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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无题

看着殿下群臣研习,听着那没有营养的发言,不犯困那才有鬼。

可是这一个哈欠不要紧。

左相严嵩噎住了。

御史费仲沉默了。

司空蔡京面色涨红。

...

群臣懵逼了。

他们如此为国谏言,声嘶力竭。

天子是非但没听进去,而是根本就没听。

就一个哈欠?

昏君。

昏君啊!

大周完了。

相反之下,曹操笑了。

一双眸子望着高高在上的天子,他是越发觉得,这天子的不同凡响。

说他懦弱无能,可他最近的铁血手段,真如雷霆一般,果断狠辣。

右相秦桧,与严嵩斗了不下三十年,共同称霸朝堂,太后、皇后也要恩宠、拉拢。

那是何等权势?

不一样,坟头要长草?

天子说杀了,也就杀了。

余党作乱,直接三千神臂营、一万玄甲军,强势镇压。

听说,在菜市口斩首时,不少百姓、灾民一拥而上、取其血、割其肉,大骂其奸贼,称赞天子圣明,为民除害。

等等一系列的事情。

曹操心中,是坚信这位天子非但不昏,反而比先帝还狡诈、圣明。

安禄山嘴角上翘,低着头,不知想些什么。

赵括倒是一脸不屑。

区区一些蛮夷鞑子罢了。

他若出手,明年开春之前,必能让大夏再增一方国土。

...

沉默。

文臣们摇头叹息,羞愤交加,一时被天子的哈欠打败了。

竟是无一人再开口。

“说完了?”

陆言面无表情,似是在看一片嫩绿清秀、长势极好,只待主人挥起镰刀,前去收割的韭菜。

“...”群臣默然。

原本一些性子高傲、固执。

最喜欢跳出来直言劝谏,怒斥天子的御史、文臣们。

一个也不敢上前开口。

他们是奸、是贪,但不是傻。

谁的脑袋不是脑袋?

能在项上长着。

再吃几年饭,再品尝一些花魁清倌人的香艳。

何必要想不开,去触怒这个性情大变,说抄家灭族,就一定连你家一条狗都不留的天子。

“很好。”

“满朝忠烈啊!”

“严丞相、蔡司空、费御史,还有爱卿们,果然是朕的铮铮忠臣,大夏栋梁,你们很不错。”

陆言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不过,刚才朕只听到了文臣们的谏言,曹将军,安将军,赵将军,以及其他将军们呢?”

“陛下!”

“末将潘凤不才,愿为先锋官,为陛下杀光那些不知死活的大清鞑子!”

“陛下勿忧,末将邢道荣愿往山海关,诛杀鞑子,护我大夏!”

“陛下,安禄山世受皇恩,愧为征南将军,如今南方大金贼国,并无异动,末将也闲散不惯,只需陛下一道旨意,末将愿率兵前往山海关,为陛下分忧!”

“陛下,赵括愿往,若陛下派括前去,此行非但要保山海关无恙,也必灭大清。”

“...陛下,曹操也愿往。”

“...”

天子金口玉言,亲自点名。

一众大夏的将军们,这才按捺不住内心的火热,纷纷上前,叩首请命。

当真是好一副豪情壮志,忠心为国。

朝堂之上,热血沸腾。

一个个又要当先锋,又要保山海关,那个谁还要直接灭了大清。

果然是为君分忧啊。

陆言差点就信了。

就怕,这些人是越分越忧。

要是把他们换成卫青、霍去病、王翦、李牧,李靖、哪怕是再差一点。

不。

两点也行。

陆言都会毫不迟疑,举全国之力相助。

但是换成这些人...

那拉倒吧。

潘凤、邢道荣尚且好说,万一打不过,顶多是送两个人头。

一旦安禄山奉旨带兵走了,你猜他会是真去打大清鞑子。

还是调转枪头,来打大夏?

征北将军,赵括...

或许,此人是有点军事才华,甚至更高,而且不一定心存不轨。

但是历史战绩太过出众,让他去用,他也不敢用啊。

魏武帝,曹操。

不可否认他要是带上麾下全部武将、谋士,全力而出。

战上几年,那真未必不能灭了大清。

问题是看着曹操那头上四十五点的忠诚。

万一,老曹一时想不开...

他宁愿同时面对朱棣、吴三桂的犯上作乱,也不想在自己羽翼未满的情况下。

面对一个,满级的曹阿瞒。

“卿等之言,足可见我大夏满朝文武,拳拳爱国之心,朕,实在是感动。”

“有你们在,朕心甚安。”

“快,平身吧。”

陆言拂起龙袖,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眼泪。

巧了。

你们不是爱演戏吗?

差点忘了,朕也喜欢。

“陛下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常福,拟旨。”

陆言满意点头,从龙椅上起身,背着手,立于百官之上。

武将们,心情万分紧张。

安禄山跪在地上,手心都冒汗。

一定要选他。

选他啊!

曹操一样跪着,只不过,纵使是他也在好奇,这个天子会作何旨意。

若选了他...

难道,真要听奉孝之言,率领麾下全部力量,借着天子旨意,踏入山海关。

诛杀吴三桂。

再夺取他麾下三十多万兵马,壮大自身。

届时他麾下兵马,几乎逼近百万大军。

进,可取大夏疆土,退,可攻大清皇庭。

纵使按兵不动,大夏境内也再无人兵锋能与他曹操并肩。

奉孝啊...

你这霸业蓝图勾画的,操实为心动。

只是,操生于大夏,祖上三代皆为忠烈,世受重用,如今纵使大夏国运不在...

大夏未乱,操不愿先乱大夏...

曹操心乱如麻。

但下一秒,他面上的肌肉表情僵住了,望着天子,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吴三桂素有勇武,善于用兵,固守山海关数十年不曾有失,先帝亦不止一次称赞,朕自信之。”

“所以,诸位爱卿不必再往了。”

“内务府总管何在?”

陆言沉声道。

“陛下,微臣和珅听旨。”

和珅身子一颤,上前俯首叩拜。

他在这期间,一言不发。

不是不想拍个马屁,或是发表下,他爱大周如爱自己的忠心之言。

实在是满朝虽虎狼,岂知天子有神通。

安静一些,肯定不吃亏。

“和珅,朕令你立刻从内务府调出五千万两白银,以充军饷,再限你十日之内,筹集二十万石粮草,三十万件兵甲。”

“择日,朕自会挑选运粮官,将这些辎重,送往山海关。”

“常福,你立刻将朕旨意,八百里加急,传给吴三桂。”

“朕意已决,任何人不得再劝。”

“退朝。”

陆言声若雷霆,不容置疑。

话音一落,大步而去。

根本不再给任何人开口的机会。

早朝,就此散去。

只剩下满朝的忠烈,面面相觑,各怀心思,有喜亦有忧。

...京城。

严府。

这里作为大夏左相的府邸,豪华、奢靡程度,自是非一般豪宅可比。

但身份、权势太高。

外加,文学造诣、桃李天下。

更是无人敢去诋毁。

才一下朝,严嵩便兴冲冲赶回了府邸,这一次,在他身边还有一人。

正是征北将军,安禄山。

严府书房内。

安禄山一脸阴沉,当着严嵩的面,坐在了主位之上。

而身为当朝左相的严嵩,非但不恼,反而主动为其斟茶。

这一反常举动。

若是落在其他人眼里。

简直不可思议。

论官职,左相的身份可比征南将军要高的多,只是手无兵权而已。

“昏君小儿,实在是无知,可恨!”

安禄山一把抓起茶杯,狠狠摔在了地上,一张勉强英俊的脸上,杀意涌现。

“本将军已经上表请战,他竟然如此昏庸,浪费军饷、粮草,兵甲去送给吴三桂那个狗东西!”

“大夏不亡,天理难容!”

“严嵩!”

“你上次派蔡京去利用那些除龙会的人,前去刺杀昏君,怎么就失败了?”

“...”

“这...让将军见笑了。”

“严某也是后来才知,那天子似是未卜先知,早就埋伏一千刀斧手,藏在后宫竹林之内。”

“这才导致,计划功亏一篑。”

严嵩心下一叹。

面对安禄山的无礼、狂妄。

竟是不敢有半点不满。

反而一张文雅、周正的面庞上,带着一丝卑微、谄笑。

可是他内心苦啊。

原本,凭借一身的才华、政理,外加在朝内左右逢源,一路爬上了左相的位置。

天子软弱、无能。

太后、皇后争先拉拢。

手下又有一片的党羽,为他在朝堂上呐喊助威,任凭差遣。

收礼,都收到了手抽筋。

小日子,何其舒爽。

只是,这一切都在天子性情大变后,全都毁于一旦。

甚至开始,对他们文臣亮出了森寒屠刀。

先是一些小鱼小虾。

之后是与他斗了一辈子的右相秦桧、太尉高俅、工部尚书尤浑等等。

这已经不是地位不保了。

而是性命不保啊。

他都开始怀疑,下一次天子的屠刀,是不是该落在他的头上。

至于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那是屁话!

升斗小民也就罢了。

他严嵩一生高位,尽享荣华。

一定不能死。

既然天子昏庸无情,要杀他们这些文臣。

那他何不先诛杀天子。

择一明主。

辅以成就一方霸业?

思来想去,也就安禄山最为合适。

“安将军稍安勿躁,依严某愚见,此番何尝不是一次机会。”

“天子昏庸无能,不惜耗费大夏国力,助吴三桂成事,想来辎重到了山海关之日,就是吴三桂造反之时。”

“再加上,那些大清鞑子。”

“大夏必乱。”

“将军乃天下人杰,到时候只需求得一方圣旨,召集兵马,必定群雄四起。”

“实则征讨吴三桂,暗地里瓜分大周疆土,到时候,凭将军本领,以及四十万征西大军。”

“何愁不能慑服四方,成就千秋霸业?”

严嵩神色兴奋,似是已经看到了,他成为一方开国功臣的景象。

“哈哈,说的好!”

“不愧是严丞相,此番眼力、见识,着实不凡。”

“只是,本将军有一疑问,若是得不到天子的旨意,又该如何?”

安禄山问道。

“将军若得不到圣旨,只得棋行险招,要是能抓了天子,岂不比区区一道圣旨更强?”

“要是还不行,反正大周已乱,朝中必然人心惶惶。”

“严某麾下尚有八千死士,还有不少供奉的江湖好手,只需让他们出手,再把京城的水搅浑...”

“将军大可趁乱离去,只需集合征西大军,余下何惧?”

严嵩微微一笑。

他混了这么久的朝堂。

没点本事,焉能在左相的位置上站稳脚跟?

要不是,发觉出天子是非杀他不可。

他堂堂的大夏左相,何至于此...

“好!”

“本将军,果然没有看错人,我安禄山能得严兄相助,真是如鱼得水!”

“严兄放心,若此事能成,本将军即刻拜你为军师,咱们共富贵,共生死!”

“何况,天子昏庸无能,百姓怨声载道,这可怪不得我们!”

安禄山目绽凶光,面色阴狠。

当真有一副虎狼之相。

与平日里展现出的爽朗、大方,豪迈之情,截然相反。

更显得,残暴无比。

看的严嵩都是身躯莫名一颤,心生不安。

可是面上只能投之微笑、示以臣服。

他总觉得等安禄山忙乎完,非但不会跟他共富贵、同生死。

反而会转身给他一刀。

哎。

不会投错人了吧?

现在换人,还来得及吗?

一众文官,多少怒发须张。

恨不得,立刻前往山海关,指着鞑子的鼻子问候其祖宗二十代。

更有甚至,已经是捂着心脏,悲愤至极。

像是,鞑子们不是在围攻山海关。

而是在围他们的府宅。

唯独以曹操、安禄山、赵括为首的一众武将们,并未上前请奏。

反而,皱眉思索。

但无一例外,都在观察着高高坐在龙椅之上的天子,陆言。

“呼。”

陆言打了个哈欠。

昨夜,他大部分时间,是在研究司马懿献上的谋划,与他自己的计策。

相互融合、增强。

争取,万无一失。

后半夜,顺便去了一趟杨贵妃的寝宫。

听了两个时辰的吹拉弹唱。

才睡没多久,就来上朝了。

只是说,满清鞑子突然暴动,镶黄旗、正白旗、正蓝旗、镶蓝旗,四旗兵马约四十八万、以清军总兵赵良栋、监军索额图为首,兵围山海关。

请他拨钱、拨粮草。

以及三十万将士的铠甲、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