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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当人子,太不当人子了。”

“畜生啊!禽兽啊!”

纵使众人心中暗暗腹诽不已,可迫于无奈也只能慢慢挪动了起来。

“尔等莫不是没有吃饭,怎地这般有气无力。”

术虎高琪看在眼里,乐在心中。当即便是一道暴喝出口,随即更是传来一阵铁链抖动的哗啦作响之声。

“完颜副使,请恕下官无礼了。”

众人磨磨唧唧好半天,终于是来到了那完颜瞻的尸身前,许是这第一个人是个老腐儒,这都到临门一脚了,竟还学那假仁假义来了。

术虎高琪倒也无所谓,管他说什么呢,反正只要他踩下去就行。可他能忍并不代表一旁的林志北也能忍,对方这才刚弯腰致歉,一柄大锤便就凌空而至。

破败的身子就如同那腐朽的沙包一般,直直跃过了众人镶挂在这衙门大堂的墙壁上,抠也抠不下来的那种。

“阿……巴。”

林志北狠厉的一抖身上铁链,这些所谓的贵胄们,也好似惊弓之鸟一般,其争先恐后地,就朝着那地上的完颜瞻尸身跑去。

用脚猛踹者有之,大吐口水者有之,其还有一七十老僚员,竟还颤颤巍巍的解开了腰间的布帘子,掏出了他那珍藏七十多年的……

滋……滋滋。

果真姜还是老的辣,众人不由暗自嘀咕,随即更是恍然大悟过来,皆纷纷脱裤效仿。

“哈哈…哈哈哈……”

术虎高琪也是乐得不可吱声。

大快人心,简直太大快人心了。

人生何为追求,此时的这一幕,不正是他那梦寐以求的终极答案吗?一言定人生死,世人皆都臣服于他。

虽现在只是区区一个益都府,可离那近在咫尺的山东路还远吗?

“哈哈,从今日起这益都府里,我不希望听到第二种的声音,凡有私下议论本将军的,诸位该知道如何处置吧?”

术虎高琪直接拨开了众人,瘫坐在那满是血污的首座之上,肆意妄为的大声笑着。

众人闻言,哪还敢去反驳,只恨不得爹妈没多生一对膝盖,纷纷跪下磕头不止。

可纵使如此,这术虎高琪犹不满足,且一想不久之后就要开始募兵之事,其双目不由就是深深地嗜血泛红了起来。

”你们也给我听好了,午时之前尔等每家每户皆要上缴百两黄金、千两纹银、万斤精细白面,如若不然,尔等满门,皆如这满屋的尸体一般。”

一言既出,众皆心痛难以割舍,可又怕累及自身,皆又纷纷抢着应承了下来。

只要自己以及家人没事,些许财产又算得了什么。

道德是一把自己背负的枷锁,而律法则是外人套在这枷锁上的诸多链绳。

如今术虎高琪自斩枷锁,林志北推波助澜又将他的链绳锤断。此时的他,已然是百无禁忌一般的存在,什么道德良知,皆统统被他甩在了脑后。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益都府大封城门的事一发生,周边城池当然也是尽知。

首先过来发难的,当然便是那完颜瞻家的东平府了。其还没过三日功夫,东平府那边就有人过来想要拜帖进城,可拜帖传递进去后,直到天黑还没得到回复。

这些人在东平府跋扈惯了,当即不由分说便要抢进城去,可现在益都府已然是术虎高琪的一言堂,其守门之处,更是术虎高琪的亲信掌管。

故而,这些人闯门之人也算是求仁得仁,皆死在城门之处。可难免会有没闯门的漏网之鱼,将这消息散播出去。

此时整个益都府已然处在风声鹤唳之中,然术虎高琪这边,更是早早就开始行动了起来。

益都府衙门已然不复存在,这满府城的文武百官更似形同虚设,他一条条一道道匪夷所思的命令,更是在他府邸内紧急发出。

果真是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家中无钱无力的,不管年龄几何,统统都拉去排队修葺城墙去。殊不知,益都府城墙虽是高大,那里用得着这么多的人,结果还没半天的功夫,这些苦哈哈就被赶了回去。

只要不是他以前一个阵营之人,纵使是这些文武百官亦是无法逃脱。

最早投靠他的朱姓官员,接手了这满城的治安管理。

剩余的走狗们,则负责拉丁扩军的事宜。

就连他府中的管家、家丁们,都接过了去抄家的重任。

反倒是当日功劳最大的林志北,至今仍是白身一个。

不过术虎高琪也没亏待于他,除却还是被他紧紧的拴在了身边,不敢让他离开寸步外。

其在东平府众人闯门的当日,他还不惜将两个才刚刚豆蔻年华的庶女,“正大光明”地送到了林志北的房中。

“阿巴…阿巴。”

此时夜幕已黑,林志北刚好坐于床上打坐调息,可谁知这老不羞的术虎高琪,竟然直接领了两个十三、四岁的少女闯了进来。

待他一番指手画脚过后,林志北总算是“知道”了两个少女的由来。

好家伙,这是嫌兄弟做不够,还要来做父子不成。

哪个少女不怀春,可作为金人家的汉妾庶女,她们哪有反抗的权利。

好在对方虽是个“哑巴”,可长的却是颇为的俊俏,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而相较于普通人家的女子,这些庶女好似更加懂得讨好以及取悦别人。

这边术虎高琪一走,她们便就围在了林志北身边伺候了起来。

“小郎君,快尝尝人家的樱桃嘛!”

“姐姐樱桃有什么好尝的,只有父亲的五鞭酒才是男儿该饮之物。”

两女也不管林志北能不能听懂,竟自顾自地表演了起来,更是使出浑身解数,卖弄起从她们母亲身上学来伺候人的招数来。

尤其是年龄略小的那个,更是将所谓的五鞭酒裹在口中,便欲喂给林志北。

反观林志北却是心如磐石,只是分别看向两女的双目中,竟仿佛闪烁着丝丝紫色的光彩。

“脱了衣服自个儿玩吧!”

多日里不曾开口说话,林志北似乎觉得自己的口舌都有点不利索了。

至于是否泄露之事,他更是丝毫没有担忧,堂堂摄魂大法,如若连两个普通女子都无法搞定的话,那可真谓乃天大的笑话了。

夜越发的深邃,夜风儿也是轻轻吹过,窗户处缝上的稠布也时而呼呼响起,除了两道少女特有的剧烈喘息声外,林志北的屋内,已然算是格外的“寂静”了。

可能是这风偶尔大了一点,窗户也轻微的搭拉了一下,而就在此时,却有一道鬼魅般的身影,正随着这股邪风飘然而去,久久都在空中屋檐上飘荡着,直至飘出了这府邸,又沿着这寂静的益都府城的街道上,落在了一所破旧的道观门前。

“砰…砰砰……”

“这大晚上的谁啊?”

“赵师伯,中都一别,别来无恙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