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证道不朽
模拟结束，又是一轮全新的记忆冲击。
这一轮的模拟之中的数据墨羽的所见所闻都被墨羽全盘接受，被精神世界这块特殊的磁盘记录下来。
双手捂着额头，墨羽跪倒在地面上。脸色狰狞，脑海之中无数的画面在其中闪烁。
以第三次模拟为核心形成的精神风暴，导致了之前的被天赋和崩坏神一起压制的记忆数据包自动解码读取。
第一次模拟之中的t博士，凡人的自己开启灵魂升华，以飞升进化创造生存的奇迹。
“t博士……”无数的人在呼唤着自己，墨羽能够看见有梅比乌斯、维尔微、爱莉希雅、梅、凯文、华、樱……
这些人看着自己，恍惚间似乎是自己的现在只是一场幻梦，一位尊贵的神明的浮生一梦。
“不，不能就这样倒下。”
墨羽强咬着舌头，鲜血的锈铁味道让墨羽回过了神，刚刚的一切都是假的。
我不是t博士，也不是那个人。
内心不停的进行重复，然而面对t博士的一生，太无力，连挣扎都算不上。
虽然早已经预料到了自己会遇到的麻烦，但是墨羽还是无法想象自己究竟面对的是如何恐怖的记忆。
一个普通的人，与一个可以成为凌驾星域无尽苍穹的人的记忆融合，你确定不是他在借体重生吗？
墨羽可以保证，自己不用天赋根本不可能抵御的了着记忆的洪流。
不过现在可不是墨羽一个人在面对。
精神世界之中，跪倒在地的墨羽身边又出现了一个人。
女性翻版，德丽莎的身材的墨羽。
这是第二次模拟之中的墨羽，一位仙人身份的墨羽。
随着两者斗争的开始，象征着记忆的精神世界的权柄互相侵蚀，第三次模拟之中的墨羽也出现了。
“没想到老兄你居然这么牛逼，记忆之中存在这种怪物。”数据墨羽手掌拍了拍跪在地上还在忍耐的本体墨羽的肩膀。
数据墨羽伸手将本体墨羽拉起来，然后微笑的脸上带着狰狞的面孔。
扭曲、奇葩。
“你以为我会帮你？别想了！我是墨羽，但是你不是墨羽！所以！这具身体就交给我吧！”
天授不取，反受其害。
既然本尊如此的垃圾，那么数据墨羽选择的是华丽的背刺。
脑海之中这些记忆不断的冲击自己的心灵，恍惚之间墨羽已经来到了一片净土之中。
“这里是？”
“我的头不痛了？！！”
“如果将外界的精神世界看做你的记忆、人格、思想、理念的聚合体，那么这里便是最初的自我。”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墨羽回头看去，是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你好，本体墨羽。你可以称呼我为你所想的那个经历了认识、理解、反思、改变、超越的完美墨羽。”
本体墨羽上下打量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不，你不可能是我所想的那个完美墨羽。如果真的是完美的我，那么我在你出现的瞬间就已经被你同化了。不，也不能说是同化，而是融合。”
“确实如此。”完美墨羽也不在意本体墨羽的说法。“你现在的心灵还不够纯粹，所以我是不完美墨羽，我离完美墨羽还有一段距离。”
“你…算了，不管怎么说，多谢你了。毕竟没有你，我现在脑子还是那种……你知道的感觉。”
“当然。”不完美墨羽点头。
“那么，现在我要怎么做才可以把精神世界里面的三个人格进行融合？”
不完美墨羽摸着下巴。“也许你可以试着容纳他们。”
“我疯了？”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不容纳他们谁容纳他们？即使被消灭了，那些记忆始终都会再次形成三个人格。”
“我做不到。”
倒是直接，不过本体墨羽的话是真的。
本来以为只需要将那些记忆容纳，然后进行统一就够了。结果没想到，模拟之中的记忆是进行容纳了，但是这些记忆根本不可能被墨羽自己接受。
水与火，两者不相容。
“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融合不了他们了？”不完美的墨羽始终带着微笑。
无论本体墨羽是什么样的表情，都是一样的微笑。
“我……”
本体墨羽闭上眼睛，四周又回到了精神世界之中，脑海之中的那些令墨羽痛苦的记忆再次被回想起。
我知道如何容纳，但是我真的要这样做吗？
千万个念头生灭，然后最终只是徒留一声不知道是何人的叹息。
“认识自己。”默默吐出着四个字。
墨羽身边的一直在侵蚀的三种混乱的记忆凝固了。
认识到自己的不足，然后理解自己，反思自己。
“我会为了这些人而产生感情吗？”
“不，我不会。”
梅比乌斯、维尔微、爱莉希雅、梅、凯文、苏、华、逐火十三英桀、前文明的朋友、敌人、一切，都与我无关。
所以，“我不是t博士。”
理解t博士的人生，然后将记忆之中的有用的进行吸收，对自己的缺点进行改变。
超越一切。
墨羽面前出现一面镜子，镜子里面照耀的是墨羽的那个世界之中的一生。
“可惜，对我无用了。”
手掌按在镜子上，镜子上的一切破碎，化为无视碎屑，又变成满天繁星点缀在精神世界之中。
“我好像失去了什么？”
墨羽觉得自己好像变了很多，但是又好像没有变。
自己还是自己，有什么问题吗？
随后，墨羽将目光放在了第二面镜子上。
化为仙人的孤独、寂寞、以及高处不胜寒的无敌。
镜子之中，墨羽吸收的那些不同世界观的魔物的记忆，将它们吞噬。以这不同的视角对自己的道进行验证，错误的进行修改、正确的继续走下去。
一步一个脚印，很稳、很累。
“我不是你，我也不可能成为你。”
咔嚓。
镜子碎裂，化作精神世界之中的山川大地、飞鸟虫鱼。
这些不同的世界观有正确的也有错误的，崩坏以人类的幻想降临，幻想被进行真实化的映照。
“也许这些都是对的，也许都是错的，也许有些对有些错。”
真相究竟如何，墨羽并没有对此产生好奇心。
“我又改变了，只是我改变了什么？”
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但是两次的记忆的麻烦已经被解决了，最后的一面镜子是数据世界之中的故事。
一曲辉煌大戏，一首末日之歌。
“我不会成为你这样的人。”
平行时空之中的墨羽，与真正的系统拥有者的墨羽之间存在着区别。理念上的认知好坏善恶判断不同，结果就是现在这样。
墨羽摇了摇头，将不知道为什么出现的不安驱散。
这最后一面镜子也碎裂了，于是这个精神世界之中的一切从静止按下了开启。
由静为动。
一方世界，以墨羽自己的理念想法、认知善恶、科学智慧、……形成。
可以称之为——一心净土。
“我好像理解了。”墨羽忽然顿悟了。
舍弃、获得、舍弃、获得……
听说过忒修斯之船。
现在有一座名为『墨羽』的大船，在海洋航行之中，『墨羽』被更换了夹板的木头、龙骨、铆钉、甚至是船员。此时『墨羽』已经完全不是最开始的『墨羽』了，那么他是否还是他？
奇妙比喻了现在的情况。
甚至这个问题能够衍生出来新的哲学疑问，如果将最初的木板、龙骨、铆钉、船员……进行重新组合，那么谁才是真正的墨羽？
“我还是我，但同时我也不是我。”
哲学家思考的问题不会超越他的时代，墨羽现在对于如今的自己忽然理解了。
“我并没有失去太多，只是失去了过去的我。”
获取力量需要失去。
骑士获得强大，他失去了时间，锻炼肌肉的时间。
国王获得了荣誉，他失去了一切，因为他是国家的王，注定称孤道寡。
勇士击败了恶龙，他失去了和平，当他击败恶龙之时他就被与恶龙有关的层层因果缠绕，漩涡将勇士缠绕。
又一次进入最初的自己，墨羽此时已经明白了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究竟是谁。
本我，不完美墨羽，他的想法并不完美，受到自己的生命形态的影响，唯一的理念只有——生存。
自我，本体墨羽，他是自己可以意思到的执行思考、感觉、判断和记忆的部分，是自己对自己的行为的统调。
超我，早已经被粉碎了。
获得了系统，凡人怎么可能还会被约束？
人人都渴望拥有超人的力量，但是恐怕能够在三天后不成为祖国人，现在社会不存在这样的人。
即使他是小孩！
力量代表的混乱与秩序的法律是天生冲突的！
“超我墨羽已经死了…”本体墨羽点评着。
“嗯……就按照我自己的想法进行判断吧。”
不完美墨羽并没有意见，大家都是墨羽，都是这个拥有系统的墨羽。对于这个观念是一致的。
本体墨羽解决完这件事情，又发现了自己面对的难题。“我还需要梳理记忆，将那些科学技术吸收。”
“崩坏神·神念携带的那些禁忌的知识也需要吸收…”
两件事情，归纳在一起换成一种语言表达。
墨羽需要补课！
“真够操蛋的！为什么那些主角都是拿着系统嘎嘎乱杀，我这个使用都存在隐患，而且还tm的天赋也需要开发。”
国粹了几句后，墨羽进入了自己的精神世界之中，满天白云蓝天被墨羽握住，然后再自己面前展现出代表的知识。
嗯……精神世界是墨羽的记忆所演化的世界，最开始是由崩坏神·神念开辟，所以墨羽吸收了这些知识后拿看见的这一切景观当书进行使用合情合理。
一缕灵光万象游，此界混元证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