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没有人看到海豚和东方堂的死！只有海豚的尸体在海上没被完全啃食！
林纯连忙深呼吸了几下，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林纯想到的是，这具海豚尸体很可能并不是东东的，而是东方堂的能力变化而来！
这具海豚是人尸！
林纯咽了口口水，他的推论只是一个不是根据的根据，很可能只是他自己多想了而已。没有谁，甚至康老汉自己都可能不知道变成了他的天赋能力之后，这些英灵是否还能保留着它们原来的性格习惯。
林纯不敢说出去，如果他的推测是真的话，那么康老汉就相当于用一个人来进阶了，相当于当时协助逮捕的那个缝合者一样，吃人……
虽然现代文明已经在崩溃边缘，但是各大政府都提前做好了准备，都做足功课，让人类的文明没有在开始之初就毁于一旦，让人类还能勉强活下去的资本，也让人类不用一下子倒退到茹毛饮血的地步。也让吃人这件事依旧很荒诞。
在林纯胡思乱想之际，神殿内的海豚已经将其他的诡异都吃掉了，它的身躯也逐渐开始发生畸变，原本海豚的模样只剩下轮廓，样貌变得凶神恶煞，像是豺狼一般，双鳍变成了两只形态各异的巨爪，还长出了两条腿。
神殿只剩下这只奇怪的英灵之后就回归到了康老汉脑袋之中去了。仪式所用的材料也已经全部燃烧殆尽，康老汉身上无形的火焰也已经平息了下来，他的身躯也似乎趋于稳定。但他并没有醒来，这时候的他应该进入了进阶幻境当中去了。
而林纯突然感觉自己似乎被人盯着的感觉，林纯马上就低声说：“爸……”
“不用紧张，我进阶那会也是这样，而且我感知下没有特别强的诡异在，估计是循例盯着而已。”林大山说道。
“为什么要盯着？难不成等着失控？”林纯问道。
林大山说：“差不多吧，如果真的失控，它们就群起而攻之，会想方设法保下这失控诡异。如果没有失控，它们就会自行退去。刚才你杀的那只诡异应该是来得比较快的，我们先杀一只它们就知道我们的实力不会太差，其他的诡异就不敢轻举妄动了。你现在已经六纹了，下一次进阶你也会面对这种情况。”
林纯不以为然，他的失控率太低了，连百分之十也才刚刚达到，一直用着练气士的进阶法让林纯进阶过程变得更加的稳定高效，让他不用像一般人那样每一次进阶都提心吊胆，都要拿自己的命去赌前程。
而且林纯估计，他应该要不了几年就能进阶七纹了，刚进阶六纹就点亮了一个高级仙纹还是时间系的，不止是让他在极短时间内就完成了初期的沉淀，还能让他的修行速度加快。很有可能三五年左右就能进阶七纹了。这可比他在姜愿世界修行的速度快上了许多。
一般人的进阶幻境持续不会很久，要是太久了，一般都是已经陷进去无法自拔的。少数像林纯这种能够有固定规律脱离幻境的存在。而这一次，康老汉的幻境似乎持续时间十分长，隐隐有种超过林纯的样子了。
外面的诡异也越来越多了起来，而且大多都是究极体以上的存在，不少诡异的气息似乎已经堪比林大山了。
林大山也忍不住在对讲机说：“时间有点久了，我这边有一只八纹左右的诡异了。”
“确实有点久了，是那些材料有问题吗？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巨大的海豚，竟然还不是诡异。”是那位陌生的八纹觉醒者的声音从对讲机中传出来。
“我也很奇怪，这海豚跟我见到的是一模一样的，但好像小了一点，不过海上的设备都被破坏掉了，我也不清楚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胡旭校的声音传了出来。
他们这是在怀疑这海豚似乎让康老汉进入了什么特别的幻境之中，导致被困住了。
“只能相信他了，我觉得他这人应该不会甘心在幻境中度过的。”林大山说道。
“确实，老康这人，还有事没完成，不会轻易栽跟斗的。”那位陌生的觉醒者说道。
这位觉醒者似乎跟康老汉比较熟悉，大概两人都是来自华东的缘故吧。这不，才刚说完没多久，康老汉就睁开了眼睛了。
他的眼神似乎没有了从前的冷漠无情了，但却看起来有些悲伤，眼角似乎有了点泪水。不过他只是轻轻一擦就恢复原样了。
康老汉站了起来，三位八纹觉醒者顿时如临大敌一般，因为他的身体发生了一点畸变！他的后背长出了背鳍！
而他也察觉到了，他叹了一口气说：“我没事了，一点畸变而已。神智是清醒的。”
林纯是亲眼见过人类失控的，而康老汉此时的状态虽然已经处在失控边缘，但也确实没有完全失控，他只是身体发生了畸变而已。
正常修士，都有畸变的风险，像是林大山这种体魄其实也算畸变，林纯的双瞳，莫英芝的精神状态都算畸变。只是，一般人看起来问题不大，但当失控率越来越高的时候，这种畸变就越来越奇怪，越来越明显。就像现在的康老汉一样。
不过林大山等人经验比林纯丰富多了，他们基本只是观察了一会之后就到了康老汉身边去了。林纯也随之飞了过去。
“感觉怎么样？”那位觉醒者问道。
“还不错，力量确实变强了，不过好像好口渴，想要喝水。”康老汉说道。
靠近之后，林纯才发现不止是多了个背鳍，他的额头也微微隆起了，而且满头稀疏的白发。
“小子，我现在已经是九纹了吧？”康老汉看到林纯已经到来之后问道。
林纯略一思考，说道：“应该算吧，因为按照我的幻境里面的认知来看，只有甲等天赋的人才有机会进阶九纹，但是前辈现在的天赋应该是乙等上品英灵神龛了。虽说传承技法有帮助觉醒者打破天赋限制的功效，但我还真的是第一次见……”
康老汉眯了眯眼，说：“只是看了一眼你就知道我的天赋了？”
林纯点了点头，说：“嗯，你进阶的时候你的神殿在我们面前破败，我就认出来了。不过相对于甲等中品的英灵神殿，英灵神龛带来的变化只是异能的质量稍差，变化也少了一点而已。”
说完之后林纯突然一愣，不知为何，他对这位康老汉的戒心放下了很多，反而多了一种似乎十分熟悉的感觉。
林纯叹了口气，没有说出来，但他已经确认了，康老汉用的确实是东方堂变化之后的尸体！这是东方堂的气息冥冥中让林纯产生了熟悉感，而刚才康老汉的进阶幻境，估计是经历了东方堂的部分人生了。估计其中还有跟林纯相识的一小段时光，不然刚才康老汉的态度也不会有些许转变。
“周围的诡异还没有散去。”胡旭校说道。
“我去开个荤吧，正想试试看九纹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康老汉残忍的笑道。
“也好，上来就去熟悉熟悉吧。”胡旭校没有反对，似乎他也想见识见识这个当今世界上第一个九纹觉醒者的实力。
康老汉一跃而起，他的身前似乎出现了一道水流引领着他前行，他站在水中，大声说道：“还看？！看来是想死了！”
说罢，康老汉的身影快速变化，变成了那只神龛里面的怪物！并且冲向了其中一只诡异。林纯在半空中能看到，那只诡异应该是这附近最强的一只了！
康老汉的战斗方式跟那只诡异的战斗方式十分相似，似乎都是近战类型的。只是没两下，那诡异就已经落入了下风！
“啧啧！我们要杀一只八纹的诡异得费老半天时间，还要大量人力物力投入。老康现在，一个人就能干掉了。”陌生的觉醒者说道。
“小林，你这是什么表情？”胡旭校反而先林大山一步留意到了林纯皱着眉头的样子了。
林纯说：“有点……弱，跟我在幻境中见识过的都要弱……而且他现在是依靠变身才提高到现在这种程度，可是实际上，这程度应该是常规战力才对！”
胡旭校沉吟了一下，问：“如果对上大型诡异呢？”
林纯想了下，说：“同阶之类虽然很弱，但是应该有一战之力，至于说要斩杀的话，要看前辈的战斗经验了。不过这个前提是配合我新带回来的一门异术。”
“又有异术带回来了？”胡旭校稍微放轻松的笑道。似乎丝毫都不在意周围已经被诡异团团包围的样子。
林纯见到胡旭校这有恃无恐的样子，便继续说道：“嗯，我之前公布了一门叫法天象地的异术，这门异术是配合法天象地来使用的，可以极大延长使用的时间。我想体型至少接近那些大型诡异的话，那么我们人类多少对付起来还是有些胜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