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走向完美的道路
原本不算大的餐厅内部以瓷砖地板的花纹作为分界线，墙壁的拐角和地板、天花板的接缝开始分裂，随后如同书页一样不断翻折。
整个餐厅的内部空间在瞬息之间被凭空开辟的空间撑开，在地砖墙壁和天花板的翻折旋转中逐渐被拉长，全新的空间当中浮现出一座宏伟的龙类古城。
全新的【无限城】被燕寻于此展开，这个特殊的尼伯龙根融合了燕寻以前所掌握的高天原尼伯龙根。
不仅仅只是龙类炼金术的显现，同时还有属于【完美生物】部分所掌握的血鬼术力量在其中，随着这片空间于此展开，就连在奇幻冒险游戏世界当中作为贤者的米特奥拉见了也难免感到惊讶。
燕寻所显现出来的力量有些像是最近在网络上十分火爆的，由“炎之斩龙者”发布的作品，只是文字上的描述不论如何都难以比直接显现在眼前的景象还要更加详细。
随着米特奥拉目睹这幅景象，「万里之书」也悄然浮现在她的身侧，书页飞速翻动，散发着蓝色荧光的法阵就在她身边构成。
而在这顷刻之间，燕寻和煌树茉美香之间的战斗就已经展开。
八足的神驹带着燕寻身化雷光，电射而出，那个变身成魔法少女的女孩飞在半空中还能拉出一条长长的粉色飘带，飘带上浮现出许多充满了少女心的可爱翅膀和爱心装饰，在这点缀之下显得充满了童话和梦幻感。
一边在空中飞驰，一边还能挥动手中的魔杖，发射出一枚又一枚的爱心光炮，随着光炮发射而出，还响起了十分可爱的声音，听起来像是铃鼓敲响似的伴奏，魔法少女的战场到处都充满了美少女的氛围感。
“真是个童话般美好的世界呀。”
光看煌树茉美香的模样，米特奥拉就能够感受到其中的美好，出身自这种幻想作品世界的煌树茉美香不得不说真是个幸福的孩子。
可是也正因为她是出自于这样的世界，目睹现实当中的景象才更是会让她走向一个极端的立场。
米特奥拉转移目光，看着在半空中轰响雷鸣，电弧攀附在半空中像是弯曲的树木枝杈一样的身影。
名为【斯莱普尼尔】的炼金生命带着燕寻作战，八足踩踏雷霆在空中前行，飞溅出去的雷屑在半空中构成了世界树枝杈似的纹路。
面对无数爱心光炮的轰击，燕寻面具之下的黄金瞳甚至没有朝着那边多望一眼，因为这些光炮根本无法触及到他的风麾。
就连不断发射光炮的煌树茉美香见状都不由得在半空中愣神，无数的光炮朝着燕寻飞射而去，却一直停留在半空中，像是凝固在了原位一样。
在燕寻和那无数攻击之间，有空间在源源不断的开辟而出，不断拉长着互相之间的距离，导致这些光炮明明一直在前进，但是在旁人眼中看起来，却是一种怎么也无法再向前半分的感觉。
“既然如此，那就靠近了之后再使用【魔法飞溅闪光弹】！”
随着光炮一个个在半空中消失，煌树茉美香这位魔法少女也更换了作战策略，只是听着对方的大喊，燕寻也不由得摇了摇头。
“你在动画里应该还没吃过瘪吧？就让我来告诉你，作为魔法少女番的主角，吃瘪一次怎么也该是定番……”
雷光轰鸣，漆黑的天幕中逐渐有光芒亮起，在雷鸣之下，燕寻端坐于八足的神驹缓缓念诵着神的语言。
古时的人们将这种语言称作是世界一切的智慧，也有将其称作为卢恩符文，这种属于天空与风之王的【太古权现】在漫长历史之中的显现只有寥寥几次，但每一次都是行于地上的神迹。
【太古权现·因陀罗之怒】！
雷光在漆黑的云中汇聚，落在燕寻的身后，一枚又一枚的球状闪电在燕寻身后悬停，有电光击穿空气，弯曲的电弧在球状闪电之间相连。
“看你的模样应该还是初始形态，动画没播到完结就被阿尔泰尔给具现化在现实世界里了吧？下次最好等到最终形态了再过来。”
燕寻随手在半空中挥过，身后不断旋转的几枚球形闪电就迸发出惊人的能量，炫目的电光击穿了空气，朝着这位粉色魔法少女席卷而去。
煌树茉美香高举手中的魔杖，一枚巨大的爱心光炮随着魔杖的挥舞在她的面前发射而出，在半空中和雷光轰然碰撞，惊人的轰鸣甚至连不断扩展的空间都在动摇，一朵蘑菇云从爆炸的上空升起。
在爆炸产生的烟雾中，煌树茉美香这位粉色魔法少女的身影被甩飞出来，砸在地上还余势不减的翻滚了几圈，这位少女仿佛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经历这样的疼痛，忍不住闭上眼睛张大嘴巴来宣泄自己的痛楚。
甚至在一阵光华的散去之后，就连身上那套魔法少女的装扮都重新变回了学校的制服，身上显得很是狼狈。
八足的神驹悄然来到煌树茉美香面前，这个少女甚至还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应该是不会痛的才对……”
“是第一次在现实世界里感受到‘疼痛’吗？”
燕寻缓缓开口：“变成了魔法少女之后，在原来的世界里是不会疼痛的，大家都可以为了正义而战斗，所有的敌人都会被【魔法飞溅闪光弹】打飞，然后低头承认自己的错误。”
“可惜现实世界没有这么梦幻，如果没有持续开辟出全新的空间来，光是我们之间的战斗就会让成千上万人被战斗的余波影响。”
燕寻让辉夜姬截取的监控记录投影在煌树茉美香面前，那副描绘古龙的墙壁被一发光炮炸碎之后，现场一片纷乱的景象也呈现在少女的眼中。
“看啊，无力的人类就像是蚂蚁一样，被伱随手倾倒在蚂蚁窝里的开水吓的混乱不堪。”
“明明……不会这样的，以前从来都不会这样的……”
“所以你出身的世界才如童话般梦幻，美少女力才是构成世界的基石，你们是由砂糖、香辛料和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事物组成的存在。”
燕寻淡淡道：“只是对于现实世界来说却不是这样。让这些人这么毫无价值的被卷入我们的战斗余波当中，未免有些浪费了。”
煌树茉美香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端坐于斯莱普尼尔之上的身影，有些愣神：“浪费？”
“我相信每个人都有着他们自身应该实现的价值，而我能够最大程度的让他们的价值得到发挥。”
燕寻开口说道：“人们不应该被局限于血肉和生命的束缚，只要是人都会倾向于更加完美的道路，推动他们踏上那条道路，就是我的职责。”
“这个世界上的人们不该被局限于这种临时构建而出的世界，汇聚过去、现在、未来，无数个平行世界的可能性融为一体，帮助他们成为真正的，最为完美的自己，才是我应行之事。”
“所以，”燕寻摘下了面具，燃烧的黄金瞳缓缓熄灭，恢复成漆黑的眼眸，他望着眼前的煌树茉美香，朝着她伸出了手：“为了完成这个目标，我需要见一下那位持有着【森罗万象】之力的阿尔泰尔。”
“你就是被阿尔泰尔通过【森罗万象】的力量具现出来的‘被造物’，我想你应该知道那位阿尔泰尔在什么地方，对吗？”
煌树茉美香点了点头。
她有些犹豫的开口问道：“让所有人都走上完美的道路……似乎，也是让所有人都幸福微笑的方法？”
燕寻见煌树茉美香这副模样，就知道这孩子原本打着找上动画制作公司的主意，想用光炮让那些制作动画的人把大家都“幸福微笑”起来。
伸手将煌树茉美香从地上拉了起来，原本不断拓展的空间也逐渐收缩回去，燕寻看见餐厅外面的围观群众们都被米特奥拉暂时阻拦在外，不由得摇了摇头：“吃饱了吗？”
米特奥拉点了点头：“这里的每一份点心都吃过了。”
“那就结账吧，这里不太方便，还是稍微换个地方比较好。”
燕寻随手扫码买单，随着空间的倒转，几人都没有怎么行动，就出现在了燕寻的家里，餐厅当中的众人只看见人影一闪就消失在了眼前，大家都不由得开始怀疑起自己所见到的景象。
原本拍摄下“魔法少女茉美香”表演的人们也惊讶的发现保存在手机里的视频和图片都悄然消失了，连回收站都找不到，什么记录都没有留下来，这种堪称灵异事件般的现象让大家都有些惊异。
“关于燕寻你说的‘走向完美的道路’。”
回到了燕寻的卧室之后，米特奥拉就给煌树茉美香拉过一张椅子让她坐下，卧室里没别的椅子，她就自然而然的坐在燕寻的床上，看着身旁的燕寻开口问道：
“「万里之书」对你身上的状况有所推断，你似乎处于一种十分特殊的状态，这难道就是你说的完美道路吗？”
燕寻点了点头：“与其用语言来描述，不如让你们真正的感受一下属于完美生物的姿态更加容易理解。”
说着，燕寻就伸出手，掌心之上浮现出两滴殷红的鲜血，晶莹剔透的像是两枚红宝石。
米特奥拉直接伸手接过，将其中一滴送到煌树茉美香面前，煌树茉美香有些犹豫着接下。
紧接着这两滴血液都悄然融入了她们身上，属于完美生物细胞的鲜血融入其中的瞬间就在不断改造着她们的身躯，能够十分清楚的感受到完美生物细胞为她们带来的变化。
“诶诶诶？这是什么？这是什么？怎么回事！”
煌树茉美香毕竟是小孩，对于身上的变化立刻发出了惊叫，不过在短暂的适应过完美生物细胞带来的改变之后，她也不由得两眼放光了起来。
米特奥拉倒是早就对燕寻的状况有所猜测，接触到完美生物细胞的瞬间就适应了这种感觉，不过饶是如此，这位出身自幻想作品世界里的贤者依旧对自己的状况啧啧称奇。
一直以来面无表情的模样都不由得明显的浮现出了表情波动，只是很快就淡化下去，燕寻不由得感叹想让米特奥拉这幅三无脸的表情丰富起来还真是不容易。
“原来如此，我大概能够理解为什么在「万里之书」中，会对你有那样的印象浮现出来了。”
米特奥拉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当你真正晋升为‘成体’的时候，也是你真正趋于完美的时候吧。”
燕寻点了点头，成体对于燕寻而言也就是完美的姿态，不管是龙类血统还是完美生物细胞都变成更加完整的状态。
至于在成体之后的超进化体，燕寻连成体都还没到呢，如今位于“现在”世界中冰海深处孵化的自身也不过是亚成体，距离成体还有临门一脚，有着如此漫长的距离，超进化体还不是这会儿应该考虑的问题。
煌树茉美香突然开口说道：“其实阿尔泰尔姐姐在现实世界里是有着属于自己的据点的，只不过她很少会在据点里出现。”
“因为她很多时间其实都游荡在幻想作品的世界里，寻找能够被具现化在现实世界的目标，所以就算去到了她的据点，也很难撞上她正好在的时候……”
“这个倒是没有关系。”
燕寻说道：“只要能够知道她会出现在那里，就已经足够了。”
“而且除了我以外，阿尔泰尔姐姐身边还有一个人，是个穿着大衣，戴眼镜的老爷子！”
燕寻稍微想了想，辉夜姬就在网络上搜索出对应的形象，经过人气的火热程度和“承认力”的预估推算之后，总结出一张出自漫画的插图。
“出自《code·babylon》的布里茨·托卡是吧？赛博朋克世界观背景下的赏金猎人，隶属于专门追踪亚人或合成怪物的‘闪光侦探社’，是主角的搭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