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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平是庶出,虽然读书不错,却没有出息,将来是指望不上的。

倒是陆云平的妻子,秦月颜挺喜欢。

她觉得,陆家男人,最需要一位贤内助。

哪怕陆玉蓉不争气,有这么个厉害的妻子辅佐,也能省掉不少麻烦。

秦月颜不知道,她一切的想象都是美丽的幻想。

陆云平和陆云岚是真的很宠溺陆玉蓉。陆玉蓉不仅仅是他们的女儿,还是她们家里的财富来源。

秦月颜的身份,是陆家的耻辱,也是她最大的骄傲。

她在婆家的时候,从来不摆架子。

她勤劳朴素。

她善良温柔,对每个人都很客气。

除了她自己,没有任何人敢欺负她。

可惜,秦月颜终究是个女人,丈夫死了,她不得不改变自己。

“你去收拾东西,早些歇息吧。”秦月颜道,“等过几日,我跟族中的堂兄妹商量商量。陆家是否要搬迁,不是我一人说了算的。”

陆三郎应声退下。

他回屋换衣裳,洗漱,躺在床上时,他心绪纷杂,睡不着。

他翻来覆去的,直到天蒙蒙亮,才迷糊着闭上了眼睛。

翌日一早醒来,发现天光大亮了。

他猛然坐起来。

秦月颜端了碗热腾腾的粥进来。

陆三郎的脑袋还昏沉沉的,见娘亲过来,忙爬起来,接过了粥。

“娘,昨夜你哭了一宿?”陆三郎问。

秦月颜低垂着头。

陆三郎拿了帕子给娘亲擦拭。

“......我想让你三叔去救陆砚。”秦月颜低喃,“他是咱们家独苗了。”

陆三郎顿了顿。

“他是你三叔啊!”

“娘。”陆三郎道,“您先吃点粥吧,别操劳太狠,身体受不了。”

“你是我儿子,我能不操心你吗?”秦月颜道,“你三叔是咱们家唯一的血脉。他若是没了,谁来养活整个陆家?”

陆家祖坟里埋着几辈人的牌位,还要祭祀的,都指望着陆云平。

陆云平又是庶出,他不够格继承家业。

“娘,我已经安排妥当了,不必担心。”陆三郎劝她,“等我回来,咱们一块儿去江浙找陆砚。我已经想清楚了。我们陆家不能绝户!”

秦月颜愣住。

片刻,她才回神,道:“好,好,你自己拿主意!娘相信你的决断。”

陆三郎颔首,没有再提这件事。

陆三郎打算去北疆。

他和母亲商议完毕,正式向全家辞行。

这件事,并没有瞒着陆云平和陆云岚。

“三郎,你要去哪里?”陆云平惊愕。

他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就听到小儿子说,他要去北疆。

“……你怎么突然有这个想法?”陆云平诧异问。

他觉得不可思议。

陆云平和陆玉蓉,对陆三郎都很失望。

陆三郎也不想多费口舌解释。

“我要去军营。”陆三郎直接表达他的想法,“我要保护好北方的土地。”

“胡闹!”陆云平脸色铁青,“我陆氏百年门阀,世代忠义,怎能教你学武功?你不准去!”

“三叔,你这话就不对了。”陆三郎反驳,“朝廷命官学武术,是常事。我去北疆,是为国捐躯,是为国效力,怎么就不忠义了?”

陆云平哑口无言。

陆云岚站在旁边,看着父亲发呆,一言不发。

秦月颜也皱眉。

半晌,陆云平才恢复了神智。

他语调平缓:“三郎,你不能去,那里危险极了。你不适合,也没这资质。”

“三叔,我不去,你把我赶出去?”陆三郎问。

“那不可能。”

“那你同不同意?”陆三郎问。

陆云平不答反问:“你想清楚了吗?”

“想清楚了。”陆三郎道。

“那我尊重你的选择。”陆云平道,“你既然要走,我也不留你。只是,你要记住自己的话——不论你做什么,不要让人抓住把柄。

若是你敢坏了陆家的名声,让陆家的列祖列宗蒙羞,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是。”陆三郎道。

陆三郎走后,秦月颜也没心情吃饭了,索性把丫鬟遣散,只剩下秦月颜母女俩。

“你爹爹说得对。”秦月颜道,“三郎不能走。”

陆玉蓉笑嘻嘻道:“我觉得三哥肯定会没事的,他比谁都聪明。”

秦月颜瞪她一眼。

她这个傻闺女啊。

“......三郎他去北疆,是为了什么?”秦月颜转移话题。

“三哥说,他要去找三叔。”陆玉蓉道,“三婶娘生病了,三哥想去照顾她,免得她孤单寂寞......”

秦月颜沉默了片刻,又问她:“你三婶娘的病,是不是真的很严重?”

陆玉蓉点点头,道:“我瞧着像肺痨呢,不知道能拖延几年......”

秦月颜的心沉入谷底。

她不吭声了。

七月初八,秦月颜送陆玉蓉离开京城去了北方,去了广东南昌府的陆家庄。

陆玉蓉带着四岁的小侄女陆玉兰,乘船前往了南昌府。

临行前,秦月颜叮嘱陆玉蓉,一旦有消息,立马给家里写信。

陆玉蓉满口答应,却迟迟未曾写信回来。

秦月颜急得团团转。

而陆云岚这两天也不舒服。

她的病情越发重了。

秦月颜每日请了大夫,替陆云岚诊脉。

大夫告诉秦月颜:“二姑奶奶她是伤寒之症.......”

秦月颜闻言大骇。

她的女儿是什么样子,她最清楚不过。

她从来没生过病的,如今居然得了伤寒,简直叫人匪夷所思。

大夫也很纳闷。

“不知道是哪种伤风,怎地如此奇怪?”大夫道。

秦月颜则更加心慌。

这天晚上,她辗转难眠,心疼得不行。

秦月颜的老毛病犯了,咳嗽得厉害。

宋妈妈给她端药。

她连忙阻止:“放桌子上,你出去吧。”

她喝不下药,只得趴在炕桌上干咳。

咳得肝肠寸断似的。

咳了一阵子,她慢慢停下来,额头冒汗。

宋妈妈递给她手巾,轻声劝慰道:“老爷去了江南,夫人,您不用牵挂。您的病,总能治愈的。”

“我是心痛......”秦月颜哽咽着,“我这孩子,从小懂事乖巧,我还以为他是最孝顺的。谁知,长大了也变成叛逆的性格。

我原本想着,他不愿意念书,我就由着他;可他非要去考武举,我拦不住。我想着,他要是不读书了,将来做点小买卖也行,至少衣食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