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只是那个小女孩。
顾铭泽上辈子干的第一份工作就是送外卖。
那是他在花光自己仅剩的所有钱后，鼓起勇气找的第一份工作，但那个条件实在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顾铭泽承认，他自己就是受不了苦。
他就是娇惯。
所以他理所当然的被辞退了。
其实不管他主观怎么样，生活总会教给他该如何做人。
拿着那可怜巴巴的一点工资，他特别无助的走在大街上，好巧不巧的，他的视线被一所酒吧吸引了。
脑子一抽，他就进了酒吧，在那里昏天黑地的待了几日。
出来时就已经是两手空空了，还附带着满身的酒气。
那之后，他就沉迷上了酗酒。
第一份工作被辞退后，他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自己要干些什么，也找不到工作。
那天正巧他路过一个公园，疲惫的他满身狼狈的坐在了地上，恰巧，一对看起来特别幸福的夫妻带着他们的儿子来公园玩了。
看着那男人腰间的钱包，顾铭泽头一次知道自己有多卑劣。
那一天，他狼狈的跑了好久，手里紧紧的攥着他偷来的黑色钱包。
也同样是在那一天，他发现了那一座废弃的小出租屋。
他把锁砸了，进去了。
就这样有了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那一夜，他始终无法安睡，看着自己枕边的黑色钱包，顾铭泽想，他真的离过去的那个天之骄子越来越远了。
那是他颓废放纵的开始。
也造就了他最后惨死街头的必然。
顾铭泽的心里越想越不舒服。
他用笔用力的戳了戳卷子，烦躁的开口，“话也说了，你到底还要不要给我讲题？”
他这语气明显就不对，秦明昊不知道自己的心上人想到什么了，突然变了个样子，但他也没敢问。
“咳咳，讲题讲题。”
虽然美人说的也不是什么好话，但他还是赶紧给他的心上人讲题吧。
唉，没办法，看着顾铭泽那紧锁的眉头，他有点心疼。
秦明昊暗地里掐了掐自己，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去询问顾铭泽情绪变化的原因，毕竟那人本来就不喜欢他。
他实在没有必要往枪口上撞。
不过他还是在暗地里记下了这一个细节，准备以后再问。
秦明昊开始讲起了题。
但可惜他这道题并没有讲完。
看着秦明昊专心讲题的样子，顾铭泽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突然间静不下来了，或许还是受了这人刚刚的话的影响。
他一把把卷子扯了回来。
“别讲了。”
面对秦明昊呆愣的视线，他也没有解释。这之后，两人一天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放学后顾铭泽也是背起书包就走，主动忽略了秦明昊那婉求的眼神。
夜晚。
躺在桥洞下自己搭建的简易帐篷里，秦明昊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他翻来覆去了许久也搞不明白。
他紧锁着眉头，脑中一直浮现着顾铭泽今天的不对劲。
秦明昊努力地猜想着原因。
他是因为说了什么，顾铭泽才不对劲的呢？好像除了说了几句流浪汉，他也没有说些什么吧？
可是流浪汉和顾铭泽有什么关系？
那种人根本和他八竿子打不着关系啊。
秦明昊想不明白，所以他失眠了，一夜未眠。