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嫦善就在汝宁后侧站着,她已换了身宫人打扮,只是汝宁为彰显她比另外几个都重要些,就给她在两个发髻尖插了两个猫睛石的钗簪。

汝宁听完利川公主说话,还是没懂她什么意思,悄悄回头跟嫦善商讨,“反正我是很惧冷的,估计再过个一个多月,夜里就要烧暖盆了,你呢,怕不怕?”

嫦善无暇想这些有的没的,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会齐慈霖说的话,刘子厌为何要轻骑先行,她一时琢磨不明白,只好随口应付一句。

“以前很少烧炭,冬天冷了最多也就是多穿些,况且现在在公府,婢女都是照着一等二等的月例发钱,有时候若是一等的房中还没取热,二等的丫头先偷着烧了炭,若是被人知道,是要挨骂的。”

“啊?”汝宁吃惊,想起嫦善以前在公府,也不过是个最可怜的小婢女,于是顺口安慰她。

“以后就好了,这次出宫前,我听来母后口中的意思,宴席上那事情,估计不会追责到公府头上,毕竟并公府本意,既然如此,你又救了我,肯定日后会赏赐你的,到时候你就再也不用看其他人的脸色了!”

利川公主听着这话,很是不赞同,但这里人多口杂,她一时只能淡淡看了眼汝宁,后者悻悻闭嘴,带着嫦善往后面退开两步。

因为这山异常耸高,偏偏又是出入来往此地的关窍处,多年来,穿行的人渐渐辟出一条道来,围着山低腰处,但路很狭窄,大都是车夫走卒穿行,来往官府因为熟知地形,也都是骑马。

所以太子这一行那些车驾,就得另外绕极远的路才能出入,所幸这地不大,此时天还没黑,几位贵人也算有兴致,所以就一概决定徒步绕山去那琊县。

虽说也就是大半个时辰的工夫,但是汝宁从小哪走过这么难走的地方,一路上连连哀叹。

等好不容易进了琊县的郡城里,早就预备着迎接的官员上前跪迎后,将一众人迎入早就预备好的一处宅子。

府宅是数年前一位读书人所有,他祖上十分富裕,到了他这一辈,当年赴京科举数次,次次都隔一段时间就悄无声息的回来。

而且从那时之后,这读书人日日朝县里递状纸,诉求无一不是请县府上谏朝廷,如今天下朝官没有一个配得上清廉二字,请圣上革新历令,告之天下读书人,要自行捐出大半俸禄,还要下死令,贪一个杀一个。

这肯定没人愿意理他,这读书人自觉无人懂自己,也不知道那一天,离开后就再没回来,久而久之的,官府就以为他死在他乡,所以将这地方收了来。

宅子倒是十分宽敞,亭台水榭的都十分讲究,只是汝宁没有心思看这些,她累的不行,等一切应付完事后,天刚刚见黑,她就被宫人服侍着睡了。

这次嫦善有间自己的侧屋,她在里面坐了一会,等到月渐明,门上传来细微的敲门声。

她实在是每日疲于应付那人,可是偏偏还躲不过去,只能磨磨蹭蹭的盯着桌上的两个小巧瓷瓶看了片刻,等外面敲门声又响起时,嫦善才开了门。

是桑嬷嬷,她倒是没多说什么,甚至还皱着眉头看了眼嫦善穿的衣裳,一边带路一边絮絮,“宫里衣服总是勒这么紧,这样虽说纤细,但也实在是不舒服……”

嫦善自己不觉着,她低头看看,小声解释了句,“倒也不勒,是这料子好,看起来跟以前穿的不一样的缘故。”

桑嬷嬷脚步细碎且快,一点动静都没有,上一世嫦善被她专门教过,练了好些天,好歹能跟上她了。

只是练的腿实在酸软,再加上她体质平平,夜里就容易抽筋,疼的睡中惊醒过来,次数多了她就抹泪,被齐慈霖给看到了,问明原委后,他冷笑。

“我看以后谁与你说外面都是爬着走,你也信以为真,预备着四脚朝地了。”

从那之后她就不练这无聊的东西了,但是到底还是记住了点,只是多年不注重这些,跟着桑嬷嬷有些吃力而已。

桑嬷嬷是有意如此,见嫦善竟然能跟上这么久,心中难免诧异,又听见她解释原因,突然伸手摸了一把嫦善的腰。

“这么细可不行,别看是好看,日后如果生养,肯定要吃大苦头,可不能听……有些人乱说,还是得为了自己身子好……”

桑嬷嬷心中担忧,就这身量,美则美矣,可是齐慈霖近年来性情大变,有些地方跟武将也差不多,岂不是两下就把这小婢女给折腾坏了。

“还是说,你在前面那里,宫人吃的并不好?”

嫦善不知道桑嬷嬷在想什么,摇摇头,“是我胃口不好。”

无论是谁,身边如果有个有个杀人如麻的前夫,还有一堆旧事未平,大多是吃睡不安吧,嫦善虽说现在用的东西比数年前好多了,但是公府还是没有自己当年的小院住的安心。

桑嬷嬷把这事记在了心里,见齐慈霖的地方到了,抬手让嫦善进去,然后就候在外面。

门关上的时候,桑嬷嬷还不由自主的转头看了一眼,叹气。

再怎么着,也不能每天都把人叫来折腾这么久啊……

嫦善一进门,就闻到那种十分诡异馥郁的香气,她闻着就感觉不安,抬头看见齐慈霖坐在罩灯前,身边摆着五六个信封。

“你那位刘大人,”齐慈霖似笑非笑的敲了下桌子,这些都是他的人送回来的探报,“已经一路西行,快马越过山西重峦,直冲着川州去了,这一路上,他还真是见了不少人。”

齐慈霖竟然一直派人跟着他!

嫦善惊愕到愣住,她想不明摆这人为何手眼通天到这种地步,太子悄悄下的命令他都能知道。

而且他查刘子厌干什么,他一个随行文官,不过也就是写点文章而已,还能有什么用,将士一概都只听齐慈霖的,他想杀谁就杀谁。

想到这,她眼睫颤动,既想给刘子厌说话,又不敢,生怕齐慈霖因此更不满。

谁知片刻后,他的声音又响起来,这次更冷意逼人了,“公府有信送来,喻氏十分惦记你,让你写封信带回去。”

嫦善手脚瞬间冰凉,她如何能写信!自己的字,当年都是齐慈霖教的,他一眼就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