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禾嘴角浮出一丝笑意,又很快被她掩藏下去。
“是你主动请罚,怎么,害怕了?”
刘奕哪能不知凤倾禾对他的纵容全都是看在死去春哥的份上,今日故意提起,便是借着这事,让凤倾禾别忘了春哥。
哪知道火真的烧到自己身上,这会儿说话又重新结结巴巴,完全不利索了。
“不,没,奴郎知错。”
岁岁小跑着出去,又小跑着回来,将荆条递给凤倾禾的时候,诧异的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刘奕。
费尽心思请了殿下过来,不好好侍夜,怎么惹的殿下大半夜的要这玩意。
殿下只让他拿家伙过来,也没让马管家跟过来,总不能让殿下亲自来吧。
岁岁不知死活的又从凤倾禾手上取回荆条,说道:
“殿下,您身娇肉贵的,让岁岁代劳吧。”
“滚出去,东西放下。”
岁岁:????
殿下,您确定要如此对待岁岁嘛!!!
“是,岁岁出去候着了,殿下有事随时喊奴才。”
岁岁将荆条放在桌案,倒退着走出去,关上屋门。
哼,不识好人心,早知道不多这嘴。
“怎么,本殿亲自来,便忘了规矩?”
凤倾禾拿起荆条,杵在桌案上敲了敲,语气也逐渐严厉起来。
刘奕是真的害怕,说了句不敢便手忙脚乱的跪着褪外衣。
这玩意抽在背上的感觉,死都不会忘,初入府上的一身傲骨,就是被这轻飘飘的荆条抽烂。
自愿完成了侍夜。
如今熟悉的荆条横在后背,还未开始,牙齿都开始打颤。
“后背容易伤到脏器,你身子未愈不可冒险,下衣褪了,在桌案伏好。”
刘奕扭头不解的看着凤倾禾,他一定是听错了,殿下怎会?
“你若再磨蹭,本殿就让马管家代执。”
“不要,奴郎这就——”
刘奕慌乱的将手放在身后,虽说二人早已有过肌肤之亲,这般窘态可是他从未想过的。
可他更害怕殿下说到做到,真的被外人看去,那怕往后也无言在这府上活下去。
刘奕一鼓作气做完,将脸埋在臂弯里,小声嘀咕道:
“殿下,好了。”
“唔!!!唔!!!!”
这句话刚说完便是炸裂般的剧痛袭来,刘奕没忍住嗷出声,又很快收敛起来。
可惜这声音还是毫无遮掩的透过门缝传进岁岁的耳朵。
“嘶。。”
听起来好疼呀,幸好不是自己。
除了开始的那几下重责,后面的几乎就是做做样子,虽然看不到,刘奕也能猜到,或许连印记都不会有。
“殿下。”
“好了起身吧。”
刘奕不好意思的赶紧提着衣物起身,虽说后来的那些不疼,前面确实结结实实挨了好几下。
疼得他呲牙溜嘴。
“这荆条就留在你这里吧,日后再有不训,本殿亲自责罚可好?”
刘奕谢过之后,将荆条挂在墙上。
此时的凤倾禾正站在桌案编品茶,刘奕从她身后缓缓靠近,将她环住,下巴抵在凤倾禾的脖颈间。
“殿下~”
“殿下~”
凤倾禾稍用了点力气快速转身,拽着刘奕的胸前衣物将他一把扔在床榻。
身后完全接触床榻,刘奕发出一声惨叫,随即便被凤倾禾倾身压住。
“本殿要你按照教习先生教你的规矩侍夜,验收你学习的成果,再决定是否今夜让你快活。”
从前她喜欢强求,尤其是刘奕,都是她蛮横着强行为之。
自从经历了司怀辞的事,她便对强扭的瓜没有任何兴趣了。
既然要做她的郎君,便要万事以她为重。
她是他们的主宰。
“是,殿下。”
凤倾禾度过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疯狂的一夜,这疯狂不单是自己给出的。
而是刘奕用尽浑身解数,疯了一般的无度索取。
她竟不知道一向安分,一身反骨的刘奕,主动起来竟是这般的封魔。
清晨,刘奕服侍凤倾禾更衣,面上去看不出丝毫疲惫。
凤倾禾出屋前将他抵在门上,狠狠咬着他的嘴唇,说道:
“青出于蓝,看来,本殿需要重新为你换个教习先生了。”
刘奕将咬痛的薄唇舔了舔,挑眉回道:
“若是殿下愿意常来听风苑,奴郎定会让殿下惊喜。”
“无需上药,等伤好了,本殿再重新为你添新的。”
刘奕撇着嘴想说不要,可一细想,殿下这不是答应了往后会常来听风苑嘛。
“谢殿下。”
闻笙伺候早膳的时候,闷闷不乐,准确说从昨日的晋升仪式开始便这副模样。
不是亲眼所见还好,昨日与其说是晋升礼,不如说是让全府的人看他笑话。
就他一个选侍,其他几人全都是侧君。
侧君可是正式位分,要写进族谱的,他一个选侍,除了没被滞势,和侍奴有何不同。
“马管家,明日起,服侍早膳各苑轮值。”
“司侧君除外。”
凤倾禾让岁岁叫来马管家,嘱咐道。
闻笙原本是想让凤倾禾心疼下他,哪怕是宽慰几句也好。
谁知殿下竟取消了他独自和凤倾禾相处的好时机,从独占变成了每人都有。
“殿下,闻笙——”
闻笙急得眼泪珠子往下砸,他自诩别比任何人都了解凤倾禾,怎会这么蠢,在殿下面前流露出真实的情绪。
“你伺候的很好,只是不能让你一人早起辛苦,他们也得尽该尽的本分。”
“对了,马管家,你昨日不是说浣衣杂役忙不过来?”
马管家默契的应道:
“是,殿下,正缺人手。”
“闻笙,伺候你的奴才先调过去帮马管家解下燃眉之需,过些日子人手够了再让他回来,你可有意见?”
闻笙哪里敢有意见,连哭声都被迫停了,赶紧跪下来谢恩。
浣衣的杂役是府上最低等的下人,手常年泡在水里,冬天生冻疮,夏日开裂口。
这是殿下对他的警告,虽不是直接罚他,但他如此聪慧,怎能不懂。
早膳过后,凤倾禾便得进宫处理政务,这些日子的布局已经差不多,是时候该收网了。
“殿下,殿下,司侧君将大夫全都赶了出去,连白监事也不得进屋。”
凤倾禾的手指互相揉捏着,对来汇报的小厮说道:
“留一个大夫候在院内,其他的撤了吧。跟白灵说,本殿不在府上,她可全权代表本殿做任何决定。”
“岁岁,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