
本来只是想夸两句找个话题，然后看着黑丝长腿是挪不开眼。
“喜欢黑丝长腿？”柳青青斜晲了他一眼，“想摸吗？”
“嗯？”陆长空表情严肃，仿佛在探讨非常严肃的学术问题，“其实我对女性服装搭配对气质的影响有非常深入的研究。”
“哦，那就是不想摸了。”
“想，”陆长空赶紧开口，为了表明自己不是客气，“绝对是真心话。”
“那你慢慢想吧。”
陆长空表情微微一滞，幽怨地瞥了她一眼，这么耍人有意思吗？
女人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表情非常的愉悦。
“姐姐现在心情好，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青青，你这样说我就要批评你了，我是那种求人才上门的人吗？”
“不想说，等下我就懒得听了。”
“我想查个人的资料，需要你的权限。”
“不行。”
“别这么坚决吗？考虑考虑，我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
“除非你加入基管局，否则这种等级的资料是绝对不可能告诉你的。”
陆长空无奈，柳青青都这么说了，估计是没戏了。
“不过，如果你能把姐姐伺候舒服了，也不是不能考虑。”
柳青青舔了舔嘴角，声音性感中带着魅惑。
陆长空一撇嘴，介娘们肯定不安好心，所以……
“放马过来吧，在这里还是去酒店？”
陆长空眼光灼灼望着女人。
柳青青似笑非笑盯着他，“还想去酒店？你想怎么伺候？”
“当牛做马？”骑还是被骑，都不是问题。
“唰！”
空中一道刀光闪过，一把刀擦着陆长空的耳边插进墙壁。
陆长空反应过来了，但是没有躲，不过也吓得一身冷汗。
“调戏姐姐？活腻了？”
“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陆长空嘀咕一句。
“怎么？你有意见？”
陆长空摇头，“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
“嗤，没意思，你脸皮太厚了，调戏一下都不会脸红。”
柳青青摇着头叹气，“还是小鲜肉好啊。”
陆长空表情严肃，深吸一口气，把脸憋红了，过了一会儿，幽幽开口。
“姐姐，你，你欺负人家！”
“呕~”
柳青青丝毫不给面子，“你这演技，小鲜肉都可以给你当导师了！”
不过，房间里咯咯咯的笑声就没停过，看起来应该是哄得挺开心的。
陆长空笑着挪了过去，手在女人肩膀上轻轻按捏，这肩膀真白。
几分钟后。
“青青，你看你这么开心了，刚刚我说的资料？”
“不行。”
陆长空一愣，“不是考虑考虑吗？”
柳青青手指轻点下巴，沉吟了几秒，一副认真脸：“考虑过了，不行。”
陆长空脸都是黑的，“你个黑心资本家，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然后，陆长空就被一脚踹了出来。
他回忆了一下刚才看到的风景，好像也不亏？
……
“婉儿，你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问吧，奶奶都替你着急。”
在门外转了四圈的唐婉儿停住脚步，进了方晓梅的房间。
这是一间很普通的房间，只有十多平米，里面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还有一个衣柜，除此之外没有太多东西。
唐婉儿一直在犹豫，该不该问奶奶这件事。
如果这件事关系到奶奶的隐私呢？谁都有隐私，都有不想告诉别人的事。
但她有些担心，奶奶在面对王洛蕊的时候，态度有些很不正常。
奶奶从来没有这么关注过一个陌生女人。
“想问什么就问吧，”方晓梅瞧着拉着她手一脸乖巧的婉儿，表情一如既往的慈祥。
唐婉儿犹豫了一下，“我只是有些担心奶奶。”
“因为那个叫王洛蕊的女孩？”
“您以前认识她？”
“只见过照片，我认识她母亲。”
“哦，”唐婉儿对于王洛蕊的家庭背景并不了解，“这么说您是王洛蕊的长辈？”
方晓梅笑着摇头，“都是一些过去的事了，早该丢进垃圾堆了，没什么好说的。”
“嗯，”唐婉儿乖巧点头。
方晓梅摸了摸女孩的头，“婉儿，你喜欢那个男孩吗？”
唐婉儿愣了一下，慌慌张张摇头，“奶奶您说什么呢，他是有女朋友的！”
“我只是问喜不喜欢。”
唐婉儿摇头。
“不喜欢，这个人脸皮厚，花心，人还讨厌，我一点也不喜欢。”
“我说的是经常来这里帮忙的小赵，他有这么多毛病吗？”
方晓梅和蔼的笑容，让唐婉儿脸上一阵阵发烧。
“奶奶~”
唐婉儿这才回想起奶奶说的话，好像一开始只说喜不喜欢那个男孩，没有说过是哪个人，而她却自动带入了。
唐婉儿脸埋进奶奶的怀里，当起了缩头乌龟。
“婉儿，不要让自己后悔啊！”
唐婉儿怔怔出神，许久才传来闷闷的声音，“我答应过灵灵，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好闺蜜。”
方晓梅叹了口气，轻轻抚摸着女孩的头发，没有再说话。
房间里一片静谧，两只蝴蝶互相追逐着从窗户进来，在房间里匆匆停留一会，又翩翩而去，只留下一老一少无言的两人。
…………
方院长的资料看不出什么问题，王玉瑶的资料又不能看，陆长空也没办法了，只能在方院长身上找突破口。
第二天一大早，陆长空从远处偷偷望着孤儿院的门口。
以他现在的目力，比一般的望远镜都好使，也不用担心会被发现。
陆长空看着唐婉儿出了孤儿院，应该是去学校，他只是抱着批判的目光欣赏了一下，目视着对方离开。
这个时候天还刚刚亮，昨天是星期天，所以唐婉儿是早上有课？
没多久，陆长空看到方老太太出来了，也没有提什么菜篮子，就这么一个人走了出来。
陆长空小心跟在后面，看着这老太太径直来到菜市场。
很多小贩都是笑着和这老太太打招呼。
“方院长，这么早起来给孩子们挑菜，辛苦了！”
“方奶奶，刚从菜园里摘下来的黄瓜，您尝尝？”
“老太太，今儿瞧着真精神，有什么喜事吗？”
方晓梅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和小贩老板们笑着打招呼。
她挑选菜都是亲自挑，看中了，就会让小贩直接全部送孤儿院去。
陆长空看着这一幕，眼神闪烁，忍不住怀疑起自己的猜测，这么一个慈祥和蔼的老奶奶，怎么可能和杀人有关？
但俗话说得好，来都来了，现在也没其它线索，就当给老太太当一天暗中保镖吧！
挑完新鲜蔬菜，方老太太又去挑肉。
今年的肉价不贵，不过孤儿院几十口人，还要被两个阿姨发工资。
方老太太选的都是猪肉，猪筒骨都是老板直接送的。
很显然，老太太经常在这买，是肉档的老主顾了，也是大客户。
陆长空在菜市场跟着逛了一个多小时，啥都没发现，对于如何挑选新鲜的蔬菜和猪肉，有了很深的了解。
方晓梅眼神不经意间往后扫了一眼，正是陆长空的方向。
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也没有理会对方，继续有条不紊的进行自己的工作。
买完菜，老太太直接回了孤儿院。
经过两天的跟踪，陆长空现在不但熟练掌握了菜市场买菜技能，还学习到了十多种哄孩子的技巧。
现在要是穿越回去，妥妥的一代孩子王！
可是这有啥用啊，他这啥也没查出来啊！
所以陆长空停止了跟踪，再跟踪下去，他感觉自己要变成bt了。
跟踪这么一个慈祥善良的老太太，仅存的良心在隐隐作痛。
所以，他只能换个角度，直接去找唐婉儿。
“你说，要给我奶奶相亲？你疯了？”
唐婉儿盯着陆长空，瞳孔放大，显然是处于极度的震惊中。
这是个大排档，唐婉儿的声音略微有点大，顿时引起了其他食客的注意。
同学们的表情有些古怪。
“这是什么新的搭讪方式吗？”
“好家伙，给女孩奶奶相亲，然后就能顺利和女孩搭讪了，学废了学废了！”
“这哥们好勇啊！”
陆长空听着周围的讨论，嘴角微微抽搐。
“你那么大声做什么？”
唐婉儿回过神，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问：“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陆长空不乐意了，一挑眉，“你奶奶现在孤身一人，你就不怕她没人陪伴？”
“孤儿院几十个孩子呢，”唐婉儿语气幽幽。
“孩子能和老伴比吗？方院长除了孩子就没有任何私人生活，你难道不觉得奶奶可怜吗？”
唐婉儿一愣，脸色有些缓和下来。
“可是，奶奶从来没有说过这方面的想法，这有些不合适吧？”
“只是让方奶奶尝试下，又没有一定要找，说不定之前只是被孩子们拖住了呢？”
唐婉儿皱起眉头，过了很久才缓缓舒展。
“你说得也不是没道理，可是哪里有适合的人选呢？”
“咳咳，”陆长空咳嗽一声，“其实，我们公司有很多优质单身爷爷，当然都是保密，你可别乱说。”
唐婉儿扫了他一眼，“你，有这么好心？”
“我伤心了！”陆长空捂住胸口，“当初是谁救了你，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
唐婉儿翻了个白眼。
“你摸摸，哦，你应该摸不到。”
唐婉儿一开始还没明白，然后脸色就黑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啊？没啥意思啊，说正事。”
陆长空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听懂了，唉，现在的女孩都不纯洁了啊。
“当然，为了挑选的人不会被方奶奶讨厌，我需要了解一些奶奶的基本信息。”
陆长空图穷匕见。
唐婉儿倒是没有怀疑，把自己了解的情况和陆长空说了一下。
陆长空对照一下自己查到的资料，除了个人喜好和性格方面，唐婉儿对方晓梅过去的了解，还比不上他在资料上看到的。
“方奶奶以前是做什么的？她不是一直在孤儿院吧？”
“你问这个做什么？相亲要问这个？”
“当然，不了解过去怎么了解一个人呢？”陆长空理直气壮。
“其实我了解的也不多，”唐婉儿摇摇头，“奶奶很少说自己过去的事。”
“对了，说起来也是有趣，”唐婉儿笑了笑，“奶奶和王总的母亲竟然认识，好像以前还是朋友。”
陆长空心里狂震，脸上不动声色，“嗯？哪个王总？”
“就是王洛蕊。”
“不可能吧？她们怎么会认识，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吧？”
“不知道，不过也没什么奇怪的吧，王总家里很有钱，想要做慈善会给孤儿院捐款什么的，说不定就是这么认识了。”
“也对，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看似无厘头，其实都是有迹可循的。”
陆长空又旁敲侧击问了关于方晓梅和王玉瑶的事情，但唐婉儿也就知道那么多。
问多了，反倒对陆长空起了疑心。
陆长空耐着性子陪唐婉儿吃完了饭，一溜烟去了公司。
他找到王洛蕊，从那里拿到了魏氏集团这些年的捐款账目。
“你要这个干什么？”王洛蕊眼神中带着好奇，看着陆长空查看捐款账目。
“随便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陆长空不敢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如果是真的，王洛蕊要报仇，唐婉儿肯定不让，萧月灵肯定会掺和，到时候怎么办？
“别动！”
陆长空轻轻拍了拍坐在自己腿上的冰山总裁，“没看我正干正事呢吗？”
“你做你的，我做我的，”王洛蕊冷冷开口。
“嘶~别乱动，这是在办公室，要是有人突然闯进来，那就……”
“那就怎么了？”
“那就太刺激了！”
陆长空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悬崖边的老鼠，前面是猫，后面是悬崖，怎么走都是死路一条！
希望，能从账本里找到王玉瑶和方晓梅能够产生交汇的证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