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无题
“哈哈哈！”
高俅、秦桧相视一眼。
继而大笑。
而此时一位路过门外的清倌人，一袭轻纱、略施粉黛，怀抱琵琶，微微蹙眉。
立刻加快脚步，匆匆下楼。
在明春楼里多年，她年纪虽然不大，可也阅人无数，臭男人们的笑声，听得多了。
这笑声...
房间里的绝非良人。对，再用力一点。
“上面，再往上一点。”
“对，舒服！”
...
淑德宫内。
天子的声音很是浑厚、爽朗。
英武不凡。
但是听在一群候在宫外的小侍女耳中，是那么的羞人、不堪入耳。
这可是大白天呢。
几个小太监，低着头捂嘴轻笑。
眼里满是羡慕、向往。
但是被张让的眼神一瞪，宫女、太监们瞬间老实。
事实上。
声音是会骗人的。
陆言趴在凤榻上，身上龙袍整齐。
背上，杨贵妃正卖力的用小拳头，帮周乾按着肩膀、揉着背。
“陛下，你的肩膀好宽厚，好结实呢...”
“...妾身，妾身的手都酸了...”
“哎呀...”
杨玉环俏脸妩媚，似是体力不支，趴在了陆言的背上，娇笑还羞。
她记得很清楚。
兄长杨国忠，不止一次的叮嘱他。
杨家复兴的重任，全在她一人肩上。
她的任务，很简单。
怀上天子的龙种。
干翻武则天。
然后，拔高杨家权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辛苦了。”
陆言眯着眼，很是享受。
这一会功夫就累了？
“呜呜呜...”
“陛下，妾身不辛苦...”
“是陛下辛苦才是。”
杨玉环美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抽泣着起身，从梳妆台下取出一个檀木盒子，跪伏在凤榻前。
素手轻启，打开盒子。
其中，零零散散摆放着一些造型精美的金银首饰，外加一些金珠子、银叶子。
“妾身听皇后娘娘说，陛下操劳国事，一心为民，奈何常有天灾人祸，累及百姓受苦...”
“所以，下旨缩减了妾身一半的生活用度。”
“妾身在宫内不用多少花销，一日两餐有小米粥即可，这些都是妾身的陪嫁...”
“愿意交由陛下，充入国库，救济百姓。”
杨玉环一脸娇弱。
泪珠，从美目中滚落。
既是可怜，又有一片忠君爱民之心。
好一个以退为进。
陆言面上带笑，直视着杨玉环的眼睛。
“这番话是杨国忠教你说的吧？”
“啊...”
“妾身..妾身...”
杨玉环娇躯轻颤，跪伏在地，芳心一阵慌乱。
天子，是怎么知道的？
这一招，正是她兄长所教。
明面上是为国分忧，实则是向天子吹耳旁风，痛斥皇后刁难...
一举三得。
“行了，少跟朕演戏。”
“真当朕是昏庸好色之辈？”
“皇后，就是皇后，贵妃就是贵妃，只要安分守己，朕不会亏待后宫任何一人。”
“明白吗？”
陆言语气平静，但不容置疑。
开玩笑。
当他没看过宫斗戏？
看着杨玉环娇弱的样子，跪在地上，又害怕、又惶恐。
不似作伪。
陆言摇头，淡淡道。
“朕不是在责怪你，而是在救你。”
“听朕的话，安分一点。”
“你，斗不过皇后。”
“啊...是...妾身遵旨。”
“妾身，谢陛下。”
杨玉环娇躯颤抖，轻咬下唇。
只是，跪在地上低着头。
看不清俏脸上的表情。
听着天子，离去的脚步声。
杨玉环瘫软在地上，一双眸子中满是复杂、不甘。
皇后...
皇后！
陆言背着手，出了淑德宫。
他真是在救杨玉环。
其实，他想说的是，十个杨玉环，你也斗不过一个武则天。
好歹这也是四大美人之一，万一死在了武则天的手里...
暴殄天物啊。
一想到，历史上记载的武则天手段。
为了干翻王皇后，萧淑妃，不惜掐死亲生女儿...
那可是，自家闺女啊！
何其狠辣、无情...
心机、城府。
他想想，都有些脊背发寒。
现在他为天子，绝不能让这类事情重演。
“叮，诛杀礼部尚书，李林甫，兵部侍郎，王剑，整顿吏治、严惩贪官，获得奖励三千神箭手、千古一帝特殊技，帝王威慑。”
“叮，诛杀礼部、兵部谭正方、李为东、赵一忠，获得奖励二十年内力，千年血参、蓝色武学，大力金刚掌。“
“...”
陆言坐在御驾上，正在回承天殿的路上。
系统提示音，悄然响起。
看了一眼天色。
正是大夏朝，处斩犯人的时辰。
爽啊！
这一次，他割了不少白菜，得到的千古一帝系统奖励，一样不少。
“朕的三千神箭手，在哪呢？”
陆言嘴角上扬。
“叮，三千神箭手，皆为千里挑一的神射，两百米内，百发百中，最远射程为四百米，实力均为四流武者，自带三千神臂弓，羽箭三万支箭。”
“叮，现存于皇宫外恶虎山内，凭天子令，可调动。”
“好好好！”
陆言大喜。
据他所知，在大夏朝内，除了一些内力强大的高手外，正常士兵，能开三五石弓，已经是合格了。
但是正常射程，也就是一百五十六米。
所谓，百步穿杨莫过于此。
而这系统给的三千神射手，两米内百发百中，指哪打哪。
不愧为神箭手。
自带神臂弓，更是了不得。
估摸着，至少也是八九石弓。
其余的奖励，陆言也在系统内领取、查看。
内力二十年，算上他已有的共计七十年内力，这已经称得上是高手了。
但，在这个世界上。
一些稀奇宝物不少，如能增长内力、延寿活命的天材地宝。
正如千年血参。
生长在世界极寒之地，百年成型，千年为参，一点根须都能救活垂死之人。
更有增长一些内力的效果。
而这次的蓝色武学。
大力金刚掌。
超脱于，少林绝技金刚掌。
取自大力之名，只因其掌里以刚猛、霸道着称，若辅以高深功力。
一掌之下，摧金断石。
最让陆言新奇的是，这次又出了一个千古一帝特殊技，帝王威慑。
使用后，以帝王之气，威慑四方。
受到威慑之人，三分钟内心神失守，有问必答。
虽然，每三天才能用一次。
但效果，绝对逆天。
这可比西厂番子，刑讯逼供那一套要强多了，而且，若是遇见高手，交战之时。
突然使用帝王威慑，让其心神失守。
哪怕几秒钟，也能分生死了。
妙啊！
陆言眯着眼，心情大好。
连带着看向手持拂尘，随驾在侧的张让那副嘴脸，都觉得顺眼不少。
满朝奸臣？
不。
只要有系统在，那是满朝的大白菜。
他所需要的，只是时间！
成为，一名真正手握大周至高权柄，统御百万、千万兵马的君王！
“启奏陛下，西厂密报！”
承天殿内。
陆言打开手上封着火漆，暗红色的书信，这是西厂番子独用的颜色。
东厂为暗黑色。
其上信息很简单。
只有一行字。
右相秦桧、太尉高俅，昨夜相聚明春楼。
嗯？
这两个狗东西，竟然凑在了一块。
“常福，你可知明春楼是何地？”
陆言放下密信，问道。
他有些猜测。
但是，前身被太后吕雉压制的喘不过气，别说是在京城内自由活动，大周皇宫都没出去过。
“...”
“陛下恕罪，小的出身卑微，不曾知道...”
常福扑通跪倒，很是惭愧。
昨夜，他问了不少文德院的老学究、大学士，也问不出为什么脚比脸白。
这次陛下再问。
他又不知道...
不行。
必须要努力学习，不能让陛下失望。
“无妨。”
陆言看向了一边的张让。
“张让，你可知？”
“启奏陛下，咱家知道。”
“明春楼，始建于景帝三年，也就是先帝登基后的第三年，是咱们京师最大的一家...一家青楼。”
“其内，环境优雅、窑姐儿整体素质高，但相比万花楼、游春阁楼、赏心楼价格更高。”
张让谄笑着，上前答话。
同时，白了常福一眼。
意思太明显了。
你小子，太嫩了。
常福一脸惭愧。
看着侃侃而谈的张常侍，惊为天人。
瞧瞧，什么是职业素养。
一个太监，对青楼ji院如数家珍。
有问必答。
前辈啊。
“哦？”
“看来你个狗东西，还是常客啊？”
陆言的目光在张让的某个位置，停留了片刻。
张让身子一软。
只觉得某个位置突然发凉。
直接扑通跪地，哭丧个脸。
“陛下，咱家冤枉啊。”
“咱家六岁进宫，净的可干净着呢，这些地方都是咱京城有名的地方。”
“但凡在京城生活几年，没有不知道的。”
“...”
“行了。”
陆言一挥手，重新坐在龙椅上，闭目深思。
秦桧，字会之。
南宋奸相。
文采有一些，擅长贪污受贿、结党营私、铲除异己。
主要成就，以莫须有罪名，害死岳武穆。
高俅，北宋太尉。
所擅长的，可见其上。
除此之外，踢得一手好球。
可惜，生错了时代。
这两个人才，一个祸祸了南宋，一个祸祸了北宋，如今在他大周。
可谓强强联合。
反正，他是不信这两个狗东西是突发善心，一起去明春楼慰问贫苦人民。
必有奸计啊！
他们两个...能干什么呢？
还有西厂是干什么吃的，只查出这一点消息，有个卵用？
“张让！”
“传雨化田，秦桧、高俅入殿！”
陆言想了一会，下旨道。
他不是神。
真猜不出他们有什么谋划。
保险起见，必须要查个清楚。
“咱家遵旨！”
张让躬身应命，退了出去。
约莫，两炷香后。
张让小跑着回来了，身后跟着雨化田，高俅、秦桧！
来的路上。
高俅、秦桧便猜到了天子的心思。
不过，他们两个配合多年。
区区小场面。
又有何惧？
要知道当朝太尉、右相，哪一个不是手握实权，掌管国家政务。
论名声，门下士子，广布天下。
而且，他们在暗地里一样培养了不少武士，以及一些江湖好手。
天子想要动他们，那是需要掂量掂量一下后果。
“咱家雨化田，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微臣秦桧、高俅，叩见陛下...”
“免了。”
陆言眯着眼，看向下方三人。
在天子洞察下，雨化田，依旧是老样子。
忠诚度九十二。
其余两人。
姓名：秦桧
身份：大夏右相
天赋：求和（担任求和使时，成功几率提升百分之五十）、构陷（罗织罪名时，提高部分智力）、结党（党羽数目越多，忠诚团结度越高）
忠诚：三
武学：无
内力：无
境界：无
...
姓名：高俅
身份：大夏太尉
天赋：蹴鞠（踢球时，提升一定武力、大幅度提升命中率）、谋私（受贿办差时，成功率提升。）
忠诚度：五
武学：基本拳脚（白色）、开碑腿（绿色）
内力：十九年
境界：八流武者
...
啧啧。
什么是乱臣贼子？
放眼古今，天下间，还能有几个比这还优秀的？
秦桧天赋是真不少。
求和、构陷、结党，这不是奸臣三要素吗？
卖主求荣。
构陷忠良。
结党营私。
陆言都想给他点个赞。
至于高俅更不必多说了。
玛德！
以前在朝上，奸臣数量多，他也就视而不见了。
现在让他们站在眼前。
陆言真想上去，一人给他们一刀。
雨化田站在一边，心下不安。
妖异的脸上，都在发颤。
不知为何。
他每次面见天子，都觉得深不可测。
吓人啊。
尤其是这次。
天子那想要刀人的目光，一点也没掩饰。
难道，是因为他们？
雨化田悄悄瞥了一眼秦桧、高俅。
同样。
秦高二人，岂能察觉不到天子想刀他们的眼神。
可是他们能咋办？
静观其变吧。
“秦丞相，高太尉。”
“朕，不想多说什么。”
“你们难道，没有什么想对朕说的吗？”
陆言起身，慢步而下。
看着低头的两位大周权臣。
声音虽平静。
却是暗蕴雷霆。
秦桧、高俅相视一眼，神色坚定。
当下一同跪倒，高呼。
“陛下圣明，微臣知罪，身为朝廷大员，却夜宿青楼，无颜再见陛下...”
“求陛下治罪...”
“...”
结党天赋，在二人身上展现的是淋漓尽致。
口风出其一致。
甚至，表情、动作都差不多。
真人才啊！
“狗东西！”
陆言越看越怒，直接上前一人踹了一脚。
因为二人都是以头杵地的姿势。
这一脚，虽没用上内力。
但身为二十出头的青壮年，正值壮年，力气岂能小了。
两人原地后滚，竟是撞在了一起。
再抬头时。
两张老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他们一个是丞相，一个太尉啊！
不是小鱼小虾！
秦桧的脸，瞬间阴沉无比。
高俅的眼里杀意一闪。
但两人配合极佳，再次趴下叩首，隐藏表情。
只是口呼有罪。
“你们两个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