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不想这么尴尬的场景维持。
沈延韬点点头。
玥曦和玥光两个孩子，兴奋极了。
两个丫鬟陪着沈延韬的长子和次子回去了，另外派了四位绣娘去给玥曦和玥光当老师。
沈知卿又叮嘱她们，不准欺负玥曦和玥光，要尽心尽力教导她们。
玥曦和玥光连声应了。
“娘，我要学刺绣！”玥曦嚷嚷着，“我要给爹爹做双鞋。”
“娘亲也给爹爹做！”玥光跟着喊道。
她的话音刚落，大房的五小姐沈玥莹从外面进来。
她正在跟沈知卿问安。
听了沈玥曦和沈玥光的话，就笑着道：“我也给父亲缝制了一双袜子。母亲，您看我这样做，可行吗？”
沈玥莹针线活做得不错，是家里姊妹中数一数二的。
她平素爱美，经常绣帕子，或者做裙裾。
沈延韬喜欢她这样温柔细腻的小女儿姿态。
“玥莹真孝顺。”沈知卿笑着夸奖她，“这个法子不错。”
沈玥莹腼腆一笑。
沈玥曦和沈玥光听说，她们俩也要缝制袜子，就央求沈知卿给她们做。
“娘，我和妹妹给你帮忙，我们保证做的好。”玥曦道。
玥光也跟着点头。
沈知卿就叫人去拿针线。
“不许偷懒啊。”沈知卿笑道。
两个小姑娘高兴极了，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玥光去了二婶家，沈玥曦回了自己院子。
回屋换衣裳的时候，玥曦突然对沈玥莹道：“姐，我要把我娘的首饰匣子借你几天。”
沈玥莹一愣。
她的目光微凝。
她的脸色变化太快了。
“姐，你不是很喜欢我娘的首饰匣子吗？”玥曦又笑着说，“你放心，我只借两天。你要是不愿意，咱们改天去买......”
沈玥莹的嘴角动了下。
她露出个僵硬笑容，道：“玥曦，你想要那套首饰，姐姐都借给你。但是，这两天你要乖巧，别惹你爹爹生气。”
“为什么？”玥曦眨巴着水灵灵的眸子问。
“我听说，你爹爹最近心情很差，他最讨厌人顶撞他了......”沈玥莹轻轻捏了捏玥曦的小脸，笑着哄道，“乖，别闹腾，你爹爹的腿要紧。”
玥曦撅了撅嘴。
她知道爹爹受了委屈，也想帮爹爹分忧解难。可是她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
她的绣技并不高超。
她的针脚乱七八糟的。
她想学姐姐的样子......
“姐姐，我要是把爹爹惹生气了，我爹爹会骂我吗？”玥曦问。
沈玥莹抿唇浅笑。
她的笑容带了几分嘲讽：“玥曦，你爹爹最疼你了。你说什么，他都会同意的，绝不会骂你。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玥曦不满：“姐姐，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对，就是如此。”沈玥莹笑眯眯的，“你想干嘛都行。不过，要记住姐姐的话，别顶撞你爹爹，他脾气不好，发火起来可凶了。你们姊妹俩都被他揍过。”
沈玥曦就撇撇嘴。
沈玥莹见状，摸摸她的头，道：“姐姐去给你找鞋底，我要去找我婆母要钱去。你要多穿我的新鞋。我娘给我做了四双鞋。”
她转身就跑了出去。
沈玥曦嘟嘴。
沈玥莹去了正院，果然问杨柳，“母亲，我的旧鞋呢？”
杨柳说：“我给你收起来了。等你大堂兄成亲了，就还给你。”
沈玥莹失落垂下头。
她又回头，冲沈玥曦使了个眼色。
玥曦不情不愿回去取了她娘留下的旧鞋，交给沈玥莹。
沈玥莹笑嘻嘻捧着，去见她母亲宋盼儿。
“娘，这些年辛苦您啦。”沈玥莹道，“我今年六岁了，我要给您添妆。这鞋子是我亲手缝的，您试试合不合适。”
宋盼儿惊讶看着女儿。
她笑起来，眼睛亮晶晶的，“好。你给娘亲送了这样大的礼，娘亲也要添妆。我们玥莹这般伶俐乖巧，娘亲怎舍得让你吃苦？”
“娘。我不吃苦的。”玥曦甜甜一笑，“我是您亲生的呀。”
说罢。她将鞋子递过去。
沈玥莹替宋盼儿穿上。
“娘亲的脚真大，这么大的布料。”玥曦赞道。
她的鞋子已经足够合脚，而且鞋子厚实，并不显得大。她娘是习武之人，体质强壮，脚比较粗糙。
宋盼儿穿着这双鞋，也觉得舒服极了。她笑着摸了摸沈玥莹的脑袋，“还是咱们玥曦聪慧。”
沈玥莹咧嘴笑。
母女三人说了会儿闲话，沈玥莹提出去逛街。
沈玥曦道：“娘，您先歇息，我带着玥光去。娘，我想买点胭脂。”
“你去吧。”沈知卿道。
沈玥莹就牵了妹妹的手，往外走。
沈玥华跟了过来。
“阿姐，我跟你们去。”沈玥华道。
她性格沉默寡言，很少有表现欲。
沈玥莹看了眼她。
玥光就推了推沈玥华。
沈玥莹便道：“你们姐妹去玩吧。我们去铺子里。”
她领着沈玥莹和沈玥华出了门。
沈玥莹和玥华没有坐马车，沿途慢悠悠晃到了市集。
这个市集，就在沈家巷口，离沈府不远。
沈玥莹和沈玥华都是第一次来。
她们从前在沈宅，每日除了练功、读书。就是绣花，鲜少出来。
沈玥莹也是头一遭。
“姐姐。这里卖糖葫芦。”玥光指着前面一处卖糖葫芦的摊位，道，“你看那红彤彤的。我想吃糖葫芦。”
“那咱们买一串尝尝。”玥莹道，“咱们吃完了再去逛，好不好？”
“好。”玥光高兴极了。
姐妹俩走到了糖葫芦摊前。
糖葫芦摊上，站了个伙计招揽客人。
他吆喝道：“……山楂糕、玫瑰酥、蜜饯各五块；冰糖雪梨各半斤......”
玥莹就问玥光：“玥光，你爱吃冰糖雪梨吗？”
“喜欢。”玥光点头。
她喜欢吃酸味的东西，不像玥莹，吃甜食都嫌弃。
玥莹又问玥光。
玥光说不爱吃甜食，只吃辣椒炒肉、糖醋排骨、炸鱼块这些。
“好，咱们就买冰糖雪梨！”沈玥莹道。
姐妹俩付银票，买了冰糖雪梨，打算去逛街。
沈玥华跟在她们姐妹后面。
走着走着，沈玥莹突然停步。
沈玥华吓一跳。
沈玥莹低声道：“我好像听到了大伯父和四叔的谈话......”
她的神情凝重。
玥华立马竖耳倾听。
姐妹俩静悄悄靠墙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