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诗雅从地上捡起了一些鹅卵石,鼓起勇气,向那些豺丢过去。
刚才白泽安丢的那一下,把豺给吓了一跳。
因为速度很快,咻的一声,就飞过去了。
砸在岩石上,还砸出了火花。
感觉力道很大,威力挺惊人。
好在没打中它们,这让它们没有一下子就被吓跑。
紧接着,宋诗雅也加入了战团,跟着一起丢鹅卵石。
豺群顿时严阵以待起来。
然而宋诗雅的力气实在是太小,丢出来的鹅卵石软绵绵的。
不但准头不好,而且就算瞎猫撞上死耗子了,可能会砸中豺,也很容易被豺给躲开来。
因此,宋诗雅丢了几块鹅卵石以后,发现一次也没有砸中那些豺。
她突然有点理解白泽安了。
丢的不准是很正常的啊。
白泽安刚才丢了一次鹅卵石一壶,疼得他龇牙咧嘴。
现在他硬是咬着牙,将疼痛给忍了下去。
然后又拿出一块鹅卵石,向那豺群丢去。
这回他已经对可能会再次出现的背部疼痛,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了,再痛他也得忍住,必须要砸中才行。
因为再失手的话,那些豺可能就要按捺不住躁动了。
可能是刚才白泽安丢的那一下,准头实在是太差了,再加上宋诗雅连续丢了几次鹅卵石,都没有砸中豺的缘故。
那些豺都有点放松了,没有严阵以待。
咻——
一块鹅卵石咻然而至。
呜——
一枚小笼包一样大的鹅卵石,砸在了一只豺的嘴上,让它发出了一声惨叫。
惨叫声有些怪。
豺的叫声本来就怪。
现在它的犬牙被打断了好几颗,嘴巴也被砸的皮开肉绽,瞬间就一片血肉模糊。
这让它发出来的惨叫更古怪了。
豺发出呜咽的惨叫声,但是又不敢太大声,不然严重的伤口会进一步崩裂。
受到重创的豺惨叫着离开了,连一向同进同退的规矩都给忘了。
它走得跌跌撞撞的,看起来好不凄惨的样子。
其他的豺看到了,愣了一下。
宋诗雅也跟着愣了。
准头这么好!
这是误打误撞吗?
可就算是误打误撞,这力道也太大了,竟然能砸得豺头破血流。
这力道可真是大啊。
白泽安砸中一只豺以后,发现其他的豺看见那只豺的惨状以后,并没有被吓跑,心里叹息了一下。
看来还得再砸一次,然后又要再体验一次背部的剧烈疼痛了。
他左手再捏起一块鹅卵石,然后再次使出棒球斜肩式投法。
这次的豺群严阵以待了,刚才的豺的惨状落在它们的眼里,虽然还不足以把它们给吓跑,但是它们也害怕会受了那样的伤。
那样的重伤,估计没熬上十天半个月,是吃不下饭的。
然而被白泽安使出棒球斜肩式投法,投出来的鹅卵石,岂是它们想躲就能躲得开的。
虽然在同等体积的情况下,鹅卵石比真正的棒球要重很多,白泽安是无法用那样的鹅卵石,投出150公里每小时的夸张速度的。
但是他选的是小一点的鹅卵石,体积比棒球小一些,重量只是稍微重了一些而已。
因此他投出的鹅卵石没有120公里每小时,也有110公里每小时。
这个速度的鹅卵石也转眼即逝的。
豺纵使看见了,也很难躲得过去。
嘭——
鹅卵石砸在一只豺的额头上,发出一声让人听到后头皮发麻的巨响。
宋诗雅听到后也是觉得牙齿发酸。
这得多疼啊!
声音响得就像是打鼓一样。
哪有用头来当鼓用的?
什么生物的头,都经不起这样的摧残啊。
事实确实如此,那豺的额头被鹅卵石砸中以后,就像是中了石化术一样,全身都僵硬了,然后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倒在地上以后,那僵硬的四肢,居然还是直挺挺的,看起来诡异极了。
其他豺看见了那只豺的惨状,以为它一下子就被砸死了。
这回它们终于被白泽安给吓着了,丢下那只凉凉的豺落荒而逃了。
其实那只豺并没有死,若是真死了,就不会是直挺挺倒下去了,而是软趴趴地倒下去。
它之所以会直挺挺倒下去,是因为得了重度脑震荡。
一般来说,野兽如果只是发生了轻微的脑震荡的话,其实还是可以走路的,就是走路的时候,会有点东倒西歪,看起来类似人类喝醉酒以后走路的样子。
而重度脑震荡的话,会让身体失控,瞬间变得坚硬起来。
那豺被鹅卵石砸中以后,颅骨瞬间裂开,然后巨大冲击力的余波,狠狠冲击了它的大脑,让它瞬间就得了重度脑震荡,所以它才会做出刚才那样的诡异动作。
豺群一下子就跑光了。
偌大的水潭边,刚才还挺热闹的,现在只剩下了白泽安和宋诗雅他们两个人,显得有些荒凉。
山洪涛涛,依旧从珍珠瀑布上面,向下方的水潭倾泻而下,发出轰隆隆的噪音。
噪音让宋诗雅清醒过来了一点。
刚才白泽安的表现把她给惊呆了。
第一次他没砸中豺的时候,她还以为他的准头不行。
没想到她很快就被打脸了。
看来不是白泽安的准头不行,而是第一下的时候,他发挥失常了。
后面他的发挥,才应该是他的真实水平。
那可真是又准又狠呐。
连宋诗雅都替那些被砸中的豺感到疼。
她转头看向白泽安。
只见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非常的坚毅。
宋诗雅的心怦怦直跳。
感觉现在的他。看起来可真性感啊。
他似乎做什么都很厉害的样子,待在他的身边,让她很有安全感。
“嘶,疼死我了。”
白泽安突然变脸,变成了一副龇牙咧嘴的样子。
刚才他是咬着牙,强忍着疼痛,使用棒球斜肩式投法的。
表情看起来是要显得“坚毅”一些。
现在豺已经跑了,他也就不用装了,该怎么疼就怎么疼。
“泽安,你怎么了?”
宋诗雅见白泽安突然一副疼痛不已的样子,一下子就慌了,还以为他莫名其妙受伤了。
“没什么事,就是牵扯到背上的淤伤了,让我感觉很难受而已。”
白泽安摆摆手,表示没什么问题。
“那你快点坐下休息,别扯动淤伤了。”
宋诗雅听他说问题不大,便放心了一些,但是还是担心他会难受。
“不休息了,我们赶紧出发,回红茶溪临时营地。”
白泽安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