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张东升杀青，《狂飙》未上线备受关注！
“余尽，导演喊你拍戏呢！”
“好！”
听到工作人员的声音，余尽应和一声后，下意识回过头：
“松文哥，待会……”
张着嘴愣了几秒，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差点都忘了，松文哥前几天就杀青离开了。”
张松文在这部剧的戏份比较少，加上余尽每次拍戏张松文都在，以至于他都习惯了。
刚才余尽还准备让张松文看看他的表演，等回头时才后知后觉想起，人已经离开了剧组。
换上张东升平日里的衣服，余尽起身往片场走去，和之前不同的是，这次他并没有戴眼镜。
“张东升”的眼镜埋葬在一场大火之中，加上第二天就要上课，他来不及配一副新眼镜。
走进“办公室”，他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给人的感觉如沐春风。
见余尽表现的如此自然，许多演员却下意识抽动了嘴角。
“要不是我知道张东升是个什么人，差点就被余尽这人畜无害的表情给骗了。”
“余尽看起来是多么阳光啊，可昨天晚上动手的时候，我看都不敢看。”
“我严重怀疑他精神分裂，不然怎么前后反差怎么会这么大的。”
“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我绝对不是因为余尽演技好才诋毁他！”
“你这是不打自招？”
……
已经在镜头前做好准备的余尽，并没在意他们说了些什么。
到目前为止，电视剧已经到了扫尾阶段，拍摄顺畅的话，可能一个星期左右就能拍完。
如果不顺利，最多两个星期也就结束了。
而余尽现在拍摄的剧情，就是他在工厂把朱永平等人杀了以后，在学校碰到过来调查的警察。
面对警察，张东升虽然表现的很镇静，但通过一些细微的举动，还是能看出他不同寻常的地方。
镜头前，余尽拿起一份表递给了女老师。
于此同时，办公室两位警察走了进来，一位是陆芳生饰演的叶军，也就是朱朝阳同学的父亲，而另一位则是一位龙套演员。
听到脚步声，余尽缓缓转过身，即使看到警察，他也没有任何慌张，脸上还带着几分笑意。
“张老师，您好！”
“我们今天来……想跟伱了解一下朱朝阳的情况。”
在陆芳生开口之时，余尽经过短暂的愣神后，脸上再次恢复之前淡淡的笑容。
“您好，请坐！”
“来！”
“请坐，请坐！”
在椅子上坐下来以后，陆芳生直奔主题：
“张老师，朱朝阳现在还在您家里单补补课吗？”
“已经不在了……他的小课前一阶段已经结了。”
余尽脸色依旧平静，只是刚才说话时，眼神在中间几秒时间有些飘忽不定。
面对警察的到来，虽然在张东升的预料中，但多少还是有些紧张。
毕竟昨天晚上……他杀了不止一个人！
听到这一番回答，陆芳生不禁皱起了眉头。
“您有没有注意到什么异样？”
余尽没有在第一时间开口，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好像没有吧，作业也都按时教了，他学习很认真的，他怎么了？”
陆芳生笑了笑：“没什么，就是了解一下情况。”
闻言，余尽脸上也挤出一丝略显刻意的笑容。
“对了，张老师，您这里有朱朝阳的考勤表吗？”陆芳生再次问道。
“有，我拿给你！”
余尽下意识扣了下鼻侧，接着从抽屉里拿出考勤表。
但就是这一番动作，却让坐在一旁的陆芳生，却注意到他食指上的异常。
余尽的手指上，沾满了黑色的油渍。
“张老师，你这手……”
“哦，修车的时候沾上机油了。”余尽看着自己的手，很自然的解释了一句。
陆芳生拿起考勤表，感慨道：：“这机油啊……确实很难洗。”
“嗯……是！”余尽盯着自己的手连连点头。
“您没事的时候……还自己修车啊！”
陆芳生脸上带着笑容，忽然抬头看向余尽。
“嗯，对，一般小毛病，就亲自动手了。”
此时的张东升，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但他知道自己必须沉住气。
所以陆芳生问他的时候，余尽一开始有些恍惚，似乎在思考着自己应该如何应对。
但说到最后，他脸上又重新挂上了从容的笑意。
“张老师，如果可以的话，我能把这个拿走吗？”
余尽愣了下，连续说三声“可以”。
“谢谢，行”陆芳生缓缓站身，“今天谢谢您的配合，要是想起什么……随时跟我们联系！”
和陆芳生握完手，余尽主动道：“好的，您女儿学习上要是有什么事，您可以随时来找我。”
“一定一定！”
“再见！”
陆芳生笑着寒暄一番后，拿着考勤表转身就走。
只是走了还没两步，他忽然又停了下来。
“张老师！”
陆芳生的声音，让余尽脸上的笑容迅速消退。
“您不戴眼镜，看起来还挺不习惯的！”
听到后边的话，余尽心里头的谨慎稍微退却了些，甚至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等陆芳生完全消失在视线中，他整个人像是没有力气似的摊在椅子上，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几秒过后！
坐在监视器前的辛舒，迅速按下传呼机，大声叫了声“好”。
他看余尽的眼神只有欣赏。
虽然余尽的演技，早已经过无数次证实，但每次拍摄却总是能给他带来一点惊喜。
方才余尽饰演的张东升，面对陆芳生饰演的警察，整体来看表现的相当从容，但从容的同时，又有惊慌、不自然的情绪表现。
“这部电视剧上线，一定会给喜欢悬疑的观众带来一个很大的惊喜！”
辛舒无比激动的想着。
拍摄到现在，即将迎来最后的结局。
《坏小孩》这本小说他仔细研读过，电视剧上自然是不能完全按照结局来，做出了一定程度的改动。
表面结局是，张东升未杀严良，送了普普去医院，普普和欣欣骨髓配对成功，朱朝阳回校上课。
可实际……却是隐秘的黑暗，刚好对应剧名。
“还得谢谢余尽，不然也不能做到每个地方都有伏笔。”
想到电视剧结局，辛舒不由回忆起前段时间余尽给他的建议。
首先是晶晶的死。
有关朱晶晶死亡的画面，电视剧里从头到尾都没有交代，只是朱朝阳一直说和他没关系。
本来辛舒也是想这么处理的，但余尽却给了他一个很好的建议。
朱晶晶跳窗的花台上，有她胸前的小披肩。
而直接掉下去，是不会把胸前的披肩挂在斜下方的，而且当初那个镜头里，花台的植物被压过。
这说明晶晶当时应该是失足掉在了窗外的花台上，衣服被窗户斜下方的植物钩住。
那她为什么会掉下去呢……
这里的一个伏笔，恰好展露了朱朝阳阴暗的内心。
不过他们也只能以这种隐喻的方式，等着细心的观众发现，不然连过审都很难。
除了朱晶晶，余尽还在普普身上给了一个非常好的建议。
普普哮喘上来之后，没有力气去吸，并且张东升报警时犹豫了……
原本这些足以说明普普已经死了。
但余尽却让辛舒在拍摄后面严良出现在房间里时，重新打扫了片场，将原本一团乱的桌面和地板，收拾的非常干净。
开始辛舒还明白余尽的意思，但后面想明白以后，他只感觉后背发凉。
如果张东升急着把普普送去医院，绝对不是这种情况，只有张东升处理普普的尸体时才会收拾的这么干净。
有时候他都怀疑，余尽是不是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然怎么对“犯罪现场”如此了解。
一月下旬！
离除夕还有一个星期时间时，余尽终于完成了最后一场戏的拍摄。
和剧组演员告别后，他坐上前往魔都的飞机。
但他的脑海里，一直会响着张东升最后一场戏的话。
“你可以相信童话！”
一开始，张东升想要朱朝阳解决自己，让他背负跟自己一样的罪名。
但后来，他希望自己的死，能将这些罪恶深深的锁在朱朝阳的人生中，甚至最后跟朱朝阳说可以相信童话。
在余尽来看，朱朝阳就是张东升，张东升亦是朱朝阳。
电视剧虽然拍完，但这么一个隐秘的故事，却在余尽脑海里挥之不去，惋惜、可伶、无奈……种种情绪尽皆有之。
就在余尽陷入回忆时！
各大视频网站上，甚至是博客热搜上，都出现了和《狂飙》有关的话题。
经过好几个月的准备，《狂飙》即将在各大平台上线，同时电视剧也会在官方台独家播出。
“《狂飙》，一部全由实力派演员打造的电视剧。”
“没有小鲜肉，没有无病呻吟，企鹅视频《狂飙》二月一号，与你不见不散。”
“或许你很难想象，市场上居然会有一部不请任何小鲜肉的电视剧，它就是《狂飙》。”
“实力派演员章译，携手众多老戏骨对抗京海‘大鱼’！”
……
网上的资讯，目前是林书瑶让公司砸下去的前期宣传。
但没想到的是，这一番宣传还真引来了不少关注，甚至有不少网友都自发宣传起来。
“我没看错吧，怎么可能有电视剧不请小鲜肉呢？”
“刚才看了一下演员表，我真挺佩服《狂飙》剧组的，他们还真没有请任何流量明星，就连唯一名气大一点的章译，一直也都是以作品出圈。”
“李衣桐也在啊，作为她的粉丝必须支持一下。”
“从海报、简介上看，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啊，希望到时候别忘我失望。”
“不管怎么说，这个场子我都要帮一下，天天不是这个小鲜肉就是那个小鲜肉，我真看吐了。”
“什么垃圾电视剧，投资好几个亿连我家哥哥都不请，到时候没人看可别哭着求我家哥哥。”
……
《狂飙》上映的消息，对网友的冲击不可谓不大。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无论是网剧还是上星电视剧里，都不可避免的出现俊男美女，还都是从偶像转型过来的。
主要是有些粉丝还偏偏买账，收视率倒也不是很差，但绝大部分网友，却对这些影视剧非常嫌恶，甚至是痛恨。
能不能不要在电视剧里玩尬的！
他们就想看一部好电视剧，这有错吗？
于是当《狂飙》这么一部，全由实力派演员打造的电视剧开始宣传后，自然而然的吸引了网友的注意。
甚至在企鹅平台上，《狂飙》光是预约人数，在短短一个小时之内就达到了三十万人次。
虽然这个数据看着好像不多，但这可是预约人数啊！
一般情况下，视频网站的用户是不会专门为了一部剧而开预约提醒。
能在一个小时里有这个数据，充分说明观众对《狂飙》的期待！
燕京！
一栋并不算豪华的小区里，徐计舟躺在沙发上，看着手机里的数据愣了许久。
当初余尽跟他建议，让他这部剧全部启用实力派演员时。
他对余尽的话还有些怀疑，不认为这样能宣传、造势，能吸引住网友的注意。
可哪里想的到，反馈居然这么大。
“余尽的分析是正确的，那些没有演技的流量艺人，确实让网友饱受折磨。”
“这么说起来，《狂飙》的成绩应该不会差。”
“如果反响很好，说不定还有可能改变影视圈现有局面。”
……
想到这里，徐计舟甚至有些激动。
在没有拍摄《狂飙》之前，他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导演。
若是《狂飙》真火了，给他带来的好处绝对是无法估量的。
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狂飙》之所以这么备受关注，除了网友以外，官方也从中出了不少力。
就在昨天，官方电视台单独开了一个专栏，痛批那些粗制滥造，充斥着换脸、抠图的影视作品，引起无数网友共鸣。
所以今天《狂飙》一经宣传，才会得到如此大的关注。
不过这却让很多经纪公司慌了！
这分明是官方要对娱乐圈出手的征兆。
不然为何早不发晚不发，偏偏要等到《狂飙》开始宣传时，把早就准备好的专栏节目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